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就在莊外。


    隻不過是在後門那邊,而且遠遠的並沒有接近。所以他看到了江銘那些親兵,可是親兵卻沒有發現他。


    戲子就伏在大石後麵看著火光衝天的莊子,一張臉上一時發紅一時發青,眼神上也變化不定:時而惡狠狠的,時而又有些痛心。


    他在他的窩裏和柳芽親熱了一番,心底的不舒服都消失了,就連忙趕了迴來。在他沒有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時,他不會放開客南鳳這棵大樹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遠遠的就好像看到了火光;這讓他心頭一驚,卻又不敢相信:因為他離開的時候一切還是很正常的。


    他不能接受的是,好不容易抱上的一棵大樹,居然就這樣毀掉了!他不死心,所以明知道危險他也沒有離開,隻是遠遠的伏在那裏看著。


    最終,大火吞掉了莊子,戲子恨恨的合上了眼睛。他真的不能接受,卻不得不接受,此時除了快點逃外,他沒有其它的法子。


    富貴路就此斷了!這讓戲子痛的心好像被剜掉般,至於要去救客南鳳的想法,他壓根就沒有去想。


    他隻是要抱客南鳳這棵大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為這棵大樹打生打死:如果要打生打死的話,他還用得著抱大樹嗎?


    戲子不敢直接迴去,因為他不確定那些大漢是真的沒有發現他,還是假裝沒有發現他;他轉了一個圈子,然後確定無人跟隨後走向迴窩的路。


    打馬飛奔的他差點就撞到了傅小天,幸虧傅小天的騎術不錯才躲過了他。


    “你沒有長眼……”傅小天氣的就想破口大罵,迴神看到人後一愣:“你這麽快就趕上來了啊?”他往後看了看:“就你自己?”


    他不明白,江銘如果就是一個人的話,在那裏留了這麽一會兒有什麽用意。


    阿鳳皺起眉頭來:“你來做什麽?!或者,你現在不想放我一條生路,是來取我性命的?”


    戲子直到看到阿鳳才知道遇到了誰,不過他並不認識傅小天。當即他一提馬的韁繩走到樹下:這裏比較陰暗。


    他是扮好了才來的,但是他也很清楚他和江銘並非是一模一樣的。


    “就是要取你的性命!”戲子想到那被火燒掉的莊子,想到莊子裏的那些珍玩,他的心就在淌血:“你不是認為我還會放過你吧?!”


    阿鳳怒道:“江銘,你、你當真是無恥。剛剛那一刀,我為什麽沒有殺掉你!”她此時才真的看明白了江銘:“你是又迴去問過你的主子,是不是你的主子認為事情已經敗露,才讓你來追殺的?”


    戲子冷冷一笑:“你知道了還要問?”他聽到江銘已經被刺了一刀沒有死,心中多少還是遺憾的:“你是自盡,還是要我動手?!”


    傅小天終於不得不開口了:“你真是來追殺公主的?”阿鳳已經把莊子裏的事情告訴了傅小天,但是他並不相信。


    此時聽到戲子如此說,他還真的不能不信了:“就為了客南鳳,她有什麽好,你不會是眼瞎了心也瞎了吧?”


    戲子聽到客南鳳三個字,想到差一點就到手的榮華富貴,他大叫一聲:“你們哪一個也別想逃,我定要殺人滅口。”


    傅小天怒了:“你連我也要殺?”還沒有等到答案,聽到遠處奔來的馬蹄聲,他的臉色一變——他終於知道江銘為什麽身上有傷還敢獨自追下來。


    分明就不是獨自一個人嘛,江銘當然就有了追殺他們的膽量。


    傅小天不再和戲子說話,打馬就衝了出去:他當然沒有忘掉阿鳳,兩個人的馬跑的很快,把戲子一個人丟在了原地。


    戲子沒有去追,他哼了一聲後那些馬蹄聲消失不見了:是他弄出來的鬼,又哪裏有什麽人來。


    江銘沒有死?那很好啊,你敢壞了爺的大事,爺就給你整


    幾個會要你性命的仇敵,讓你活不了幾天。


    戲子咬牙切齒了一番,迴頭再看一眼那火光衝天的莊子,終於打馬走上了另外一條路:雖然此路迴他的窩遠了一點,但終究是能迴去的。


    如果他沿著阿鳳和傅小天逃走的路走下去,說不定會遇到傅小天,到時候他怕就沒有性命能迴窩了。


    “逃走”的傅小天和阿鳳,在短暫商量之後,決定了他們新的路線:原本傅小天是要按和江銘事先商量的路走,如此方便江銘追下來。


    剛剛江銘就追上來了嘛,差一點就讓讓人再圍住他們兩個人;因此,傅小天認為他們不能再按江銘所說的路走下去。


    兩個完全沒有江湖經驗的人上路了。其實,如果剛剛是江銘在的話,戲子裝成任何人也瞞不過江銘的眼睛去:至少,戲子是不會武的。


    可是阿鳳本就不會武,她當然不會有那樣的眼力;而傅小天卻沒有半點經驗,根本就不曾留意戲子的其它,隻看了一眼人家的臉就把他當作了江銘。


    此時的江銘正看著自大門走出來的客南鳳,完全不知道傅小天如今也誤會了他,帶著阿鳳真正的遠走高飛:他就是追下去,也不可能追得上他們了。


    客南鳳看著江銘,怎麽看也看不出江銘有什麽有不妥來;她也就越發拿不準江銘是不是和阿鳳碰到過:“江國公好大的架子,要見本宮說一聲就成,非要放火燒了我的莊子來知會本宮嗎?”


    她當然不會不打自招,所以開口就問罪於江銘。


    “你對阿鳳做了什麽?”江銘沒有廢話,一句話就直接問到了他最關心的事情上:“你可以答,也可以不答,但是我不希望聽到的話是假的。”


    “更不希望聽到的話不詳不盡。”他說完一拍手,立時有人把七八個一身又髒又臭的大漢丟在地上:“他們是我們遇到的馬匪,想著送給你做禮物很合適便帶來了。”


    “我有兩個法子你可以選,其一就是柳芽當日的建言,雖然傅小天不在這裏但是他的藥在我的手上;其二就是——”


    他一揮手,馬上就有人送上一枝火把:“用它來暖暖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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