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閻呈眼裏,雲淺妝身份尊貴,是不需要親自哺乳的,因為有很多乳娘。


    “我要喝。”


    對她來說,過去幾個月不能親自喂養自己的孩子,她已經很愧疚了,趁現在還有機會,她要給孩子很多愛。


    “妝兒,據說哺乳並不容易,可能還會身子不適?”


    “七爺,每個當娘親的都會喂養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不怕的,而且我是真的很想喂他們。”


    雲淺妝態度堅決,鳳閻呈隻好作罷,雖然他不認同雲淺妝所說的每個女人都會喂養孩子,富貴人家請得起乳娘的,都不需要自己哺乳。


    隻能讓沈疏影多多關注她的身體。


    晚膳後,清茶和白茶就將小太子和小公主抱過來雲淺妝這裏,屋裏放了兩個小搖籃。


    自從孩子過來後,雲淺妝就一直在照顧倆小孩,先是幫他們沐浴,然後就在榻上逗他們玩耍。


    “寶貝寶貝,你叫鳳熠,你叫鳳靈雪哦。”


    雲淺妝笑意盈盈地拉著小太子和小公主的手,輕輕地搖著。


    一開始,鳳閻呈也跟著陪孩子,隻是等兩孩子睡著了,雲淺妝則坐在搖籃邊,靜靜地看著孩子睡覺。


    她幾乎把他給忽略了!


    “妝兒。”他喊了她一聲。


    雲淺妝“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他,隻是她的視線還是在搖籃裏,看都沒看他一眼。


    鳳閻呈感覺很憂傷!


    “妝兒,他們已經睡著了。”


    鳳閻呈想告訴雲淺妝,不用一直盯著他們看,可是雲淺妝隻隨便應了聲:“我知道啊。”


    “朕乏了。”


    “哦,那去睡咯。”


    她很無所謂的樣子,鳳閻呈眉心微擰,“朕一個人去?”


    “嗯。”


    “……”鳳閻呈見她還是頭也不抬地盯著孩子看,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她眼裏,有了孩子沒了他!


    “妝兒……”


    他想問她能不能不要再看孩子了,能不能和他一起上榻休息,可是見她還是很精神地輕輕搖著搖籃,他又不想她不高興。


    糾結的鳳閻呈,沒有繼續下文。


    其實雲淺妝也沒有完全忽略他,就如此時他沉默了,她便抬眸問他,“你怎麽了?”


    終於看他一眼!


    鳳閻呈心情總歸好了一點點,但是語氣還是妥妥的不高興,“你別不理朕。”


    而他嚴肅的臉色,出現了一點委屈的神情,這讓雲淺妝不由得覺得好笑,“嗬,你好像失戀一樣。”


    失戀?鳳閻呈很認真地思考了這個詞,少頃頓悟,“朕就是失戀了,妝兒,如何是好?”


    他說這話時,視線轉到了搖籃裏的倆小孩身上,頗有嫌棄的意思,然後再迴看雲淺妝,除了一絲委屈,還有“求安慰”的暗示。


    見此,雲淺妝無語地翻他一個大白眼,“你多大啦,你別叫鳳閻呈,你叫鳳三歲好了,怎麽連自己孩子的醋都吃?”


    “他們都睡了,你還看他們。”


    這也控訴?


    雲淺妝真是要暈了,這是她認識的那個鳳閻呈?


    想了想,她站起來,走到他麵前,伸手就往他俊臉上捏,“不許吃孩子的醋,我隻是太想他們了,難道你不想他們麽?”


    在這世界上,敢捏鳳閻呈臉的,估計就雲淺妝一個人了。


    鳳閻呈允許她對他的身體做任何舉動,自然不會怪罪她沒大沒小,反而顯得她和他親近。


    將雲淺妝的手抓住,鳳閻呈攬她入懷,自從經過多次分別後,他愈發地喜歡抱著她,似乎隻有這樣,他才心安。


    雲淺妝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雙臂自然環抱著他的腰身,接著,耳朵裏傳來他的嗓音,“朕也想他們,可是朕更想你。”


    “……”雲淺妝突然無言以對,這人,怎麽突然那麽會說話?


    她悄悄抬眸,瞄了他一眼,隻看到他的喉結和完美的下巴,好吧,既然他作解釋,她也應該讓他放心的。


    “親愛的七爺,你別瞎想,你和孩子在我心中一樣重要,我隻是太久沒見他們,多看兩眼嘛。”


    其實就算雲淺妝不解釋,鳳閻呈也不會怪她,他隻會自己鬱悶,但是意外地,他的妝兒說他和孩子一樣重要,他也滿足了。


    但是他還是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們還小,朕和他們一樣重要,等他們長大了,能不能朕最重要?”


