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比試如火如荼,勝負很快就已經分出來了,高翔因為沒有看到螭龍和小天二個在場,不由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鷹雪,鷹雪也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高翔見鷹雪那副無所謂的表情,不由恨得牙庠庠,要不是現在人太多,他真想狠狠地揍鷹雪一頓,雖然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鷹雪,這也隻是一種想法而已,不過,他還是狠狠地盯了鷹雪一眼。


    幸好眼神不能殺人,否則他真是不知道被高翔扁了多少遍了,鷹雪暗暗地苦笑道,自己一心為人,沒想到卻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自己真是枉做小人,高翔這家夥也真是沉不住氣,好戲在後頭,這話都沒聽說過。“別急,高兄,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對了,你看台上坐著那三個老頭是誰?”


    “這就是截氏家族中的三大長老,中間那位是截歸經,左邊那位是截歸海,右邊那位是截歸明,也就是我的外公!”高翔愛理不理地說道,副極度不痛快的模樣。


    “看不出你小子的來頭倒挺大的呀,此事,根本就不需要我來幫忙了,你怎麽不同你外公打個招唿,有了他老人家照著你,還怕你不是十拿九穩呢?”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少跟我提此事,提它我就來氣,我同截家除了血緣關係之外,沒有任何的親情,你不知道,我七歲那年,我與我娘曾經去過一趟他的家裏,沒想到卻被他給掃地出門,從那以後,我就發誓絕對不想與截氏家族扯上任何的聯係!”高翔氣唿唿地說道,看來,那次的愉快經曆,已經深深地讓他記在心底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對了,今天有沒有截氏家族的人來參加呢?”鷹雪見高翔神情不快,隨口問道。


    “當然有了,現在台上站著的那個的便是!”


    “那豈不麻煩了,如果我們惹上截氏家族,豈不是功虧一簣!”鷹雪故作緊張地說道。不過,他心裏卻暗暗在歎息,截氏家族竟然已經淪落至此,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不擇手段,本已經是日落西山,然後,卻還是如此不思進取,妄想用此歪門邪道的取巧手法來達到振興家族的目的,難怪這些年來,截家會如此蕭條。一個國家,乃至一個家族,如果沒有一位好的當家人領導,這個國家便會逐步走向滅亡,冰凍三盡非一日之寒,這絕對是要引以為戒的!


    “今天的截家是怎麽迴事,難道他們對此是誌在必得嗎?為何連二連三地派出族中的年輕高手出來!”高翔可沒有理會鷹雪,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賽台上,見截氏家族中的年輕一輩高手不斷出現在賽台之上,他的心也就越來越涼了,已經擺明了截家對此是十分認真的。


    “截陳留,怎麽哪兒都有他的身影呀,真是什麽事都少不了他呀!”鷹雪聽了高翔的話後,不由仔細地四處觀望,沒想到竟然讓他碰到了一位熟人—截陳留,這小子經過上次的一頓教訓後,不但沒有收斂,反而仍然是那一副舊習氣,什麽事情都來摻和。


    “你怎麽認識他,他可是現在截氏家族的嫡孫,截家的未來繼承人,也是截家年輕一輩中修為最高的一個,站在他旁邊的那一位便是他的弟弟截陳玉,看來截家今天是下了血本,年輕輩的高手都已經出動的,那我們怎麽辦呢,你的那兩位朋友呢?他們不會是害怕而臨陣退縮了吧!”高翔憂心地說道,今天的事情已經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沒想到截家也趁機插上一腳,很明顯,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錢家的家產而來,如果與錢家聯姻,別的不提,錢家隻有霜梅一個唯一的繼承人,那麽錢家遲早是截氏家族的囊中之物,這錢財倒也罷了,隻是委屈了錢小姐,想到此處,高翔的心裏猶被火烤了一般,說出的話也就變得語無倫次了。


