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在陳瓊華家的客房，衛患睡的很熟，無論是白天夢裏的將軍，還是什麽其他的東西，都沒前來打擾他。
等他被父母叫他起床的電話叫醒，日光才剛剛跨過了窗簷，清晨的鳥鳴嘈雜悅耳，衛患看見床頭櫃上的牛奶和麵包，深覺生活充滿了希望。
他叼著一片麵包走出房間，看到客廳裏擺放著一桌子煎蛋油條一類的小菜，陳瓊華正在泡一杯茶，聽到他的腳步，她轉過身來，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晚上會餓醒過來，別吃麵包了，來吃飯。”
衛患比了個拇指，吐掉了嘴裏的麵包，這一看桌子，他不禁咋舌，油條豆漿小籠包就算了，還有一小塊牛排，一盤蝦餃，外加一大盤整齊排列在冰塊上的此身。
“你早飯就這麽奢侈啊，吃的完嗎？”
他夾了一個蝦餃，含糊不清的問。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每一樣都叫了點外賣。”
陳瓊華把一大盤蝦餃都推給他，輕描淡寫的說，邊說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豆漿。
衛患頓時覺得自己置身於什麽言情小說之中，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舒服，他粗暴的吃了幾個蝦餃，強行轉移了話題。
“我跑到你家裏住，我媽沒有說什麽嗎？”
“我說我車子忘了加油，隻能開到我家。”陳瓊華給他倒了杯豆漿，“你媽說，我和你不愧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讓我今天送你去考試。”
“考試？”衛患嚇了一跳，他的記憶裏完全沒有一點關於考試的內容，“考什麽？語文還是數學？要是數學還好，昨天我留校補習的時候好像做了很多題。”
“是射箭俱樂部的摸底考試，其實早就該開始了，但是你傷了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陳瓊華平靜的解釋，“不用緊張，他們知道你也沒有經受過什麽專業訓練，最多考你射個蘋果之類的。”
提到摸底考試，衛患皺了皺眉，頓時想起了那個討人厭的裴寒，從那個祝知河口中似乎也提到過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裴寒會趁機給他搞出更多的麻煩。
但是他並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陳瓊華，原因很簡單，她要是真的開著路虎把裴寒撞到醫院去怎麽辦？
“好。”衛患點點頭，掃蕩完蝦餃，又把筷子伸向小籠包，“晚上我自己迴家，你就不用來接我了。”
“這也由不得我，看你今天幾點放學。”陳瓊華非常爺們的放下筷子，披上了一件過腰的風衣，良好的剪裁顯現出她挺拔的脊背，活像披上了一件戰衣。
“你穿這麽正經幹什麽？”看著她過膝的高跟靴子和皮質的束腰，衛患狐疑的喝了一口豆漿。
“有重要的事情。”她把腰帶撥在腰間，麵容被窗口的陽光鍍上一層金邊，語氣是波瀾將起的淡然。
“第一天送兒子上學，不能丟麵子。“”
“誰是你兒子啊？”衛患差點被豆漿活活嗆死，頓時拍案而起。
“誰應誰是。”
在言語上的失利之後，衛患沉默的度過了整個陳瓊華開車的時間，當培訓中心的大門出現在他麵前，陳瓊華替他打開門，像一個司機一樣沉默。
衛患邁了下去，手腕卻被抓住了。
他轉過頭，看見陳瓊華似乎要說些什麽的神情，有些疑惑。
但是最終陳瓊華隻是整了整他翻過去的衣領，握了握他的腕骨。
“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好。”衛患一頭霧水的下了車，覺得女孩子真是一種難懂的生物。
到了操場上，衛患一眼就發現了用以給他[測pingyin試]的區域，這並不是因為他有什麽過人的眼力，原因很簡單，一塊紙牌上用血紅的油漆寫著兩個大字。
“衛患。”
衛患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麵前是換了一件運動服的裴寒，從貓耳裝變成了一件桃紅色帽衫的方可凡，以及一個相貌普通到掉進人堆就找不出來的少年，大概和衛患同齡。