    雲淺妝從來沒想過他和孩子誰比較重要,但看眼下鳳閻呈是執著於這個問題,她也才會去想這個問題。


    在人的一生當中,父母隻能陪伴到孩子成年,而子女也會在成年後獨自闖蕩,最終一直陪伴你的,便是伴侶。


    所以,伴侶是陪伴彼此時間最長的人,也就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人。


    鳳閻呈比她看得透徹。


    想到這,雲淺妝眸光專注地看著鳳閻呈,“我把剛剛的話收迴,剛剛我說錯了,你不是和孩子一樣重要。”


    鳳閻呈頓時就急了,懷抱著她的手倏然收緊,“怎麽?”


    他抱她抱得很緊,他很緊張。


    雲淺妝視線落在地上,輕聲道著:“而應該是,七爺是我最重要的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人。”


    她話音落下,鳳閻呈即刻鬆開她,雙手捧住雲淺妝的小臉,同時低頭,封住她的紅唇!


    唇瓣觸碰微壓,他溫柔似水。


    雲淺妝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微微垂眸,與之唇瓣廝磨,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兩顆心越走越近,也因為他突然的親密舉動,她心跳愈發地急促起來。


    雲淺妝靈動的黑眸,泛著一絲迷離的水光,對上他深邃的眸光,陷進去的情感,無法自拔。


    而他此刻的手也沒閑著,開始在她衣裳上遊走,點燃念想……


    不知不覺,雲淺妝感覺自己要癱軟在他懷裏時,鳳閻呈將她抱起,走向一方軟榻。


    他大掌一揮,屋裏原本就剩下一點點的燭火也滅掉了,而帷幔飄然落了下來,依舊微微拂動。


    鳳閻呈不是將她放下,而是和她一起落在衾被上,雲淺妝一咕嚕滾進裏裏側。


    這場景,似曾相識,鳳閻呈不由得嘴角微揚,她總喜歡睡牆的那一側,“妝兒,你過來,還是朕過去?”


    雲淺妝也不想矯情,她是習慣性“滾”進裏側,但是鳳閻呈以為她在害羞,所以不等她迴應,直接靠過去,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


    將雲淺妝的長發撥到一側,鳳閻呈埋首於她光滑的玉頸香肩處。


    “今天白天才……晚上還是不要了吧!”


    雲淺妝心有餘悸,因為白天的時候,他“太過分”,他現在還沒準備好這麽頻繁地接納他的親密舉動,雖然她不抗拒。


    “為什麽,妝兒不想?”


    鳳閻呈一邊說話,菲薄的唇就在她肌膚上點火,而他的胡渣子紮得她皮膚更加敏感。


    他那樣問,讓她怎麽迴答?


    雲淺妝輕聲說:“我還不是怕你身體支持不住?你受傷才沒多久。”


    “這個理由朕不接受!”


    “為什麽不接受?節製一點對你身體好。”


    鳳閻呈微微蹙眉,“妝兒,不要小瞧朕,朕身體很好。”


    “這不是小不小瞧的問題,節製一點總是好的,你難道不累嗎?。”


    暈死,她渾身肌肉都還酸痛著呢。


    鳳閻呈一本正經地迴答她:“不累。”


    夜已深,靜謐的夜晚,兩個人小聲說著閨房之語,而他一直撩撥她,就像一把火,已經把“火焰”燒到她身上了!


    “妝兒,你心裏有朕的對不對?”


    他又在用語言蠱惑她,雲淺妝感覺自己心理防線快要淪陷了。


    在鳳閻呈重新低下頭想吻她時,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屋外直接傳來了君莫笑的喊話:“皇上,情非得已請見諒,出了一些事情,北堂梟請妝妝到大廳一趟。”


    鳳閻呈此刻想把君莫笑打飛!


    “發生什麽事情?”


    雲淺妝推了推鳳閻呈,然後自己坐起來,把剛剛被鳳閻呈挑開的衣裳整理好。


    這時候君莫笑來找她,想必事情是不小,她還是需要去看看的。


    “納蘭清婉刺了北堂鴻一刀,北堂鴻不讓人救治,說什麽讓納蘭清婉原諒他,他才讓人醫治。北堂梟著急,想讓你去勸勸納蘭清婉,好讓她開口說原諒。”君莫笑隻能大致這麽說,畢竟具體過程他還不是很清楚。


    雲淺妝聽著,有一瞬間愣神。


    北堂鴻來了這裏,她是知道的,但是納蘭清婉為什麽也來了?她那個娘親真的沒死?


    傳言失蹤的納蘭清婉,竟然出現了!


    沉默的雲淺妝,流星眉微微皺著。


    鳳閻呈撫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不帶欲念,隻是安撫,“妝兒,一切有朕陪你,什麽都不必想太多。”


    穿戴整齊後,鳳閻呈交代了白茶和清茶看著孩子,他陪雲淺妝一起去宅子的大廳。


    他們還沒走到大廳堂,就聽到一道女聲:“北堂鴻,我死也不會原諒你!誰願意替你這種人生孩子?那孩子早死了!”


    坐在輪椅上的納蘭清婉,在看到雲淺妝站在大廳入口的門檻外時,愕然了一下,但很快,便把視線轉移到地上。


    隻是她攥緊的拳頭,暴露了她的緊張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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