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稱它為第七洞天,第三十四福地。羅浮山與南海縣境內的西樵山為姐妹山,故又名東樵山。羅浮山主峰飛雲頂海拔1296米,峰頂盤圓平坦,相傳,三國時吳有葛玄在此煉丹成仙,其徒鄭思遠,徒孫葛洪皆在此煉丹成仙,羅浮因此而出名,後世在此修煉之人不知凡幾,靈山聖地,不僅道家占之,佛家亦有人在此修行,現尚存有衝虛觀和華首寺。


    鷹雪好不容易追上了呂寶濤,總算在大門口將他給拉住了,翠羽黑著從後麵趕了上來,現在好的身份可不同了,身為呂寶濤的師傅,她可是責無旁貸,至少也要有幾分為人師表的威嚴。


    “你上哪裏去,找人報仇嗎?整個廣州這麽大,你找誰去,還不趕快給我迴去!”翠羽板著臉訓道。


    “迴哪裏去?”呂寶濤見翠羽發怒,不禁有些色茬,昨天的苦頭他可是深深地記在心中的。


    “迴哪裏去?嗯!去你家,你娘都病這麽久了,身為人子,你迴去看一看這也是人之常情吧。”翠羽一下子倒被呂寶濤問得語塞,一時之間還真迴答不出來他的話,隻好順口胡謅地說道。


    “去我家?!那好吧!師傅你們也一起去吧。”呂寶濤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還真想迴去看看他母親,畢竟這麽久沒有迴過家了,也是時候迴家去看看了。


    “師傅?!”鷹雪故做驚訝地問道。


    “不錯,他已經拜我為師了,你是我的大哥,自然是他的師伯了。”翠羽笑吟吟地說道,鷹雪送了她這麽一大包袱,她也不能便宜鷹雪了。


    “師伯??”呂寶濤臉都快苦出水了,認了翠羽為師傅不說,還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個他平時稱之為兄弟的鷹雪為師伯,這是哪跟哪呀,這不是擺明了給他小鞋穿嘛。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可受不起,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兩者之間沒有關係關係,沒有關係。”鷹雪立即推掉了翠羽的好意思。


    “你看這不是我的意思吧,既然鷹雪哥如此客氣,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呂寶濤立即打蛇隨棍上,如果連鷹雪這家夥都要稱之為師叔,那他還真是沒有什麽混的了。


    “隨便你們吧,反正你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既然如此,那就快走吧!”翠羽懶得跟呂寶濤和鷹雪二人糾纏不清,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這兩個寶貝的脾氣她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你越是越不樂意,他們就越鬧騰,不如隨著他們,自然就鬧不出什麽事情來了。


    “老張,把車開過來,我要迴趟家。”呂寶濤對著不遠處一台黑色林肯房車上的司機招了招手。


    林肯很快就開到了呂寶濤的麵前,翠羽可是個識貨之人,這玩意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座得起的,沒想到呂寶濤隨手就可以招來一輛,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林肯!好家夥!”


    “什麽玩意?”鷹雪聽得一楞,他還真不懂車,在他心裏,這玩意跟一輛貨車沒有什麽區別,鷹雪很少坐過車,對車也沒有什麽研究,在他心裏,並沒有什麽好壞貴賤之分。


    “鄉巴佬!”呂寶濤瞪了鷹雪一眼,對著司機說道:“我要迴趟家,你送送我們吧。


    “鄉巴佬又怎麽了,你如果沒有這個老爹,你也不是一窮光蛋嗎?”鷹雪神情之中有些不悅,他有些受不了呂寶濤的眼神。


    “叭!”呂寶濤的頭上突然一響,迴頭一看,原來是翠羽在他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然後一臉惡相地對呂寶濤喝斥道:“不準坐車,走路去。”


    “走路,好幾裏地呀,小姐!”呂寶濤的臉都苦成了一團。


    “我讓你體驗一下,你跟鄉巴佬有什麽不同!”翠羽哪能見到鷹雪受氣,立即阻止了呂寶濤,把他從車上拽了下來。


    “能不能打車去,坐公共汽車去也行呀。鄉下人不也是坐公共汽車的嗎?”呂寶濤見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立即知趣地改變了態度。


    “沒長耳朵嗎?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讓你學會如何尊重人!還有,千萬要記住,永遠不要小看別人!”翠羽一臉嚴肅地盯著呂寶濤,呂寶濤好像還真沒有看到翠羽發過火,沒想到這女人發起來火來,也挺嚇人的。呂寶濤立即低著頭走了出去,翠羽看了一眼鷹雪,也跟著呂寶濤不緊不慢地走上了街道。


    這情形看得司機老張一楞,這可是破天荒的奇事,自己的少爺怎麽會怕一個女的,他立即拔通了電話,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呂鄴韋,呂鄴韋的迴答很簡單,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成材。


