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臣龍再抬起頭來看看大家,他鏡片後麵的眼睛跳閃著興奮激動的光芒,他又說道;“我從小就是在這個縣城裏麵長大的,太熟悉這裏的環境了,為保證明天的行動準確無誤,而且還能夠從容撤退,”他的眼睛又迴到地圖上,手指繼續移動著,再說道;“咱們還將在郵電局,銀行大樓這一排樓層的側旁邊商鋪的樓頂上還將設置一名狙擊手,這個位置離廣場演講台上距離約六百多米,太是偏差太大,容易被主席台上其他日軍軍官和漢奸擋住,根本無法擊中主席台上講話的擴音器話筒前的目標,待鼓樓上的真正狙擊手開槍射擊目標後,他再開槍射擊,目的就是把郵電局,銀行大樓上鬼子的狙擊手和其他鬼子漢奸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這裏,開出幾槍後,把槍留在屋頂上,再從房屋頂上撤退,這樣就容易丟掉追趕的鬼子漢奸,不遠處的房屋頂上還有接應的人員,如果有麻煩,他們還會放槍造成混亂,這樣做的目的也是把所有鬼子漢奸的全部注意力吸引到這裏,讓鼓樓上的狙擊手從容撤退,達到以假亂真,掩護真正狙擊手撤退,鬼子漢奸很快會發現商鋪房屋頂上的槍支和逃跑的人員,一時之間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們會舍命追蹤商鋪房屋頂上逃跑的人,從而忽略鼓樓上的人,商鋪房屋頂上逃跑的人因為是房屋頂上奔跑,隻需要躲避鬼子狙擊手的射擊,不需要考慮房屋下麵追趕的日軍漢奸,隻要速度快,奔跑繞行弧度大,我們的特戰隊員應該做得到,鬼子的狙擊手開槍後,房屋頂上接應的人也會朝鬼子狙手開槍掩護接應,應該很容易逃脫,憲兵隊和鬼子兵營,警察局隔著幾條道路,他們想大麵積包圍封鎖會場周邊,需要一定的時間,這中間有空隙,所以兩處的狙擊手們都能夠順利撤退。”


    大家都很驚異地望著他,寧臣龍臉上有幾分得意和微笑,隨即解釋道;“這叫雙重狙殺,主要是保證真正狙擊手的撤退,在目標被擊中的那一瞬刹混亂間,鬼子和漢奸們根本反應不過來商鋪房屋頂上的狙擊手由於角度偏差,根本無法擊中目標,所以他們的注意力就會被轉移,而且廣場周邊的麵積十分廣闊,設伏的鬼子漢奸人數肯定居多,到時場麵混亂擁擠不堪,而這雙重狙殺的要旨就是精,準,巧,險中取勝,執行的人員不應該超過五個人,鬼子漢奸設伏的人數越多越好,以巧搏亂,便於逃匿,弱點就是充滿高度的冒險。”


    陸采汀聽後連連稱讚道;“好,正合我意,參謀長的這個雙重狙殺計劃真有百萬軍中取上將的英雄氣魄!”


    “慢——”林枝鳳忽然搖手製止問道;“參謀長,你難道敢保證鼓樓上的狙擊手開槍後不被鬼子漢奸發現?還有你敢保證鼓樓不被鬼子漢奸監控?”


    寧臣龍笑笑,解釋道;“不敢,政委你聽我說,鼓樓上的狙擊手所用的狙擊步槍是帶有消音器的,槍杆前麵的消音器是沒有什麽聲響的,也抑製住子彈發射的火焰,一聲槍響後,一般不容易被人察覺,而且他擊中目標的同時,商鋪房屋頂上的狙擊手跟著就開槍,他是普通步槍,聲響大,給人造成的錯覺是他開槍擊中的目標,所以所有的注意力都會被他吸引,再者,也不排出鬼子漢奸對鼓樓的監控,所以咱們的狙擊手今天晚上就悄悄地潛伏進鼓樓裏麵,既便明天鬼子漢奸要搜查,要守住鼓樓,咱們的狙擊手可以藏身在房屋頂層上,臨近演講會開始時才現身出來。”


    林枝鳳聽後,點點頭,朗聲大笑道;“參謀長這麽說,我與同誌們當然再明白不過了,不愧是咱們的參謀長,膽大心細,雖然充滿高度的冒險,但是現在也隻有這個主意可行,好,我同意!”


