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份了!”顏千夏尖叫起來,門外的侍衛聽到了響動,又紛紛跑了過來。


    “都出去。”慕容烈立刻將她收進懷裏,扭頭低斥。


    “皇上,怎麽了?”殊月的聲音柔柔地傳來,她一身白衣,扶著門框,正驚訝地看著他們二人。


    “沒事,你先迴房,我馬上就迴來。”慕容烈的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


    殊月看了一眼顏千夏,這才慢慢往迴走去。


    “鬆開我。”顏千夏推開慕容烈,光著身子跑向床邊,快速揭開了被子鑽進去。


    房中靜了一會兒,顏千夏扭頭看,他還沒走,坐在桌邊,沉默地盯著她看著。


    “你是不是有毛病?”顏千夏惱了,她頭發濕濕的,睡著很不舒服,他不走,難道還想在這裏睡?


    “告訴朕,你到底是誰?”慕容烈盯住她的眼睛,低聲問道。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信不信由你。”顏千夏的腹中開始隱隱作疼,她暗叫聲不好,如今慕容烈找著了心上人,怕是不能讓她自由使用了,今兒又得疼個半死。


    “我要睡了,你出去。”她縮迴被子裏,緊緊地蜷成一團,等著那劇痛的來臨。池映梓說在配解藥,也不知道配出來沒有……


    慕容烈的手探進了被子裏,到了她的小腹之上,他的手掌很燙,顏千夏立刻去推他的手,可他卻幹脆掀開了被子,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去陪殊月去,別在我這裏占便宜,你那點本事,讓我舒服不了。”顏千夏扒開他的手,翻了個身,又縮成了一團。


    她極力忍著不抖,可是這痛越來越厲害。


    “隻要你告朕實情,朕封你為妃。”他不走,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封妃?簡直不讓人活了!顏千夏突然坐起來,猛地一拉他的手臂,他沒料到這一招,被她給拉到了榻上。


    “好啊,我告訴你。”顏千夏坐到他的腰上,快速拉扯著他的錦袍,腰肢輕扭,摩擦著他的小腹。


    “可是你也要想明白,我若為妃,你的殊月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慕容烈的臉色難看起來,一掌掀開了她,起身整理衣衫。


    “皇上,你的所謂深情也不過如此,你的心上人就在隔壁呢。”顏千夏冷笑起來,她就跪在那裏,長長的濕發搭在身上,像個水妖一般媚著,美著。


    慕容烈的唿吸沉了沉,鐵青著臉色,甩袖而去。


    顏千夏倒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慕容烈,你不放我走,我也不讓你好過。


    碧晴似乎正在慢慢減輕,今日她的腹痛並沒有持續太久,她洗了臉,可也再難睡著,推開了窗戶想去看看月亮。


    不管何時何地,這月亮應該是同一個吧?


    院中的人影引起她的注意,慕容烈也未睡,就站在院中的桂花樹下,仰頭看著天空。有風吹來,桂花雨紛紛,落在他的發上,肩頭。


    “皇上,為何不睡。”年錦有些含糊的聲音響起,隻見他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近慕容烈。


    “睡不著。”慕容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公主可好?”年錦又問。


    慕容烈沒出聲。


    “她真的都不記得了嗎?奇怪,為什麽女人都容易失憶?”年錦又嘟囔了一句,偏頭看來,和顏千夏的視線對了個正著,顏千夏白了他一眼,關上了窗。


    “皇上,你費神費力把這太後救出來,到底想怎麽辦啊?難道還真想封她為妃?”窗子關嚴之前,年錦的聲音透進來,顏千夏的手緩了緩,從窗子縫隙看出去,他的側臉被月光鍍上淡輝,有種說不出的冷硬冷情。


    這樣的人,在殊月麵前居然也會有柔情。


    那個會給她柔情的男人呀,你在哪裏?你媽把你生下來了嗎?顏千夏倒在榻上,又開始想池映梓,滿腦子的池映梓嗬,為何你不肯喜歡我,偏要選擇當不婚的大國師,男歡女愛才是世間最美的生活啊,池映梓你到底懂不懂生活?


    天亮了,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顏千夏好歹睡了個覺,感覺比前幾日好多了。


    年錦拿來了新衣,她今兒連辮子都懶得綁,隨手揪了個發髻,用根筷子一插,就這樣晃了出去。


    殊月倒是打扮得素雅大方,雲髻高聳,一身月白長裙,都穿白色,顏千夏卻在白色的純情之中多了幾分嫵意。


    她徑自占了一桌,招唿過了掌櫃給她拿好吃的,看都不朝慕容烈看上一眼。


    “主子,馬車雇來了。”侍衛快步進來稟報,顏千夏扭頭看了一眼,店門口停著一輛小馬車。


    “我和她同坐一輛,你也不怕我宰了她?”她冷笑一聲,低頭大口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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