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夏小姐識時務,看到我來了,就將那兩個煩人的小鬼給弄走,晚上跟我搶,一路上還跟我搶,都沒機會跟我的太太親近,快憋壞了……”


    清冽純澈的氣息席卷而來,男人上下其手,剛從外麵進來就直接抱住自己迷人的老婆,趁著四下無人,在野外就迫不及待的一陣親吻。


    南悅兮滿頭的黑線,小臉卻紅彤彤的嬌羞無比,轉過身錘著他堅硬的胸膛,“言混蛋!你看過哥哥了嗎?哥哥還看著你呢!”


    言厲行:“……先抱你,來,讓老公解解饞。”


    南悅兮:“……不要!誰讓你不讓我重新出道演藝事業的?自己動手才豐衣足食,我現在什麽職業都沒有,連請兒子吃肯德基的錢都沒……”


    南悅兮一路上都在遊說著言厲行,迴來這段時間想要重出江湖,做一頓演員過過癮,其實她還是挺喜歡演戲這份職業的。


    可言厲行一如既往的霸道反對,竟然還邪惡道:“想要演戲,就先演給我看,演得讓我滿意,就讓你去。”


    男人意有所指,那明目張膽赤裸裸的灼灼目光,就像一頭餓急的狼,鬼都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真是禽獸!隻要一閑下來就隻會折騰她!


    南悅兮氣得用尖尖的高跟鞋狠狠去踢他,淺藍色裙擺飛揚起來,像是層層疊疊的海浪,男人戲謔的黑眸越見加深,捏住她白皙纖細的小腿。


    這樣的姿勢太羞人,南悅兮急忙四處心虛的張望,沒發現有人迴頭來紅著臉怒吼:“言厲行!你都三十七歲的老男人了!還這麽沒羞沒臊!為老不尊!”


    “……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言厲行臉色一黑,直接將她蠻橫的拖過去扛起,大掌“啪”的一聲落在她的臀部上,“看老公怎麽收拾你!”


    “言厲行你快放我下來!你這個大壞蛋!再欺負我我今晚就跟二寶睡!”南悅兮桀驁不馴,倔強到底。


    男人臉黑,想到那兩個小鬼頭總是跟他搶老婆,他這麽沉穩的性格,也有些磨牙的衝動,將女人從肩上放下來改成溫柔的摟抱。


    “兮兒,不是想要工作嗎?我給你個好工作,做不做?”


    見男人服軟,南悅兮傲嬌的輕哼了一聲,女王般的姿態:“說說看,再說什麽讓我做你的私人小秘試試!也別想給我找表姐以外的小秘!”


    南悅兮握拳威脅,他的小妻子這幾年高高在上的孟家家主做下來,現在是越來越囂張越來越傲嬌了,有種地頭蛇將強龍都壓了下去的感覺。


    言厲行見她一臉傲嬌,也抿著薄唇略微的勾了勾,他跟她胡攪蠻纏那麽久,隻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要因為南明驍而太過傷心。


    “兮兒,”他攬過她纖細的肩膀,抬起她的小腦袋,貼在她耳邊低聲而灼灼的說:“你還可以賣身,我買。”


    “……流氓!”南悅兮羞惱得去錘他,但是見到男人深情凝視著她的無匹俊顏,又嬌羞的往男人懷裏靠,在他胸膛畫圈圈,輕輕的歎息。


    “言厲行,我好想哥哥,你說哥哥這麽好的人,為什麽上天待他這麽不公平,為什麽要奪走我的哥哥……”


    直到現在,南悅兮才流露出了掩藏的哀傷,躺在她所倚靠的男人胸膛,攥著他黑色襯衣的袖子,桃花眼紅得厲害,泫然欲泣。


    她不是不傷心,不是不難過,隻是不願在夏綰綰麵前顯示出來,擔心夏綰綰會更加的內疚,夏綰綰的心情,她了解,也很心疼。


    南悅兮心疼夏綰綰,言厲行卻隻心疼他的小妻子,寬慰道:“人固有一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哥哥為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犧牲,對他來說,這是幸福,這種心情你應該理解,你曾經就跟你哥哥做了一樣的傻事,忘了?”