    寧臣龍看著陸采汀,嚴肅而鄭重地道;“鼓樓上伏擊的真正狙擊手人選就是陸副大隊長,如果換成別人我還不放心,隻有陸副大隊長精準的槍法,冷靜細致和過人的膽識才能夠勝任這個任務,商鋪房屋頂上掩護的副狙擊手由陸小虎擔任,辛陽和常玉玲負責接應,常玉玲這些年來飄浮在江湖上,也非常熟悉瀠浠縣城,副大隊長在鼓樓上完成狙擊任務後,順著事先準備好的繩索滑下樓底,由蒙翼在下麵接應你,”他忽然停住話,想想又繼續道;“大白天攜帶長槍支逃跑,越房翻牆都不太方便,所以咱們要找一個地方藏匿長槍支,這樣就方便多了,還可以倒迴去現場地看一看狙擊的效果,我看,就選在我家裏吧,選其它的地方不放心,也會給別人帶來危險。”


    “不行!”陸采汀一口否定道;“伯母為你哥哥犧牲的事情已經傷透了心,現在身體又不好,不能給她老人家再增添麻煩了,”他也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些激動地道;“燕子門!燕子門的穀濤曾經對我說道,他們在縣城裏麵還有很多耳目眼線的秘密隱藏點,現在他們加入了咱們縱隊,要我們去接收。”


    寧臣龍點頭同意道;“也好,這樣燕子門的這些秘密隱藏點就成為咱們縱隊在縣城裏麵的秘密聯絡交通處,可以為咱們刺探情報,掌握鬼子的動向,咱們在縣城裏麵也有落腳處,行動起來可就方便多了。”


    陸采汀偏頭對門外大聲吩咐道;“五錘,去把燕子門的穀濤叫來,就說咱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


    “知道了,我這就去!”門外一聲迴應聲,聲音漸漸減小,人已經去遠。


    沒過多久,燕子門的‘衝霄燕子’穀濤推門進來,他看看滿屋的幾位領導,立刻舉手行一個軍禮道;“首長們好!穀濤應命前來。”


    陸采汀上前拉住他的手,熱情地道;“穀哥,找你前來是明天有一個重大的行動,需要你的配合。”說著,把他拉至桌前,用手指著桌麵上的地圖,詳細地把明天的行動計劃說給他聽。


    穀濤聽完,爽快地大笑,拍拍胸脯承諾道;“好,這個行動好!狙殺南京來的汪偽大漢奸,讓人們出一口惡氣,大快人心嗎!我積極支持,下午咱們就進縣城去,我把燕子門在瀠浠縣城裏麵所有的秘密隱藏點都交待給你們,也讓他們參加新四軍,同時也給他們下達收集情報的任務。”


    林枝鳳上前握住穀濤的手,感激地道;“感謝你對縱隊所做出的貢獻,我會給你記功。”


    穀濤謙虛地迴答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也是縱隊的一員嗎,參謀長已經把我們幾個人編入了特戰隊,咱們特戰隊執行的都是特殊任務,需要的是消息靈通,隨時掌握鬼子漢奸的動向,我也正想找一個機會把燕子門的這些秘密隱藏點交給你們。”


    吃過中午飯,穀濤就與燕興,燕翩翩二人來到指揮部辦公室,同時,寧臣龍點名來的蒙翼,辛陽,陸小虎,常玉玲幾個人也來到指揮部辦公室,林枝鳳,寧臣龍和大隊長,副大隊長,教導員已經等待在那裏。


