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的一天開始,哈利和西弗勒斯一起步出地窖時,離第一節課還有兩個小時,霍格沃茨的所有學生和教授都還處在睡眠中。哈利昨晚睡得很滿足,西弗勒斯並不鬧他,他們之間的床弟生活,大多數時候,都是哈利主動要求。有一個會心疼自己、保護自己的伴侶,哈利顯然過得也更加愜意。


    他們倆都穿著方便行動的衣物,直接來到了霍格沃茨禁林與黑湖相交的地方,哈利把自己的長發紮成長辮,折起固定。兩個人將魔杖收起,開始向對方施展拳腳。這是他們的晨練項目之一,他們倆每周計劃,在霍格沃茨時晨練的次數起碼要達到三次並沒有定特定的時間,項目也有三種:拳腳、魔法、精神力。可以隨便選擇,有時候練到興頭上,兩個人會來一場綜合練手。魔法、拳腳、精神力混合,那可是相當高強度的練習。


    尤其對哈利和西弗勒斯來說,他們心意相通,與對方交手就如同和自己交手一樣。而對於哈利來說,世間早已經難有敵手了,難得有西弗勒斯作為陪練,他可以打得相當盡興。不過,哈利的實力始終在西弗勒斯之上,因為他有附加魂的力量。


    兩個人這個地方很盡力地交手了一個小時,兩人都打得氣喘籲籲,他們今天可沒有加其他的項目,純粹的拳腳相向。麵對麵站著,看著對方喘息的樣子,都是笑了起來。


    “哦,西弗,實在是太過癮了。”哈利伸手擦了一把汗,從自己的空間口袋裏取了兩瓶調好的飲料,一瓶遞給了丈夫。


    “你的力量似乎上升了。”西弗勒斯可以感覺到哈利這次迴來的提升,因為他明顯在接招的時候感覺到了有些吃力,而且他還可以感覺到哈利並沒有刻意使用附加魂,然後他提醒哈利一句,“和孩子們玩的時候要注意些了。”


    “知道了。似乎是你給的靈魂調理劑喝多了以後,不用刻意使用附加魂的力量也不經意地表現。”哈利皺眉,看著自己的手,有些許擔心,“這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不過,我看我們似乎需要更新一下共享契約了,不然以後我很難做你的陪練了。”西弗勒斯說道。


    “嗯,好。”哈利很高興西弗勒斯主動提這個問題。


    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飲料,平息了自己的喘息,然後走到一旁的山毛櫸下靠著休息。哈利見狀也跟了過去,靠著山毛櫸,一隻手拿著飲料壺,另一隻手則很自然地和西弗勒斯空著的那隻手扣在一起。兩個人喝著飲料,看著黑湖平靜的湖麵,心中同時有種地老天荒的感覺生了出來。


    “西弗,我等下會去朗曼那裏,你如果要我給你代課,我就早點迴來,總是麻煩德拉科,有些不好。”哈利說道。


    “嗯,你就早點迴來好了。今天上午正好是二年級和五年級,我得去陪客人,二年級還可以讓德拉科代著,但五年級也確實不好讓德拉科來代課,畢竟o.w.l的專業性讓一個魔藥專家來詮釋多少有些失準。而且我想,阿普和阿爾要是看到你的話,絕對會感到驚喜的,我相信你對他們倆而言絕對是個大彩蛋。”西弗勒斯說道,哈利昨天迴來以後還沒有去看過孩子們。


    “嗯,好的,是一節理論課?”哈利從西弗勒斯的記憶裏看到了今天要上的內容。


    “是的。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用複方湯劑。”西弗勒斯說道。


    “還是算了,我還是讓他們認識到你的好吧。”哈利笑了笑。


    “別太過分,我不想做鎮定劑,最近他們已經在波比那裏消耗了不少鎮定劑了。”西弗勒斯立即製止了伴侶有可能讓五年級學生更加緊張的想法,“即將麵對o.w.l的小巨怪有多緊張你應該清楚。”


    “很不幸地,拜伏地魔所賜,我那年的緊張完全不是因為o.w.l。”哈利說道,沒有打算放過那些學生,“鎮定劑這麽簡單的藥劑,讓阿普配著玩好了。那孩子像你,對他而言,再沒有比製作藥劑這種事能夠讓那孩子放鬆了。”


    西弗勒斯感受著伴侶骨節分明卻十分軟嫩的手,沒再對哈利要求什麽,既然哈利想,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西弗勒斯沒有太認真去製止。西弗勒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就打算去大廳吃早餐,至於哈利,他並不打算今天一早就出現在學生們麵前。所以他直徑去了霍格莫德,打算去好友那裏蹭一頓早餐。


    --


    德拉科收齊了二年級的課堂作業和上一迴布置的課後作業,又留下了一篇5英寸羊皮紙的課後論文,他有些疲憊地揉揉自己的額頭,昨天他真的被布雷斯和哈利聯手坑了。教父帶哈利走後,他麵對著格蘭傑部長真的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好吧,他是有涵養的貴族,這種衝動是不可取的。


