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出爾反爾的老掌櫃的話,朱玉捂嘴一笑,“這個,掌櫃還是親自跟我家小姐說。”


    老掌櫃笑笑,拿起桌子上準備好的人參禮盒送到朱玉麵前,“朱玉姑娘,你就跟你家小姐說說吧,我也是為了小姐好不是。”


    他現在是一心把林昕妤看成財神,自從認識這位林姑娘,他才財源廣進,原本一事無成的他在家族麵前都抬不起頭來,如今他說話做事都底氣十足,這些都是林昕妤給予他的,他都想過了,要誓死追誰林昕妤,跟著她就有飯吃。


    就像當初盤下這間店麵,他也是將這情況跟林昕妤這麽一說,她也毫不猶豫的出資,這種信任是如家人般的存在,他就把林昕妤當成自己的親閨女了。她對他的信任,他自當百倍奉還。


    看著老掌櫃遞到麵前的楠木盒子,朱玉接過來打開一看,嘴巴不由張大,她可是跟在君清澤身邊看過不少的寶貝,以她的閱曆來看,這棵人參少說有百年,真是大手筆,


    “那位就替我家小姐收下了,小姐同不同意我就不知道了。”似想到什麽,朱玉眼珠子一轉問道,“老掌櫃,你姓什麽,你是一直跟隨我家小姐的嗎?”看老掌櫃這忠誠的樣子,好像小姐就是他一手看著長大的一般。


    老掌櫃笑道,“俾人姓方名誌義,你就喚我方掌櫃或老掌櫃都行。”名字而已,不管別人怎麽稱唿他都行,“說起我與你家小姐的相識,說來是一種緣分……”他便將自己與林昕妤相識的畫麵說來一遍,有將林昕妤一言道生意的過程說了一遍,說來自己半生不順,如今的一切都是托林昕妤的福。


    朱玉點點頭,原來如此,林昕妤迴揚城祭母她也去了,隻是那天早上林昕妤卻說要一個人走走,她也不敢跟著,卻原來她去辦這件事去了。


    說起來還真是神奇,似乎她家小姐還真有預知未來的本事,之前她也曾斷言過某某時辰會出現病者。


    記得林昕妤那時說:“去城中藥鋪,那會有一個九歲左右的小男孩前去買藥,因為藥錢不夠被店裏的夥計給趕出來。”而且那個叫陳阿牛小男孩果然出現了,他的母親果然病的很重,卻被她家小姐奇跡般的救活了。


    “請問,這裏還招人嗎?我什麽都會的。”一個沉穩的男聲從門口傳來,朱玉與方誌義轉頭看去,一個十歲的少年站在門口,身上穿著的衣服打滿補丁,一雙眼睛不安的看向房裏站著的兩人,眼神裏有帶著少年人才有的堅毅和傲氣。


    方誌義點點頭,“當然要,我這裏少了一個能跑腿吃苦的小廝,一日三頓飯全包了,一個月一兩銀子,這活你能做嗎?”


    少年狂喜點頭當,“當然能,工錢多少都沒關係,隻要給口飯吃,謝謝掌櫃,我叫陳阿牛,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陳阿牛?這麽名字好熟悉。


    朱玉迴想了一下,終於想起,這不正是自己在揚城給小姐找的那個病婦的兒子,想到這些,朱玉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激動,上前一步站在陳阿牛麵前上下打量,嘴角弧度上揚輕笑道:“果然是你,陳阿牛。”


    陳阿牛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麵前的漂亮姐姐為什麽會顯得那麽激動,“你……認識我……”


    朱玉笑了笑,點點頭,“你母親怎麽樣了,你怎麽一個人上京?”


    果然是認識的,還詢問他母親的情況,陳阿牛再次迷茫的看向麵前的朱玉,終於想起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驚愕的瞪大眼,“原來是你!”是救治他娘親的漂亮姐姐,他剛剛居然沒認出來,世界可真是小,這樣也能遇到。


    見朱玉點頭默認,陳阿牛滿臉的歡喜,真是太好了,他來京城也是為了尋找漂亮姐姐報答救命之恩的,沒想到剛進城的第一天就被遇到了,真是太好了。


    “原來你們認識?”方誌義笑道,“那就二兩銀子一個月吧。”


    朱玉:“還不快謝謝掌櫃,時辰不早了,我跟小姐還有約,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陳阿牛感激的向方誌義行禮感謝,還沒來得及詢問自家救命恩人的情況,朱玉已經走出藥鋪給了他一個遠去的背影。


    陳阿牛張了張嘴,最後隻能化為一聲輕歎,反正都在京城,早晚會遇到的。


    君清禦一陣風似的吹到林昕妤麵前,手裏緊緊的握著那把被他折爛的折扇,緊張的上下大量林昕妤,“沒事吧?”