    趙四海熱情地請大家坐下,段興國也為大家端來茶杯,衝上滾燙的茶水。


    寧臣龍簡單地把明天的行動計劃告訴眾人,又把每一個的任務作了詳細的布置,特戰隊的人員聽完後,都興奮得躍躍欲試。


    最後,寧臣龍對特戰隊人員再次補充道;“現在每個人都應該清楚明天的行動計劃的具體任務,現在就出發,陸小虎與蒙翼去準備三支狙擊步槍,把那支最好的美製式伽蘭德狙擊步槍帶上,另外再準備一支普通的漢陽造步槍,用草墊偽裝卷好,手槍就隨身攜帶,到達瀠浠縣城西門後,蒙翼,辛陽,常玉玲三個人攜帶偽裝的步槍草墊卷想辦法翻牆進縣城裏麵,進縣城後在城西南門方向的補鍋胡同旁邊的煙柳橋頭匯合,那裏教偏僻,同誌們,去準備吧!”


    “慢——”不待特戰隊的人站立起身來,寧臣龍又對陸小虎叮囑道;“小虎,你明天的任務很危險,待副大隊長擊殺汪立憲大漢奸後,你迅速接替補槍,把槍丟在現場裏,奔跑的時候一定要扭曲繞彎,以你的身手敏捷和速度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必需記住,大弧度扭曲繞彎奔跑,切記,切記!”


    陸小虎眨眨眼睛,‘撲哧’一聲笑出來道;“放心吧,我的參謀長,我的奔跑速度那可是風馳電掣,眨眼即沒,要想瞄準我的鬼子還沒有生出來!”


    他這麽一說,大家都笑起來,特戰隊人員也隨即都站立起身來,準備出門去準備槍支彈藥,寧臣龍對又林枝鳳,趙四海說道;“這次前去瀠浠縣城裏接收燕子門的秘密隱藏點,還是政委與我一道同去,副大隊長自然是執行任務,大隊長與教導員留守家裏,大家有沒有意見?”


    趙四海首先表態道;“沒有意見,我想教導員也應該沒有意見,軍營裏麵有我倆個人守著,你們放心去吧,隻是要注意保護好政委的安全。”


    政委,參謀長,副大隊長和陸小虎,蒙翼,辛陽,常玉玲幾個人一番喬裝打扮,蒙翼,辛陽,常玉玲三個人裝扮成趕集的農民,戴著草帽,扛著草墊卷,在前麵領路,穀濤,燕興,燕翩翩三個人化裝成江湖雜耍人員,跟隨在他們後麵,林枝鳳,陸采汀,寧臣龍,陸小虎四個人也裝扮成迴鄉看親戚的縣城坤士,向瀠浠縣進發。


    沿途同樣繞過雙集鎮日偽軍的檢查崗哨,慢悠悠地到達瀠浠縣西門外,蒙翼他們攜帶長槍草墊卷已經分路從縣城的圍牆邊沿進縣城去了,待穀濤他們幾個人進縣城城門後,陸采汀帶著林枝鳳,寧臣龍,陸小虎徑直往縣城大門大搖大擺走去,陸采汀一亮特別通行證,自然順利進城門。


    大家在縣城裏麵西南方向的補鍋胡同旁邊的煙柳橋頭匯合,然後穀濤就準備帶著眾人到燕子門的秘密隱藏點,陸采汀忽然叫住他道;“穀哥,咱們繞行到漢奸偵緝隊長殷翱的府上看一看,那魏塵圖魔頭到底死了沒有?是不是在辦喪事?我想他到底是為了殷翱的事情才喪命,還有飛鷹堂也在這裏,他的喪事應該在這裏舉辦。”


    “說得也是,”穀濤馬上應承道;“那好,咱們就先繞道去看看。”


    “我來帶路,我熟悉殷翱府邸的路徑。”常玉玲一口搶過話來說道,說罷,就在前麵給眾人帶路。


    大家七轉八拐地穿進一些胡同,因為他們攜帶有長槍支,所以走的盡是僻靜街巷,不多時,穿出一條巷道,前麵是寬闊的道路,斜對麵一座豪華氣派的府邸宅院,常玉玲手指著對麵的府邸對大家說道;“這就是殷翱的府邸。”


