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向霆,你神經,誰會隨身帶著結婚證?”


    許心言忍不住吐槽,而嚴向霆認真看著她,語氣溫柔:“不許罵人。”


    許心言:“……”


    林楊看著許心言和嚴向霆非常熟絡的互動,而嚴向霆連結婚證都擺出來了,想來他們結婚是真的,隻是有無真感情就待定,畢竟兩個人結婚的原因,不止因為愛情。


    “心言,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打離婚官司。”


    “!”嚴向霆隨即一記刀眼看向林楊,神情冷酷,“林先生,我嚴向霆的婚姻,輪不到任何人插手,還有,我不是一個好人!”


    此時的嚴向霆,不說林楊,就是許心言,聽他這番話,她心裏都感覺到一絲恐懼,他從未如此淩厲。


    林楊心裏無形中生出一絲顧慮,這是嚴向霆給他的壓力。


    不想和嚴向霆繼續對峙,林楊對有些愣怔的許心言說:“心言,今晚謝謝你的晚餐,時候也不早,我先迴去,公司的事情,以後再說。”


    許心言迴神,看嚴向霆還是黑著臉,而林楊也不見得輕鬆,她唿了一口氣,“師兄,不好意思,他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沒事。”林楊抿唇淺笑。


    接下來許心言送林楊到門口,道別後迴到屋裏,嚴向霆還是像一尊佛像一樣坐在那裏生悶氣。


    許心言雙手叉腰,沒好氣地“吼”了他一聲:“嚴、向、霆!”


    她生氣了。他心想。


    許心言對林楊有感激之心,今晚請他過來吃飯也是為了感謝他,誰知突然嚴向霆來了,來了就來了,卻讓林楊不愉快地離開,許心言對嚴向霆有些不滿。


    見他不出聲,許心言接著說:“林楊是我師兄,也是我公司的合夥人,他幫我看著公司十年,是十年!你怎麽一來就把人給氣了,你說你,你憑什麽?”


    嚴向霆依舊沒出聲,他隻看著桌子上的菜式,六菜一湯啊!


    許心言沒聽到他迴應,氣更加難消,“你要是總是這樣,我寧願你不要來,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


    這話,夠重。


    嚴向霆站起來,緩緩走到許心言麵前,“他在你心目中這麽重要,比你的合法丈夫重要?”


    他人高馬大的站在自己麵前,許心言有些壓力,隨即後退兩步,才說:“結婚當初是你威脅我的呀,就算合法,但倆也是沒感情的好嗎。”


    嚴向霆又紮了一次心。


    他走前兩步,抓著她的手臂往自己懷裏一拉,“你沒感情,我有,而且,難道你看不出,我在吃醋?”


    嚴向霆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許心言有些晃神,他剛剛說他有感情?他說他在吃醋?


    “許心言。”


    嚴向霆嚴肅地喊了她全名,許心言有些意外,“啊?”


    他微微低下頭,靠近她的唇,隻是沒有親上去,眼裏盡是深邃和堅定,“雖然我對很多人都不好,但是我會對你好,你試試接受我,如何?”


    “我……”許心言突然啞言,這嚴向霆又跟她表白嗎?


    “一秒鍾內你不迴答,我當你答應了。”


    “……”許心言聽得瞪大眼眸,就算她反應再快,也快不過“一秒”這個時間。


    嚴向霆就是設了個坑,找這借口就是為了親她!


    嗯,他一說完就堵住她的唇,專製而強勢。


    隻是,許心言似乎還蠻喜歡他這樣的態度,天啊,她……她竟然有些心動!


    不能否認,她喜歡他的吻!


    今晚之前,雖然兩個人都在美國,但是卻一直沒有見麵,也沒有聯係,嚴向霆很想她。


    如果進門時不是看到林楊在,嚴向霆這個吻,早就付諸行動。


    忍耐了這麽久,還要麵對情敵的挑釁,嚴向霆此時是恨不得讓許心言明白,她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所有的念想,隨著深吻愈發強烈,而讓嚴向霆更加激動的是,許心言沒有拒絕他!


    一個公主抱,嚴向霆將她抱起來!


    兩個人似乎都有些沉迷於彼此的氣息,嚴向霆就這麽一邊抱著她,一邊吻著她,走進了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嚴向霆隨之壓下來,他的手,愈發地大膽起來。


    許心言在他的唇轉移到頸項間時,大口大口地唿氣。


    “等等,這太快了!”說著,許心言抓住了他那往下移動的手。


    嚴向霆抬頭,雙眸幽深地看著她,“嚴太太,我等了你十八年!”


    許心言挑眉瞪眼,“哪來的十八年?”


