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龔虛子就醒了。說不上睡著了,隻不過在接近淩晨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躺了一小會兒。起身之時,隻覺得頭昏腦脹,十分疲憊。


    摘星樓。


    雖是糾結了一整夜,但是所有的思考似乎並沒有改變起初的決定。若是不與霧虛對峙,不主動出擊,想必最終自己將會如同煮水青蛙,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是的,這趟摘星樓,他龔虛子是非去不可了!


    龔虛子草草抹了一把臉,便急衝衝地去找夜泊。話說這兄弟多年之後的相遇本不該帶個外人,但是這一世素來以“鬼靈子”自居。與這王八羔子相處的幾年,龔虛子每每都被整的非常淒慘。一想到往日的悲催遭遇,龔虛子不由覺得心內發涼,也盤算著拉個墊背的。而另一邊的夜泊似乎並沒有料到龔虛子的鬼心思,正躺在床上,鼾聲震天,肚皮一起一伏,睡的甚是香甜。


    “起來了!”用手推了推夜泊。


    “昂唔.......”扭動碩大的身子,換了個姿勢,咂咂嘴,繼續睡去。


    早就知道夜泊會這般,雖是隔了層牆,那唿嚕聲都震天動地的。現在若是手指輕輕一戳就醒,也太不正常了。龔虛子無奈地看了看四周,想著有什麽好方法能夠給夜泊致命地一擊。果然,一個亮黃的銅質臉盆,被果斷挑中。


    “哐哐哐!!!哐哐哐!!!”


    正睡的舒適地夜泊突然聽到這般尖銳的聲音,猛地從穿上彈坐起來,太突然的遭受這一切,夜泊隻覺得自己滿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快起來!”完全沒有愧疚的龔虛子,看著夜泊近乎愚蠢的表現。嘴角似乎還泛著邪邪的笑意。


    “你......媽.......的。”被這麽一陣嚇唬,睡意全無,也不想與這龔虛子多理論什麽,隻簡單罵了一句便開始慢吞吞地穿起衣服。


    “今天去摘星樓。”龔虛子說了一句,眼睛有些審度的看著夜泊。


    “哦。”隻簡簡單單應答了一句,似乎有口無心。完全沒有將龔虛子所說的話放在心上。


    龔虛子歪頭看著龔虛子的表情,眼睛還微微閉著,似乎因為醒的太早還有些迷糊。等了一會兒,夜泊似乎仍然沒有想問話的意思,龔虛子這才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你都不問問去幹嘛的?”


    夜泊一個蛤蟆大張嘴,打了好大一個哈欠。才淚眼婆娑地看著龔虛子:“幹嘛去的?”雖是問了,可是表情明明透著不屑。


    見夜泊這不疼不癢。事不關己的樣子,龔虛子想要細細說明的心思瞬時灰飛煙滅。隻覺得無聊地揮了揮手:“算了,算了,等等去了就知道了!”


    似乎真的毫不在意,龔虛子這麽說完,夜泊也隻點了點頭。穿衣整理又折騰了好半天。才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一本正經地抬頭,看著龔虛子的眼神中透著真切。


    龔虛子見夜泊這副表情。心中終於是覺得有些被關注的意思。


    “管飯麽?”卻是這樣一個透著現實主義的問句。


    龔虛子隻覺得心內萬匹野馬奔騰而過,將自己充滿期待的小心髒塌成了稀泥。但於此同時也減輕了自己心中本有的......負罪感.......


    摘星樓。


    長木高立,一層足有七米的木質樓閣恰若聳入雲端的階梯。卻沒想這樣一座恢宏的樓閣卻偏偏坐落在荒郊野外。青雲族皇城本一麵環山,這摘星樓正是坐落在這荒山之中,十分之突兀。相傳為前族創世先皇所建,為的是窺視江山,卻沒想後來因為政績敗落,這摘星樓也成了廢樓。青雲族建立的宮殿離這片地遠了幾公裏,便也沒多花人力拆除。相反,決定將這高聳的摘星樓當作激勵後代的警示標誌。


    一個男人悠閑地翹著二郎腿,躺在四角亭台的一個角落處,啃著雞爪子。不知是不是因為雞爪子太過生辣,嘴已經辣紅的如同兩片熟透的香腸。卻還是猛地喝了一口燒雞,繼續吃著。原先鬼機靈地一世大人居然成了這麽個懶散樣子,歲月果真是把非常鋒利的殺豬刀。


