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我女兒何時要嫁黎靜言了。”高縣尉大聲駁斥。


    王行之又道:“請大人允許我傳人證,證明高雲雲是如何執意要嫁黎靜言的。”


    “準。”


    這時傳喚上來的人證乃是文家書院的學生周元修。


    “你可將高雲雲如何糾纏黎靜言的事簡單敘述。”


    周元修答道:“高家千金高雲雲前段時間幾乎日日來文家書院堵黎靜言。黎靜言被逼的沒辦法,隻能躲著翻牆出門。這事我們所有書院的人都親眼所見。”


    “大人,不止如此,高家還多次央人過來說服黎家二房答應婚事,但黎家二房都以拒絕退迴。”


    聽黎靜言說到這裏,高縣尉已是臉色鐵青。這般丟臉的事被當堂曝光出來。高家的臉麵是半點都不剩了。


    “大人,高雲雲因戀慕黎靜言,是以提出交換親的條件。可黎家二房及黎靜言本人都不願意。再三拒絕了高家的要求。錢氏怕女兒被退婚,又貪高家的門第高,料定高雲雲今後嫁妝豐厚。以此動了騙婚的念頭。”


    錢氏一聽,也是急了,大喊:“沒有,不是我想到的,是黎靜言慫恿的。”


    “大人,錢氏為什麽會想到騙婚的念頭,其實也不難猜。因為錢氏的丈夫黎崇白偷情還被逼著欠下巨額債務。而討債的人又砸了黎家大房。以此,錢氏會想到騙婚也是理所當然。”


    “不,黎靜言不是無辜的,他確實參與了我們騙婚的謀劃。”錢氏急著證明,說出證據:“那日黎靜言在文縣茶樓和高雲雲見了麵。也是在那一日他告訴高雲雲願意娶她的。”


    “你說謊。”王行之沉聲打斷她。


    “大人,我沒有說謊,黎靜言那日確實來到文縣酒樓和高雲雲見麵。很多人看到的,問一問酒樓老闆就曉得了。”


    “我沒有否認黎靜言去過那間酒樓。”


    王行之話一出,錢氏立馬打斷,頗有小人誌得意滿的節奏。“大人,你看他也承認了。”


    “錢氏,我不否認黎靜言去過那間酒樓是因為他是被你們騙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日高雲雲也會來。”


    “你胡說八道,誰騙他了。”


    “大人,赴約前一日,黎芳來到文家找黎靜言,告訴他說是王氏想見見他。試問祖母要見孫子,誰會防備著不去。黎靜言準時赴約去了酒樓。那日黎家大房和王氏全數在場。黎靜言不疑有他,依然進了包間。他完全不知道高雲雲也會來到包間。”王行之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如果隻因為孫子不肯忤逆祖母,如約而至也能成為合謀騙婚的理由,我想請問諸位父老,天理何在。”


    堂外的群眾大聲咒罵起來。


    “而黎家大房為什麽要把黎靜言叫來,其實原因很明顯,因為騙婚的就是大房一家,因為他們知道高雲雲愛慕黎靜言。所以黎家大房便將他騙來做擋箭牌。讓高雲雲誤以為是黎靜言同意娶她。黎靜言何其冤枉,被至親之人設計。”


    這個中的事情經過,高縣尉本人也不是很清楚,如今從他人嘴裏聽到自己女兒是如何倒貼著上去的,別提有多難堪。


    “你休想狡辯。黎靜言在大婚前幾日約過我女兒出去。且有字條為證。”高縣尉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字條。麵向黎靜言道:“你以為讓我女兒不要帶下人前往就可以瞞天過海。你沒想到這張字條反倒成了你的證據。”


    黎靜言自始至終也沒有開口,他把一切都交給王行之去辯解。即使麵對高縣尉的挑釁,也選擇視而不見。


    “高縣尉,你怎能隨便拿一張紙條就誣衊人呢。”


    “我怎麽就誣衊他了。有字條為證,還有茶樓老闆為證。”高縣尉將茶樓老闆請了出來。


    “你指認看看,那日來你茶樓和我女兒見麵的是哪兩個人?”


    那茶樓老闆一眼就指出黎文斌和黎靜言來。“是他們倆,他倆先進的包間,稍後高家千金獨自一人也進了包間。”


    “大人,字條為證,茶樓老闆為證。都可以證明黎靜言約我女兒出來。他告訴我們女兒要延遲婚期,說是他最近勞累過度,身子疲憊,下不了床。”


    “你可親耳聽見他們談話的內容?”文縣縣令問茶樓老闆。


    “我親耳聽見他這樣說:不瞞高娘子,我這幾日身子不適,已請了大夫診治過。他建議我多做休息不宜操勞。可我們半個月後就要成親,我娘又不來管事,隻我祖母年歲大了,我哪裏能不操勞的。高娘子,我是實在不想委屈了你。我這身子大約是操勞過度了,一時半會兒也好不齊全。半個月後的婚禮,未必能親自過府相迎。要不,我們把成親的日子往後推一推?”茶樓老闆一字一句將當日黎靜言說的兩句關鍵話複述出來。


    高縣尉仿佛已經看到勝利,得意的看著王行之,心想這迴你總抵賴不掉了。


    王行之輕笑,調侃道:“這位老闆,你是哪間茶樓的。他們在包間說的話你竟能一字不漏的偷聽了去。還如此不道德的公眾於世。你也不怕今後沒有生意上門來麽。”


    茶樓老闆臉色鐵青,狠狠地瞪著他。


    第九十章 舉劾


    王行之自去了圍觀人群,找黎雅拿了點東西,又從人群裏挑選了幾個年齡相仿的人出來。


    “大人,可否請我做一個試驗。”


    “準。”


    文縣縣令話音未落,高縣尉搶話阻攔,“不準,無關本案的人不得在堂上發言。”


    他這是公然要挑釁自己的權威麽,文縣縣令很是厭惡。隨又對著王行之強調道:“本官允許你當堂做試驗。”


    王行之把堂下的人都請到了邊上。把空出來的大堂交給五個年輕人和茶樓老闆。


    他讓五個年輕人圍成一圈,又讓茶樓老闆離他們五米之外站定,且轉過身,背對著他們。


    他走到五個年輕人中間隨意說了兩段簡短的話。用手勢指定了兩個人,教他們如何說。


    試驗開始,被指定的兩個年輕人依著王行之的話一人說一句,過了一會兒又各說了一句。待他們都說完,王行之立刻喊道:“茶樓老闆,你可以轉身了。請你馬上告訴我剛剛說話的是哪幾個人。且誰說了什麽話?”


    那茶樓老闆遲疑了會兒,左右看著他們五個人,道:“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他這麽一說,堂外的圍觀群眾都不幹了,紛紛嚷嚷道:“我們站在外邊都聽得清楚,你怎聽不清楚了。”


    王行之又問:“那你總說的出是哪幾人在說話吧。”


    那茶樓老闆猶豫了下,指著其中四位道:“是他們四人在說話。”


    “你確定麽。”


    茶樓老闆當然不確定,偷偷看向高縣尉,見他指來指去,擠眉弄眼的。隨改了口,將指定的四人中拉出一位,把另一位補了進去,“這人不是,那人才是。”


    王行之待他指認完,立刻轉身朝堂上縣令道:“大人,你可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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