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四十八年春,晉國侯秋易白帶領五千賊兵作亂,衡南王秋明朝與衡南王世子帶領三萬禁衛軍,護城軍連夜絞殺賊子,至第二日,五千賊子全部被絞殺,宮中侍衛,宮人為護駕,死傷過萬,衡南王秋明朝戰死,聖皇與怡濃公主下落不明,天景四十八年,三月十六,衡南王世子,秋浚天資聰慧,胸有大誌,平息叛亂,故有先祖庇護,天命所受,登記稱帝,改國號為懷德!”


    知道床上的人想起了什麽,詹青少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念著比鄰國史學館中那些大學士,對那一夜的記錄,以及秋浚登基大典上唱的詔書截斷,秋怡濃自由生在皇家,對這些東西自然不會陌生。


    果然詹青少讀完這些,秋怡濃那張傾國傾城的笑臉上一片慘白,瑩潤的如水的眸子裏滿是苦澀與諷刺,櫻唇上揚溢出一絲輕笑,隨後笑聲擴大,眼睛卻有淚珠在閃耀,薄弱的身子像是風中的落葉不斷的顫抖著。


    瞧著詹青少心底不忍,緩緩地起身坐到玉床之上,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摟住秋怡濃薄弱的身子,第一次想要給一個女人依靠,想要好好的保護一個女人,然而這個女人確實一個亡國公主,還是當今皇上最想除掉的人,向來自掃門前雪的詹青少唇角上揚,他一點都不後悔,甚至有點慶幸是自己救了秋怡濃。


    天水之間一抹橘紅色劃撥天水的相接的天然水簾,清冷的陽光映射到甲板之上,應在並肩而立的兩個人臉上,拉長兩人的身影。


    “春去秋來,時光荏苒,一別不過數月,到向是過來幾個春秋,相比這帝都又是另外一番風景了。”望著波光嶙峋,金光燦爛的海岸,詹青少淡聲說道。


    站在她身邊同樣一身白色貂裘大衣的秋怡濃,那張消瘦的小臉被裹在雪白的貂絨連帽裏,格外的脆弱,衣衫被東風吹得瑟瑟作響,更顯的她單薄,詹青少的身子往她身後移了移,“這片土地上有我秋季幾百年的足跡,秋季祖訓‘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包裹在貂裘內的小手緊緊地握成拳,經過昨天她對羽然的旁敲側擊,已經大致的了解到現在比鄰京城是什麽樣子了,就算是隻剩下她一個人,她也要手刃仇人,奪迴屬於她的王位,為父皇報仇。


    羽然說她的屍體和母妃在一起,是被子袂哥哥發現,她和子袂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她相信子袂哥哥,皇宮政變那一日子袂哥哥遠在邊疆,正與龜茲發生戰爭,等他得到消息迴來的時候,秋浚已經掌握了京城兵權,子袂哥哥隻是一個駐守邊關的將軍,就算他調兵進京也會於事無補。


    更何況他不了解京城中的狀況,也不能盲目發兵,等到他迴到朝堂,秋浚一定會收了他的兵權防止子袂哥哥覆了他機關算盡才得到的王位,再以加官進爵的頭銜安撫黎民百姓之口,等到子袂哥哥知道一切之後,手中已無兵權,那時候她能做的,也隻是傳出這樣的消息,讓秋浚誤以為自己死了,不在派那麽多人尋找自己,這樣她才是安全的,仔細想來她至少還有子袂哥哥在,並不是一個人,還有那晚她隻見到父王慘遭毒手,母後或許尚在人間,還有冷宮裏的那位老人到底是誰,她救了自己,是不是也能救母後,還有那首詩是什麽意思,母後和自己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有太多的東西充斥在秋怡濃的腦海裏,想要知道真相她必須迴到皇都,隻有迴到這裏才能培植自己的勢力,為父皇報仇!


    “國人是皇族後裔,錚錚鐵骨,青少佩服不已。”望著身邊身子單薄,眉宇間滿是堅毅的秋怡濃,陽光罩在她的身上,像是給她鍍上一層薄光,本就耀眼的容貌更是攝人心魄,天水之間早已無物,詹青少的心裏,眼裏唯有她的存在。


    “你是倉丘國的王世子,到異國他鄉必定不如在自己故國那般,自由自在,我也不好多做打擾,等船上岸,怡濃自會離去,公子救命之恩,怡濃也會銘記在心,它日必定想報。”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人在,秋怡濃側麵看向身邊人,說話時微微地俯身,隨時落魄公主但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自成風華。


    “公主無需如此,能與公主相遇是青少的福氣才是。”詹青少伸手在空中虛扶了一下,秋怡濃順勢起來,知道詹青少隻是在和自己客氣而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色神妃:帝尊矜持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侶並收藏絕色神妃:帝尊矜持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