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曾昭立、唐彬、劉林楓、謝好拜見師父!楊玉宣拜見義父大人!”曾昭立等人哪會不明白吉爾的意思,這機會實在是難得,想他們一路走來,從來沒有遇到過明師,現在機會這麽好,如果放棄了的確可惜,何況這次人家還是送上門來的,這等好事打著燈籠也難找!


    “這,這……”水連波惶恐不知所措,可是被吉爾抓住了,一時又無法動彈,急得麵紅耳赤的,額頭上竟然冒出了汗珠,他這位修為如此深厚的武學大師,今天竟然被逼到這個地步,真是生平罕見。


    “行了,行了,他們都見過禮了,這事也算成了,今天是你們收徒和收義子的大好日子,我們邊陲國雖然窮,但是也要好好地慶賀一番,這樣吧,楊玉宣,你帶著曾昭立四個馬上去張羅一下,我們要好好地招待一下,你的這三位義父,還有我們這位老朋友國師大人,快去準備,不要讓你們義父覺得我們邊陲國寒磣,去吧!”吉爾辦這種事情倒是輕車熟路,他今天的表現比李圭還要出色,楊玉宣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便立刻領著曾昭立他們跑了出去。


    “唉!總算走了,真是麻煩!”吉爾見楊玉宣已經走遠,便鬆開了緊抓著的水連波。


    “這可如何是好,連雲,你說,這……”今天的事情把這位靈波聖者弄得夠嗆,結果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已經失去了平日的那份鎮定,畢竟這有違於門規和他們所立下的誓言,他隻好把詢問的目光投入了水連雲。


    水連雲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不過,一旁的舒一凡接過了話茬,“師兄!我看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不然,你們這雙方相持下去,如何收場,何況你們也是出於無奈,其實,當初立誓的時候,目的無非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力輔佐封魔戰神的傳人,隻要你們做到了這一點,身份怎麽樣又有何關係呢?”


    “不錯,一凡老兄說得對,這一切隻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你們又何必執著在這上麵呢!”李圭也在一旁打圓場。


    “哎呀!我說你們真是想不開,不就是一個形式嘛,又何必在意呢,重要的是你們的心,有了這份心意的話,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嗎,還需要流於這樣的形式嗎,還需要考慮這樣無聊的事情嗎?你們都是空天大陸上有數的高手,我還以為你們不拘於常理呢,沒想到竟然還拘泥於這些俗禮,真是比李老頭還頑固!”吉爾在一旁有些不耐地說道,這三個老家夥,做了這麽半天的工作都還沒想通。


    “什麽?!”一旁的李圭一聽吉樂這話,可就不樂意了,不禁高聲抗議了起來。


    “嚷什麽嚷,不就是打個比方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對了,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他們幾個家夥準備得怎麽樣了,啊!先走了。”吉爾忽然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神情不由有些尷尬,不過,他先發製人,馬上借機溜走了,省得李圭又拿他開涮。


    “這個老家夥,今天怎麽變得這麽聰明了!”李圭本想好好還擊一番,沒想到吉爾卻一溜煙地沒了人影,他隻有無奈地苦笑了幾句,不過,經過他們這一鬧,大家的注意力卻分散了。


    “你們身為輔國重臣,竟然這樣?”舒一凡不由感到好奇,這國事如此之重,他們二個還有如此閑情逸致在這裏相互打鬧開玩笑。


    “赤子之心,返老還童,或許一切都心而欲,隨緣而動才是人生的真諦吧!”水連恩感慨地說道。


    “哈哈哈,我們這邊陲國乃是一個小國,北三省和中部地區都有人打理,而我與吉爾就負責京都的事務和一些重大的問題,其餘之事,都由各個官員各行其是,平素並無甚大事,故而我們也並沒有像你們大國那樣感到多麽的忙碌!這一切都是依賴於鷹雪呀,不然,今天哪有如此局麵。”李圭想到了鷹雪突然神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治眾如治寡,得心應手,這才是真正的治國之道呀!”舒一凡感慨地說道,身為國師,這點他是最為明白不過的了。


    “對了,你們的國王現在可有消息嗎?他絕對是一名出色的戰士!”一旁的水連恩突然出口問道,他是親自到過邊陲國的,鷹雪的修為,他是親眼看到過的,的確是一位非常有潛質的年輕人,如果鷹雪就此而歿,這在是可惜,以後對付冥族就少了一個最好的夥伴!