    當然,他看著母獅子有些顫抖地問起自己的教子的身體狀況時,既覺得為好友不值,同時也覺得部長女士有些可憐。不過,他答應好友,不會向部長女士透露半點關於自己教子的妹妹的信息,所以,在那個失敗母親的追問下,他十分不負責任地表示他僅僅隻是個傳話和運送物資的,關於具體情況,請她自己去問布雷斯。


    不過,同樣地,為了杜絕自己被教父做成一鍋鉑金色藥劑的可能性,他十分有良心地對部長女士表示哈利很疼紮比尼家的孩子,而且紮比尼家的孩子也很喜歡哈利。他相信,如果部長真的有腦子,應該會主動改善自己和哈利的關係。


    二年級學生們有的問了問題才慢慢退場,這是他們最近才有的習慣,隻要是馬爾福先生代課,他們就會直接問自己不明白的東西,要是斯內普校長,他們才不敢問呢。不過,他們現在也有其他的渠道向斯內普校長問問題了,在作業的最後寫下自己想要問的問題,然後,下一次發下作業時,就會在作業上得到迴複,讚美阿撒普萊特教授,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


    當哈利拿著西弗勒斯的教案和已經改好的五年級的作業出現在魔藥教室時,德拉科怔了許久。不單是他,教室裏幾個走得比較晚的二年級學生也是驚異地看著他們的阿撒普萊特副校長,他們真的不知道阿撒普萊特教授又迴來了。


    “怎麽是你?教父呢?”德拉科皺了皺眉。


    “他陪客人,我給他代課。你可以走了,東西就放這兒。我上完課會一起帶迴去的。”哈利說道,溫和地把剩下的幾個學生請離了教室,然後開始準備教室,因為是難得的魔藥理論課,所以哈利把桌上的坩堝都撤了。


    “疤頭,教父都不讓我代他上五年級和七年級的課。”對此,德拉科承認自己是有些嫉妒。


    “well,德拉科,我很意外於你的腦子是不是混進了某些知名不具的東西?西弗對你這麽顯而易見的保護你都不明白麽?拜托,你用腦子好好想想,為什麽霍格沃茨的擇師標準定在大師級?麵對o.w.l和n.e.w.t考試指導,專家級多少還是有些不夠權威的。”哈利聳肩說道,然後伸手在伴侶的教子肩膀上拍了拍,頗為同情地看著老對頭的表情變了又變,“呐,直接迴馬爾福莊園去吧,至少今天別在西弗麵前晃了,說出這樣的話,他已經生氣了。”


    “呃,傑洛米,你是怎麽能夠忍受自己在教父眼中沒有任何*的生活的?”反正已經被教父記上了,就再問一個自己好奇的問題好了。


    “德拉科,有一個詞你用錯了,我不是在‘忍受’,我是在‘享受’。大約你不會懂得我的感受,不過你問了,我也告訴你:我從來不把這樣的生活看成是需要‘忍受’的,我喜歡讓他知道我的每個想法,任何事,無論好的、壞的,我都希望他知道。德拉科,我是一個波特,是一個受過傷的‘愛情瘋子’。我深愛西弗,在我最愛他的時候,我失去了他,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我幾乎瘋了,為此,現在的我幾乎每分每秒都在恐懼他會離我而去。這種感覺沒有失去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我必須有一個時時刻刻都能夠確認他在的方式。毫無隱瞞的生活,對你們來說,或許無法忍受,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剛剛好,甚至是一種享受。”哈利說道,安撫了一下因為德拉科的問題而有些不高興的靈魂伴侶,“好了,西弗說了,你再問這種問題,他就要好好收拾你了。可憐的德拉科……”


    “差點兒忘記了,布雷斯讓我告訴你,他希望你能夠暫時不告訴格蘭傑女士關於安琪的事。”德拉科說道。


    “我知道了,她最近一段時間大概不會想著和我談話……”哈利聳肩,看到已經有五年級的學生進來了。


    “發生了什麽?”德拉科驚訝地問道,他可是知道,部長女士對哈利的執著,連教父曾經都有向他抱怨過。


    “一言難盡……”哈利一邊翻開西弗勒斯的講義,快速地瀏覽了起來,一邊對德拉科說道,“你昨天和她怎麽說的?”


    “她現在大約會覺得是安斯因為她的離開而變得魔核不穩,而你念在往昔的情分上在為安斯診治。你覺得可以麽?”德拉科知道剛才自己問了那麽無禮的問題後,要讓教父消氣,最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討好一下哈利。


    “嗯,應該可以,你快走吧,快上課了。”哈利已經看到自家長子和長女意外和驚喜的笑容。


    德拉科也不再多說什麽,拿著自己的講義慢慢地向魔藥教室的大門走去,走到門口時迴頭看了一眼——


    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兩個孩子已經圍在哈利身邊了,哈利正在安撫著兩個孩子。


    德拉科看著曾經的老對頭這樣溫情的一幕,他想起了哈利剛才給予他的解釋,唇角微微勾起——


    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不同。哈利的的確確是在享受著,享受著和西弗勒斯分享的每一分每一秒,享受著西弗勒斯活著的日子。於他而言,隻要世上那個名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男人還活著,他還能夠感受到他的思維,就是幸福了。而對於西弗勒斯來說,想必亦是如此。


    生命不止,愛無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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