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少望著低垂著眉眼的秋怡濃,心底明白此刻的秋怡濃和十幾年前初到比鄰國的他一樣,在痛失母妃之後,又被王後陷害,被迫到比鄰做質子,誰都知道這質子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處處都要小心,事事都要謹慎,麵對任何人都無法完全的相信,現在的秋怡濃比起他來有過之無不及。


    “我十歲就到比鄰國,如今已有十幾年,到比我待在倉丘國的時間還要久,已經忘記倉丘國的風俗習性,我自幼離國,除了父皇與幾個同族兄弟,姊妹,也沒有什麽朋友,反而在這裏有不少讓我放不下的友人。”說完的時候遠眺的眸子轉了個方向直直地落到秋怡濃的身上。


    他這話可不是說假的,自從母妃離世,在倉丘國已經他所留戀的東西了,這些年他在比鄰不斷的培養勢力,為的隻是活的自由,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以往他並不曾有這種感覺,自從遇到秋怡濃,他心底就有一股想要保護她的衝動,至於倉丘國那些人,他會慢慢地玩,總有一天她會讓那些人得到該有懲罰。


    “你?”聽了詹青少的話,秋怡濃神色一沉,以往她有父皇母後護著,一直以為‘人之初性本善!’可是經曆了這些,她不得不相信,人的骨子裏貪欲無邊,為了權力與地位,什麽都可以出賣。


    “公主不相信我,也是應該的,我雖與公主相處半年之久,但公主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比鄰國不是有句老話。‘日久自能見人心!’”詹青少望著旁邊一臉謹慎的秋怡濃,神色隨和淡然,沒有因為猜忌而不快。


    “世子嚴重了,怡濃並不是不相信世子,隻是世子救命之恩怡濃以不知道如何迴報了!”對視詹青少坦誠的目光,秋怡濃心頭一跳,是啊!要是詹青少想要做點什麽他早就做了,她以前雖不曾見過詹青少,但是詹青少的名字她還是挺過的,世人都說青少世子,風流倜儻,雖是曠世之才,卻是閑雲之指,為人隨和,交友甚廣,隻想過梅妻鶴子的生活,可不是為什麽秋怡濃就是覺得,詹青少的確是風流倜儻,也有曠世之才,但是卻並不是胸無大誌之人。


    “公主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公主真是想要給青少點什麽,倒也不難。”瞧著神色平靜的秋怡濃,詹青少漏出輕柔的神色,溫柔地凝視著身側的秋怡濃。


    “什麽?”秋怡濃抬頭望向詹青少,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看了過去,對上詹青少的目光,心底一顫,心頭都亂了節拍。


    瞧著秋怡濃單純又好奇的目光,心頭一動,“青少此生無大誌,為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不知公主能否成全在下呢!”低沉輕柔的聲音,在瑟瑟的東風裏格外的清晰,溫柔卻嚇得秋怡濃心頭一顫。


    詹青少雖是倉丘國質子,但是他為人灑脫,性格和順,才華橫溢,素有美名在外,有多少王宮大臣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詹青少,可他總是過慣了閑散生活,怕誤了小姐終生唯有拒絕了上門提前之人,對於那些暗送秋波的女孩,更是眼觀鼻鼻觀心,比柳下惠還要柳下惠,好多人都懷疑他是不是又問題,或者直接猜測,他根本就不喜歡男人,可今日他卻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秋怡濃瞠目結舌,完全不知道如何迴答。


    “世子,船以入港!”


    就在兩人相顧無言,不知如何打破這沉悶的氣氛時,從船艙走上來的銀翼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聽到銀翼的聲音,秋怡濃感覺轉移視線,不自在的咳嗽一聲,詹青少勾唇一笑,其實他也有點驚訝,自己怎麽就說出了這麽唐突的話。


    “下船之後人多口雜,隻有委屈怡濃了!”‘怡濃’這兩個以往隻有父王和母後會叫她,每次聽到都是有滿滿的寵溺在裏麵,可從詹青少嘴裏喊出來,秋怡濃總覺得裏麵多了一絲曖昧不明的意味,而且他還叫的這麽順口。


    “世子嚴重了,如今是懷德年,故國以逝,前朝公主自然也不該在這個世上。”秋怡濃垂著頭,想起現在的年號,心底一陣酸澀,更有裏卻無半分淒涼之意。


    “怡濃能這麽我就安心了,好歹我們相識也快一年了,怡濃叫我名字就好,你這樣叫我總有幾分生分!”


    瞧著秋怡濃收拾好的情緒,詹青少心底暗暗佩服,果然是經得過大風浪的公主,不會像一些小家裏的小姐,經受不了一點委屈,隻能依附於別人才能生存。


    秋怡濃瞧了一眼詹青少,張了張口不知怎地就是喊不出他的名字來。“我看我們還是趕緊下船吧!”說完俏麵一紅,急切地往船艙裏跑去,瞧著秋怡濃的背影,詹青少露出輕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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