    “唉!休提起事,為了找尋鷹雪我們已經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和時間,奈何他就如消失了一般,毫無蹤影!現在的邊陲國已是群龍無首的局麵了,我與吉爾二人,已經是精力透支,難以為續了!”李圭提到鷹雪後,剛才那種高興的神情完全消失不見,一副心懷憂慮的神情,人也仿佛蒼老起來,平日裏他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或許他心中的憂慮也隻有此刻才顯現出來,這是一份最真摯的感情流露,水連恩等人都是久經蒼桑,李圭的這種表情深深地震憾著他們的心靈,究竟鷹雪是一個什麽樣的,他用什麽樣的辦法,能夠讓人如此信任他。


    “這,難道你們就不準備重新另立一位國王嗎,為何你們一定要等他迴來呢,國不可一日無主呀!”舒一凡可就感到不明白了,一個國王失蹤了這麽多天,而且可以說是有死無生,可是他就是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麽寧願守著這不可預知的事情,像楊玉宣這樣的毛頭小子有這樣的想法,倒還可以理解,可是連李圭這樣的人,也會出現這樣失態的表情,難道這鷹雪就當真有如此魔力,可以讓這些人死於踏地忠心於他!


    “唉,你不會明白的。”李圭深深地歎了口氣。


    “此話怎麽解?”李圭的話反而引起了舒一凡深深的好奇心。


    “國師,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見過項鏈?”


    “項鏈!?”舒一凡感到不可思議,不明白這李圭的話為何會轉到這個話題之上,不過他還是答道:“當然見過了,而且還不是一般地見過!”以舒一凡的今時今日的地位,即便是再名貴的項鏈他都見過。


    “那你說一根項鏈之中,最重要的是什麽?”


    “這,當然是珍珠的成色了,現在項鏈之中的極品,以黑珍珠為最名貴!”舒一凡雖然納悶,但還是如實地迴答了這個問題。


    “不對,不對,項鏈的種類這麽多,水晶的,白金的等等,你就怎麽知道以黑珍珠的項鏈最為名貴呢!”一旁的水連恩也出言相問。


    “哈哈哈,或許你們說得都對,可是在李某看來,一條項鏈之中,最重要的便是穿項鏈的那根絲線,如果沒有這根線相連,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項鏈這種東西,再名貴的珍珠和水晶,又有如何能夠成為一條項鏈呢!現在的邊陲國就如同一條項鏈,而鷹雪就是穿項鏈的那條絲線,如果沒有他,我們都將會是一盤散沙,單個的個體或許可以揚名立萬,但是如果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就必須有若幹的人聚集在一起,這樣才能夠真正地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在我們看來,而且我們曾經都試過,沒有鷹雪的時候,我們可謂是亂作一團,潰不成軍,根本不足以成事,單鳥容易亡,獨木不成林,這點我們都深有體會,隻有鷹雪才能夠讓大家凝聚在一起,這點是勿需質疑的,這就是為何我們一直等著他迴來的原因,如果沒有鷹雪,不是我危言聳聽,我們邊陲國遲早將會重蹈覆轍,又會變得四分五裂,但是,我們都相信鷹雪是不會丟下邊陲國不管的,隻不過,他現在可能在忙一些重要的事情,一時迴不來而已,等過了這段時間後,他心情平複了,自然就會迴來找我們,而我們這些人現在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把邊陲國治理好,等鷹雪迴來之後,再完整地交給他!”李圭的目光雖然看起來有些呆滯,可是他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種感情,讓舒一凡和水連波四人感動不已。


    “士為知己者死,看來這個鷹雪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見識見識!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正如你們所期盼的那樣,他會平安迴來的。”水連雲敬佩地說道,做人能夠做到這份上,的確是一種莫大的成功。


    “這點我深信不疑!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幾位。”李圭突然迴複了平常那種鎮定的神情。


    “但講無妨,隻要我們能夠做得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各位在空天大陸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所以,煩請各位在空天大陸上,幫我們找尋一下鷹雪,如果找到他,請告訴他我們期盼著他的迴歸,以前的種種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邊陲國急需他迴來主持大局。”


