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傲慢,阿鳳當然不會讓護國公主占了上風。


    宮人瞪著阿鳳:“你失心瘋……”


    話沒有完,不是她嚇到了也不是被人打斷了,而是她飛出了房間,重重的落在了護國公主的腳下。


    正正好好的位置。


    如果宮人再飛的遠一點點,就會砸中護國公主;如果宮人飛的近一些,護國公主就能再走出兩步。


    護國公主被嚇的花容失色,是真正的花容失色:那張臉,當真是如花朵一樣的嬌嫩。


    阿鳳抬頭看到她時,就想起了另外一張女子的臉:楊玉蘭——和其相比,護國公主長的真是太平常了些。


    就是和阿鳳相比,此女也長的太平常了。除了她的皮膚,非常的白、非常的嫩,就真的乏善可陳了。


    鼻子長的也是鼻子,眼睛長的也是眼睛,眉毛不粗也不細——所有的一切都長的不錯,也就隻是不錯而已。


    阿鳳眨了一下眼睛,有點不明白是韓家隻是想應付一下孤竹,還是太後老眼昏花了:居然就封了這樣一個女子為公主遠嫁孤竹?


    大楚的漂亮女子多的是嘛,這樣會不會讓孤竹國認為大楚無美女啊。


    阿鳳一下子想的有點遠了,自然也就沒有開口,也沒有理會受到驚嚇的護國公主。


    那個宮人,自然是江銘出的手。可是此時他負手而立,站在阿鳳的身邊目不斜視:怎麽看,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剛剛把一個女子丟了出去。


    “你們、你們大膽!”護國公主開口了,聲音也沒有什麽讓人驚喜的地方,不過卻帶著十足的傲氣:“本宮的人,你們也敢打?!”


    “就算是在你們孤竹,本宮的人也不是你們能輕侮的。來人,給本宮拿下……”她抬手指向了阿鳳和江銘。


    她自然知道阿鳳和江銘是誰。


    但是韓家和阿鳳、江銘已經翻臉相向,已經是死仇了:韓家當然不能讓阿鳳活著再迴到大楚皇帝身邊,而江銘自然也不能讓其迴去大楚再掌兵權。


    所以,就算是知道阿鳳和江銘的身份,此時她也可以裝作不知,先羞辱一頓他們,然後借著混亂看能不能把江銘真的拿下。


    或是借刀殺人——這裏真的混亂了,江銘殺傷了她的人,她大唿之下自有孤竹的侍衛們出手。


    孤竹的侍衛們當然還不及認識江銘,到時候出手沒個輕重,自然和她這個護國公主是無關的。


    到時候阿鳳隻有一個人了,還不是任她搓圓捏扁?


    所以護國公主打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能除去江銘,或是把江銘打個重傷之類的最好,不成也能給阿鳳和江銘一個下馬威。


    下馬威很重要。


    因為她和阿鳳都是要嫁給孤竹太子爺的人,這宮裏的人慣看迎高踩低——她就是要讓人知道,大楚的兩位公主裏,哪一個才是他們應該巴結、依附,能夠給他們前程的人。


    韓家是有準備的。跟在護國公主身邊的人,有不少都是練過的,還有那麽兩三個好手。此時聽到護國公主之命,自然是一擁而上。


    江銘歎口氣。


    在孤竹國的皇宮裏,他是真的不想和大楚的人動手,因為不管是輸是贏都丟的都是大楚的臉麵啊。


    可是,他不出手不行。所以在歎氣的同時,他身形一晃就扯下來了一幅帷幔:用來間隔內外房間的厚重布匹,他扯下來整整一幅。


    然後嘛,那些衝上來的人都被帷幔或是包住或是綁住,互相掙紮扭作一團跌倒在地上:除了他們互相之前抓撓之外,他們再也沒有什麽危險可言了。


    阿鳳這才緩緩的道:“剛剛,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


    “是。”江銘簡短應答後,伸手拿起阿鳳麵前的茶盞來:“殿下,請。”


    阿鳳接過來喝了幾口放下,茶盞裏麵還有些茶水,她是故意留下來的。


    接過阿鳳遞來的杯子,江銘忽然改了主意,舉起杯子把茶一飲而盡,隻餘了一些濕濕的茶葉在內,才揚手把杯子擲了出去。


    護國公主給嚇到了。


    她是親眼見證過身邊人的身手,自認帶著這幾個人天下都可以去的,卻沒有想到那些人根本不是江銘的對手。


    那江銘的身手有多高,如果想要取她的性命,或是要打她個半死不活,應該不用費太多的力氣吧?


    可是江銘和阿鳳完全沒有理會她,反而共飲了一杯茶!


    護國公主的臉上微微一紅,因為男人女人同用一個杯子、飲一杯茶是極親密的舉止:女子同意如此做,幾乎就是等同於讓男人親吻了她的唇!


    這樣的事情,應該夫妻二人私下做的。


    可是不等她開口喝斥阿鳳和江銘,那隻杯子到了眼前,狠狠的撞在了她的膝蓋上:杯子隻有一個,可是她的雙膝幾乎是同時一痛。


    杯子是隻有一個,但是一整隻杯子卻是三件組成的:杯蓋,杯盞,杯托。


    撞在護國公主膝蓋上的是杯蓋和杯托。


    這次的力道也是正正好,沒有過重讓護國公主受傷,但也沒有輕到不會讓護國公主無動於衷:力道正好讓其雙腿痛麻之下自然跪倒。


    阿鳳剛剛說:差一點點——那個宮人沒有撞到護國公主,沒有讓護國公主跪下來,才有她之後要拿下阿鳳和江銘的狠話。


    江銘自然是二話不說的補救:阿鳳說要你跪,那你就隻能跪。


    護國公主跪下了,在門檻處跪倒在地,正對著阿鳳。


    “禮數倒是有了,但卻不好看。你在被送來孤竹前,宮裏沒有使人教你規矩嗎?跪一跪也跪的如此狼狽,真真是丟了我們大楚的臉麵。”阿鳳雲淡風輕


    護國公主卻惱怒異常。


    “免禮,平身吧。”阿鳳的眼皮輕輕一抬:“以後,本宮會讓人好好的教教你。”她說到這裏一掃護國公主的人:“都不懂規矩!還不退下去。”


    一句免禮平身,就趁出了阿鳳的高高在上,也點明了護國公主不過是被封的異姓公主:身份上的天壤之別已經不用多說。


    江銘的左手自後背拿出來,手上把玩的隻是一隻杯身:“還不謝恩?”


    護國公主咬牙:“你、你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膽……”她當然不能就此認下阿鳳,所以還想裝糊塗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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