“皇上。”她反應過來,連忙放下了小白貓,跪到他的麵前。


    “你在幹什麽?”慕容烈也反應過來,趕緊收迴了目光,沉聲問道。


    “迴皇上的話,跳舞。”顏千夏趕緊迴話。


    “這是什麽舞?”慕容烈被她轉得頭都發暈了,疑惑地問道。


    “迴皇上的話,是我們家鄉的舞,叫情|人舞。”她抬起頭來,故意說了一句。


    “你家鄉是哪裏,真是古裏古怪,起來說話吧。”慕容烈擰了擰眉,抬步邁過了門檻,沉聲說道。


    “皇上,奴婢的家鄉在……夏國的一個小村裏。”


    “夏國還有這樣的小村?朕怎麽不知道。”他擰了眉,扭頭看她


    “皇上也不可能盡知天下啊。”顏千夏跟在他的身後,輕輕地說了一句。瞧吧,兩個人女兒都有了,現在還要裝陌生人,真是別扭。


    “你這刁奴還真不怕死,今天的規矩學了?”他轉過頭來,惱火地斥責了一句。


    “皇上,奴婢可以請您跳舞嗎?”顏千夏卻俏生生一笑,來拉他的手。


    “大膽!”順福在一邊心肝都顫抖了,可是顏千夏卻從他眼底看到了興趣,她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錯,她賭他就是不會和她生氣。


    “你請朕跳舞?”他轉過身來,一手輕掐住了她的小臉,想從她的雙眼裏看到端倪,這小丫頭不僅床|上大膽,床下也大膽,“名花流的女子果然不容小覷,膽量大得讓朕都要佩服你了。”


    “皇上上朝的時候,要為國事操勞,迴到帝宮就是要放鬆的。”顏千夏拉住了他的手,俏皮地笑著,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另一手托著自己的小手。慕容烈拉下了臉色,要把手挪開,可是顏千夏立刻就按住了他的手,小聲說道:


    “皇上,這樣可以冶頭疼的,相信奴婢。”


    慕容烈的濃眉緊擰了一下,旋即慢慢鬆開,這幾迴頭疼,都是她在這裏,他才能迅速從痛苦裏解脫出來。說不定這來自名花流的女子,真有點本事。


    她一手搭上他的肩,一手輕搭在他的腰上,輕聲說道:


    “這個歌呢,叫友誼地久天長,適合跳華爾滋,也就是慢三步,是一種非常優雅的舞步,是要男士帶著女士跳的,奴婢先教你基本舞步。”


    “你教朕?”他擰擰眉,似是很不喜歡她這語氣。


    “那皇上會?”顏千夏抬頭看他,嫵媚的大眼睛眨了眨,明明想做一臉無辜的表情,可是偏做出來就媚得不行。


    “那就快點。”他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顏千夏輕輕笑起來,摟緊了他的腰。這樣摟著穿龍袍的古代男人跳華爾滋,真是……說不出的有趣。


    “前進並合步,後退並合步。”她清脆地念著,拉著他前進,後退。可他那樣聰明的一個人,在這事上卻好笨,根本不知道這前進合步的意思,不時就踩到了她的小腳兒,疼得她哇哇尖叫。


    “不是這樣,是這樣……”她鬆開他,示範了幾步,又迴到他的麵前,拉著他的手重來。


    慕容烈錯了好幾迴之後,麵子上掛不住了,惱火地甩開她的手就要發脾氣,顏千夏連忙抱住了他的腰,小聲懇求道:


    “皇上,您這樣英明神武的,很快就會了,堅持一會兒啊。”


    “朕……”


    “皇上,在那裏看她們跳那些扭來扭去的,一群巴望得到您寵愛的女人,有何樂趣呢?”顏千夏拉住了他的手,不肯讓他離開,慕容烈雙瞳裏的光芒驀地緊縮了一下,譏誚地問道:


    “那你不想得到朕的寵愛了?”


    “皇上若想寵,奴婢不爭也得得到,皇上若不寵,奴婢爭也爭不來。”顏千夏輕吸了口氣,抬頭迎著他的目光,輕聲說道:“奴婢隻是想著,與其到皇後宮裏看著一群無聊的女人,不如就在這裏找找樂子。”


    “你倒是真不無聊,順福,你來學!”慕容烈低斥一聲,甩開了她的手,命令順福來和顏千夏跳,“不許碰到她的手,也不許碰到腰。”


    “啊?”順福愁眉苦臉地看了一眼慕容烈,跳舞這種事,實在離他遙遠啊!