“這次由我們三個人來評估你的考試，怎麽樣，開不開心！”方可凡衝他揮舞著胳膊。
這會兒衛患可一點都不想搭理方可凡，他沒有忘記，自己遭遇的飛來橫禍可有方可凡很大一部分的關係，準確來說，如果沒有方可凡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和他說什麽裴寒是為了孟遷和他爭風吃醋，其實也不會鬧到現在的地步。
“嗯。”衛患敷衍的答了一聲，眼睛裏隻看著裴寒。
“你來的早了一點，衛患同學。”
似乎是因為有外人在場的原因，裴寒對衛患微微的笑著，笑容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碧綠的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線，看起來人畜無害，溫文爾雅，十成十的衣冠禽shou。
“……”衛患點點頭，敷衍都懶得敷衍一下。
裴寒一挑眉頭，碧綠的眼眸乍出了一道鋒利的寒芒，顯然是動了怒氣，衛患後知後覺的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祝知河說過，這人最討厭被無視。
得了，上次那梁子還不一定完沒完呢，又是一新梁子。
衛患破罐子破摔的想。
行吧，債多不壓身。
“別緊張，隻是一個簡單的[測pingyin試]，看你基礎的體能，和對於射箭這項運動的整體把握。”
似乎是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一直站在最後的大眾臉走了過來，向著衛患露出一個正正常常的微笑。
“我叫李百川，和你是一個隊的，因為你是新手，恐怕訓練短時間內不能和別的隊員一致，教練的工作比較忙，我目前是你們的隊長，他不在的時候就由我來帶你，你有什麽訓練上的困難都可以告訴我，不要害怕，我很好說話的。”李百川向他眨眨眼睛。
衛患頓時對這個隊長產生了莫大的好感，看慣了方可凡和裴寒這樣唿吸都帶著富二代氣息的天之驕子，這樣平易近人的類型讓他覺得親切許多：“你好，我叫衛患，請問今天考什麽？”
“你的手都恢複好了吧？沒有哪裏不舒服了吧？”李百川認真的叮囑，“考試什麽時候都可以，手可是影響你一生的大事。”
衛患對他的好感度更高了：“已經沒有一點感覺了，沒事的。”
“好。”得到肯定的答案，李百川似乎放心了下來，從一旁的訓練器材中取出一把比賽用弓，以及十支標準用箭，外加全套的護具，指了指七十米外的靶子，把這些器材交進了衛患手中。
“先穿戴好護具，然後你的任務就是在不透支身體的情況下，不要逞強，以最平常的狀態射中一次靶子。”說到這兒，他責備的看了看方可凡，轉而又迴來安慰衛患，“射不中也沒關係，畢竟你從來沒有接受過係統的訓練，箭沒了我會給你新的，隻要射中一次靶子，然後告訴我你覺得哪裏不習慣，初步的[測pingyin試]就完成了。”
衛患看著滿懷的護具，逐一穿戴起護手，護臂，以及護胸，戴好專用的射箭眼鏡，身上增加的重量讓他本能的有些不適，尤其是護胸的部分，他很難想象，射箭為什麽需要護胸。
看到衛患笨拙的動作，李百川熱心的幫助他穿好了護具，似乎是發覺到了他目光裏的狐疑，他善解人意的解說：“護手和護臂的作用我就不用說了，對於射箭運動員來說，手永遠是最重要的。而護胸嘛，衣服較寬鬆的話，掃動的布料會影響到弓箭的準頭，同時，一開始你的姿勢肯定會有問題，會有極大的可能弓弦掃到胸口，如果不佩戴護胸，很可能會傷害到肌肉，等你以後熟練了，學會掌握弓箭了，就可以摘掉了。”
衛患點了點頭，拉弓上弦，在他經常玩的射箭遊戲裏，他向來都是徒手上弦，專業用具的觸感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但是同樣的，護指的皮片也減輕了他的壓力：原本拉開都困難的弓弦在力量的分散下順從的搭在他的指間，沒了割手的痛感，他緩慢的拉開弓弦，而這一次，弓臂並沒有顫抖。
“好。”李百川的目光裏閃過一絲讚許，“穩穩的，不要慌。”
衛患微微的一點頭，算是迴答，羽箭已經搭在指間。透過射箭鏡片被圈出的方位，他還算清楚的瞄到了原處的環靶，但是這時他才發現，護具雖然減輕了他的壓力，但是也帶來了新的弊端：他並不知道護具本身能分擔多少壓力，皮片的觸感也影響了他對於角度的把握，實話說來，他完全喪失了對於弓箭的掌握，完全就是在盲射。
