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一笑,笑容還沒有斂起,自個兒手上的樹枝卻被男人奪了過去,隨手扔掉。


    鬱唯楚,“……”


    她看了他一眼,瞥見他黑沉的眸底漸漸彌漫出笑意來,心中一動不由直接上前,近身攻擊。


    寒墨夜不手軟,她自然不可能手軟。


    也沒辦法手軟。


    實力就這麽多,再軟下去她怎麽輸的都不知道。


    然而近身格鬥有個最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容易肢體接觸,換句話說,是容易被調戲。


    尤其是對方的實力明顯高於自己的時候。


    鬱唯楚的胸,口被摸了一把,她瞪圓了雙眼,單手出拳攻男人精致的下顎,隻是揮出去的拳頭還沒夠著男人的麵盤,就被男人緊緊的握住了手。


    她曲腿一抬,重重往男人的小腹上撞去,不過她的手先是被男人一拽,又是單腳站立,身子沒了重心自然容易摔向一邊。


    腰間一重,寒墨夜俯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寬厚溫熱的手掌在她的細腰上輕輕摩挲著,他笑,“敢對你的夫君下這麽重的手,不怕你夫君不行了,嗯?”


    鬱唯楚俏臉上帶著笑,“這有什麽,大不了換一個夫君嘛。世上男人那麽多,我要不爽天天換……啊。”


    最後一個字音還沒有成形,腰間就被男人狠狠的掐了一把,鬱唯楚對於這種脆弱的地方,十分沒有抵抗力,忙狗腿的求饒道,“小的錯了,大爺,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說實話了。”


    寒墨夜低低的嗯了一聲,他的唇角淡淡的勾起,手上的動作卻是愈發的狠辣,不僅用掐的,還用撓的,看著鬱唯楚哭笑不得痛不欲生的樣子,他半眯著眼問,“現在呢,要不要繼續說實話?”


    鬱唯楚臉上帶著惱怒,臉頰又燥又熱,現在也隻有腦袋還能動彈,直接就往男人結實的胸,口上撞了下。


    “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麽,我錯了錯了……”


    她是真的乖乖認錯,寒墨夜還是聽的出來的。


    他微微鬆開了她的手腕,鬱唯楚轉了轉自己手,然後又歡歡喜喜的湊上前,捏了捏男人沒多少表情的臉,見他的眸色寡淡,她便踮著腳,以求和他平視,她單手挑起男人的下巴,笑眯眯的道,“大爺,給妞笑一個。”


    寒墨夜,“……”


    他順勢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肢,低眸靜靜的看著她,“若是不笑的話,你打算怎麽對付本王,嗯?”


    鬱唯楚努了努嘴,雙手掛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又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角,小腦袋埋在他溫熱的胸膛上,“你不笑,我也無可奈何,我隻想好好安慰你,你長的這麽大,性子又悶又騷,估計沒多少人會認真聽你說話,而我又這麽心地善良,願意收了你,你不看僧麵看佛麵,不看佛麵也要看看你親親娘子的麵上,不要那麽傷感對罷?”


    懷裏女人那麽小隻,軟軟的身子蹭在他的懷裏,這滋味十分磨人。


    隻是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他此時此刻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鬱唯楚,”他紋絲不動的倪著她,漆黑深邃的眼眸裏波光起起伏伏,“不要隨隨便便同情一個男人。”


    鬱唯楚抬了抬腦袋,烏黑透亮的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可這個男人,是你寒墨夜,不是麽?”


    ……


    …………


    鬱唯楚被抱迴了房間。


    抱迴了寒墨夜的臥房。


    等鬱唯楚的腳尖落了地,肩上一重驀然被男人摁在了厚重的木板上,她眼睛黑溜溜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男人伸手抬起她的下顎,端詳著她微微驚詫而有些慌亂的眼睛,傾身過去覆上微涼的唇瓣。


    臉頰,眼眸,鼻尖,豔紅而柔軟的唇瓣,每一寸都被火,熱拂過。


    鬱唯楚的雙手緊緊的揪著男人的衣袍,心髒跳動的異常快速,像瘋了一樣劇烈的跳動著,除了他們兩人的喘息聲,她唯一能聽見的就是自己心髒的跳動聲。


    寒墨夜細細密密的吻在她的脖頸上,她顫,栗著身子承受,身體僵硬的似乎不像是自己的,男人溫熱的掌心輕輕柔柔的覆在她的臉上,漆黑的眼眸深若星海,隱約藏匿了太多她看不懂猜不透的含義。


    “鬱唯楚,”他貼著她的額頭,緊緊的將她抵在門板上與她身形貼合著,嗓音暗啞低沉,“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懷裏的女人小小的手手指泛白,死死的揪著他的衣袍,卻是閉著眼睛,踮起腳將唇送上去,一觸即走。


    她的聲線有些顫,望著他的眼神卻很堅定,“不後悔,我不會後悔。”


