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試探她的舉動,岑薇再清楚不過,就算容越自願當她的麵首,幾次行事都站在她這邊,但她還是記得一點,他也是藩王,同樣也資格競爭皇位!


    真正無意於皇位的人,就像懷江王容情,自願迴到封地,不願意踏足混亂的帝都才是。


    “臣並無他意,隻希望娘娘能明白臣的忠心。”容越不疾不徐的說道。


    “本宮當然明白。”岑薇嘴角一勾。


    ……


    容越迴府後,就見到琅琊王世子容煒。


    容煒顯得有些不安,坐在安平王府,一直等到容越從宮裏出來,立馬站了起來,著急的問道:“她怎麽說?”


    “此事應該不是她的想法,是容玖一人的主意。”


    聞言,容煒才是如負重釋般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端起案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就知道她不會這樣狠心。”


    容越望了他一眼,“她現在是皇後,不是我們在民間見到的岑薇,容煒。”


    容煒震了一下,怔怔地看著容越。


    容越的意思,他明白。


    可是那日在天龍閣外,她的出手相助,還有她的信任,一切的一切,都讓容煒不願意去想著她的身份,隻想當她當成岑薇,不是皇後。


    這一次容玖提出藩王迴到封地的事情,他所想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離開帝都,就代表離開她……


    他不願意,所以才會在下了早朝就在安平王府等著容越,他知道容越因為是岑薇的麵首,可以隨時進後宮,而他,身為藩王世子,沒有這個權利。


    “我知道。”


    容越點了點頭,他跟容煒一向交好,雖說很多事情,他都不會跟單純直率的容煒講明,但是他知道自己無論發生什麽事,容煒都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故此他也想提醒容煒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早朝的事情,不但讓容越跟容煒亂了分寸,其中最受震驚的自是南楚王容炅。


    迴到府後,他就大發脾氣,幾乎將廳堂的東西都砸了一番,在武藝場耍了近一小時的劍,才將滿腹戾氣發泄出來。


    越在這個時候,他越要冷靜。


    盡管他恨不得立馬衝到太宰府,將容玖這個小人給殺了,但是這不是封地,而是帝都。


    三公跟太傅都站在容玖這一邊,他雖有藩王支持,可是這個時候,他更需要一個能說的上話的人,能讓皇上跟皇後站在他這一邊。


    思前想後,容炅眼眸微亮,一個人浮現在腦海間。


    ……


    皇宮,禦花園。


    來宮中也有些日子了,容雨畢竟年紀小一點。


    雖說這個皇宮看起來是比自己家大了許多,不論是那些名貴的花草,還是那些自己沒有見過的錦魚,可是自己的心裏感覺還是少了一點什麽。


    明媚的陽光,容雨一襲鵝黃的紗裙,腰間係著一條紅色的腰帶,看起來格外的耀眼。


    容雨百般無聊地喂著錦魚,一想到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就覺得來氣。可是岑薇的手段,她是嚐過,一時半會也不敢再去惹她。


    卻是容炅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也沒有進宮找她,估計也是岑薇不準吧?


    一想到這個,容雨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身邊的侍女東梅小心翼翼地瞧著主子陰沉沉的臉色,開口說道:“公主,時辰不早了,夜幕微涼,還是迴去吧?”


    容雨一聽,冷哼一聲,卻也感覺到冷意,起身任由侍女東梅給自己係上淡紫色的披風,襯著圓潤的臉蛋,倒也有幾分可愛的感覺。


    向著姐姐容梨的宮殿走去時,想著岑薇,就氣得踢起了腳邊的一塊石頭,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一個人的腳下。


    等容雨抬起頭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頓時羞紅了臉,感覺此時的自己真的是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玉樹臨風的男人站著,對著容雨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容雨羞得一時的失語,隻聽對麵的男人先開口說:“雨兒可是不想看到我了?這幾日沒進宮,一直擔心雨兒可是怪罪本王呢。”


    容雨覺得自己要沉醉在對方迷人的笑容裏,一時忘記了所有。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子可以笑的這麽迷人。


    還是一聲鳥叫驚醒了容雨,容雨撅起自己的小嘴努了努,想說自己生氣來著,可又怕這一句,惹得南楚王以為自己是個小氣的女子,最後什麽也沒有說。


    容炅看到容雨這個樣子,倒是先笑了起來,溫柔徐徐的說道:“容雨可是覺得這皇宮裏很無聊,要不本王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容雨一時期待,又不願馬上答應,省得讓他還以為自己少了他真不行。


    還是身邊的丫鬟適宜地開口說:“奴婢給南楚王請安,奴婢現在去準備點吃的給小姐備著。”


    一片淺淺的青草,微風輕拂,點點的小花拽著。


    容雨覺得自己來到了仙境一樣。其實隻是因為身邊的這個男人。


    容炅看著容雨那陶醉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做的沒有錯,故作親昵地模樣,對著容雨說道:“容雨,你拿著這個風箏,我們一起把它放起來。”


