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的吉野美,小原笠帶領的特高課人已經布置在三樓,黑龍會的浪人姿三俊,橫山健,阿部秀也都在三樓裏,他們將擔任高官貴賓們通宵的警衛安全工作,而且北倉岡也將在這裏親自主持。


    三樓裏又出來很多的招待侍女,她們把客人們帶到各自的房間裏,替客人放好洗澡的熱水,準備好毛巾和睡衣睡褲,一個招待侍女帶領齋騰和他的副官走進三樓裏麵最大的一間房屋裏,北倉岡迅速越過齋騰和副官倆個人,先前進入到房屋裏麵四處察看,然後再到房屋裏間的一個巨大的保險櫃前,拿出鑰匙插進保險櫃鎖孔裏,再旋轉扭動密碼鍵盤,調整一番,這是以前潯園的主人逃走後留下來的。


    北倉岡調整好保險櫃密碼鎖,把鑰匙取下來,對走進裏間的齋騰和他副官交待道;“這是保險櫃鑰匙,請保管好。”並附耳輕聲告訴他倆人保險櫃鎖的密碼。


    這是一個裏間附帶外間,還帶客廳的寬大房間,也是以前潯園主人居住的,副官接過鑰匙,再從口袋裏摸出手銬鑰匙打開手銬,把公文皮包放入到保險櫃裏麵,再鎖上,旋動密碼鍵,打亂密碼順序。


    公文皮包放好後,北倉岡再招唿招待侍女進來準備倆個人的毛巾和睡衣睡褲,再到衛生間裏放洗澡的熱水,熱水放好後,招待侍女退身出房間,北倉岡再對齋騰告辭道;“將軍晚安,有什麽吩咐就打聲招唿,我一直都留在這裏。”說完,也退出房間,拉上門。


    北倉岡退出房間後,就到樓上樓下再到處仔細察看,這主樓是一棟四樓一底的大房屋,每層樓都有一二十個房間,一樓底層為迎客和飯廳及雜物間,二樓為聚會的大廳和棋牌娛樂間,三樓四樓為客房,五樓隻是一些散間和空房,再頂上就是房頂層,供客人們觀賞瞭望用的,特高課的特務隊和憲兵偵緝隊及憲兵負責整個潯園的外圍警戒,潯園裏麵主要是特高課的人在防範,底層至五樓都暗中布滿了人,警戒為特級防範,應該是一隻蒼蠅都難以飛進來。


    一夜安然過來,第二天一早,齋騰和高官們都早早起來,在底層一樓用過早餐,就到大門處登上準備好的轎車前往憲兵司令部召開軍事會議,三輛架著輕機槍的摩托車開路,幾輛黑色轎車隨後,再後麵就是裝載著整整兩車荷槍實彈的日軍憲兵。


    潯園地處城南偏僻郊外,幾乎靠近城牆,從這裏到城北的憲兵司令部還有一段路程,要穿過偌幹條城中心的主道,北倉岡坐在第一輛摩托車的後座上,警惕地注視著道路上的一切,長長的車隊順利通過每一條主道,一切安然無恙。


    車隊快駛出城南區域,這裏道路上的人多起來,都是些趕早集做生意的商販和為生計而奔忙的人,車隊的速度也被迫減緩下來。


    車隊除除經過人流密稠的街道,北倉岡注意著道路兩旁行人的舉止動作,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和疑惑的動作,忽然,道路旁邊胡同裏衝出來一個人,揚手向車隊扔出來兩顆手雷,‘轟,轟,’的連接兩聲巨響,手雷在前麵三輛摩托車之間爆炸,火光閃耀,濃煙滾滾,三輛摩托車被炸翻,北倉岡也被巨大的汽浪掀出好遠,接連在地麵上翻了幾個滾,一陣鑽心的刺痛,左手臂幾乎不能動彈,左眼也摸糊起來,他還是強忍住劇痛,右手迅速從腰間槍套裏抽出手槍。


    爆炸聲起,驚駭得做生意的小販和過路的行人驚恐亂竄,道路兩旁胡同裏麵衝出來幾個人手握衝鋒槍,對準翻倒地的摩托車和黑色轎車就是一陣猛掃,同時,道路兩旁的房屋樓上也有人推開窗戶,從窗戶居高臨下向下麵的黑色轎車開槍射擊,事發突然,猝不及防,車隊前麵的摩托車被炸翻,也攔住了道路,後麵的黑色轎車隻能停下來。


    情況萬分危急,日軍高官們的性命危在旦夕,有人在這裏設伏狙擊,企圖獵殺日軍高官們,前麵摩托車上的機槍射手已經身負重傷,或者死亡,三挺機槍失去作用,火力被衝上前來的暗殺者控製住,北倉岡躺在地麵上,還是憑借黑龍會卓越的武功基礎,忍住劇痛,不停地連續開槍,隨著他扣動手槍板機,倆三個手持衝鋒槍的暗殺者應槍聲倒地,轎車後麵大卡車上的憲兵們也跟隨著跳下車衝上前來,這些憲兵都是從憲兵隊裏精挑出來的,個個剽悍勇猛,槍法精準,隨著他們上來一個衝鋒,胡同裏麵出來的和房屋樓上暗殺者被擊斃幾個,剩下的一倆個倉促逃跑。