    男人的眸色幽深深諳,沒有說話,隻是將她吻的更深更重,似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好生珍藏。


    世上有一種誘惑,叫做鬱唯楚的誘惑。


    寒墨夜此生曆經不少大風大浪,也受過太多的引,誘,卻從不曾動過一分一毫的心思。


    他自詡自製力過人,很多不能忍的事情都能忍得住,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暫時得不到的,他也不會太過渴求。


    隻有鬱唯楚。


    唯有鬱唯楚……


    這個紅顏劫太難熬。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仿佛都在試圖勾到他心底最柔軟和隱蔽的地方。


    ……


    鬱唯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午時了。


    她渾身酸痛,身子像是被車輪子狠狠碾過一般,無比難受。


    她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慢慢的坐起身來,視線轉了一圈都沒有瞧見自己的衣裳。


    忽然間想起,昨晚寒墨夜到了最後近乎是直接用扯的,衣服滿天飛,扔的到處都是,現在地麵這麽幹淨,不是有人來打掃過,就是寒墨夜自己收拾幹淨了。


    嬌俏的臉上隱隱又有發燙的跡象,鬱唯楚雙手捂臉,狠狠的揉了揉腦袋,正想七想八間,有人緩緩的推門進來。


    這是寒墨夜的屋子,除了寒墨夜可以不敲門而進入之外,誰都不能自行進來。


    鬱唯楚側眸看了過去,隻見男人神清氣爽的朝她這邊走來,清俊五官下勾勒著柔和的笑意,模樣看起來甚是迷人,但落入鬱唯楚的眼裏,卻是覺著十分的欠扁。


    她抓起一旁的木枕便朝男人身上扔過去。


    “你把我衣服弄哪裏去了?!”


    女人的身子全都掩在了棉被之下,隻露出了一張又羞又惱的臉蛋,憤憤的盯著他。


    寒墨夜低低笑了一聲,走上前給她倒了杯溫水,而後遞到她的跟前。


    想著昨晚……喉嚨是有些難受。


    鬱唯楚伸出手接過男人手裏的杯子,等將溫水喝盡潤了潤候之後,她將杯子遞還給他,然後繼續瞪著他。


    男人輕輕的笑了下,將手中的杯子置在一旁,就著被子將她攬入懷中,密密實實的纏著她吻了好一陣,而後才稍稍退離出來,嗓音暗啞。


    “還以為你還要睡一會,所以本王就沒有喚人幫你取一些衣物過來。”


    鬱唯楚咬著唇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把我衣服弄走了也不幫我帶過一些換洗的衣物來?”


    還喚人……


    這府裏的人不全都知道她和寒墨夜昨晚都幹了什麽嗎?!


    寒墨夜臉上的笑意更深,將她緊緊的抱著,傾身親了親她的唇角,“不疼了,現在這麽有力氣教訓本王,嗯?”


    說到疼這個字眼,鬱唯楚渾身一顫,又想起昨晚寒墨夜幹的那些混賬事。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她畢竟是第一次,好罷寒墨夜也是第一次


    但她畢竟是女兒家,那什麽進入的時候,自然會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感。


    對於這一點她是明白的,也曾不止一次說寒墨夜輕,點。


    這混蛋嘴上應著好,也的確在初,次,進,入的時候忍耐過一段時間,而等她緩的差不多了,他便俯身下來,猩紅著雙眸嗓音低低的開始誘,哄她,“楚楚,本王想……”


    鬱唯楚抵死不從。


    他的額頭沁出了薄汗,一邊咬著她的下唇一邊暗啞著嗓音低低的引,誘,“會很舒服的。”


    鬱唯楚搖晃著腦袋,“我疼。”


    男人低聲哄她,“就一次,本王忍了很久了……楚楚。”


    然後鬱唯楚心軟了。


    再然後鬱唯楚腿,軟了。


    最後……


    嗯,第一次嚐試這種愉悅身心事情的毛頭小子,的確不懂得什麽叫節製。


    鬱唯楚徹徹底底的暈過去了。


    “抱歉,第一次嚐女人的味道,興奮過了頭,所以衝動了。”寒墨夜眸光斂著笑意,精致的下巴蹭了蹭她滑嫩的臉頰,嗓音低啞而清晰,“下一次本王會注意的。”


    鬱唯楚睇著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臉色漲紅的想掩飾都掩飾不了,撇開他灼人的目光,男人卻又俯身湊上來,在她的耳畔旁邊輕輕的摩挲著,“已經為你沐浴過,也上過藥了,曲漓說這種藥用過之後,很快就不疼了,現在去用膳,嗯?”


    鬱唯楚眼眸驀地睜大,不敢置信的看向抱著她的男人。


    曲曲漓――?!


    “所以現在……”


    “嗯,”那個衣冠楚楚,笑的人畜無害的男人輕輕勾了勾唇角,凝著她接下她的話,“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


    包括那個一直覬覦你的人,一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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