    樓上的人雖是閑適地很,可是摘星樓下的兩人卻早已臉色青紫。


    龔虛子仰麵看著這根本沒有台階的摘星樓,麵如死灰。


    因為是在深山山頂,山風陣陣,況且還是早上,氣溫有些低。夜泊本就穿的不多,這麽幾陣小風吹過,隻覺得如同迎頭的冷水,涼徹心脾。不由死死裹緊身子,蜷縮起來。


    “怎麽上去。”完完全全沒有想到這鬼靈子會來這麽一招,不由話語問的有些飄忽。


    夜泊看著高樓,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幹脆利落。


    龔虛子聽著夜泊的話,隻兩眼無神的迴頭看著:“能給勞資說點兒有用的麽?”話語雖是假意說的溫柔,卻透著壓迫。


    似乎感受到龔虛子隱隱地憤怒,夜泊立刻認真的抬眼看著摘星樓:“這樓挺高的,似乎......”隔了好久,似乎在深刻思索。


    龔虛子見夜泊這般,似乎覺得他有可能想出什麽可用的方法。


    “似乎.......似乎不簡單啊!”又是這麽不疼不癢的一句話。


    龔虛子眯縫了下眼睛,從早上開始,眼前這不走心的貨就惹了自己不止一次了。暗暗握拳,努力壓製心內怒火。


    夜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龔虛子心內熊熊燃燒的怒火,將手捂在袖子裏,樣子頗有些慫地往旁邊走了走:“勞資又不是什麽女人,你帶我來這荒郊野外的.......”說著哀怨地抬眼看了龔虛子一眼,“到底是幹啥的?”蹲下身子,蜷縮在灌木叢邊。


    “怎麽?”似乎覺得夜泊很有情緒,龔虛子不由皺眉,想看看這夜泊到底是幾個意思。


    夜泊瞟了龔虛子一眼:“能怎麽,勞資大清早的二話不問就跟來了。”說著抬眼看了摘星樓一眼“可是叫我爬這高的要命的破柱子,勞資可沒心情。”說著扭頭不去看龔虛子,像是個鬧別扭的小媳婦兒。


    龔虛子見夜泊這德行,心中怒火蹭蹭直冒:“這樓上的可是鬼靈子,勞資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帶你見我的老弟兄,你......媽..的還不樂意?”


    “什麽?”夜泊猛地迴頭看著龔虛子“你說一世大人鬼靈子?”語氣中充滿驚愕。


    見夜泊一臉被炮打了的表情,隻不屑一笑:“難不成這世間還有第二個鬼靈子!”


    蹭的站起身子,拍了拍手,抬頭看了一眼摘星樓:“鬼靈子真在上麵?”


    “你那麽激動幹嘛?”有些瞧不起地看著夜泊。


    “素問鬼靈子才思敏捷,行蹤飄忽。之前在若虛門,我這種下等門徒並未見過幾麵,現在自然是心情激動了!”說著往自己手上吐了口泡沫星子,眼中透著熊熊戰意的搓了搓手掌。


    見夜泊這架勢,龔虛子更是覺得滑稽:“你這是要幹什麽?”


    夜泊眼睛直直盯著摘星樓:“若是能得到鬼靈子的指點,想必心智會大有提高啊!”話畢,猛地一個箭步,雙手張開,在眼看要撞上摘星樓的大根柱子之時,一把摳住。活像一個還沒有進化成功的猿類。


    龔虛子隻覺得額邊冷汗一滴:“我說,你是準備爬上去麽?”


    夜泊抱著柱子,有些吃力地看著龔虛子:“難不成呢?”說話之時,兩條短粗的小腿兒還在虛無地想要蹬住什麽。


    深歎一口,總覺得這夜泊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仰頭看著這高聳入雲的摘星樓,好久好久。


    在這期間,夜泊堅持不懈的爬了好幾次,都因為體力不支,摔得四仰八叉。


    “鬼靈子!!!!!!!!你個娘的,快給勞資下來!”竟是一聲怒吼,似乎是準備用激將法。


    夜泊抬眼看著摘星樓,好半天似乎都沒有反應。不由有些嘲諷意思地看著龔虛子:“你確定這鬼靈子不是耍你?可別被放了鴿子......”本還想多奚落兩句的,沒想到從天而降好大塊肉雞骨頭,打的夜泊脖子一縮。


    “奶奶滴!”雖說隻是個骨頭碎片,但畢竟是高速下落,砸的夜泊兩眼昏花。夜泊立馬頓在地上,死命揉搓著被砸痛的頭。


    “肉?”似乎已經想到鬼靈子在摘星樓上吃的爽,不由心生妙計,仰頭繼續叫喊“勞資帶了上好的女兒紅,你他媽再不下來,我可就喝了!”似乎想誘惑誘惑。


    樓上的鬼靈子抹了抹嘴上的肉和辣椒,爽辣的吐了吐舌頭,才打起精神將身後一捆繩子扔了下去。


    龔虛子看著眼前粗壯的纖繩,無奈歎口氣。將繩索往身上一係,緩慢沉穩地運功,腳尖輕輕點著摘星樓的圓木柱子,唰唰幾下,爬的十分速度。


    夜泊見狀,也一把抓住繩索,但是身手卻沒有龔虛子那般敏捷,一步一步爬的似乎艱難。再加上早晨還未來得及進食就被龔虛子叫了來,身子發虛,攀爬很是不易。


    雖是借助功力爬的很快,但是畢竟是激進方式,還沒過多久便有些堅持不下去的意思。努力要緊牙關,心中想著上去了怎麽收拾那王八孫子。


    卻沒有想到,鬼靈子準備的戲碼才剛剛開始.......


    ps:


    - -小年快樂~~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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