    這種放風箏的事情,也隻有小女人喜歡,但容炅為了心裏的目的,此時也得忍著不耐煩,得把眼前的女人哄得開心才是。


    說著,容炅輕輕地放著線,容雨在後麵拖著風箏。


    慢慢地風箏飛了起來,容炅的身影越來越遠。看著天空飛起的風箏。容炅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


    自從上次和容炅一別之後,容炅好像在自己的世界消失了一樣。自己在宮裏,因為岑薇禁足的原故,也沒有辦法去打聽一下容炅的情況。


    隻能這樣的等著容炅。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的真的發生了。


    容炅一眼看出容雨傾慕不已的眼神,沒有想到這個容雨對自己倒是很傾心,發生那件事後,也沒有影響她對自己的感覺,那就好辦了。


    ……


    風清月高的夜,俊美男子收起了臉上所有的儒雅,露出了內心的猙獰和狠曆。


    大筆一揮,飛鴿傳書。


    ……


    扶風王容義正在悠閑地喝茶,自己的兩個女兒去京城都有些日子了,也沒有說給為父一些音信,真是這女大不中留。


    結果,這一口茶還沒有喝完,就見管家拿了一封信過來,說:“王爺,京城裏來的信,估計是小姐的。”


    扶風王覺得今天肯定是個好日子,但拆開書信一看,不是容梨的來信,更不是容雨寫的,卻是……


    沒想到自己特意讓容雨職著容梨進京,事態卻變成這番模樣,容雨太不懂事了!!


    管家留意著自家王爺的臉色越來越不對,惟恐之下,悄悄地退下了。


    扶風王看完書信,直接將信放在燭火上燒掉,眉頭緊鎖,原本是讓容梨跟容雨都能跟雷力安培養起感情,沒料到容炅卻跟容雨看上眼了。


    容炅竟然主動提起聯姻之事,其心思他自是明白。


    但是容義從未想過跟容炅關係更加緊密,特別是探子傳來的朝中消息,更是讓容義明白容炅的野心。


    如果雷力安跟容炅相爭,他必定站在雷力安這邊,此時更加不能讓容雨跟容炅有過多的接觸,不然讓雷力安誤會那就不好了。


    念此,容義走到書桌前,寫起一封信,寫好後,喊來暗衛,“將此信連夜送到宮裏,給公子。”


    “是,王爺。”


    ……


    容雨自從那天和容炅一起放風箏之後,覺得自己每天都高興的像個花一樣。


    每天出去前都要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她那點小心思,就連身邊的丫鬟都不知道這幾天收了多少公主的打賞。


    可是過去好幾天了,容炅哥哥再也沒有來過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頓時讓容雨感覺失落起來。


    進門來的容澈,看見容雨那發呆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妹妹看來真的是和父親說的一樣。


    容澈低聲的咳嗽了兩聲,容雨才反應過來。


    容澈看著自家妹妹稚嫩的臉,估計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來自家父親讓自己來的還是時候。


    容澈笑著說:“妹妹,我聽你姐姐說最近她弄來了一個什麽金絲雀,說是會說話呢,和哥哥一起去看看。”


    容梨看著容雨感覺她都有點瘦了,要不是自己的父親給自己提醒,自己真的是有點忘了容雨的事。


    最近自己在想著怎麽對付那個醜八怪呢。隻要那個女人在,自己的心裏就感覺不舒服。


    容梨知道父親打著的主意,雖說不想容雨跟自己一塊搶雷力安哥哥,可也不喜歡野心勃勃的容炅,故意賞了許多精美的首飾給容雨,並且說著許多京城好玩的事情,一時間讓容雨也沒有怎麽去想容炅的事情。


    “這齊家的公子你感覺如何,我可是已經把他的打聽好了,哥哥也是很看好他的。”


    容雨卻是擰眉,望著容梨,說道:“姐姐,你不要取笑我了。我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


    “容雨,聽姐姐一句話,南楚王不適合你。你還是最好死了這條心吧。要不最後後悔的肯定是你。”


    容雨怎麽都覺得自己姐姐是話裏有話,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哪裏有問題。


    還沒有等容雨說什麽,容梨就說:“好妹妹,你最好聽姐姐的一句勸,父王也讚成你跟南楚王在一起,你還是放棄這段吧。”


    容雨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姐,我就覺得南楚王很好。”


    容梨知道要是自己在不把這些話給容雨這個丫頭說的明白一點,估計以後真的要出什麽事。


    不過幸好現在什麽也沒有發生,萬一中間讓容雨弄出來點什麽差錯,那後悔都是來不及的。


    “容炅接近你不過是想利用你跟父王聯手罷了,所以,這件事情你不用想了。南楚王對你根本不是真感情,你最近還是少跟他見麵。”


    容雨聽完臉色都變了,她現在還一時接受不了容炅這件事。


    迴到自己屋裏後,容雨就聽丫鬟說:“小姐,你不知道,就是那個醜八怪好像是說看上了容炅,還召喚容炅進宮呢,誰不知道那個女人喜歡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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