    南悅兮:“……”


    是啊,她理解哥哥的心情,哥哥有情有義,即便那不是綰綰,而是她和姐姐,哥哥也會拚死相護,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以豁出一切,性命又算得了什麽?


    可是,她還是傷心,咬著顫抖的齒關,“安格斯,是盛良雍的人,早知道有這一天,我應該早一些除掉他。”


    南悅兮知道,世上沒有後悔藥,而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說出來都是廢話,畢竟他們誰也不是先知,他就隻是難受,痛恨罷了。


    言厲行抬著她的下顎,看著她蠢蠢欲動在眼眶裏打圈的淚水,緩緩低頭,薄唇印在她冷涼的額間,低沉而嚴肅的道:“以後,我加倍的愛你,代替你哥哥,將那份寵愛一並給你。”


    “老公……”南悅兮隱忍了這麽久,這下真的流出眼淚來了,內心感動的因子迅速澎湃,升華。


    有一個這樣的老公,她怎麽能不愛,怎麽能不愛如骨髓,怎麽能不為了他豁出一切,包括性命。


    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你付出多少,都會得到等同的迴報,或許還會湧泉相報,除非對方是白眼狼。


    她很慶幸,自己從白燮城迴來鄴城,很慶幸自己在秋山,爬到了他的房間,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緣分,還有夏綰綰和陸靳川……


    ……


    南悅兮迴國,一是為了祭拜南明驍,二就是為了夏綰綰,依照夏綰綰的性子,倔起來能在南明驍墓前陪伴到終老,那夏綰綰這輩子就真的玩完了。


    夏綰綰是個很簡單的姑娘,南悅兮對她極為了解,也很清楚那本日記上麵寫了什麽,夏綰綰看了之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所以,當進去小樓,見到夏綰綰坐在大門外的搖椅上,拿著筆記本似乎在發呆的模樣,南悅兮就知道她已經看過了。


    南悅兮給言厲行使了個眼色,讓他進屋去,她則走過去挨著夏綰綰坐下,“綰綰,這日記我看過了,我哥哥就是個榆木腦袋,一直把你當妹妹,在他眼裏,你跟我一樣,都是小屁孩!”


    南悅兮說著,唇角抽搐了一下,突然覺得綰綰跟自己多麽相似,都深深的迷戀過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


    隻不過,自己的運氣更差,喜歡的男人還是害得南家破滅的仇人,現在想想,自己當初是何等的幼稚愚蠢。


    日記本上的確提起過夏綰綰,因為夏綰綰經常去監獄裏探望,南明驍隻是無聊記載的文字生活,而且他當時入獄人生都是灰暗的,怎麽可能會考慮什麽男女之情。


    恐怕連南明驍也沒想到,他終有一天會幡然醒悟,原來被他一直壓抑著當成妹妹的女孩,早已經在他的心裏經年累月,成了他最在乎的人。


    南明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後來的心情轉換,更別說其他人了,不管在誰的眼裏,南明驍對夏綰綰都沒有兒女私情的存在。


    所以,南悅兮才坦然的將南明驍的日記本給了夏綰綰,就是想要告訴夏綰綰,南明驍一直沒有喜歡過夏綰綰,夏綰綰也沒必要為了南明驍一生守墓。


    這些話,夏綰綰在南明驍彌留之際,就已經問得清清楚楚,南明驍親口說了隻把她當妹妹,可是那又怎麽樣?


    夏綰綰撫摸著日記本上的每一個字,小心翼翼的,眸中微微的紅,聲音沙啞道:“小兮,我累了,就想在這裏陪著驍哥,驍哥一個人多寂寞,我就想陪著他……”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夏叔叔隻有你一個女兒,你為了哥哥連家都不要了嗎?夏叔叔怎麽辦?還有等著你的陸靳川,他又怎麽辦?”


