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珠花帶著笑意迴來,和太妃也笑了:“看來,他們生出疑心來了?很好,非常好。”


    珠花點點頭,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後很不解:“娘娘,讓他們對娘娘生疑,豈不會壞了大事?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和太妃心情大好:“現在生疑,就是真真正正的疑惑;如果以後再生疑,怕是皇帝直接讓人賜給我們毒酒了——如今生了疑,再讓他們消了疑,那咱們就穩妥了。”


    “然後,事情才會更順利啊。準備吧,要喊冤,要委屈,還要骨頭硬一些。我們,挺過這一關去,之後便是一馬平川。”


    和太妃的眼中閃過狠意,這份狠是對自己的。她很清楚她重新走入太後的眼中會有什麽後果,但是為了報仇,一點皮肉苦她還是能忍受的。


    江銘和阿鳳離開魯王府的時候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現在,和太妃應該被太後請去了。這事兒,她辦得太急了些,實在不太像是一個修身養性多年的人。”


    阿鳳聞言:“我還當你忘了宮中的事情呢,你居然還在琢磨珠花的話嗎?和太妃一生小心謹慎,此時嚇壞了做事失了分寸也是有可能的——你懷疑她?”


    江銘搖搖頭:“現在什麽也不好說。不過和太妃的可能性不太大,倒底是一位太妃,我想她如果要做什麽的話,韓家那個時候是最好的是時機。”


    “所以,我當然有些疑心是韓家的什麽人所為;或是和韓家有什麽牽連的人,或是承過韓家恩情的人。”


    阿鳳點點頭,扶著江銘的手剛要上車,就看到遠處奔來幾匹馬,還有人大唿小叫的吵嚷著;聲音響亮,但是話古古怪怪的,有些聽不清楚那些人在說些什麽。


    江銘也看了過去,然後他笑了:“等一會兒吧,倒沒有想到他們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他們兄弟不會來了,倒底是時間太緊,趕不及的。”


    來的人都是南蠻人,為首之人正是當今南蠻國君的弟弟達巴奇。倒不是南蠻國人不知禮,是江銘和阿鳳想起來的時候有點晚,再加上他們大婚的日子又安排的緊,所以南蠻國人沒有趕上阿鳳和江銘的大婚。


    南蠻人都是一根筋,就算趕不上也要趕一趕:達巴奇在路上跑死了兩匹馬,才在今天——阿鳳和江銘大婚後的第二天趕到了大楚的京城。


    達巴齊的馬還沒有到江銘麵前呢,人就自馬上躍起撲向了江銘:“你成親了,娶婆娘了,就是真正的漢子了!今天,你我要不醉不歸,你不讓我喝個醉,就是你太小氣。”


    他向來喜好大楚的美酒,這次是打定主意要江銘管他一個夠。


    江銘張開雙臂迎了上去,和達巴齊狠狠的擁抱在一起:“你來的這麽快?!我計算著行程還認為你要在兩天後到呢。這一路上,累壞了吧?”


    他真的很感動。南蠻京城到大楚京城太遠了,達巴齊今天能趕到,想來這一路上沒有怎麽休息。


    達巴齊大笑著狠狠拍江銘的後背:“不累,不累!長公主漂亮啊,嫁了人的姑娘就是漂亮!什麽時候添胖娃娃,我還會趕來道賀的,嗯,我要做孩子的義父,教他我南蠻人的好武藝。”


    阿鳳有些害羞,但也知道南蠻人說話向來如此,心中所思所想就是嘴巴裏說的;而且達巴齊如此說也隻是替江銘和阿鳳高興,頂多還有三分玩笑的意思,卻都善意。


    “王爺一路奔波,還是先迴府中安頓下來再好好敘舊吧。”她笑著迴應達巴齊:“酒,王爺要喝多少就有多少,等王爺離開時,我們再送王爺一車好酒。”


    達巴齊高興對著阿鳳變下腰去:“還是大楚高貴的鳳凰大方啊,大方的就像我們南蠻的天空一樣!”


    江銘摸了一下鼻子:“一車好酒就能收買你,你也太好收買了。我是不是要小心你一些,免得哪天被你賣了。”


    達巴齊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笑容隱去,單膝點地跪在地上:“南蠻的天在上,我達巴齊當年許下的諾言……”


    江銘沒有想到一句玩笑話就讓達巴齊如此激動,連忙上前扶起他來也打斷了他的話:“我的好兄弟,我剛剛隻是玩笑話。對天發誓,對你們南蠻天上的神發誓,我絕對是在開玩笑。”


    達巴齊又笑了,和江銘和阿鳳一路說笑著進了公主府。


    不想到了晚宴時,達巴齊和傅小天兩人對上了,且還動上了手;因為傅小天的輕功極好,所以達巴齊很是吃了些虧,氣的他連刀子都抽了起來。


    兩人打起來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都認為自己才是江銘和阿鳳最好的兄弟;在此事上,達巴齊是一根筋,和傅小天是真的較上了真,半點也不相讓。


    傅小天開始的時候隻是玩笑,逗達巴齊這個直腸漢子玩兒呢,可是達巴齊的話很有些氣人,其中還有辱及他師父的話,所以才讓傅小天怒了動手。


    最終,江銘和阿鳳不得不親自上前把兩人分開,然後阿鳳隻能勸傅小天先去鄭王府上去看看鄭小侯爺迴來了沒有——沒有迴來,也讓他在鄭王府呆兩天。


    阿鳳和江銘隻是認為達巴齊遠來是客,又是代表著南蠻國前來,因此不得不給其臉麵;至於傅小天嘛,那是真正的自己人啊,根本不用講什麽禮節的自家人,迴頭和他好好的賠禮,把事情說開也就是了。


    傅小天是賭氣而去,說鄭小侯爺迴來也不要指望他迴來,且到時候他也不會告訴阿鳳和江銘,鄭小侯爺和魯柔柔兩人自昨天就找不到人是因為什麽。


    送走了氣衝衝的傅小天,江銘和達巴齊吃了兩杯酒後,大家就又說笑起來;隻是男人們吃起酒來,對女人來說很無聊的,何況達巴齊這些南蠻人呢,那真是有酒不要命啊。


    阿鳳實在是陪不下來,過了三更便告一聲罪,讓江銘繼續陪著達巴齊,自己帶著肖有福和牡丹迴去先睡了。


    牡丹尤其不高興,因為阿鳳和江銘才成親第二天嘛,達巴齊這個客人還是來道賀的,卻一點兒也不知趣:拉著新郎倌不放,實在太過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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