    “這個沒問題,隻要我們碰到他,一定將相輔的話傳達於他。”水連恩有些感動,這是毫無希望的寄托,他們自己都已經找尋了這麽久,都沒有結果,哪有這麽巧自己等人會碰到,可是李圭仍然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雖然這是毫無希望的事情,但是他們卻寧願存在著希望,而不致於讓自己陷入一種絕望之境,這份誠摯的情感,真情的流露,如何不令他們感動。


    “對了,李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


    “還有兩個年輕人在外麵趕不迴來,不知三位是否能夠將他們二人也收歸門下,他們的底子都不錯,可惜一直沒有名師指點他們,如果能夠得到各位的指點,相信必定能夠大展鴻圖的。”


    “沒事,我們現在不是一家人嘛,還說這些幹什麽?”水連波打趣地說道。


    “李兄弟所指的是否是幽影和周明二人,我看他們二人今天並不在場,故而大膽猜測一下。”舒一凡微笑地說道。


    “不錯,這幽影原本是幽冥族之人,可惜現在已經無家可歸,而周明雖然是一籍無名之輩,但是一身的修為並不低於幽影,隻是未遇明師指點,這樣的材料如果白白浪廢了實在是可惜,所以老朽鬥膽讓他們二人也拜三位為師,懇求三位能予以教導栽培!”李圭誠摯的說道。


    “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水氏兄弟三人當然是樂意效勞了。


    “好了,事情總算是圓滿結局了,哈哈哈,皆大歡喜,皆大歡喜!”舒一凡開心地說道。


    舒一凡的話音還沒落下,突然來了一位使者,舒一凡當然認識,這是西星國的來人,難道西星國發生了什麽大事,想到此處,舒一凡的臉色不由一沉。


    “啟稟國師,陛下有急事召你立即迴國!”來人果然是西星國王派來的人。


    “國內是否發生了什麽大事了,陛下可曾有提及是什麽事情嗎?”


    “小人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外交方麵的事情,好像聽說聖城最近有什麽事情發生,想讓您去一趟聖城。”


    “哦,老夫即刻啟程,你先迴去吧!”舒一凡聽了使者的話後,才稍稍地噓了口氣,他還以為西星國發生什麽事情了呢,嚇了他一大跳。


    “三位師兄,我必須得趕迴國去了!我與師兄們所說的關於冥族的事情,可與李相輔相議一番,看看有何良策,我迴來之後再你大家一起相商。”舒一凡歉意地說道,本來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與他們相商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剛剛來,便又立即被召了迴去。


    “國師事務繁多,我們都明白,我送送國師吧!”李圭當然能夠理解,自己也是身在其位,人在官場,半點不由己呀!


    “多謝盛情,李兄弟,我們來日方長,不必相送,師兄,小弟就先迴去了,告辭!”舒一凡不敢怠慢,畢竟國王親自傳召事關重大,他必須立即趕迴去,於是匆匆地向李圭等人拱了拱手,便立即走了出去。


    高翔這些天可是不分白天晝夜地苦煉五靈步法和極氣截指,錢克儒和錢霜梅都沒敢來打擾他,他們當然知道現在是高翔的關鍵時候,受不得絲毫的打擾,對於高翔的修煉,他們除了全力支持之外,還是有些心疼的,畢竟高翔是一文弱之人,這樣的高強度修煉,敢不知道他能否適應!


    其實他都是多慮了,有了天髓心法,他每天不睡覺根本就沒有問題,隻要用天髓心法打坐一周天,所有的困意都消除了,這倒真讓高翔極感興趣,沒想到練武也有練武的樂趣,難怪有這麽多人醉心於武學之道,這裏麵的確是其樂無窮。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高翔現在全身的經脈已經被打通,修為自然是一日千裏,雖然隻有短短的數十天光景,但是以高翔的才智和廢寑忘食地苦練,再加上鷹雪不遺餘力地教導,現在的高翔已非吳下阿蒙,五靈步法已經可以幻出數十個人影,而極氣截指也已經初具火候,雖然還沒有達到洞金穿石的境界,但是傷人見血,那是綽綽有餘了,現在的高翔對自己已經充滿了信心,他躊躇滿誌,蓄勢以待,相信有鷹雪和錢克儒二人的相助,自己不僅能夠一雪這麽多年來受截家的前恥,而且還極有可能奪到截氏一族的族長之位,這是基於對鷹雪至誠至意的信任,在這點上,他並沒有太多的顧慮,一切對他來說,萬事具備,隻欠東風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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