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枂枂連忙的叫來了府裏的下人,把宇文稷給扶著送到了客房去休息。


    墨仁倒是一點都沒有多的,還幫著巧櫻收拾著東西的。


    巧櫻倒是讓他也迴房去休息的,這幾日一直都這般的忙碌的,還是不要再在這裏湊熱鬧的。


    再說,一個大老爺們的,哪裏能做這些幫忙著處理客廳裏麵的事情的。


    墨仁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凳子,似乎也沒有做什麽大事吧。


    巧櫻跟幾個丫鬟把東西很快的就收好了,隨即給柳枂枂跟宇文崎澔送上了茶水的,也給墨仁遞過去了一杯。


    柳枂枂又吩咐丫鬟,給宇文稷去準備醒酒湯,可別等到宇文稷醒過來之後,宿醉的他頭疼的。


    宇文崎澔卻腹黑的感覺,疼死他活該,敢這般的窺視他的枂枂,簡直就是罪該萬死了不可。


    別說隻是宿醉的能疼死他,就算把他大卸八塊了,也是不為過的。


    敢對他的枂枂有任何的非分的之想的,都應該拖出去斬首示眾了才是。


    柳枂枂卻不知道宇文崎澔心中的誹謗,還一個勁的吩咐著下人,一定要伺候好宇文稷。


    這長安王舅舅的寶貝兒子,可不是那般的好伺候的。雖然真正見麵玩的時候可不多,可是這些年來收到的消息可不少。


    這個長安王舅舅的寶貝兒子,可也要算一個正兒不僅的紈絝子弟了。在西關的時候,可沒有少惹事的。


    因為著皮猴子一般的模樣,長安王舅舅的木棍都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根的了。


    每一次這個宇文稷都抗議,要是自己的親爹多生幾個的話,自己也不會被打的這麽的慘。


    可是,每一次說完之後,自己就會被自己的親爹打的更慘。


    害的好一段時間,他寫信來,都在抱怨,自己是不是自己親爹生的,還是自己真的是他們兩外出打仗的時候,才雪地裏麵撿到的。


    那個時候,自己還說他,誰讓他文不能武不能的。這西關以後的最大的官可就是他,要是當官的不厲害的話,以後怎麽管理西關的老百姓。怎麽,對自己西關的老百姓負責。


    一個不負責的官,那可是老百姓心中的災難,不能怪長安王舅舅打啊。


    想起他的抗議,倒是也不免感覺有些孩子氣的。


    還記得宇文稷迴信來說,幹嘛要他管,西關又不是他的。再說,如果多幾個兄弟姐妹的,不就是他沒有這麽的累了,怎麽說也是自己親爹的錯。


    宇文稷還說,這要是枂枂擔心的話,枂枂以後來做西關的官得了。以後,西關就留給枂枂管。


    柳枂枂梳洗著,把這些話像玩笑一般的跟宇文崎澔說著。


    宇文崎澔卻被柳枂枂的話,越說臉越黑了起來。


    柳枂枂見宇文崎澔臉黑,笑著問道:“小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宇文崎澔一彎腰的抱起了柳枂枂,有些吃醋的酸道:“自從這個宇文稷來了之後,你就開口閉口的都是宇文稷,小哥哥能不酸啊。”


    “還一直說你們曾經的一切,這一切小哥哥可都不知道。快說,還有什麽是小哥哥不知道的。要是不全都說了,小哥哥可要撓你癢癢了。”宇文崎澔坐在床邊的,握著柳枂枂的小腳丫子的說道。


    柳枂枂摟著宇文崎澔的脖子,笑眯眯的說道:“好,好,我全都告訴小哥哥。”


    她跟宇文稷之間,完全就是不打不相識的。


    還有,就是宇文稷心中不快的是,她就是長安王舅舅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一個,比男子還要厲害的女子,害的宇文稷心中可不樂意了。


    隻從跟自己通信一來,這個宇文稷就老一直問自己,到底怎麽能那麽的厲害的,沒事學那麽多的東西,到底累不累的。


    後來,自己就告訴宇文稷,自己要學什麽東西。


    要跟義父學習知識也就算了,還要跟義父學習功夫。如果學的不好,義父再疼自己,都會打自己的。而且,下手可一點都不可能仁慈的。


    義父說過,對自己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敵人仁慈。


    隻有自己厲害了,自己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讓自己在乎的人不受傷。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很認真的學習,學習義父認為自己應該學習的一切。


    跟著義父一起走南闖北的,看著天下之大的區別,看著老百姓因為當官者的不作為而承擔的後果。


    所以,貪官汙吏在她的眼中,就是應該滿門抄斬也不為過的。


    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讓老百姓的日子過的太過的痛苦。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讓老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


    宇文稷聽到自己說這些之後,倒是說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區別。卻還是不能理解,為何自己這麽一個女孩子要這麽的努力。


    難道,嫁給了靖安王這個皇兄之後,皇兄不可以護她一世周全嗎?


