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中風了!這麽看著我,沒什麽解釋,你機緣巧合,解開天書之謎,你已經悟道,如果有人指點你的話,或許幾百年後可以升入仙界,不過,別以為你有仙緣就可以為所欲為,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世界修真者眾多,你才剛剛悟道,一切需慎之又慎。”翠羽抬頭望著洞頂之上的那一縷光線,神情淡然地說道,鷹雪給她出了個大難題,這個徒弟恐怕不太好教。


    “悟道?仙緣!不明白!”呂寶濤直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如果翠羽不是在開玩笑的話,自己肯定是在做夢,呂寶濤白癡般地看著翠羽發呆。


    “跟我來!”翠羽把呂寶濤帶到山洞口,雖然是白天可是強烈的山風吹得呂寶濤差點跌到那深不見底的山穀之中,冷嗖嗖的勁風終於讓呂寶濤清醒了過來。


    “清楚了嗎?”翠羽板著臉問道。


    “清楚了!”呂寶濤完全肯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實。


    “那你就跳下去吧!”


    “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麽高,你叫我跳下去,你不是發瘋了吧,我不是傻瓜……啊,救命呐!”呂寶濤的話沒有說完,突然翠羽在身後輕輕地將他一推,頓時感到身體懸空,還沒有做出什麽反應之時,他就猶如一塊石頭一般朝著懸下急速墜下。


    “你不是傻瓜,隻不過笨了一點。”翠羽嘴上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她可不能見死不救,她亦跟著急速躍下懸崖,迅速托起了幾近暈迷之中的呂寶濤。


    見呂寶濤還在竭斯底裏的手腳亂抓,翠羽用力地在他頭上狠狠地敲了一個爆粟子,“別亂動,再亂動真把你扔下去了。”


    呂寶濤這才迴過神來,發覺自己並不是在下降,而是在上升,而托住自己的人正是那個推他下來的翠羽小姐,呂寶濤稍一定了定神,還好自己沒有被嚇得屁滾尿流,至少沒有這麽糗,定了定神之後,呂寶濤這才帶著哭腔,顫顫兢兢地對翠羽說道:“小姐,你可以換一種方法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嘛,你這樣做太極端了,要知道有時候會玩出火來的,幸好我沒有心髒病,不然,你現在托著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死了更好,不然帶著你這樣的煩人家夥,也真是夠累的,我看我還是讓你下去吧。”翠羽冷冷地說道。


    “這麽高?!你忍心把我丟下去,你能不能講點人道主義,大家好歹也相識一場,給條活路吧,小姐!”呂寶濤差點哭了出來,他第一次感應到天空是這麽的可怕,那些藍天白雲雖然看起來挺美的,可是卻一點都不浪漫,這些東西都是要人老命的,以後哪個王八蛋再說什麽藍天白雲可愛,晴空萬裏迷人,他肯定會將他狠扁一頓。


    “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翠羽被喋喋不休的呂寶濤煩得夠嗆,她寒著臉,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呂寶濤趕緊捂緊了嘴巴,生怕惹得惱了翠羽,時已近黃昏,望著時隱時現的地麵,呂寶濤第一次感應到大地的可愛,原來稱大地為母親,那是絕對有理由的,呂寶濤覺得還是在地麵上好,親切,實在。


    翠羽飛了大半夜,才好不容易到了飄頡大酒店的宿舍,不是她修為退步了,而是提個一個活寶,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當然鷹雪提著呂寶濤跟她一起飛去山洞時的感觸,原來提著一個凡人飛行竟然是這樣累,真不知道鷹雪是怎麽辦到的。


    翠羽悄悄降落之後,對著呂寶濤狠狠地訓示了一頓:“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師傅,今天的事情如果你膽敢說出去,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你自己的身份特殊,千萬不可輕易泄露出去,從明晚起,以後每晚子時,你就會喚你來此處,教你一些基本的修煉法術,記住千萬不要與別人說,尤其是鷹雪,如果你膽敢在人前賣弄,可就別怪我,一切後果自負。”


    望著翠羽的背影,呂寶濤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別人也從修煉到成仙都是幸福美好的,怎麽輪到了自己,就這樣背呢,不僅莫名其妙地悟道,而且還碰到了一個這樣兇的女人,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看來,以後的日子不知道會有多苦,一種沉痛的悲哀感突然湧上了呂寶濤的心頭。


    呂寶濤感慨了半天,最終還是垂著喪氣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現在已經用不著開燈了,呂寶濤完全要以看得清楚房間之中的一切,鷹雪正斜躺在那裏輕輕地打著鼾聲,是不是簡單反而是一種幸福呢,呂寶濤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連衣服都沒脫便躺到了床上,飛了一整夜,感覺有點累,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一直想不明白,不就是那天晚上看到那白色玉石上的金字嗎?至於人生會有這麽大的改變嗎?難道白玉就是翠羽空中所說的無字天書,他記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什麽煉器篇與仙劍篇,這就是仙緣,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那麽一迴事,他是個豁達的人,既然自己一不小心悟了道,那就順其自然,努力修煉吧,雖然前路渺茫,可是這機會實在是難得,一般人還真是碰不到的呢,而且李玉嬌跟他爺爺一直說這世界上有妖怪,自己現在已經有了能力,日後接近他們,至少也有了共同語言,想到這裏,呂福濤不禁輕輕地笑了起來。