    “今天的事情沒法善了,我也無能為力了,高兄,你自己保重吧!”鷹雪聽了高翔的話後極為不舒服,自己這樣毫無保留地全力幫助他,沒想到竟然換來如此不近人情的話,這種話誰都無法接受的。


    “對不起,對不起,李兄,我也是方寸大亂,所以才言語失當,請你諒解!”高翔見鷹雪此時竟然抽腿走人,不由慌了手腳,知道自己一時失言,急忙出言致歉。


    “行了,你能不能冷靜沉穩些呢!”鷹雪心裏暗暗自道:如果不是因為與你有言在先,我早就抽腿走人了,還會留在這裏與你廢話。


    “唉,我何嚐又不想冷靜些呢,可是事關自己,想冷靜也冷靜不了呀!”高翔無奈地歎氣道。


    螭龍與小天二個現在又在哪裏呢,他們當然不會像鷹雪那樣,在人群的腳下鑽來鑽去的,他們早就利用蹈空之術浮在了空中,而且已經完全改頭換麵了,不應該說是小天改頭換麵了,而螭龍仍是一副貌不驚人的中年人的打扮。


    本來螭龍與鷹雪已經商量好了,此戰由螭龍出手,可是小天硬是逼著螭龍把他與鷹雪的計劃,全部地交代清楚,小天聽完之後,覺得這種出風頭的場麵他不上,誰上呢!於是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螭龍隻好舉手投降,把出戰的權利讓給了小天,不過,臨場換角的事情,鷹雪直到現在還不知道。


    見到比賽已經到了灼熱化的階段,這種出風頭的場麵,小天再也忍不住技庠,也不管螭龍的阻攔,趁著沒人上場的空當,從空中直奔而下,站在了高台之上。


    場中的選手是截氏家族的年輕一輩,他剛剛得勝,本想歇一口氣,可是沒容得他喘一口氣,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便出現在他麵前。


    僅憑出場的這種速度,來人的修為可能不在自己之下,見小天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場中得勝的那位選手不由吸了一口冷氣,自己好不容易贏得了比賽,已經損耗了大半的氣力,現在又為疲憊之身迎戰,十之八九可能要輸,一種不祥的預兆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結果勿用多疑,小天的打法那是出了名的硬碰硬,毫無取巧之處,即便是截氏家庭的年輕人沒有經過剛才的那場戰鬥,想與小天打,那亦是必敗無疑的,在小天的鐵拳之下,沒有走上三個迴合,小天便把這位截家的高手送下了台。


    整個賽台頓時一片嘩然,沒想到小天竟然是這種打法,硬碰硬地對打,雖然這種打法風險雖大,但是這也不失為一種保留體力的上乘方法,畢竟要應付這麽多的高手的挑戰,能夠三拳兩腳地結束戰鬥,那無疑是節省體力和能量的最佳方式。


    針對小天的這種野蠻式的打法,台上台下許多人都頭痛不已,采取遊鬥的方式固然可行,但小天的眼力是何等的銳利,什麽樣的遊鬥方式能夠強過五靈步法,這都還是螭龍再三交代小天不得以五靈步法取勝,否則小天贏得還會更加輕鬆,因為小天再如何頑劣,鷹雪的話,他還是絕對表示遵從的,雖然他搶了螭龍的風頭,可是他卻不敢壞了鷹雪的計劃,否則,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尤其是這種大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麵對著數位高手在小天的麵前敗下陣來,挑戰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因為似乎所有的人都無法在小天的麵前走上幾招,而且,小天的出手不輕,雖然不傷人性命,但是都打得挑戰者口吐鮮血,內傷不輕,雖然大家都很氣憤,可是人家技高一籌,亦是無話可說,不過,這樣一來,倒給小天省事不少,沒有絕對把握之人,就不要輕易上台受罪了!