    吉野美和小笠原也從地麵上翻身起來,不顧身上流著鮮血的傷口,立刻組織憲兵追擊逃跑的暗殺者。


    倆個暗殺者,有一個人用手捂住手臂,顯然是中彈負傷,他們逃進胡同後,慌不擇路,拚命逃竄,忽然前麵的胡同裏出現幾個日軍憲兵,還有一個握著指揮刀的軍官,暗殺者前後被堆,已經無路可逃,其中一人淒慘地高唿一聲道;“天亡我也!”同時,舉起手裏的槍,準備負隅頑抗拚命。


    不料,那幾個日軍憲兵並沒有對他倆人舉槍,其中一個憲兵士兵用手指著一邊的胡同對他二人用中國話喊道;“快!往這邊跑。”


    暗殺者依稀辯認出日軍士兵是有人冒充的,來不及細想,二人就順著士兵指的方向朝胡同的另一邊跑去。


    那幾個冒充的日軍憲兵卻朝相反的另一個方向追去,邊追邊用日本話大聲喊道;“快快的,追上去,抓住他們,死啦死啦的!”


    吉野美和小笠原帶領憲兵追到胡同口,看見有另外的憲兵在追逃跑者,他們就停下來,趕快返身迴去,既然有他們巡邏的憲兵在追,他們就不用追趕,迴去保護高官們要緊。


    返迴到事發現場,保護車隊的憲兵已經將現場圍成一大圈,高官們都從轎車裏麵下車來,北倉岡吊著胳膊在清理現場,幸好高官們出前麵一輛轎車副駕駛座位上死了一位副官,其餘的人安然無恙,憲兵死了六人,輕重傷八人,死一名駕駛司機,襲擊者死了五個人,有倆個人身負重傷,眼看已經無法逃脫,就拔刀自殺身亡。


    一會兒功夫,野島大佐,岡村和西澤開著兩輛越野吉普車和兩輛軍用大卡,裝載著憲兵隊士兵趕到這裏,他們是按時間出發前來迎接高官車隊的,路上也遭遇人伏擊,耽擱了一會才晚到這裏。


    野島命令用他們的兩輛吉越野普車和原來的轎車,兩輛軍用大卡車將高官們和護送的憲兵裝載起繼續開往憲兵司令部,留下兩輛大卡車裝載負傷和死去的憲兵,也包括死去的襲擊者到日本的陸軍醫院。


    北倉岡,吉野美,小笠原都不同程度負了傷,就跟隨裝載死者和負傷士兵的大卡車到醫院進行治療,大卡車到達日本的陸軍醫院,吉野美,小笠原隻是輕傷,很快包紮完畢,北倉岡左臂和額頭角有擦創傷痕,特別是左臂大麵積擦創傷,他左臂的槍傷才痊愈不久,現在又被摔傷和擦傷,他自已也很苦惱,否則以他的武功,早在手雷拋在空中的時候,他的潛意識已經做出判斷方位,人也飛越出摩托車後座,可是在落地的刹那間,左臂傷勢才好,靈敏度和用力都差很多,所以才被摔傷。


    北倉岡清洗麵頰額頭擦傷處,隻塗抹了一些藥,左臂卻被包紮並吊起繃帶,他暗暗罵自已倒黴,為什麽老傷這條胳膊,他從治療室出來,吉野美和小笠原已經在外麵等候他,他吩咐吉野美,把驗屍的軍醫官帶到停屍的太平間去,他要查驗襲擊者的屍體。


    太平間裏,在驗屍的軍醫官幫助下,北倉岡反複查看幾個襲擊者屍體,從死者的衣著,皮膚和手掌上摩擦的老研程度,特別是死者腳上的鞋子,圓口布鞋,從鞋底的磨損程度和鞋幫邊沿沾上的塵土汙跡,他可以判斷出死者生前到過什麽地方,以及死者生活的範圍足跡。


    從太平間出來,吉野美湊上前對北倉岡道;“死者持用的衝鋒槍都是美製式的,從武器裝備的角度上看,應該是***的軍統,或者中統幹的,共黨的新四軍沒有這樣的武器?”


    北倉岡詭譎一笑,否定道;“不,將軍嶴的土四軍就擁有這樣的武器,不過不是他們幹的,如果是他們的江湖特戰隊,沒有那麽容易被我們擊斃,一切都除於我們的預料和判斷——”停頓片刻,他才轉頭看看吉野美和小笠原道;“這些襲擊的殺手是土匪幹的,他們的衣物,皮膚和手掌,特別是鞋底已經證實了這一點,這倒讓我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吉野美也有點茫然不解,疑惑地再問道;“土匪,這怎麽可能?土匪的行為一般和金錢財物有關係,不應該有什麽政治目的,莫非是軍統,或者中統出錢買通他們幹的,但是軍統,中統都是專業的情報和暗殺機構,他們難道不知道這些土匪不具備這樣的暗殺水準?”