    也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呂寶濤是被鷹雪給弄醒的,感覺自己有些憋氣,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鷹雪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臭小子,這些天跑哪裏去了,怎麽出去玩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是有事出去的,你不方便去,嘿嘿!”呂寶濤還真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鷹雪,翠羽的話尤曆曆在耳邊響起,隻好無奈的假笑道。


    “笑得這麽假,非奸即盜。”鷹雪也樂得裝糊塗。


    “不說了,趕緊去上班!”呂寶濤感覺不些不敢麵對鷹雪,立即爬了起來洗漱。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的敲門聲,鷹雪開門一看,原來是劉經理親自找上門來了,鷹雪感覺有些納悶,像他們這種酒店的低級職員,劉經理這種有身份的人,不可能來此的。無事不登三寶殿,鷹雪雖然知道他來的目的,呆是卻不得不擺出驚喜的表情恭迎他:“喲,劉經理,不知道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鷹雪呐,我這個經理還真是不稱職,以前如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呂總今天又來酒店了,他說要見你跟呂寶濤二人,哦,還有翠羽小姐,她已經先去了,請二位跟我一起走一趟吧。”劉經理可不敢得罪鷹雪,這兩位年輕人也不知道什麽來頭,一個掃大堂的,一個掃廁所的,呂總竟然指點要他們二人去見他們,真事怪事了。


    “呂總言重了,我們這些小人物哪敢受你如此大禮,呂寶濤還在洗臉,要不我陪您一起去,不知道呂總找我們有什麽事情?”鷹雪裝傻地問道。


    “呂總做事,一向高深莫測,他的心思我們哪能揣測得到呀,鷹雪老弟,你們這裏應該配一台電視才行,地方也有些太小了,不然,我讓你們搬進高級職員的宿舍住如何?”劉經理四處張望了一番,一副關心的表情。


    正好呂寶濤走了出來,聽到這話,不禁高聲說道:“不用了,我們這種身份的人,隻能配住這裏,反正都住習慣了,住哪裏還不是一樣,要是以後被人從高級職員的宿舍中趕出來,那不是更丟人嗎?”


    “呂兄弟說笑了,我的確是一片好意,請你不要誤會。請二位隨我一起去見呂總吧。”劉經理一臉尷尬地說道。


    “我不去,為什麽我要去見他!”呂寶濤一口就迴絕了。


    “這……”劉經理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鷹雪。


    “還是我去跟你去一趟吧,至於他的事情我自會跟呂總說明的。!”鷹雪率先走出了門,劉經理見狀亦跟著鷹雪一道走了出去。


    “鷹雪兄弟,小呂為何如此不高興,是否發生了什麽事情?”劉經理一臉疑惑地問道,他總有些懷疑,這兩個年輕人跟呂總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他最近失戀了,他都想辭職了,如果不是我攔著他,早就走人了,這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否則,他臉上掛不住,肯定會辭職不幹的。”鷹雪故意神秘兮兮地說道。


    “哦,我明白,鷹雪兄弟,多謝你如此信任老哥,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唉,誰沒年輕過,挺過了這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起來的!”劉經理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迷芒的神情,看來他亦是一位受過傷的男人。


    說話間已經到了酒店,劉經理將鷹雪送到了門口,便逕自離開了,鷹雪敲門進去後,這房裏挺熱鬧的,李一寒、呂鄴韋、李玉嬌、翠羽,還有一位跟李一寒相貌相差不多的老人,不過,看上去似乎比李一寒更具靈氣,給人的感覺是一位仙風道骨的得道之人,看來此人的來曆絕不簡單,鷹雪的目光不敢久留一掃而過之後,便對著呂鄴韋稍稍鞠了一躬。


    “鷹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哥一原,亦是李字玄真派的掌門人。”不知為何,雖然李一寒知道鷹雪不是他所要找的人,但是對鷹雪還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年輕人挺容易讓人親近的。


    “李掌門好!”鷹雪感應到這個老人正在打量著他,不禁對他微微一笑,又把目光投向了呂鄴韋,恭聲問道:“不知呂總找我,有什麽事情吩咐?”


    “今天你不用上班了,負責與翠羽一起接待李教授等人吧,對了,小濤的怎麽樣了,他為何沒有來?”


    呂鄴韋的聲音還未落下,門外就衝進了一個人,大聲地對呂鄴韋答道:“多謝呂總關心,我還活著,不過,我與鷹雪要去掃廁所,沒空陪各位,再見。”


    呂寶濤的出現,引起來了一係列的反應,呂鄴韋首先一驚,麵對突然出現的兒子,一時不知所措,而李玉嬌則是一臉怒容,這個渾球竟然寧願去打廁所,也不想陪她們,李玉嬌如何能不怒,而李一寒與李一凡則更是驚訝,才短短幾天不見,呂寶濤竟然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靈氣,與幾天之前相比,完全是判若二人,鷹雪亦沒有想到呂寶濤會衝進來,他剛才的心神都放在了李一原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料到呂寶濤衝了進來,鷹雪輕輕地在呂寶濤的耳邊說道:“你小子怎麽跑進來了?”