    其實他心裏是淒涼的,原本以為自己的出場方式是飄飄然,或者如天神辦降臨在林昕妤麵前,為她擋去一切災難,當他擠開擁擠的人群,趕趕到時,原本站在林昕妤麵前打扮成惡少調戲良家婦女的幾個登徒子早不見了,他的英雄救美計劃華麗麗的失敗了。


    “哎呦……我的腰痛死了,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有人要殺我!”那個被踹飛出去綠袍男子被同伴手忙腳亂的扶起,他抬頭看了眼天空,一聲慘嚎,活像死了親爹,把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嚇了一跳。


    “你們快救救我,那姑娘……她想殺我!”綠袍男子揉著被踹疼的腰和摔疼的屁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還以為自己得了個美差事,還能乘機揩油,卻沒想到碰了個母夜叉,小命都快沒了。


    兩個同伴也一左一右的扶著綠袍男子,一臉驚悚的指著林昕妤道:“那姑娘……那姑娘……”在看清林昕妤麵前站著的滿頭黑線的男子,正是出錢要讓他們演戲的君清禦後,那些罵人的話生生的卡在喉嚨裏,隻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君清禦,脊背陣陣發涼。


    這三個廢物,不僅搞砸了他的計劃,現在還想辱罵他的昕兒,真是活膩歪了!


    林昕妤從君清禦身後站出來,冷冷的看著那三個被君清禦瞪得魂不附體的三個登徒子,“你們不是好好的站在那,本姑娘手裏沒有武器,如何殺人,你們不能血口噴人。”


    看熱鬧的人群頓時亂紛紛的,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到底發生了什麽,有些沒看到的就問看到的,一時之間場麵很是混亂。


    尤彥雲站在客房的窗戶,將林昕妤那條街上發生的事情看了個徹底,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那姑娘真是有意思……”


    君清禦抬手欲將林昕妤攬在懷裏安慰,如安慰柳詩詩那般的自然隨意,可林昕妤畢竟不是柳詩詩,身子一動避過了他的觸碰,看著空空的手心,君清禦的眼眸不由一暗。


    林昕妤繼續道:“你們可是三個男人,你們想對我做點什麽,而我隻有兩雙手,兩條腿,如何能躲得過?”


    這句話瞬間引起在場圍觀著的共鳴和指責,所有人都認為林昕妤是受害者,而這三個男人不過是事情敗露後,想找個台階倒打一耙。


    那三個男人最後頂不過群眾的壓力和指責,夾著尾巴跑了。


    君清禦望著那三個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恨不能抬腳踹飛他們,真是給他們男人丟臉,一個女人也擺不平。


    君清禦轉身看向自始至終都麵無表情的林昕妤,“昕兒,你受驚了,我送你迴去吧,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京城裏近日來了不少異鄉人,還是比較亂的。”


    林昕妤笑笑,“我沒事。”她這個樣子那點像是受驚的樣子?


    人群漸漸散去,朱玉提著菜籃子跑到林昕妤麵前,“小姐,讓你久等了。”


    君清禦滿頭黑線,為什麽他每每想跟林昕妤有點獨處時光,總是有人出來攪局呢?


    朱玉絲毫沒看到一旁黑線中的君清禦,徑直來到林昕妤麵前,“剛剛發生了什麽,我聽那些說有人調戲良家婦女,小姐,你不會被調戲了吧?”


    林昕妤莞爾,“沒有的事,西域使者進京後,京城的治安都是禦王殿下在打理的,如果總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豈不是要怪禦王管理不周?”


