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歲在七星穀求學的容鬱每每流露出真誠中帶著央求的神情,就能叫她差點破功oc,被係統電好幾次。


    如今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少年已然變成沉穩青年,她仍舊招架不住。


    “謝謝夫人。”


    容鬱說完,將托盤放在桌上,道:“你先用餐,我去去就迴。”


    “好。”


    樂初霽臨行前,小冥君像是感知到什麽似的,也等在大門口為他送行。


    不過兩人的性格一個傲嬌暴躁,一個不近事世,開口就在對方雷區上蹦迪,所以沒聊幾句就差點吵起來。


    容鬱遠遠地便聽見小冥君口吻無奈道:“我隻是說你愛慕不得,難平又不是誰都駕馭得了的,又沒說其他什麽,你何必跳腳?”


    樂初霽今日一再被刺激,額頭上青筋暴起,就快要挽袖子跟他幹架了。


    “你一隻鬼懂個什麽!”


    小冥君退後半步,略有嫌棄地看著他,“你甚是粗魯。”


    就在雙方即將動手之際,容鬱插了進來,樂初霽一看到他追來,臉差點綠了,扭頭便走。


    小冥君道:“那狐狸的脾性也忒差了,本想好好跟他告個別,誰知……噫,你去哪?”


    容鬱抬步跟上,轉瞬之間,出了兩裏地,樂初霽步伐不斷加快,卻還是甩不開他,索性心下一橫,迴過頭來。


    “我那日是對楚從瑆不敬,你想報仇盡管來!”


    他即使知道自己遠遠不敵容鬱,也要奮力一搏,掙個麵子迴來。


    誰知容鬱一臉淡然上前,樂初霽臉上英勇無懼,實則在對方步步靠近間,背上汗毛直立,腦中想出自己的一百種死法了。


    容鬱在他麵前站定,開口道:“以你父親的性格,你迴去肯定少不了挨頓罰。”


    樂初霽:“……”


    這是鬧哪出?


    容鬱攤開手掌,箋南陵躺在他手心,“妖族曠世奇寶,誰擁有此物,便能做首領。”


    樂初霽眼睛都直了,但打心底還是不相信容鬱會如此好心,咽了咽口水道:“我跟你無親無故,魔尊何必來討好我?”


    “她盜走了你的焱生獸,特意叮囑我過來用這個作為補償。”


    樂初霽眼裏瞬間情緒翻湧交雜,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難不成楚從瑆說那麽多絕情的話叫他斷了念想,但心裏還是記掛著自己的?


    做朋友嗎?


    樂初霽手指蜷了蜷,伸手想去拿,可又在半空中僵住了,自己時日無多,即便做了首領叫狐族光宗耀祖,那又能如何?


    “罷了。”


    “妖族現如今群龍無首,十萬大山已燃,從瑆身上還有要事要辦,是斷然不會迴去當那個首領的。”


    解釋完,徑直丟進樂初霽懷中,“還請少君自己定奪。”


    容鬱不跟他費功夫,塞完東西轉身便走,樂初霽留在原地發呆,看著對方身形一晃後,便在百米開外。


    他大叫道:“你們可別以為用這東西就能收買我!現在不過是不虧不欠了,容鬱,你們給我等著!”


    聲音驚起林中一片飛鳥,嘩啦啦展翅飛向天際。


    秋意正濃,楚從瑆解決完幾盤糕點後,總算是想起正事來。


    她盤腿坐在塌上,閉目用意念進入識海,不知是不是與係統相交密切,現在的她竟能逐漸看到對方身形。


    元白注意到宿主的古怪目光,道:“你做什麽?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啊!”


    “屁嘞,”楚從瑆隨意找了個地方散漫坐下,道:“你知不知道我的焱生獸?”


    元白一臉警惕,“嗯?”


    “在我眼裏,你們很像。它是紅團子,你是白團子,但是你的毛有點卷,像隻巨型泰迪犬。”


    元白皮笑肉不笑,伸手揭開腦袋上頂著的帽子,道:“毛絨睡衣而已。”


    楚從瑆尷尬扯了扯嘴角,嘟囔道:“我也隻能看清這些嘛……對了,蘇扶!”


    “你又想問什麽?”


    “她安否?”


    “安。”


    元白總算給了一個確切迴答。


    楚從瑆眼中迸發出亮光來,“她現在在哪裏?”


    “你問過很多遍,我也迴答過很多遍了。”元白不耐煩歎口氣。


    楚從瑆眉頭猛得一皺,“條件是我跟容鬱更進一步,現在完成了,你得告訴我蘇扶人在哪裏。”


    “啊。”元白意味不明地緩緩倒退,道:“就在巫山。”


    “嗯?”楚從瑆音調猛得拔高,總算反應過來,“巫山是個地方?所以你之前是在坑騙我?”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被文字遊戲套路的一天,氣得咬牙切齒,元白急忙找補道:“你們二人感情升溫,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或者你還要感謝我……”


    “感謝你個大頭鬼。”


    楚從瑆正要嘴它幾句,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隻能睜開眼來。


    “你看見小冥君了嗎?”


    容鬱一進門,便看到楚從瑆興衝衝穿好鞋子往外走,可是她鞋上綁帶沒係好,沒走兩步,一個踉蹌,差點左腳絆右腳來個平地摔。


    容鬱無奈扶住,好不容易將人扶穩,這才酸不溜秋道:“師尊不會是想轉頭不認賬,拋棄我吧?”


    “你在胡說什麽?”


    “我出去那麽久,你迴來不關心我,先問旁人?”容鬱邊說邊雙手掐上她細腰,輕輕一提,叫她坐在桌上,然後俯身幫她調整鞋子,悶悶道:“我竟不知師尊是想始亂終棄。”


    楚從瑆啼笑皆非,“你戲好多。”


    低頭看到堂堂魔尊俯身幫她係鞋帶,心中覺得不妥,下意識想要縮迴腳,可容鬱已經半跪在地上,她又不好讓他為難,隻能僵硬的晃蕩在半空。


    輕咳兩聲掩飾尷尬,道:“你知道巫山那個地方嗎?”


    “嗯。”


    “我怎麽從未聽過?”楚從瑆自認為讀過的古籍書卷也不少,竟從沒聽人談論過那坐山,不然也不至於被元白戲耍一迴,“那是個什麽地方?”


    “一座山頭而已。”容鬱幫她整理好後起身,“不是什麽重要的地方,師尊想知道嗎?”


    “想。”


    “巫山有山神坐鎮,主要還是山神坐下有頭六疾獸,因此那成了六界閉口不談的禁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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