    慕容烈坐到了樹下的躺榻上,用眼神催促二人開始。顏千夏聳聳肩,隻好開始教順福。


    天可憐見的,順福真是一點文藝細胞都沒有,別說節奏了,連左右都分不清,不時撞到顏千夏的身上,兩個人撞得一起哇哇叫。


    慕容烈在一邊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這果然比去皇後宮裏有趣,他的視線緊盯著顏千夏,暗自記住了她的步子和旋轉時用的技巧,看著看著,他就想到了顏千夏麵具下的麵孔,素淨,白皙,靈動的小臉兒。


    她拉著順福寬大的袖子,教他前進後退,旋轉,順福盯著她的腳看著,生怕踩到了她,於是動作越來越生硬,沒一會兒便跳得大汗淋漓的,像剛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


    而顏千夏卻旋轉得輕盈,汗水把她額前的發給濡濕了,小臉紅通通的,一笑,眼睛就一彎,像兩彎月兒似的,盛滿了柔情蜜|意,這柔波不時掃向慕容烈,掃得他心尖癢癢的,恨不能立刻就把她給抓過來,狠狠索取,蜜|意一番。


    可是,不能!


    他不能對這個女人太在意,他還得把她還給秋歌。


    堂堂皇帝,怎麽能占著臣子的女人不放?名花流為他出生入死,他若這樣做了,倒真有些小人行徑……好吧,他已經太小人,都把這女人給寵幸了。


    他有些糾結,不知此事如何辦才恰當。


    堂堂天子,本來要一個小女子是極簡單的事,抬抬下巴,便有無數美人被送進宮來,巴望著他的寵幸。


    他也可以不要這女人,可也奇怪了,自莫名其妙的顏千夏消失之後,自他開始犯了這頭疼的毛病之後,這個小五,還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感覺到安心的女人。


    “皇上,奴才愚笨,真的學不會。”順福跳得一身是汗,又苦著臉繞迴了慕容烈的麵前。


    慕容烈輕哂一聲,站了起來,“知道你這奴才愚笨,不過,這舞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擺駕辰棲宮,小五,你也跟著伺侯,去見識一下真正的舞蹈。”


    他說著,大步往大殿外走去。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連忙跟上他的腳步。可苦了顏千夏了,她方才因為跳舞,把繡花鞋踢遠了,現在光著腳呢,可也來不及穿,他人已經到了高高的門檻邊上,正扭頭盯著她,她隻有硬著頭皮趕了上去。


    他的視線往下移,她一雙蓮足紅通通的,是因為剛剛運動的結果,他的腦子裏突然就不爭氣地想到了把這雙蓮足握在掌心裏把玩的畫麵,一麵把玩,一麵品嚐她的身子,那種享受的過程,突然就讓他心思蕩漾起來。


    這感覺讓他有些不喜,他迅速別開了臉,刻意忽略掉她赤著腳的事實,大步往前走去。龍輦停在外麵,他坐上去,十六人抬的金輦穩穩托起,一行人浩浩蕩蕩往辰棲宮的方向而去。


    順福走在金輦邊,不時拿眼角偷瞄顏千夏的腳,雖然是漢白玉鋪就的路,不會硌腳,可關鍵是以後慕容烈若想到他居然讓愛妃的小腳丫在這麽多人麵前露著,一怒之下挖掉他們的眼睛怎麽辦?


    可他偷瞄顏千夏腳的舉動,很不巧地落進了慕容烈的眼中,雙瞳斂起幽光,他不悅地冷哼一聲,沉聲說道:“順福,你也想光著腳?”


    “皇上,小五姑娘好歹是皇上的夜侍,這樣光著腳,隻怕不妥……”順福吭哧了一句,連連表著忠心。


    “有何不妥,名花流的女人罷了,若知廉恥,就不會赤著腳跳舞。”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似乎這樣說了,就能把剛剛他腦海裏升起的念頭給打發掉。


    顏千夏嘴角抽了抽,把臉別開,不去聽慕容烈這令人發狂的破爛話,總有一天的……她想,總有一天,把這話全塞迴他的嘴裏,狠狠壓他一迴。


    ——


    辰棲宮,正歌舞升平,琴瑟絲竹,舞姬妖嬈。


    各王妃、夫人都坐於殿中,正舉杯向顏殊月敬酒。


    顏殊月身著大紅鳳袍,頭戴鳳冠,高坐台上,她強行微笑著,聽著宮婢在她耳邊小聲稟報著帝宮中正在發生的事。


    什麽,居然摟著慕容烈的腰跳舞?


    那個女人,那個來自異世空的妖孽,又在勾|引慕容烈!她把池映梓的心勾走了,還不肯安份,居然又迴來了,還想霸住慕容烈!


    不,她顏殊月不甘心!


    她佯裝鎮定地微笑著,環視了一下殿中的女人們,她們和她一樣,精心裝扮過了,盼著慕容烈過來,尤其是那個司徒端霞,顏千夏一走,滿宮女人唯她獨豔。今天她穿了件深紫色的宮裝,寬寬的腰帶束得纖腰若柳,胸前更是波濤洶湧。


    可是,這個蠢女人,居然又把顏千夏給弄進了宮!


    顏殊月想著那張臉,就恨得直攥拳,她忍耐至今,隻想等著慕容烈度過這段日子,便能完全忘掉對顏千夏的情愛,隻記得顏殊月一人的溫柔和美好。可她萬萬沒想到顏千夏這麽快就迴宮了,還得到了名花流的幫助。


    指甲紮得掌心正痛時,外邊傳來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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