    大家注目仔細觀察,大門前上下掛滿著白色的花結和條幡,大門前站立著好多背著槍的皇協軍士兵和偵緝隊隊員,但是人人頭上都纏著白色的孝巾,看樣子果然是在辦喪事。


    陸采汀對眾人道;“大家都在這裏不要走開,穀哥隨我去旁邊的店鋪打聽一下,確認是不是魏塵圖死了?”說完,他帶著穀濤走出巷道,來到一個日雜店鋪前和掌櫃閑聊起來,掌櫃告訴他倆人說殷翱府裏死了一位南京來的大人物,殷翱就像死了親老子一樣在大辦喪事,倆個人又在不遠處的一家布衣店也打探得同樣的消息,可以確定魏塵圖確實死了。


    二人迴到巷道裏麵把打探來的消息說給大家聽,眾人聽後都高興得眉飛色舞,同時,燕子門的人也好生佩服陸采汀,那連一身精湛武功的師傅都慘死在鬼門魔頭的手下,而那鬼門魔頭卻又死在年青的青龍少年鞭劍下,感激欽佩和崇敬的心景難於言表。


    穀濤帶著眾人又迴到先前的地方,來到補鍋胡同盡頭的一間寬敞的店鋪門麵前,店鋪門麵上有一塊寫有‘祥記車行’的招牌,店鋪門麵裏麵的空壩地上排放著很多的人力推拉車輛,旁邊還有一些小轎車和貨運汽車,也有一些腳踏自行車,有一些夥計模樣的人在忙碌著。


    店鋪門口處一個年青的夥計發現來了一行不速之人,忙迎接上來,嘴裏吆喝道;“客官前來是要租車,還是要維修保養車輛?我們這裏麵的人力推拉車可是瀠浠縣城和蘇西晥東最好的車輛,租金也便宜,如果是要修車,無論什麽人力推拉車,腳踏洋馬兒自行車,國產,國外進口的各種汽車車輛,我們這裏都包修包調試,包諸位滿意。”


    夥計在來人裏麵認出了穀濤,燕興,燕翩翩幾個人,使個眼色,做一個請進的手勢,隨即閃身讓出進門的道來。


    一行人走進大門裏麵,裏麵中堂客廳的人早已經聽到吆喝聲,有管事的帳房先生立刻迎接出來,一般的生意都是由他出麵接待洽談。


    帳房先生一眼認出穀濤幾個燕子門人,忙把眾人帶進內堂裏麵,拾梯往二樓上去,一邊走,一邊對穀濤幾個人嘮叨道;“幾位爺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到蔽處這裏來了,幸而今天祥老板有空沒有出去,正好在樓上,大家請!”


    來到二樓一間寬敞的房間裏麵,房間最裏麵有一張辦公桌,坐著一位年近五十來歲,容貌清臒,高顴骨,目光有神,頗具穩重幹練的樣子。


    帳房先生來到桌前對容貌清臒的中年人點頭頷首道;“老板,娘家來人啦。”


    容貌清臒的老板抬頭打量著燕子門的來人,發現有好多陌生麵孔,不由得眉頭緊皺,不經意地抽搐幾下,他似乎意識到有什麽事情發生,忙站立起身來,強作鎮定,擺手招唿穀濤和客人們道;“諸位遠道而來,路途辛苦,快請坐下喝茶。”


    帳房先生也做手勢指著房屋裏麵圍著的沙發請客人們入座,隨後又到房門口對樓下喊道;“張嬸,快泡兩壺好茶來!”


    主賓隨意落座,陸小虎與蒙翼他們四個人則坐在一邊的方桌旁,順便將兩捆草墊卷放在地板上,大家沒有說話,穀濤也沒有忙著急於給眾人相互引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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