    “你問得很好,”北倉岡抬頭看看天空,若有所思地道;“軍統,中統應該明白這一點,他們這樣做無非是想竊取我皇軍的南下戰略計劃,或者刺殺殺策劃人,但是這樣做的結果應該是徒勞無益,還有巘蒙山豹雷澗的土匪已經被我們召降,虎嘯峰的土匪也已經被打殘,剩餘的少數土匪聽說投靠了將軍嶴的土四軍,土匪已經不成氣候,更不應該冒死來襲擊我皇軍高官們的車隊?”


    吉野美,小笠原麵麵相覷,無法迴答課長提出來的這些問題。


    北倉岡搖搖頭道;“看來還是在中國人身上尋找答案,咱們馬上迴憲兵司令部,將軍們還等著我開會,迴頭我找殷隊長,讓他幫忙查一下,就會知道答案。”


    北倉岡與吉野美,小笠原等人急匆匆趕到憲兵司令部,齋騰將軍和高官們,還有橫濱芳子,野島等人都在司令部二樓的接待室裏休息等候他。


    北倉岡走進接待室裏,吊著受傷的左胳膊對齋騰和高官們行禮道;“諸位將軍們受驚了,屬下慚愧!辦事不得力,請將軍們責罰。”


    齋騰站立起身來,看看負傷的北倉岡道;“課長傷勢如何?這點虛驚沒有什麽,責罰就免了,不過你們還是要加重對抵抗力量的打擊度,你們瀠浠縣可是我們在江南地區的大東亞模範區縣,不要砸了這塊牌子。”


    北倉岡深深鞠一躬,迴答道;“將軍說得是,屬於剛才查了襲擊的死者身份,事出蹊蹺,襲擊者竟然是些土匪,我一定繼續追查,加大打擊力度。”


    橫濱芳子也站立起身來,對北倉岡關心地問道;“傷勢重不重?怎麽會出現這種襲擊事件?”


    北倉岡自責地迴答道;“都怪屬下太大意,沒有等到野島司令官前來接應的部隊就出發,屬下的傷勢不重,隻是引發舊傷,沒什麽的,過幾天就會好的。”


    齋騰看一眼所有的人,發話道;“既然北倉君的傷勢不重,那麽大家就開始開會吧,我將向諸位宣布我大日本皇軍南下派遣軍新的作戰意圖,以及巘蒙地區今後的作戰任務。”


    野島馬上把大家帶進作戰會議室裏,眾人在長條桌旁依序兩邊落座,中間的首席主位留給齋騰。


    齋騰站立在長條桌首位上,他的副官解開手銬,從公文皮包裏麵拿出一個文件套遞給他,齋騰接過文件套,從裏麵抽出南下戰略計劃書,看了一會兒,將計劃書放在桌麵上,然後轉身走出座位,來到牆邊掛著的軍事地圖前。


    齋騰凝聚一下精神,拿起標尺杆指著地圖朗聲道;“諸位,我大日本皇軍在中國的形勢一片大好,皇威浩蕩,皇軍所向披靡無敵,***的正規軍已經被我皇軍打得節節敗退,所有的抵抗力量都成驚弓之鳥,華中派遣軍已經將山西,山東,河北,河南數省控製,同時,分兵兩路,一路準備南渡黃河,直接進攻共產黨的首腦機關陝西省的延安,徹底摧毀八路軍,新四軍的老巢,另一路已經過黃河,跨長江在湖南省的長沙鏖戰,加緊對***西南的首腦地重慶的鉗製圍攻,我們南下派遣軍也已經控製住江南的蘇州,杭州,福建,廣東數省的大部分地區,也開辟出桂贛戰場,正在進攻廣西,江西兩省,同時,我南下派遣軍已經向雲南省和緬甸進軍,將截斷同盟國對重慶政府的物資援助運輸線,南北夾擊重慶政府的局麵很快就會形成,這也牽涉到美國在太平洋及島嶼上的利益,所以我大日本帝國與美國在太平上難免有一戰,我帝國強大的海軍已經做好隨時一戰的準備,我南下派遣軍將繼續增兵太平洋島嶼,隨時橫掃支那島嶼國,占據那裏豐富的資源,打破西方列強想用物資控製我大日本帝國的企圖,一統支那亞洲。”


    齋騰將軍說得明朗,在座的軍官們聽後都興奮起來,東亞聖戰已經取得輝煌的勝利,它所描繪出來的遼闊無垠的土地疆域,讓生活在物資貧瘠,狹窄島國的日本人聽起來怎會不興奮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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