    如果不可以的話,那還嫁給他做什麽。


    柳枂枂一笑,因為自己要跟他並肩而站啊,所以自己必須努力,努力到別人沒有資格來指責她沒有資格站在小哥哥的身邊。


    後來,自己跟宇文稷之間的聊天好像慢慢的都變了,他們之間不是那些無聊的東西,反而討論的是江山社稷。


    有的時候,她都懷疑,著宇文稷是不是也準備造反了,這般的關心著天下大事的。


    記得,宇文稷開玩笑的問自己,如果他要舉兵造反的話,問她能不能做他的軍師謀臣的,以後可以許她一個天下。


    自己迴信問宇文稷,你說是你取得天下快,還是小哥哥取得天下快。幹嘛,自己要舍近求遠的這般的麻煩。


    後來,自己跟宇文稷倒是沒事亂瞎扯兩句的,有的時候也會說道彼此的爹娘,不明白他們曾經的情誼為何能這般的深,深的讓別人插不進去。


    宇文稷告訴自己,他也問過自己的娘親,為何爹爹跟姑姑關係這般,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何,爹從來都不提及,而且爹爹去見姑姑的時候,一去就是幾天在一起的沒有別人在身邊的,娘親難道就不擔心什麽嗎?


    自己的娘親一笑的柔聲的告訴他,如果,曾經有一個人為了你而不顧自己的生命當下了別人的刀劍,隻是為了能讓另一個活下來。而他們的關係,卻不是男女直接的彼此喜歡,那他們的感情會是什麽?


    宇文稷說,那應該是爹娘對子女的親情,或者手足之情吧。


    娘親說,長安王跟女將軍之間,是一種比親情還好深的過命的交情。那是用彼此的生死還迴來的,什麽都比不了。


    宇文崎澔聽柳枂枂這般說,倒是能明白這一種情誼。


    有的時候,相同的人,隻能惺惺相惜,卻不可能在一起。


    因為,他們看到彼此的時候,就會感覺跟看到自己一般,喜怒哀樂都是一樣的,像一個影子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自己的模樣。


    所以,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因為誰都害怕時時刻刻看到所以模樣的自己。


    柳枂枂在宇文崎澔的懷中拱了拱,隨後笑眯眯的說道:“小哥哥,別吃宇文稷的醋好不好。其實,他也挺可憐的。從小到大都沒有兄弟姐妹的,也沒有人敢陪他玩的。”


    “傻丫頭。”宇文崎澔低頭親了一下柳枂枂的額頭。


    沒有哪一個皇家的子嗣會是善良的,他的可憐隻是針對某一個人而言。


    宇文稷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如果簡單的話,長安王就要真的擔心了,而不是這般的任由著他隨波逐浪一般的放養。


    宇文崎澔又跟柳枂枂隨意的聊著,柳枂枂又說了一些別的事情,偶爾有牽扯到宇文稷的。


    宇文崎澔卻想到了曾經,曾經自己跟自己的皇兄那些麵和心不合的一起的畫麵,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這樣也好,讓枂枂心中有一些美好也是好的。這些黑暗,還是他麵對就好。


    宇文崎澔一個翻身,把柳枂枂給壓到了身影,柳枂枂笑眯眯的摟著宇文崎澔的脖子。


    宇文崎澔低頭,吻了一下柳枂枂。


    枂枂,謝謝你,不管麵對什麽,最終心中還隻是有我這個小哥哥。


    早上,宇文稷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腦袋都感覺大的要掉。


    宇文稷坐了起來,看了看一眼身邊,隨後想起來自己在哪裏。


    聽到裏麵有聲音,外麵的丫鬟連忙的進來。


    “世子爺,您醒了。”丫鬟說道。


    宇文稷點點頭,隨後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丫鬟連忙的說道:“辰時了。”


    “這麽晚了。”宇文稷扯動了一下嘴角的說道。


    隨後,丫鬟連忙的給宇文稷更衣。


    宇文稷問丫鬟,柳枂枂這會在做什麽?


    丫鬟邊給宇文稷穿衣服,邊說著靖安王妃現在應該在院子裏陪著糖果鍛煉身體。


    靖安王妃每一日都會練功,還會逼著糖果跟她一起練功。


    因為,每一次都有糖果在,所以王妃整日裏練功的時間都有三個時辰的樣子,才能完成以前一個時辰做的事情。


    丫鬟孩子喋喋不休的講著自己的王妃,宇文稷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想起那個整日裏沒有個正樣的柳枂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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