看了看一邊的李百川，衛患定了定神，放開了弓弦。
絲毫不出人意料，箭脫靶了。
“沒關係，很正常，初學者都是這樣，你的弓握的很穩，在評價裏會加分。”發現了他瞄過來的視線，李百川適時的安慰，“再試幾次就好了。”
衛患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又搭上了一支箭，他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他考試的評分，但是換句話說，他也不知道這個考試的評分到底有什麽用處，無論是誰，告知他的答案都非常模棱兩可。為了緩解緊張，也為了得到一個答案，衛患出口發問：“嗯……李，李隊長，這個考試有什麽用啊？”
“也沒什麽用，簡單的說就是看看你的‘天分’。”李百川搖搖頭，開口解釋，“其實如果有一些底子，[測pingyin試]起來會更加規整一些：第一天先是每組六支箭，一共六組，休息十到十五分鍾之後，再重複上一輪，一共射出七十二支箭，統計總環數。然後是第二天，一共十二支箭，間隔三十秒，在三十秒內射出，將十二支箭分成四組，每組三支，也是一樣統計總環數，以單人賽的全部賽程，來衡量這個運動員的整體實力。”
一邊聽著李百川的講解，衛患的下一支箭已經射出，他還在適應新的護具，所以箭意料之外的仍然在脫靶，但是李百川的神情並沒有什麽變化：“至於你嘛，你是個完全的新手，在條件不固定的室外，也在完全沒有經過適應和訓練的情況下，給你專業的裝備和足夠的箭矢，看的就是你對於這項運動的天賦，越快射中箭靶當然天賦也就越高，不過也不用太過介意，在運動這迴事上，向來是勤能補拙，即使你的天賦不行，隻要足夠努力，也一樣能拿到很好的成績，所以這項考試也不過是一種參考，你的人品，意誌，都要在我們成為隊友後，才能深入的了解到。”
“知道了。”衛患擦了擦頭上的汗，兩箭下去，他已經對自己的新護具有了一點認知，隨著試探的第三箭，他已經有了幾分射中的把握，但是正當他搭上第四支箭時，一個他此時此刻絕不想聽見的聲音響了起來。
“百川，他還是初學，讓他一直這麽射下去不太合適，已經射了三箭了，不如休息一會，也問他一些射箭的基本知識，可以算作額外加分。”裴寒溫柔的開口，眼睛裏卻閃著惡意的光芒。
等他被父母叫他起床的電話叫醒，日光才剛剛跨過了窗簷，清晨的鳥鳴嘈雜悅耳，衛患看見床頭櫃上的牛奶和麵包，深覺生活充滿了希望。
他叼著一片麵包走出房間，看到客廳裏擺放著一桌子煎蛋油條一類的小菜，陳瓊華正在泡一杯茶，聽到他的腳步，她轉過身來，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晚上會餓醒過來，別吃麵包了，來吃飯。”
衛患比了個拇指，吐掉了嘴裏的麵包，這一看桌子，他不禁咋舌，油條豆漿小籠包就算了，還有一小塊牛排，一盤蝦餃，外加一大盤整齊排列在冰塊上的此身。
“你早飯就這麽奢侈啊，吃的完嗎？”
他夾了一個蝦餃，含糊不清的問。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每一樣都叫了點外賣。”
陳瓊華把一大盤蝦餃都推給他，輕描淡寫的說，邊說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豆漿。
衛患頓時覺得自己置身於什麽言情小說之中，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舒服，他粗暴的吃了幾個蝦餃，強行轉移了話題。
“我跑到你家裏住，我媽沒有說什麽嗎？”
“我說我車子忘了加油，隻能開到我家。”陳瓊華給他倒了杯豆漿，“你媽說，我和你不愧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讓我今天送你去考試。”
“考試？”衛患嚇了一跳，他的記憶裏完全沒有一點關於考試的內容，“考什麽？語文還是數學？要是數學還好，昨天我留校補習的時候好像做了很多題。”
“是射箭俱樂部的摸底考試，其實早就該開始了，但是你傷了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陳瓊華平靜的解釋，“不用緊張，他們知道你也沒有經受過什麽專業訓練，最多考你射個蘋果之類的。”
