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這些天熱鬧非凡,截氏家族就在最近要舉行新族長的換選事宜,這可是十年一次的盛會,雖然截氏家族已經是日薄西山,可是人家終究是聖城之主,這次新族長的選拔不僅有一場十年難得一見的龍爭虎鬥,而且還會有各國的使節團應截家的邀請來聖城觀賽,既然這麽多人來到聖城,那可是難得的生意良機,更重要的是截氏家族的新族長還關係到整個聖城未來的發展方向,這都是大家所關注的問題,整個聖城都因為這次的截氏家族新族長的選拔熱鬧起來。


    截家對此次盛會敢不敢懈怠,派出了大量的人物,加強了對聖城的巡察,無數個外國的使節團來到聖城,他們的安全工作可能懈怠,雖然他們都被安排在截家的特別接待賓館中,可是他們都是一個個大活人,自會到處走動,這萬一他們外出時發生什麽不測,這截家可是不好向他們的國王交待,畢竟他在截家的所統領的聖城之中,而且又應他們所邀而來,截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如約而至,新族長的選拔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如期開始,不過,這次的選拔出了一件怪事,截家的三大長老並沒有參加此次選拔,難道他們放棄了這次的機會?要知道,他們可是每屆都參加的,真想不通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雖然眾人是一片猜疑,可是很快大家的眼球便被台上的比鬥給吸引住了,畢竟大家是來看熱鬧的,這截家內部的事情也輪不到他們操心,人家自己都放棄了,這些看熱鬧的還管這麽多幹嘛。


    不過,這件事引起了截家掌門人—截歸元的疑心,他實在是想不出,這三個老家夥不參加的理由,難道他們已經有了什麽周密的安排嗎,自己這次的目的是要傳位於自己的孫子—截陳留,這三個老家夥竟然在這個時候橫插一杠子,事情可能有些不簡單。


    身為截家未來族長的太子爺--截陳留站在他爺爺的身旁,他也在為今天的事情煩憂,這三個老家夥竟然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放棄,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們肯定有什麽陰謀,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急忙對截歸元說道:“爺爺,我記起來了,這截家的族規之中不是對三大長老有一項特權嗎,如果他們放棄比賽,他們就會有一個特權,推選截家內部的一人,來參加最後的八強比試,難道他有的就是這個辦法!”


    “這個我當然明白,可是實在是想不出,截家中還會有什麽樣的高手能夠與你我匹敵,年輕一輩之中以你和陳玉修為最高,而老一輩之中,除了我跟那三個老家夥之外,實在是沒有別的人選了,你別著急,我平日不是經常教導你嗎,遇事要冷靜,冷靜,這點小小的事情就把你急成這個樣子,以後你如何擔當大任,放心,不管這三個老家夥玩的是什麽把戲,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的!”截歸元眼中充滿了煞氣,今天是他傳位的日子,如果誰敢阻攔他,他是絕對不會饒了他的,不管是誰!


    “是,孩兒記下您的教誨!”別看截陳留平日趾高氣揚的,可是在他這位爺爺的麵前卻不敢有絲毫的造次,看他那副乖巧的樣子,就知道對他的這位爺爺絕對是敬畏有加。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多日的苦修,今天就可以檢驗一下成果了,高翔躊躇滿誌地準備去截家參加新族長的比試,可是沒想到還沒出門,鷹雪便把他攔住了,不讓他出去,而同時出現在他麵前的還有他的老丈人—錢克儒。


    “你們這是幹什麽?”見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高翔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不用去參加比試,安心地在家裏練功吧,三天之後,自然會讓你上場的,記住好好修煉,三天之後的將會有一場惡戰等著你,你可要全力以赴呀!”鷹雪神秘兮兮地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胸有成竹,而他的嶽丈大人也是這副表情,似乎已經同鷹雪計劃好了,而高翔卻一直被蒙在鼓裏。


    “不錯,你不用疑惑,安心地家裏練功,我跟鷹雪去為你打聽一切,記住鷹雪的話,全力以赴,準備三天後的決戰,還有,到時候你的父母可能也在現場,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哦!”錢克儒肯定是與鷹雪商量好了,不然為何這麽胸有成竹呢,這些天的相處,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對於鷹雪的為人處世和縝密的心計,讓錢克儒非常欣賞和敬佩的,而鷹雪也覺得錢克儒雖然身為一名商賈,但是他的對自己的確是一番誠意,這點鷹雪完全可以感受出來,真是相逢恨晚,現在他們已經成了一對忘年交。


    “是!”高翔感到有些失落,沒想到還要等上三天才能一展身手,真想現在就去展露一下頭角,讓別人也知道他高翔也不是吃素的。


    “打起精神來,各負其責,各行其是,這句話你沒聽過嗎,我們再如何為你謀劃,到頭來的這一關鍵性的決戰還不得由你親自出手嗎?胡思亂想,精神不集中,這可是修煉者的大忌,如果你再這樣,我想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鷹雪的話如同當頭棒喝,喚醒了迷茫之中的高翔。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與李兄弟嗎?笨鳥先飛,其心一也!別胡思亂想了!我們現在不告訴,就是怕影響你的修行,沒想到卻引起了你的好奇之心,真是令人意料不到,你放心,三天之後,一切都不真相大白了嗎,何苦想這麽多,你隻要做好你自己份內之事便可!”錢克儒也點撥道。


