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長隆冷笑著,用力壓到了她的身上,不客氣地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隔著那層薄紗,在腿中間用力蹭著,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使勁揉捏亂摸,這光滑柔軟的觸感,頓時刺激得他血脈噴張,一口就咬在了她的雪頸上,惡狠狠地說道:


    “敢耍朕,朕現在就要了你,看你還有什麽把戲!”


    “司徒長隆,你就算要吃東西,也得洗幹淨吧,你讓我先洗洗。”顏千夏躲著他的嘴,尖聲大叫起來。


    “不用洗了,就這樣正好,你很香……”他的嘴堵了上來,要吻她的唇,她奮力掙紮起來,左一右扭擺著,就是不肯讓他得逞。


    可他是男人,孔武有力,她怎麽掙得過他,沒一會兒就香汗淋漓,手腕腳踝上蹭破的地方血滲得更快,把捆著她的繩索都染紅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小九子死了。”外麵突然響起了尖叫,司徒長隆的動作猛地停住,扭頭大吼。


    “什麽?”


    “小九子死了,渾身發藍,好恐怖。”外麵又尖叫了一聲,司徒長隆從顏千夏身上跳起來,抬起自己的手看,手指尖也泛了淡淡的藍色。


    “我說過,你敢碰我,必定爛死。”顏千夏銳聲罵了一句,司徒長隆啪地一耳光就甩了過來,重重地打到她的臉上,耳朵裏都嗡嗡響了起來。


    “賤人,把解藥拿出來。”


    “你不放我,休想活過今晚。”顏千夏並不知這藍花瓣有何奧妙,前晚池映梓映到她的胸前時並未異樣,隻是用玉烙上一朵紋身而已,不想其中還暗藏玄機,居然可以給她護身用。


    “朕不信,宣太醫。”司徒長隆跳起來,卻不並敢下榻走動,隻坐在榻上怒吼了一聲。


    外麵的腳步聲匆匆遠去了,過了一會兒,又有腳步聲匆匆而來。在這中間,司徒長隆再不敢碰顏千夏,隻盤腿坐在一邊,死死地盯著她玉白嬌皙的身子,那獸一般的目光,似是想一口吞掉她一樣。


    “皇上。”禦醫過來了,抬頭瞟了一眼龍榻上的情形,連忙勾下了頭,再不敢抬眼。


    “過來。”司徒長隆一揮手,拉起錦被丟到了顏千夏的身上,還躺在他的龍榻上,就是他的女人,容不得禦醫多看半眼。


    禦醫雙手抱拳拱在額前,快步到了他的麵前,跪了下去。


    “外麵的小九子是何死因?”司徒長隆陰惻惻地掃了一眼顏千夏,沉聲問道。


    “麵色青紫,乃中毒而亡。”禦醫額頭俯地,小心地迴道。


    “何毒?”司徒長隆心一緊,立刻追問。


    “微臣有罪,微臣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禦醫戰戰兢兢地迴道。


    “滾下去,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弄清楚,一柱香之後不能找出是何種毒,你就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吧。”司徒長隆又氣惱起來,用力一揮手,禦醫連忙退了出去。


    “司徒長隆,你現在可以解開本宮了吧?隻要本宮好好的,你也會好好的,若再對本宮不敬,你的下場就會和那小九子一樣,甚至更慘。”顏千夏縮了縮手臂,這繩子越掙越緊,手腕現在痛疼難忍,再捆一會兒,她都怕血流不通,這雙手會廢掉。


    司徒長隆一把扯住了她的長發,一用力,她的頭皮都差點要被他扯脫落了。


    “顏千夏,別以為朕怕你,朕會得到你的,你好好等著。”他陰險地說完,又衝著殿外怒吼一聲,“來人,把這賤人拖下去,關到奇苑,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她。”


    幾名太監快步進來,解開了她的繩子,架著就往外麵拖,鮮血從腳踝上滴下,在漢白玉的地磚上婉延了一路,絕豔刺目。


    她不怕死,她隻怕見不到慕容烈最後一麵,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開始這段感情,害他落到般田地,如今隻盼著司徒端霞能念著舊情,救他出去,盼著年錦和千機能潛進魏宮來,帶他離開。


    ——


    奇苑之可怖,超過顏千夏的想像,陰森森的大池子裏盡是各色毒蟲長蛇,可是她連暮穀都闖過,又怎會怕這種地方?


    她從容不迫地往池中走去,豔色的紗裙拖到地上,血腥味兒頓時在這小池中彌散開去。若換成另外的人,就算是個大男人,也會忍不住毛骨悚然,可是這滿地蛇蟲,一見她,居然立刻慌不擇路地避開,在池子裏四散逃竄著,她在的這一邊,連一隻蟲也沒有,那奇景讓看守奇苑的人都嚇到了,連忙跑去稟告司徒長隆。


    顏千夏擇了一處幹爽的地方坐下,抬起磨破的手腕看著,傷成這樣,若不及時上藥,隻怕會留疤。


    此時夜深,一盞紅色的燈籠懸於奇苑的正上空,過於濃烈的紅光讓奇苑看上去更顯陰森,那些蛇蟲都規矩地窩在角落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她抱緊了雙臂,盯著紅色燈籠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司徒長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魏國一樣藏龍臥虎,說不定真有人給他解了藍花之毒,到時候她就慘了。


    正焦急時,頭頂傳來了低啞的聲音,“顏千夏?”