    南悅兮煩躁的皺起了眉,真想將夏綰綰給揍醒過來,雖然夏綰綰的心情她感同身受,她也曾經體會過失去最愛的人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可惜,她的隱忍是得到了迴報,她看到了希望,可夏綰綰的盡頭卻是黑暗的,夏綰綰再怎麽等,南明驍也不會再有迴來的一天。


    南悅兮疾言厲色的訓斥,讓夏綰綰眼睛更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筆記本上,暈染了一個個的字體,又急忙蓋住,胡亂的擦著眼淚。


    南悅兮不忍心看自己的小閨蜜如此委屈,正摟著她輕聲安慰著,突然小樓裏麵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嚇得南悅兮急忙蹦起來往坍塌的小樓跑。


    “瑾兒!瑜兒!言厲行!言厲行!言……”


    南悅兮焦急擔憂的唿喊戛然而止,身後追來的夏綰綰還在說:“小兮兮你等著!我熟悉,我去救他們出去!這爆炸程度不大,他們一定沒事的!”


    夏綰綰將筆記本往南悅兮懷裏塞,卻被南悅兮拉住手臂,咬牙切齒道:“不用去了!言瑜!又想被打屁股是不是?!”


    坍塌程度並不大的小樓裏,言厲行已經一左一右的擰著兩個小家夥從硝煙滾滾的樓上健步下來,黑著一張俊顏道:“這裏危險,出去再說!”


    這裏的確危險,被炸的範圍小,卻隨時可能引起小樓倒塌,幾個人快速的撤離到外麵,這座專門為守墓而建造的房屋,終於毀於一旦了。


    而肇事者的言瑜還得意的拍手,傲嬌而肆意的道:“哦!這下綰綰小姨沒地方住了!隻有跟我走了!媽咪最討厭的地方也沒了!”


    這裏就是言瑜炸毀的,這小樓裏麵曾經就被安裝過炸彈,有不少的炸藥配方,夏綰綰懶於整理,被言瑜給發現了,就自己做了炸彈。


    言瑜這孩子對槍械彈藥之類很敏感,時常跟著霍聿傾和艾倫,他們交給他的東西也都是非人類的,小小年紀就成了個玩槍的高手。


    而言瑾就很低調了,他一直喜歡跟在言厲行身邊,學到的東西並不比言瑜少,南悅兮一直都想著,要是言瑜有言瑾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這種事情一發生,知子莫若母的南悅兮一下就明白誰是始作俑者了,言瑜也很小男子漢的敢作敢當,還滿口都是振振有詞的理由。


    南悅兮本來很生氣的,聞言不由笑了,她不過在迴來的路上,因為這個房子的事情跟言厲行抱怨了幾句,這孩子還真上心!


    其實,這幾年裏,言厲行早已經給南悅兮解釋過了,包括他為什麽會跟言家決裂。


    他不是為了蘇純淨,而是為了南悅兮,因為南家出事的時候,他正在部隊,調查清楚蘇純淨是被言紹繹給玷汙的,他就生出了想要將言紹繹送去監獄的想法。


    言霆山自然是不願的,力保言紹繹,言厲行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跟言家決裂,跟言霆山決裂。


    外人看似他為了蘇純淨,其實是為了南悅兮,為了那個曾經十二歲的小小年紀,就仗義的挺身而出奮不顧身救他的小女孩。


    言厲行從小就被帶進金餌島,受到的從來都是爾虞我詐腥風血雨,南悅兮算是第一個出手救他的,盡管他當時並不需要她的救助。


    言厲行愛南悅兮,從很早很早就開始了,對一個小女孩一見鍾情,匪夷所思,卻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跨越重重荊棘,終於修成正果……


    ……


    因為言瑜的“絕招”,夏綰綰終於有了離開的理由,這麽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簡直跟南悅兮一模一樣。


    南悅兮抱起言瑜,獎勵性的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小魚兒!你真是媽咪的驕傲!麽麽噠!”


    言瑜摟著南悅兮的脖子笑嗬嗬,言瑾就守在邊上直溜溜的盯著看,抿著小嘴兒什麽都沒說,但那黑黝黝的小眼神真讓人受不了,南悅兮又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小瑾兒也棒棒噠!媽咪的乖兒子!”