    “是,多謝你們,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負你們所望。”高翔是個聰明人,但是越聰明的人,精神就越不容易集中,總以為自己能揣透別人的心思,卻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鷹雪見高翔已經明白這層道理,便與錢克儒二人先行離去,高翔可以不去看比試的情況,但是他們必須去觀看比賽,既然鷹雪都去了,那麽螭龍當然也跟著鷹雪一同前往,這可苦了小金和小鳥二個,沒有辦法,他們二個隻有呆在錢府中,無聊地過日子,無論如何,總比被關在須彌戒中要好上一百倍。


    鷹雪和螭龍二個現在的身份是錢克儒的保鏢,以錢克儒的身份,身邊有幾個保鏢這根本就不足為奇,鷹雪和螭龍一左一右地跟著錢克儒混進了比賽場地,當然他們不必跟那些看熱鬧的人站在一起,以錢克儒的身分,當然是貴賓級的,截家早已經把他安排好了座位。


    比賽的規矩很簡單,所有的參賽者分為七個組,然後抽簽捉對,每一個組產生一名最終的勝利者,然後最終獲勝的七人,再加上族長舉薦的一人,湊成八個人,角逐最後的勝利,隻要能夠最後打敗現任族長截歸元,便可以成為新任的族長,不過,今天的比試似乎透出了一股不同於以往的氣息,因為現任族長的兩個嫡孫—截陳留與截陳玉二人,都參加了眾人的選拔賽中,這就表明截歸元是不可能再舉薦什麽人來參加最後的角逐,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如此一來,人數豈不是變成了七人,那最後的決賽之中,肯定會更加激烈的。


    無論大家如何猜測,比試還是如期開始,鷹雪跟著錢克儒走上了貴賓台,也是最高的瞭望台,在這裏可以鳥攬七個賽台的情況,而這個貴賓台上所坐的都是各國的使節們,鷹雪倒是無所謂,因為這些使節他一個都不認識,現在大家的眼睛都緊盯著台下的比試情況,誰會注意他這樣的一個下人,不過,等他站在台上向下看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兩張熟悉的麵孔。


    “江山,黃曉!真是要命,沒想到炎月兵團的人也來到了這裏,而且會是他們兩人,這也難怪,他們的總部本來就在這附近,而且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不派人參加!”鷹雪在心裏暗暗地沉思,表麵上卻仍然是一副恍若無事的表情。


    鷹雪現在可不想見到他們,於是他悄悄地移動到了螭龍的身後,錢克儒發現了鷹雪的行動,不由投以詢問的眼神,鷹雪悄悄地附在錢克儒的耳旁說道:“台下有兩個熟人,我不想讓他們認出我!”


    “那你要不要迴避一下!”


    “不用,現在人這麽多,他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我,如果我此時一走反而會引起大家的注意!還是繼續觀看比賽吧,我會小心的。”


    錢克儒也知道現在看台上的人也很多,故而也把目光投向了台下,可是鷹雪與螭龍、錢克儒三人始終都沒有注意到,貴賓台上竟然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一種疑惑的目光在注視著他,而且還與身旁的一個老者也輕聲在商量著,那雙眼睛的主人也是一個年輕人,一副下人模樣的打扮,年輕人似乎想啟身的時候,卻不妨被那個老者一把給抓住,然後二人又是一陣商量,最後,他們又把目光投向了台下的比賽之中。


    一天的比賽很快結束了,鷹雪與錢克儒仍舊迴到了錢府中,今天的比賽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事情,也不需要討論什麽,錢克儒座了一整天,終究年紀大了,又不是習武之人,這身板骨當然也差了些,迴到家後,便休息去了,其實,大家都明白,今天也隻是來圖個熱鬧,現在還處於淘汰賽階段,根本沒有什麽看頭,真正的龍爭虎鬥要在明天乃至後天七強產生的時候,這才是引人入勝的時候。


    小天根本就沒有在賽台上露過相,截家的三大長老雖然在座,可是他們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似乎這一切的結果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似的。


    第二天鷹雪依然與螭龍、錢克儒二人去到比賽現場,他這副毫不引人注意的模樣,江山與黃曉二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當然江山與黃曉二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七個擂台上,何況這人山人海的,他們又哪裏會注意到鷹雪的存在,而且鷹雪還是有意地躲著他們。


    今天可以說是比賽的關鍵性的一天,今天為止,已經有四個組已經確定了最後的人選,也就是說七強的人選已得其四,分別是一組的截陳留,三組的截玉明,四組的截陳玉,七組的截陳寶,而另外的三個組還在苦戰之中,看來最終的結果還得等到明天才能揭曉了。


    第三天的比賽更加無聊了,看熱鬧的人也不多,大家都知道今天將會產生三個人與昨天的四強人選競族長之位,這場比試已經沒有什麽看頭,既然來到了聖城,還不如趁此機會到處誑誑,看來大多數人都心存這個想法,因為今天連貴賓台上都沒有多少人觀戰,不過鷹雪還是與錢克儒一起去到了比賽現場,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臨時有什麽事情發生,也好有這個打算。