    “之前跟你說過,你八歲的時候,我就記住你了。”


    他說的這事,許心言記得,他之前已經跟她說過了b城槍擊戰的事情,“天啊,你那時候就暗戀我?我才八歲,你這麽早熟?”


    兩個人都親到了床上了,許心言突然跟他說這些,嚴向霆有些無奈。


    “當時是記住了你,誰知這一記就記了這麽多年,後來發現念念不忘,這樣解釋可以不?”


    “嗬嗬!可以。”


    “那就得了。”嚴向霆的手碰了她的敏感處,許心言頓時全身竄起了電流,臉上盡是羞赧,“你耍流、氓!”


    “就耍流、氓給你看!”


    ……


    許心言有些想不懂自己,她到底是怎麽卸下心防的?


    是因為他跟她說了“他對很多人都不好,但是會對她好”麽?


    還是說“他在吃醋”?


    還是他讓她試試接受他?


    還是說“他等了她十八年”?


    男女力量上的懸殊,許心言終是潰不成軍。


    ***


    天漸亮,嚴向霆將許心言抱進了浴室,和她一起泡在浴缸裏。


    當然,嚴向霆動手替她清洗身體。


    許心言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她知道嚴向霆在幫她洗浴,隻是她太累了,眼皮都睜不開,所以就靠在浴缸壁上,接受嚴向霆的伺候。


    “嚴太太。”嚴向霆聲音愉悅地喊了她一聲。


    久久沒有聽到了許心言答話,嚴向霆將許心言的上身拉起來,讓她靠在他胸膛上。


    許心言皺了一些眉頭,她其實有些醒了,嚴向霆讓她身體變得更加敏感,隻是她沒有睜開眼睛,嘴裏喃喃問著:“做什麽呀,快洗,洗完睡覺。”


    “沒做什麽,就想抱著你。”嚴向霆想再做什麽,也得考慮她的承受能力不是?


    隨後迴房,嚴向霆替許心言吹幹頭發,再抱著她入睡。


    許心言再次轉醒的時候,她看到了窗簾縫隙外麵,天色很黑。


    還沒天亮?


    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腰間有一隻手臂將她腰摟住,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此時嚴向霆是從她身後抱著她的,而且,咳,她能感覺到男人貼著她!


    許心言有些臉紅地咬了咬唇!


    天啊,她竟然和嚴向霆做了!


    好尷尬!


    因為她的扭動,嚴向霆自然也醒了,嘴角微微彎起,“嚴太太,這會兒生米煮成熟飯,你記得以後要對我負責。”


    “……”許心言嘴角抽搐。


    “說得好像你吃了大虧一樣!”她肚子好餓,可是她感覺很累,身體酸痛得她不想動,“手機呢?”


    她想叫外賣。


    “吃外賣不健康,起來吃,我煮好了。”嚴向霆說著放開她,率先坐起來。


    許心言用被子包住自己,看著嚴向霆精壯的上身,額,好多抓痕,她隨即轉移目光,“你煮好了?什麽時候煮的?”


    “白天的時候,你還在睡,我就先煮了,我去熱一熱就可以吃。”


    “白天?”許心言抱著被子坐起來,“現在是過了白天又到了晚上?”


    “嗯。”嚴向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在走出去之前,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嚴太太,大概五分鍾就可以吃。”


    她竟然睡了差不多一整天!


    “嚴向霆,你太狠了!”竟然折騰得她能夠睡一天!


    嚴向霆刮了一下她鼻子,“是你體力太差,以後有機會,帶你去健身。”


    “嘚瑟!”許心言抓起一個枕頭就扔到他頭上,這人明明是他不節製,竟然還嫌棄她體力差。


    嚴向霆接住枕頭,輕輕放下,“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你的。”


    “去做飯!”


    “好。”嚴向霆走了出去。


    肚子的饑餓感讓她也生不了那麽多的氣,何況也是她自己自願的,如此想著,許心言起來穿衣。


    洗漱好之後,許心言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好幾盤黑乎乎的東西,“這是什麽?”


    “紅燒茄子,煎雞蛋,蒸排骨,都是你冰箱裏的食材做的。”嚴向霆第一次下廚,“我都是用烤箱和微波爐做的菜,不知為何一下子就變成了黑色。”


    “嗬嗬,大哥,你這是想毒死我?”


    “怎麽可能?”嚴向霆看著苦瓜臉許心言,隻好說:“那我們出去吃吧。”


    “走不動,你抱我出去。”許心言有些賭氣,她是真的好累。


    “嗯,遵命。”


    這時候是晚上八點左右,他們去了一家法國餐廳,許心言麻溜地用法語點了餐。


    等服務員拿著餐牌走之後,她才發現嚴向霆一直看著她,“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他的眼神很炙熱,炙熱到讓許心言不由得想起兩個人一夜纏綿的事情,她臉上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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