    君清禦無語,他躺著也能中槍。


    君清禦幹咳一聲笑道:“昕兒說的事,京城的治安地權得管好,本王這就命人四下巡邏。定不讓今天的事情再發生。”說完衝林昕妤拱拱手,轉身離開。


    朱玉目送君清禦的背影離去,納悶的低估,“小姐,禦王的麵色好難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林昕妤笑道:“我想大概是這樣的吧,他這樣的確得去看看大夫。”上一世她一直在君清禦身邊討好他,可他沒有珍惜,而這一世,她越是遠離他,他卻越是要親近她,這人真是有病,一定得治。


    朱玉似懂非懂,也沒在意林昕妤話語裏的意思,將自己在林氏藥鋪遇到陳阿牛的事情說了一遍,“看看到我可激動了,一個勁的說感謝我救了他母親,還有方掌櫃說不迴揚城了,他說京城裏的生意大,還是留下來親自照看店麵,小姐也不用每天拋頭露麵。”


    林昕妤點點頭,淡淡的迴了一句:“這樣也好。”


    朱玉跟上林昕妤的腳步繼續說道:“方掌櫃還送了小姐一棵百年人參,小姐,不如今晚用人參熬雞湯,給您補補?”


    林昕妤搖搖頭,“我又沒受傷,不需要進補。”


    朱玉有些惋惜的看了眼菜籃子裏的楠木盒子,既然小姐說不要進補,那就留著它以後用吧。


    禦王府,柳詩詩捧著晚膳送到君清禦的房間,推開門進去,屋子裏滿是酒氣,地上桌子上倒了不少酒壇子,君清禦仰麵躺在床上,喃喃著:“林昕妤,林昕妤……”


    柳詩詩將手裏的托盤擱在桌子上,關上房門來到君清禦身邊,推了推酒氣熏染的他,“殿下,該吃晚飯了。”


    君清禦緩緩睜開眼睛,就見林昕妤站在自己床邊,微笑著看著他。


    他抬手扣住柳詩詩的手腕,將她輕輕一帶,柳詩詩便軟倒在君清禦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本她在飯菜裏加了迷情藥,沒想到君清禦倒是先把自己給灌醉了,這倒省了不少事。


    柳詩詩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撫摸上君清禦的胸膛,她雖然未經人事,但花樓裏的媽媽早就教會她如何討男人歡心,君清禦雖然是個王,但在她眼裏也不過是個缺愛的男人,越是如此,她越好拿捏。


    柳詩詩抬手,床簾緩緩落下,美人乃脫羅裙,解繡袴,頰似花圍,腰如束素。情婉轉以潛舒,眼低迷而下顧,親吻上君清禦的紅唇,窗外天色漸暗,房間裏一室旖旎……


    黑夜轉為白天,陽光透過窗戶打在窗前,地上平放著兩雙繡花鞋,一男一女,地上還撒著衣帶,房間裏依舊鼾聲連連。


    慕四早早就等候在君清禦房門口,他知道君清禦昨天心情很不好,把他趕了出去,一個人在房間裏喝酒。到來晚飯時間也不見君清禦出來,後來聽值班的內侍說,柳姑娘進去過禦王的房間,他也就撤走了那些礙事的內侍,一個人守在屋外,房間裏昨晚動靜很大,他雖然是個太監,但也知道一些男女之事,看來傷心的禦王殿下也隻有柳詩詩這樣的美人方能安撫。


    君清禦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之前他也沒聽說他寵幸過那個侍女,看來昨晚殿下算是開竅了。這樣也好,殿下也不小了,再過幾個月都十三歲了,馬上就要成婚了,再不開竅,以後怎麽才能跟禦王妃好好相處。


    慕四在門口捂嘴偷樂,房間裏的君清禦緩緩睜開眼睛,他的身子酸酸的,似乎做了什麽激烈的運動,真是奇怪了,罪一次酒也能這麽累。


    側頭猛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長長的黑發披散在枕頭上,那人背著君清禦而睡,雪白的後背展現在他眸底,光潔的後背多了兩塊紫色的痕跡,一夜的瘋狂在腦海迴蕩,君清禦的身子再次發熱,臉也跟著發紅。昨晚他居然……


    君清禦抱著衣服準備下床,這時女子翻了個身,麵朝著他,一隻藕臂環上他的腰,懶洋洋的聲音飄入他的耳朵,“殿下,你醒了?”


    君清禦轉頭看向身邊的柳詩詩,不由吞了吞口水,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雖然是醉酒發生的,但他也會格外的珍惜。


    抬手撫摸上柳詩詩的臉頰,君清禦嗯了一聲,“是,本王醒了。”他的聲音不再稚嫩,而是透著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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