    這三天來,鷹雪始終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窺視著自己,可是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貴賓台上,似乎沒有任何人是眼熟的,至少在他的記憶中,沒有發現熟人的存在,而直覺告訴他,似乎真的有人在窺視著,這種感覺有如芒刺在背,令鷹雪渾身不自在,可是他就是沒發現到底是什麽人在暗中窺視著他。


    這種感覺又上來了,今天反正沒有什麽看點,鷹雪想趁此機會抓住這個人,畢竟給人在暗中窺視,不是一件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鷹雪閉上了眼睛,琴心三疊的心法悄然運轉,感覺影像突然之間放大了數倍以上,整個貴賓台的情景全部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每個人的每個舉動,即使是唿吸聲都能夠他都能夠聽見和感應到,鷹雪近來修為大有提高,感覺也變得相當靈敏起來,他正在用神識慢慢地一個個地觀察著貴賓台上的每一個人,神識如同八爪魚一般,慢慢地朝四麵八方擴散,隨著神識的逐漸擴散,貴賓台上的,每一張臉,每一個表情,乃至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在鷹雪的腦海中浮現,可惜,鷹雪似乎是毫無發現,這些人似乎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他身上,真是讓鷹雪納悶。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能量源阻止了自己的思維神識的侵入,這股能量形成了一堵無形的牆壁,把鷹雪那無形的神識擋在了外麵,鷹雪根本就無法感應到這股能量之中所掩藏的人,不過,這股能量雖然強大,可是卻是非常的柔和,鷹雪的神識一到這裏,便被輕輕地彈了迴來,難道問題就在這裏,鷹雪突然睜開了眼睛,可是映入他眼簾的是兩張陌生的臉,一張是年輕後生的臉,一張是一個老者的臉,他的穿著非常樸素,不過,這樣穿著之人能夠坐上貴賓台,更讓鷹雪感到困惑,正在此時,那老者也仿佛發現了鷹雪一般,也突然迴過頭來,朝鷹雪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讚許,然後把目光又投入了場中的比賽之中,那個年輕人倒是毫無所覺,依然把臉對著台下的比賽,不過,鷹雪隻能看到他半張臉,那年輕人倒是陌生得很,鷹雪根本沒有絲毫的記憶,也就沒有重點留意他。


    這倒把鷹雪弄得尷尬起來,沒想到這貴賓台上竟然也有高人存在,自己倒是粗心大意了,能夠抵禦自己的神識侵入,這老頭肯定是來曆不簡單,看來這空天大陸之上真是臥虎藏人,高人比比皆是,以後得千萬小心,否則,一不留神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鷹雪見人家沒有理會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把目光也投向了台下的比賽之中,就在他視線轉移的那一記刻,那老者身邊的年輕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他的臉色立刻變紅了,頭上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原來他是憋住了一口氣,假裝沉靜,其實他心裏也緊張得要命,如果不是一旁老者抓住了他的手,暗示他要保持冷靜,他可能會在鷹雪的麵前露餡。


    時間就在這無聊中渡過,今天的比賽實在是無聊之極,鷹雪心裏非常明白,以台下三位選手的身手,要想奪取族長之位那談何容易,他們最終的宿命隻不過是炮灰而已,湊個人數罷了。


    最後的三名入圍選手已經誕生,鷹雪見比賽已經完全結束,便與錢克儒一道準備啟身迴府,臨行之前,他不禁好奇地迴望了一眼那位奇怪的老者,不過,似乎那老者也在打量著他,雙方的眼神正巧碰上,那老者捋了捋頷下的胡子,朝鷹雪友好地點頭笑了笑,那他身旁的年輕人這時也轉過頭來,朝他微微一笑,似乎表示友好,鷹雪可就有些納悶了,這兩個人他完全不認識,可是為何他們倒像是認識他似的,真把鷹雪給弄迷糊了。


    不過,出於禮貌,鷹雪也微微地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隨著錢克儒一道走了出去,鷹雪還是有些疑惑,不禁又迴頭望了一眼,正巧那個年輕人也正望著他的背影,剛好讓鷹雪的眼睛捕捉到,那個年輕人似乎沒有想到鷹雪來這一招,不禁有些慌亂,立即羞澀地把頭扭到了一旁。


    “好明亮的眼睛,充滿了靈氣!”直覺告訴他,這種眼神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他就是記不起來了,鷹雪尾隨著錢克儒而行,腦中一直在迴想著這雙眼睛,不經意間,竟然撞上了前麵的錢克儒。


    “李兄弟,你怎麽了?”錢克儒見鷹雪今天的表現有些失常,不禁關心地問道。


    “沒事,剛才發現貴賓台上竟然坐有一高手,所以有些失態,哎呀!不好!”鷹雪突然向人群掃了一眼,他竟然發現江山和黃曉二人就站在離自己的身邊不遠處,便急忙躲在了身材高大的螭龍身後。


    “怎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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