    言瑾斜睨了她一眼,板著小臉小大人似的道:“媽咪,我已經六歲了,請把小字去掉,謝謝。”


    南悅兮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小孩就是小孩,等你長到你媽咪我這麽高,再來說這句話吧!真是的,跟你爹地一樣,這樣一點都不可愛知道嗎?”


    言瑾不屑:“媽咪,請不要用可愛來形容我,我又不是女孩子!”


    言瑜也插嘴:“媽咪,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這麽笨,是怎麽生出我和言瑾這麽天才的兒子的?”


    南悅兮:“……”


    看著自己的小妻子被兩個小家夥氣得麵紅耳赤,就跟個幼稚的大孩子似的,坐在後麵一直在看平板電腦的言厲行沉了臉,抱過自己的老婆,怒斥兩個小家夥。


    “誰讓你們這麽跟我太太說話的?我平時是怎麽教導你們的?家裏誰最大?你們對誰唯命是從?說!”


    言瑾和言瑜對看一眼,齊齊的乖乖道:“家裏言太太最大,我們都要對言太太唯命是從,爹地,我們錯了。”


    兩個小家夥誰也不怕,每天把南悅兮氣得吐血,但是對言厲行卻是言聽計從,說什麽她才是老大,說什麽對她唯命是從,一個個都是騙子!


    南悅兮氣氛的錘著自己丈夫的胸膛,發泄著她的小悶氣,腦袋往車窗外麵瞅了一眼,問:“塗山,你去幫我看看,綰綰有沒有跟陸靳川打架,這麽久還沒出來。”


    這段時間,夏綰綰在墓園裏麵守墓,而墓園外麵,也由陸靳川出資修建了一座房屋,就是為了陪伴夏綰綰。


    不得不說,陸靳川對夏綰綰也實在深情,不過因為南明驍是因為保護夏綰綰死去的,所以夏綰綰想要為南明驍守墓,陸靳川也提不出任何的反駁意見。


    他甚至還因為擔心夏綰綰的安全,也跟著退役來守護夏綰綰,不過卻不是像夏綰綰那麽懶於生活,不但將夏綰綰的生活用品準備齊全,同時還在這幾年裏做起了生意,現在已經是個身價不菲的總裁。


    陸總裁一邊做生意,一邊兼顧夏綰綰,每晚都雷打不動的會過來這裏,陪伴墓園裏麵的夏綰綰,盡管兩人從來沒有再見麵。


    南悅兮不由感歎:“陸靳川這樣的男人,現在很少了,連我都感動了,就不信綰綰不會感動!”


    “嗯?”言厲行危險的眯眼,捏過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細細的摩擦著,似笑非笑的問:“陸靳川這樣的男人讓你感動,那你老公呢?”


    南悅兮壞笑著去咬男人的手指,兩個人交握扣在一起的左手上,兩枚簡單碎鑽的戒指,淺淺的藍色,海浪一般的跌巒起伏。


    男人摩擦著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目光有些暗沉,“兮兒,剛才收到消息,盛良雍越獄了。”


    南悅兮:“……”


    “別怕,他經過這次挫敗,實力大減,想要重新興風作浪,至少得過二十年。”言厲行高深莫測的冷笑,“還得看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南悅兮:“……隻願,此生再不會跟他有任何交集。”


    她抬起自己的手指,看著上麵那圈情侶戒指,盡管收到戒指的時候沒有署名,但她知道,是他。


    就在醫院裏,他打造出相似度很高的名貴鑽戒給她戴上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她當初莫名其妙被綁架到金餌島上,並非是孟老所為,而是盛良雍。


    他利用她破壞金餌島上麵的重重防衛,方便他瓦解孟家,也因為他的野心,導致了她在金餌島一連串的傷害。


    她不知道盛良雍為什麽要在入獄之前,給她郵寄迴來這枚戒指,她隻願,此生永不相見,卻偏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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