提到摸底考試，衛患皺了皺眉，頓時想起了那個討人厭的裴寒，從那個祝知河口中似乎也提到過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裴寒會趁機給他搞出更多的麻煩。
但是他並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陳瓊華，原因很簡單，她要是真的開著路虎把裴寒撞到醫院去怎麽辦？
“好。”衛患點點頭，掃蕩完蝦餃，又把筷子伸向小籠包，“晚上我自己迴家，你就不用來接我了。”
“這也由不得我，看你今天幾點放學。”陳瓊華非常爺們的放下筷子，披上了一件過腰的風衣，良好的剪裁顯現出她挺拔的脊背，活像披上了一件戰衣。
“你穿這麽正經幹什麽？”看著她過膝的高跟靴子和皮質的束腰，衛患狐疑的喝了一口豆漿。
“有重要的事情。”她把腰帶撥在腰間，麵容被窗口的陽光鍍上一層金邊，語氣是波瀾將起的淡然。
“第一天送兒子上學，不能丟麵子。“”
“誰是你兒子啊？”衛患差點被豆漿活活嗆死，頓時拍案而起。
“誰應誰是。”
在言語上的失利之後，衛患沉默的度過了整個陳瓊華開車的時間，當培訓中心的大門出現在他麵前，陳瓊華替他打開門，像一個司機一樣沉默。
衛患邁了下去，手腕卻被抓住了。
他轉過頭，看見陳瓊華似乎要說些什麽的神情，有些疑惑。
但是最終陳瓊華隻是整了整他翻過去的衣領，握了握他的腕骨。
“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好。”衛患一頭霧水的下了車，覺得女孩子真是一種難懂的生物。
到了操場上，衛患一眼就發現了用以給他[測pingyin試]的區域，這並不是因為他有什麽過人的眼力，原因很簡單，一塊紙牌上用血紅的油漆寫著兩個大字。
“衛患。”
衛患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麵前是換了一件運動服的裴寒，從貓耳裝變成了一件桃紅色帽衫的方可凡，以及一個相貌普通到掉進人堆就找不出來的少年，大概和衛患同齡。
“這次由我們三個人來評估你的考試，怎麽樣，開不開心！”方可凡衝他揮舞著胳膊。
這會兒衛患可一點都不想搭理方可凡，他沒有忘記，自己遭遇的飛來橫禍可有方可凡很大一部分的關係，準確來說，如果沒有方可凡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和他說什麽裴寒是為了孟遷和他爭風吃醋，其實也不會鬧到現在的地步。
“嗯。”衛患敷衍的答了一聲，眼睛裏隻看著裴寒。
“你來的早了一點，衛患同學。”
似乎是因為有外人在場的原因，裴寒對衛患微微的笑著，笑容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碧綠的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線，看起來人畜無害，溫文爾雅，十成十的衣冠禽shou。
“……”衛患點點頭，敷衍都懶得敷衍一下。
裴寒一挑眉頭，碧綠的眼眸乍出了一道鋒利的寒芒，顯然是動了怒氣，衛患後知後覺的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祝知河說過，這人最討厭被無視。
得了，上次那梁子還不一定完沒完呢，又是一新梁子。
衛患破罐子破摔的想。
行吧，債多不壓身。
“別緊張，隻是一個簡單的[測pingyin試]，看你基礎的體能，和對於射箭這項運動的整體把握。”
似乎是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一直站在最後的大眾臉走了過來，向著衛患露出一個正正常常的微笑。
“我叫李百川，和你是一個隊的，因為你是新手，恐怕訓練短時間內不能和別的隊員一致，教練的工作比較忙，我目前是你們的隊長，他不在的時候就由我來帶你，你有什麽訓練上的困難都可以告訴我，不要害怕，我很好說話的。”李百川向他眨眨眼睛。
衛患頓時對這個隊長產生了莫大的好感，看慣了方可凡和裴寒這樣唿吸都帶著富二代氣息的天之驕子，這樣平易近人的類型讓他覺得親切許多：“你好，我叫衛患，請問今天考什麽？”
“你的手都恢複好了吧？沒有哪裏不舒服了吧？”李百川認真的叮囑，“考試什麽時候都可以，手可是影響你一生的大事。”
衛患對他的好感度更高了：“已經沒有一點感覺了，沒事的。”