    她抬頭看去,隻見是許久不見致遠王爺,身邊跟的是司徒端霞。


    “致遠王爺。”她欣喜地起身,抬頭看著她。


    司徒端霞先是用帕子掩著口鼻,厭惡地低頭看向池子之中,但是一看到奇中的景象之後,立刻就驚訝地放下了帕子,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說道:“這怎麽可能?進了這池子的人,非死即瘋,這怎麽可能?”


    “世間自有奇事,司徒端霞,你還在這裏幹什麽?為什麽不去救他?”


    “誰說本宮不救她。”司徒端霞一揮帕子,唐致遠便放下了繩索,讓她捆在腰上,把她給放了下去。


    司徒端霞的腳一沾上滑膩膩的泥地,立刻就覺得頭皮發麻,一手就緊抓住了顏千夏的肩,尖聲低唿起來,“什麽破地方!”


    “你來是什麽目的,他可好?”顏千夏立刻拉住了她的錦袖,焦急地問道。


    “他好不好,就要看你的了。”司徒端霞把顏千夏的小刀遞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她,唇角溢出幾絲冷笑,“我要你的血,救他。”


    “我的血對於他的邪魔攻心毫無作用!”顏千夏接過了小刀,緊擰起了眉。


    “心頭之血,就可以。”司徒端霞微俯過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是愛他,你不是可以為他去死嗎?把這刀捅進你的心髒,然後用你心尖之血,配上本宮的藥,一起滴進他的胸口,他自是可以痊愈,那麽,現在你就表現出你對他的愛吧。”


    顏千夏握緊了小刀,她死,可以,但是她要知道是否有作用!


    “不信?”司徒端霞指了指還在上麵等著的唐致遠,“我們是打暈了侍衛進來的,本宮和王爺都冒著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殺頭之險,你以為是來找你好玩的?實話告訴你,他是死是活,全是在這一柱香的時間裏,你要救就救,不救就算了,本宮還是吳國貴妃,魏國公主,還有小王子,大不了這輩子為他守陵,你呢?”


    “你們兩個快點,有人過來了,烈兄可不能再等了。”唐致遠在上麵低唿了一聲。


    顏千夏咬了咬牙,把小刀抵在了胸口上,她別無選擇,要取心口之血,救心上之人。這舉動很愚蠢,卻也是走投無路之舉。


    慕容烈的邪氣已經侵進他的五髒六腑,昨晚就已是極限,池映梓那裏已是指望不了,也罷,她這一世,陷入這樣的紛亂也確實太累,而且一刀下去,也不見得會死。


    她看了一眼司徒端霞,慢慢用力,把刀刺進自己的胸口。司徒端霞看著她的舉動,臉上有了片刻的動容,她快速抬手,搭到了她的手指上,小聲說道:“不必太深,有血便行,你我都是女人,都深愛著他,我也不會逼你太甚,你先在這裏等著,本宮先送他出宮,定會來救你出去。”


    “你要好好照顧他。”顏千夏拔出小刀,手不停地顫抖著,看著血從胸口湧出。


    司徒端霞迅速用小瓶接住了她的血,拉了拉腰上的繩子,示意唐致遠拉她上去。


    “你一定要救他。”顏千夏拉了拉她的錦袖,司徒端霞盯了她一眼,點點頭,身子慢慢地被唐致遠拉了上去。


    顏千夏捂緊了胸口,這血流得太快,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也能解脫了吧?


    她累了,可比上輩子累多了!那裏隻有一個男人騙她欺她,這輩子來欺她的男人卻多了,隻是,她收獲了一個深愛她的,她便已感覺到滿足。


    慕容烈,你一定要好好的,不枉你我愛了一場。


    唐致遠收起了繩子,又往下看,疑惑地問道:“你不帶她嗎?”


    “先救慕容烈,若有人發現她不見了,慕容烈也走不了,現在我皇兄想必已經中了招,暫時不會來管我們,我們快走。”司徒端霞一拉他的手,快步往前跑去。


    這二人剛跑開,便有侍衛快步趕到,低頭看了看池子下麵的情形,立刻有人跳了下去,伸手探顏千夏的鼻息,抬頭站著上麵的人大叫,


    “還有氣兒,快去稟告皇上,救還是不救。”


    一聽下麵人的話,一個侍衛拔腿就往司徒長隆的寢宮跑去。此時司徒長隆的帝宮裏正是淫|糜聲泛濫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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