    幾裏路下來,幾乎都感覺沒有什麽,呂寶濤現在才發覺,原來走路也是很愜意的一件事情,可惜現代人都被科技慣壞了,沒有人去願意嚐試這最原始的交通方式,當然也就無法享受到走路這其中的樂趣了。


    呂家的管家看到呂寶濤迴家,自然是欣喜若狂,馬上就打開了大門,呂寶濤苦著一張走進了家門,幸好這次呂鄴韋並不在家,他倒不用顧忌看到他這位老爹。


    “你帶我們去看看你娘吧!”翠羽想見識一下這位讓呂鄴韋守護了一生的女人,能夠讓一個男人如此死心踏地的付出,這位女人肯定有其過人之處,翠羽很想了解一番。呂寶濤沒有說話,他也很想去看看他的母親,三人沒有在客廳停留,直接上了樓。


    一位臉色蒼白的中年婦人出現在翠羽麵前,雖然已經臥床十多年,可是臉上依然是很光潔,除了臉色顯得蒼白之外,一切都沒有什麽異常,就像一位睡熟了的婦人一般。


    鷹雪已經坐了下來,他並不是累,而是在用神識感應這位婦人的狀況,他很是好奇,植物人與正常人究竟是有何區別,他坐在呂寶濤母親的身邊,用神識慢慢地掃過她的身體,最後發覺她的腦部似乎出了問題,有一塊淤血塊壓住了某些腦部的一些血管與神經,難道這就是導致她成為植物人的原因,鷹雪想試驗一番,不過,現在人太多,不方便行事,鷹雪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翠羽,把自己的想法用神識傳遞給了翠羽。


    “我想我可能可以救醒你的母親,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你安靜地坐下,用心調息,千萬不要打擾我。”翠羽神情嚴肅地盯了一眼呂寶濤,嚇得他立即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入定。


    翠羽輕輕地朝著鷹雪點了點頭,鷹雪心領神會,他將呂寶濤的母親扶了起來,單手輕輕地將一股真氣送進了呂寶濤母親的體內,將那團於血控製起來,隨之鷹雪元神立即出竅,沿著經脈逆行而上,強行進入了呂寶濤母親的泥丸宮,他想查看一下,這裏是不是也出了什麽問題,泥丸宮中一片死寂,一點生氣都沒有,鷹雪對此有過一些經驗,馬上進入了泥丸宮的深處,在那道大門前,一股異常寒冷的能量氣息將之封印了起來,難怪整個人會失去活力,原來人的生命真元全部被這股寒流給封印了起來,這肯定跟頭腦的這塊於血塊脫不了幹係,鷹雪慢慢地退出了泥丸宮,元神重新迴到身體,又輸出一股真氣將那團於血慢慢地分散化解。


    大腦中神經血管交錯縱橫,鷹雪又不懂這些,幸好他的神識可以將大腦中的一切細節都清晰地顯示出來,否則,他還真不敢將這塊於血塊慢慢摘除,鷹雪也不知道該將這團於血移動哪裏去,大腦中到處都是神經線,如果一個不小心,弄斷了或是將其他的神經線又給壓住了,這可不是一件鬧著玩的事情,鷹雪知道自己不是神仙,沒有迴天之力,對此事,他隻有慎之又慎。


    百會穴!鷹雪的眼前突然一亮,一個細小的通道出現在鷹雪的神識之中,終於找到了一個破解點,鷹雪輕輕地用真氣逼著那團於血朝著百會穴移動,為了避開那些神經線,鷹雪費盡了心思,幸好鷹雪內息攸長,真氣充沛,經過一番努力,總算是將這團於血移出了大腦的表層,鷹雪鬆一口氣,他可不敢停手,立即運足真氣,將這團於血經由百會穴,排出了體外。


    鷹雪睜開眼睛一看,並沒有多大的一團於血,頭皮之上隻暗紅色的血塊隻有小指點那麽大一點,沒想到就是這一點小小的血塊竟然讓一個人躺了數十年,難道人的生命就這樣脆弱不堪嗎!鷹雪輕輕地搖了搖頭,鷹雪沒有停下來,元神再一次出竅,直接飛往泥丸宮,以鷹雪元神之強橫,那道寒流輕而易地就被鷹雪破開了,大門之後的生命跡象終於有了蘇醒的跡象,鷹雪這才放下心來,退出了泥丸宮。


    鷹雪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翠羽正在緊張地盯著自己,這種以真元治病的方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翠羽現在修為大增,感應能力也強了許多,她完全能夠感應到鷹雪的元神,不過,她可不知道鷹雪剛才進入呂寶濤體內的這道元神竟然傳說之中的本命元神,她以為隻是比自己元丹稍高一些的元嬰,見鷹雪睜開了眼睛,翠羽知道事情已經基本上大功告成了,她望了一眼牆上的時鍾,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


    “怎麽樣?”翠羽輕聲問道。


    “沒事了,我想她很快就會醒來的,不過我想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吧,這是睡眠符,李家的,貼到她頭上,等她再休息幾個小時,便可以讓她醒來了!”鷹雪掏出了上次李玉嬌丟在他身上的那張靈符,把它貼在了呂寶濤母親的額頭之上。


    “你真厲害,鷹雪哥哥!”翠羽感到心服口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嗬嗬,適逢其會,舉手之勞嘛,既然可以助人,何不盡力一試呢,幸福別人,快樂自己,你說是嗎?”鷹雪倒是無所謂,他看了一眼呂寶濤之後,這才發覺這家夥還在入定,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己讓翠羽當他的師傅,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他自嘲一笑,對翠羽說道:“我們還是先去樓下等吧,別打擾他們了!”