    截氏家族的三位長老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截家派了了幾乎所有的年輕高手,沒想到都在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手中敗陣,而且很少有走上五個迴合的,這可太丟截家的臉了,而相反之下,錢克儒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原以為有了截家的插足,這場比鬥會有大的波折,畢竟截家的目的他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不是有了鷹雪的保證,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舉行此場比武招親的,不過,他心裏還是比較擔憂,雖然截家已經落敗,可是台下的鷹雪和高翔二人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也不知道他們在耍什麽把戲,不過,想到鷹雪能耐,錢克儒又不禁暗暗寬心。


    在截氏家族三位長老的催促下,截陳留跟截陳玉二人,終於沉不住氣了,在截陳留在的示意下,截陳玉從空中一躍而下,站在了小天的麵前。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截陳玉可是在截氏家族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沒想到他也來參賽了,看來今天的比武招親有看頭了。


    結果令大家彼為失望,因為他的天衍劍法在小天的眼中,那根本就是破綻百出,不堪一擊,漫說是他那不成熟的天衍劍法,如果鷹雪沒有天衍神劍在手,他的天衍劍法,要想困住小天都是非常困難的,小天現在已經晉升為高階段的幻靈獸,能夠幻化成人形的幻靈獸,一般人豈能夠將他困住,截陳玉就根本不用提了。


    見截陳玉也沒有在小天的手下走上幾個迴合,這樣的結果令所有的人都吃驚不小,截陳玉的敗北,表示著截家參加此次比武招親已經失去了希望,雖然還未絕望,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截陳玉的哥哥—截陳留即便是修為再高,也不會是台上這位年輕人的對手,看來截家的如意算盤,又要落空了。


    在所有人的關注下,當然最主要的便是截氏家族之中的三大長老目光的催促下,截陳留不得不出現在賽台之上,他心裏當然知道這三個老家夥想看他的笑話,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截陳留也沒有辦法,雖然不是對手,但他也隻有硬著上陣了。


    截陳留仍然是那副瀟灑的模樣,鷹雪對他倒是不陌生,在西星國就曾經被他喝斥一頓,沒想到今天他又摻和在其中,看見他就不爽,他剛想吩咐,吩咐小天好好地教訓他一頓,可是沒想到有人比他更著急,從空中直奔而下,朝著截陳留便一手抓了過去,似乎想生擒活捉了他。


    變異肘生,令大家措手不及,來人的模樣大家還未看清楚,就已經與截陳留動上了手,這可是參賽規則所不允許的,而且截陳留被這個神秘人逼得節節後退,敗像已露,坐在台上的三大長老此時也不再看截陳留的笑話,畢竟都是自己一脈的,怎麽好袖手旁觀呢!


    截氏家族的三大長老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便齊齊出手,想製服突然殺出來的這個怪人,也好讓截家露露臉,以彌補剛才失去的顏麵。


    小天當然知道來人是誰了,他知道來人的實力,也沒有出手相助,不過,他現在這個主角的位置都讓來人給搶走了,雖然心裏不悅,但是也沒有介意,搖了搖頭,便走到了剛才截氏家族三大長老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剛才是他表演,現在他也想欣賞別人的表演,一個人唱獨角戲那多沒意思。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螭龍,他本來是抱著無所謂的觀望態度的,可是沒想到中途殺出來的截陳留讓他怒火中燒,截陳留可是他的大仇家,試問,螭龍又怎麽會放過他呢,各位想必都還記得,截陳留在傳說之樹下搶走了他螭龍守侯千年的幻獸之卵,讓螭龍錯失了成龍的良機,這個仇他又怎麽會不報呢,現在見到截陳留,他不是分外眼紅?哪裏還會顧忌那麽多,條件反射性地從空中直擊而下,想抓住截陳留好好地拷問一番,至少也要問出幻獸之卵的下落。


    截陳留可不知道前因後果,來人如同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招招逼得自己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在他強大的攻勢下,截陳留隻有不斷地後退,不過,他隻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的對手,而且,來人似乎並不是要取自己的性命,而是想活捉自己一般。他心裏猶疑不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武功奇高的怪人,也沒有同他結過怨,也沒有得罪過這號人物,為何對方會如此緊逼不放呢!