“好。”得到肯定的答案，李百川似乎放心了下來，從一旁的訓練器材中取出一把比賽用弓，以及十支標準用箭，外加全套的護具，指了指七十米外的靶子，把這些器材交進了衛患手中。
“先穿戴好護具，然後你的任務就是在不透支身體的情況下，不要逞強，以最平常的狀態射中一次靶子。”說到這兒，他責備的看了看方可凡，轉而又迴來安慰衛患，“射不中也沒關係，畢竟你從來沒有接受過係統的訓練，箭沒了我會給你新的，隻要射中一次靶子，然後告訴我你覺得哪裏不習慣，初步的[測pingyin試]就完成了。”
衛患看著滿懷的護具，逐一穿戴起護手，護臂，以及護胸，戴好專用的射箭眼鏡，身上增加的重量讓他本能的有些不適，尤其是護胸的部分，他很難想象，射箭為什麽需要護胸。
看到衛患笨拙的動作，李百川熱心的幫助他穿好了護具，似乎是發覺到了他目光裏的狐疑，他善解人意的解說：“護手和護臂的作用我就不用說了，對於射箭運動員來說，手永遠是最重要的。而護胸嘛，衣服較寬鬆的話，掃動的布料會影響到弓箭的準頭，同時，一開始你的姿勢肯定會有問題，會有極大的可能弓弦掃到胸口，如果不佩戴護胸，很可能會傷害到肌肉，等你以後熟練了，學會掌握弓箭了，就可以摘掉了。”
衛患點了點頭，拉弓上弦，在他經常玩的射箭遊戲裏，他向來都是徒手上弦，專業用具的觸感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但是同樣的，護指的皮片也減輕了他的壓力：原本拉開都困難的弓弦在力量的分散下順從的搭在他的指間，沒了割手的痛感，他緩慢的拉開弓弦，而這一次，弓臂並沒有顫抖。
“好。”李百川的目光裏閃過一絲讚許，“穩穩的，不要慌。”
衛患微微的一點頭，算是迴答，羽箭已經搭在指間。透過射箭鏡片被圈出的方位，他還算清楚的瞄到了原處的環靶，但是這時他才發現，護具雖然減輕了他的壓力，但是也帶來了新的弊端：他並不知道護具本身能分擔多少壓力，皮片的觸感也影響了他對於角度的把握，實話說來，他完全喪失了對於弓箭的掌握，完全就是在盲射。
看了看一邊的李百川，衛患定了定神，放開了弓弦。
絲毫不出人意料，箭脫靶了。
“沒關係，很正常，初學者都是這樣，你的弓握的很穩，在評價裏會加分。”發現了他瞄過來的視線，李百川適時的安慰，“再試幾次就好了。”
衛患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又搭上了一支箭，他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他考試的評分，但是換句話說，他也不知道這個考試的評分到底有什麽用處，無論是誰，告知他的答案都非常模棱兩可。為了緩解緊張，也為了得到一個答案，衛患出口發問：“嗯……李，李隊長，這個考試有什麽用啊？”
“也沒什麽用，簡單的說就是看看你的‘天分’。”李百川搖搖頭，開口解釋，“其實如果有一些底子，[測pingyin試]起來會更加規整一些：第一天先是每組六支箭，一共六組，休息十到十五分鍾之後，再重複上一輪，一共射出七十二支箭，統計總環數。然後是第二天，一共十二支箭，間隔三十秒，在三十秒內射出，將十二支箭分成四組，每組三支，也是一樣統計總環數，以單人賽的全部賽程，來衡量這個運動員的整體實力。”
一邊聽著李百川的講解，衛患的下一支箭已經射出，他還在適應新的護具，所以箭意料之外的仍然在脫靶，但是李百川的神情並沒有什麽變化：“至於你嘛，你是個完全的新手，在條件不固定的室外，也在完全沒有經過適應和訓練的情況下，給你專業的裝備和足夠的箭矢，看的就是你對於這項運動的天賦，越快射中箭靶當然天賦也就越高，不過也不用太過介意，在運動這迴事上，向來是勤能補拙，即使你的天賦不行，隻要足夠努力，也一樣能拿到很好的成績，所以這項考試也不過是一種參考，你的人品，意誌，都要在我們成為隊友後，才能深入的了解到。”
“知道了。”衛患擦了擦頭上的汗，兩箭下去，他已經對自己的新護具有了一點認知，隨著試探的第三箭，他已經有了幾分射中的把握，但是正當他搭上第四支箭時，一個他此時此刻絕不想聽見的聲音響了起來。
“百川，他還是初學，讓他一直這麽射下去不太合適，已經射了三箭了，不如休息一會，也問他一些射箭的基本知識，可以算作額外加分。”裴寒溫柔的開口，眼睛裏卻閃著惡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