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柔柔沒有迴話,因為她出槍了:槍是南麗人的槍,她用的很不習慣;但那也是殺人的利器,一槍出去就有人倒在了地上。


    鄭小侯爺也不再理會江銘了,他同樣殺了一個南麗的士兵。


    然後,他們就沒有再動手殺人,有江銘在嘛:他們現在可是傷病之人,殺人這種事情怎麽也不能輪到他們打頭陣不是?


    兩個人不理會阿鳳和江銘的最大的原因,和他們出手殺敵的原因是一樣:兩人是一樣的動作,把敵人拖到麵前就把他們身上的東西硬生生扯了下來。


    鄭小侯爺先把到手的東西丟向魯柔柔:“水。”他和魯柔柔是又饑又渴,嘴唇全都幹裂的流著血。


    此時他先把到手的水丟過去,就是怕魯柔柔會先吃東西;因為此時要先喝幾口水再吃東西對身體好一點兒。


    他們當然是要殺敵的,在戰場之上麵對折磨了他們許久的敵軍,他們豈能袖手旁觀?但是他們沒有力氣,最大的原因是他們太餓太渴了。


    所以要殺敵就要先吃東西:眼前的敵軍就交給江銘了,他們要先吃上一點喝上一點兒;他們不會吃飽的,因為此時吃的過飽喝的過飽反而對身子有害,且也無法真正去殺個痛快了。


    肚子不填飽也好,因為正好可以用敵人來填:用敵人的血、用敵軍的肉來填!


    魯柔柔幾乎是同時抬手把到手的水丟向了鄭小侯爺,然後揀起鄭小侯爺丟過來的水罵了一句娘後,擰開蓋子就喝了好幾口。


    這些奸狡的南麗人,不知道是不是防備著大楚人讓他們給魯柔柔二人吃喝的,押著他們過來的長槍兵身上沒有半點食物。


    不然他們也不用出手殺了人再吃喝了。就在漫天的箭雨之中,就在震天的喊殺聲中,魯柔柔二人又是吃又是喝,半點不為四周的血氣彌漫而動。


    他們是京中最有名的紈絝,但他們也是自幼就熟悉了這戰場之上的味道;所以,吃飯皇帝大,就算是在此時他們也照吃不誤。


    江銘忙裏偷閑還看了魯柔柔和鄭小侯爺二人一眼,然後忍不住對阿鳳道:“這兩個人,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


    阿鳳的刀也沾上了血,但她不知道是自己殺了敵軍呢,還是傷到江銘刀下的人撞到了自己的刀上。


    “他們餓壞了,當然好看不了。”她還是為魯柔柔辯解了兩句;不過她對魯柔柔二人此時會選擇吃東西,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這個時候,魯柔柔他們兩個不應該想法子向大楚的大軍靠近嗎?為什麽急忙忙的吃東西呢,按說魯柔柔的性子可不是這樣的,再餓也不會不知道何事重何事輕。


    江銘不以為然:“我也餓過,我也傷過,我還被人追殺了千裏呢,大軍追殺啊;可是,我從來不會吃相那麽難看的。”


    他說完已經把南麗將領第二句命令使過來的南麗兵殺光了,抖一抖刀丟下,自馬背囊中取出了他的長槍:長槍分開三截,他一截一截接上,慣用的兵器就出現在了他手中。


    阿鳳看到這杆長槍,看到槍上那簇比火還要豔的紅色,想起了第一次見江銘時他對天福刺出的那一槍。


    絕世風采啊。


    她往江銘的懷中輕輕一依:“江銘,殺盡這些南麗人,讓我看看你手中長槍真正的雄風。”為魯柔柔和鄭小侯爺報仇——救人隻是第一步,現在人救了下來,此仇卻不能不報。


    而鄭、魯兩家剛剛喊過的話言猶在耳,阿鳳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南麗軍馬:“南麗既然為虎作倀,那就——”


    “滅了它。”最後三個字江銘也輕輕的開了口,和阿鳳一樣看著南麗的軍隊,手中的長槍輕輕一抖。


    他長槍所指正是南麗軍馬的帥旗。


    大楚之威不可輕犯!這是他江銘身為大楚將軍要讓世人永不敢忘的。


    江銘的朋友不可輕犯!這是他江銘身為男人要讓世人永不敢忘的。


    所以阿鳳的話就是江銘長槍所指的目的,也正是江銘心底最想要做的事情;無人能夠阻止他——南麗在此時的阿鳳和江銘心中早已經不存在了。


    魯柔柔翻身上馬,手中所提還是那把南麗的長槍;不趁手,但還能將就用,在這個時候她也就不挑揀那麽多了。


    鄭小侯爺自然是護衛在她的身側,雖然一身破舊的衣衫上全是血汙,可此時卻再無一絲的狼狽:誰能再說一句此人不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江銘隨之就罵了一句:“你們兩個,無恥!”他拍馬就追了上去,要殺南麗一個片甲不留,這個衝鋒的將軍肯定是他江銘才對。


    豈能讓兩個重傷之人打頭陣?可是魯柔柔兩個人不聲不響就搶在了他的前麵:江銘惱了,一夾馬腹讓大黑馬發揮全力衝上去。


    大楚的大軍也到了,兩位老王爺的眼神無比的堅定,兩位老王妃的神色無比的平靜:他們都盯盯的瞅著那麵南麗的帥旗——鄭、魯兩家人豈是能輕辱的?


    你們敢對鄭、魯兩家的人下手,就要承受這個後果:你們殺了我們的人,我們要滅了你們;你們沒有殺了我們的人,就認為我們會放過你?!


    隻要你們對我們的子孫下了手,那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南麗,注定要在世上除名,此事無人能夠更改。鄭、魯兩家人以自家性命向天盟誓:誓要滅了南麗。


    南麗人今天來真的沒有想過要和大楚開戰。一來,他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能敵得過大楚的鐵騎;二來,他們認為今天就是談一談的,而且還要什麽都聽他們的。


    所以他們衣甲鮮明,所以他們武器能亮瞎人眼:可是,這些都不能助他們殺敵,尤其是那些中看卻不中用的兵器。


    再加上多年來對大楚鐵騎的畏懼,南麗的軍隊還沒有和大楚的軍馬相接就已經潰散了:


    南麗的兵士們一看如潮湧來的大楚軍隊,看到威風凜凜,幾乎是單槍匹馬就殺了一小隊南麗軍馬的江銘衝了上來,哪裏還有膽子拚殺啊,丟下兵器返身就跑了。


    他們隻恨爹娘沒有多給自己幾條腿啊,什麽盔甲之類的,當然是能丟的全丟了;太重了,穿戴著怎麽能逃得了?


    阿鳳看著那一觸即潰的南麗軍馬有點傻眼了:“他們認為能跑得過我們大楚的戰馬嗎?”鄭、魯兩家帶來的人馬大半都是騎兵啊。


    江銘咳了一聲:“他們不需要跑的過我們的戰馬,他們隻要能跑贏他們身邊的人就可以了。”


    “啊?”阿鳳迴頭看江銘,然後一個手肘就撞在江銘的肚子上:“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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