    “閣下請住手!”就在截陳留已經沒有了退路之時,截歸海、截歸明和截歸經三大長老齊齊出手,替截陳留擋下了螭龍的攻勢。


    見有人出手阻攔,而且來人出手不凡,螭龍隻有暫時舍棄了對截陳留的攻勢,轉而對付眼前的三位老者,截歸海等三人見螭龍停了下來,便把他圍在了中間。


    鷹雪也看出了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是螭龍,可是他卻不知道螭龍為何會突然出手對付截陳留,在他的記憶之中,螭龍似乎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冒失過,而且,螭龍與截陳留又會有什麽關係,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才對。


    鷹雪在台下百思不得其解,而台上的氣氛可就凝重了,螭龍為了幻獸之卵,對截陳留那可是誌在必得,而截歸海等人也不明究裏,為了保護截陳留,與螭龍動手那是毫無疑問的,隻要是螭龍一動手,他們便毫不猶豫地向螭龍展開暴風驟雨般的攻勢。


    小天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他可不管螭龍是否會吃虧,他隻希望這場架能夠盡快打起來,好讓他看盾熱鬧,於是他在台上不停地吹口哨,隻希望雙方盡快能夠打起來。


    “這是什麽人呐!”台下的觀眾對於小天那幸災樂禍表現嗤之以鼻,純粹一潑皮無賴的形象,這樣的人也能夠娶到錢小姐,真是讓人笑破肚皮,不過,卻隻是在心底說說罷了,其實大家都想看看截家的三大長者與台上的那個突然出現的對人之間的比拚,到底鹿死誰手。


    不過,結果當然令人大失所望,關鍵時候,作為主人的錢克儒此時不得不出麵,雖然他對截氏家族的做法有些不恥,不過,這三大長老卻是他邀請來作為評判的,現在鬧成這樣,他隻有出麵調停一下。


    “這位英雄請了!”錢克儒禮貌地對著螭龍作了一揖,也不容螭龍分說,繼續地說道:“在下舉辦此次比武招親,目的是為小女擇一佳婿,這位英雄,你的身手雖然了得,可是年齡似乎有些偏大,與在下所規定的條件不符,還是請壯士自行離開,別讓在下難作。如果你與截家的大公子之間有何恩怨,請到場外解決,請閣下看在錢某的薄麵上就此罷手,錢某在此先行謝過了。”


    “閣下,如果你對我們截家有什麽意見,抑或是對陳留有何恩怨,請在賽後找我們,我們隨時奉陪,此地是克儒兄為了擇婿而設的,請你不要添亂,有什麽恩怨,待此事過後盡管來找我們,我們一定隨時候教!”截歸明見錢克儒來打圓場,也隻有忍下氣來,螭龍的魯莽行動,已經惹怒了他們三人,以大欺小,他們截家豈是好惹的,不過,畢竟錢克儒也不是易與之輩,而且自己等人也是錢克儒請來的貴賓,如果在此地鬧了起來,砸了全家招婿的事情,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螭龍的牛脾氣一上來,他可不管你什麽截氏家族,什麽錢府,他統統地不買帳,他的目光依然緊盯著截陳留不放,那憤怒的眼神,看得截陳留的心不停地顫抖,他真想不起自己在什麽時候惹了這個煞神,在他的印象之中根本就沒有螭龍這號人的存在!可是看他盯著自己的模樣,仿佛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真是讓截陳留又驚又怕,對於螭龍的態度,截家即將強行咽下的怒火不禁又燃燒了起來,畢竟這是在聖城,在自己的地盤上這樣忍辱負重,截歸明等人能夠忍受,可是一旁的截家的年輕人卻忍受不住,已經開始躍躍欲動起來,形勢已經是一觸即發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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