    “道骨!這是怎麽迴事,誰幫你種下的道骨?”李一原眼中的精光一閃,緊盯著呂寶濤沉聲問道。


    “什麽意思?你這老頭誰呀?”呂寶濤並沒有聽到李一寒的介紹,他又不認識李一原。


    “你這臭小子找死呀!膽敢對我大爺爺如此不敬!”李玉嬌手一揚,就想揍呂寶濤,不過,卻被一旁的李一寒給攔住了。


    “此事因我而起,各位有事情不明白的話,就找我吧,有暇之時,我自會跟各位解釋清楚的。”翠羽久不吱聲,不過她的話卻讓大家一楞。


    “你引他入道?這怎麽可能。”李一原根本就不相信,呂寶濤以如此年紀就入道,李家那麽多弟子這些年來不是白修煉了,他本人亦是在中年之時才堪悟大道的,可是呂寶濤以如此年紀就入道了,這真是難以讓人置信。


    “各有機緣,李掌門又何需想不通呢?”翠羽淡然一笑,這件事情她不是不想解釋,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解釋。


    李一原正想說話之時,突然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李一原接完電話之後,臉色微變,看了呂寶濤一眼之後,輕輕地在李一寒的耳邊耳語了一番,李一寒聽完之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轉過身來對著呂鄴韋:“呂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有急事,必然趕迴去一趟,等我們忙完此事之後,再來廣州為尊夫人繼續治療,失禮之處,尚祈見諒。”


    “既然李教授有急事要辦,呂鄴立即讓人幫教授等去預訂機票,順便派人送你們去機場。”呂鄴韋不敢強留李一寒等人,這些高人行事都是這樣的,還是順其自然為妙。


    “哦,不麻煩呂總了,我們不是迴北京,多謝呂總的盛情了!”李一寒連忙謝絕了呂鄴韋的好意。


    “既然李教授另有安排,呂某就不做安排了,呂某送李教授。”


    “不敢勞煩,李某等人立即就要動身,請呂總留步。”


    “恕李某無禮,李教授請慢走!”


    李一寒等人急速離去,鷹雪出於禮貌也未曾聽到他們剛才耳語時究竟說了什麽,畢竟是別人的私事,鷹雪也長耳朵去偷聽,房中隻剩下了鷹雪、翠羽、呂寶濤和呂鄴韋四人,一時之間,誰都不好先行開口。


    “你不就想迴去看看你娘嗎?她差點都沒命了,你可知道?”呂鄴韋沉聲說道。


    “什麽?你去做什麽了,你不是很有錢,很能耐嗎?為什麽保護好她!”呂寶濤一臉怒容地質問道。


    “我有什麽辦法,三個會法術的日本人拘走了你娘的魂,要我用飄頡酒店來交換,我是一凡人,如何能保護得了她,幸好李教授肯幫忙,否則,你娘就完了。”


    “他奶奶的小日本,老子跟他沒完。”呂寶濤怒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你要出哪裏?”鷹雪與翠羽二人見狀,朝呂鄴韋微一施禮,立即跟著呂寶濤而去,這家夥這麽衝動,鬼才知道他想去哪裏。


    伊賀黑予這幾天也不好受,他被李一寒打傷之後,經過這些天的休養才勉強養好了身體,不過,現在他比受傷更加難受,因為伊賀流已經給他派來了幫手,而且還是他的頂頭上司,誰讓他辦事不利,而且還莫名其妙地讓屬下無緣無故地失蹤了,上頭已經決定被撤了他的職,派了一位比他更厲害的忍者負責。


    “你們伊賀一族隻能做小角色,看你這熊樣,半死不活的,豈能與我們伊藤一脈相比,我們才是蟠原真神的最佳代言人,你們,哼,隻能靠邊站了。想靠你們尋找到仙器,下輩子吧!告訴你們,你所說的那個什麽飄頡大酒店有仙器的事情,我伊藤佑遙已經勘查幾天,根本就沒有什麽你所說的東西,純粹是一派胡言,這件事情是你失職,你自己向總部交代吧,此次與霧隱流的決戰,將由我伊藤家族全權負責,你們伊賀族,隻能做個小忍者,現在你們立即跟我去羅浮山。”


    “伊藤君,雖然你是上頭派來的,可是你不能侮辱我們伊賀一族,而且更加不能亂指使我們,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我們拒絕跟你去。”伊賀黑予的臉上盡是痛苦之情,伊藤佑遙的話深深地刺傷了他。


    “八嘎,簡直是混帳,告訴你吧,羅浮山已經發現了一批古洞,據說是有重大發現,中國大批修真者已經趕到那裏了,霧隱流的人趕到那裏了。你們卻還為了一個什麽飄頡酒店在這裏耽擱,還要我說得更加明白嗎!”伊藤佑遙一臉怒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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