    二人在樓下的客廳中靜靜等候,他們二人是呂寶濤帶迴來的客人,沒人敢怠慢他們,鷹雪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吃水果,翠羽則在一旁的電腦上網。


    “據本台前線記者報道,在羅浮山上次考古的地方出現了一樁怪事,之前發現的一座古洞之中,考古專家在對其進行研究之時,突然洞內發生蹋坍塌,一名考古專家從洞中逃了出來,四名遇難,今天一早竟然發現四雙人腳出現在洞口,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這究竟是怎麽迴事,請看前線記者的從前方發迴的報道!”隨著畫麵的切換,遠處一個幽黑的洞口出現在鷹雪的麵前,鷹雪對此並沒有反應,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李一寒的身影竟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鷹雪急忙將翠羽喚了過來,翠羽一看不由也大感興趣。


    “鑒於發生了命案,這裏已經被警察全部封鎖,具體是什麽情況也不得而知,現在我們來采訪一下著名的學者兼醫學專家—李一寒先生,希望他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李教授請你給觀眾們講幾句。”


    電視中的李一寒一臉無奈地說道:“這是一個古洞,裏麵似乎是晉代至南北朝的先人居住的地方,很可能是古代隱居者住的地方,我們亦未得到準確的信息,不能給觀眾過多的解釋,一切等有了確切的結果之後,自然會為大家揭曉,請予以見諒,謝謝!”李一寒似乎不想多說其中的內幕。


    記者又將鏡頭對準了一名警察,那位警察的答案更加簡單,他們是奉上頭的命令來堪查現場的,具體是什麽情況,他也是不得而知,目前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看完新聞,鷹雪與翠羽麵麵相覷,原來李一寒匆匆忙忙去的地方竟然是羅浮山,既然是古洞,那肯定會有什麽法器出土,難怪他們走得這麽匆忙,原來是因為這些東西,翠羽更是兩眼放光,仙家法器誰不眼饞,她對自己的法器很不滿意,這三戟叉是猿魈的法器,她拿在手中一點也不舒服,如果不是沒有趁手的法器,她早就丟掉了。


    “鷹雪哥哥,我們能不能前去看看,說不定能夠弄到一兩件仙器!”翠羽有些心虛地試探道。


    “嗬嗬,好吧,那就去看看吧,那裏發生了奇怪的命案,似乎是什麽妖孽作祟,不知道李教授能否搞定那個怪物,我們去幫他一下也算是功德一件吧。對了,你將三戟叉給我,我幫你煉化一下,看了煉器篇之後,總想弄個東西來試試,可惜一直沒有材料,既然你不喜歡三戟叉,幹脆給我做下試驗吧。”鷹雪知道翠羽心裏在想什麽,不過,他也沒有點明。


    “是!”翠羽高興地拿出了三戟叉,她早就看這玩意不太順眼了,難得鷹雪肯出手,鷹雪煉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會是凡品,話又說迴來,即便是被鷹雪煉壞了,他必定會找更好的法器賠給自己,左想右想都是穩賺不賠,何樂而不為呢。


    “有人來了!”鷹雪接過三戟叉,正想怎麽煉化之時,突然感應到呂鄴韋從外麵走了進來,便停止了動作,將三戟叉退還給了翠羽。


    “嗬嗬,原來是你們呀,小濤呢,這孩子真不的,怠慢了貴客,請二位多多諒解。”呂鄴韋早就得到了通報,鷹雪與翠羽來到了自己的家裏。


    “原來是呂總迴來了,呂少爺在他母親的房裏。”鷹雪恭敬地站了起來。


    正在此時,呂寶濤突然從樓上衝了下來,大聲地叫了起來:“醒了,醒了,我娘醒了,我娘醒了。”


    “什麽?!”呂鄴韋一聽到這個消息,便立即衝上了樓。


    呂寶濤見狀,也立即跟著衝上了樓,房中的傭人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亦是相互歡慶,紛紛走到樓梯上等待消息,呂鄴韋平時為人很好,而且情深義重,像這樣的人,當然能夠贏得大家的尊重了,苦守了數十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大家也都替他們父子高興。


    鷹雪與翠羽見大家都欣喜若狂,不由會心地笑了笑,對著翠羽輕輕一示意,二人便趁著大家都在沉浸在喜悅之時,偷偷地溜了出了大廳,他們的目標當然是剛才電視中出現的羅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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