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奇怪的是,他們所站的這座小山附近卻很少有怨靈與妖獸,隻是偶爾有一兩隻在這裏路過,便又急匆匆地離開此處。


    二人已經無暇顧及這些,見已經完全黑透,估計洞穴裏的怨靈與妖獸們都已經外出覓食,機不可失,二人急忙從山上下來,直奔洞穴而去。


    洞中已是一片漆黑,由於搞不清楚裏麵的情況,楊玉海和謝好二人,也不敢拿出夜光石,隻好摸索著前進。這樣慢慢地摸索前進著,裏麵似乎沒有看到有紅色的小點,這就表明裏麵已經沒有了妖獸與怨靈。


    楊玉海性子急些,便從懷裏拿出了夜光石,雖然隻是微弱的瑩光,但是卻足以將整個洞穴將得一清二楚,根據異邪所敘,二人朝著而去,地方似乎一點都不難找,雖然不足十分鍾的距離,但是卻走了近半個時辰,一路上洞穴交錯,兩旁的洞穴不計其數,也不知道通往何方,因為異邪事先的警告,二人一直往前走,沒過多久便來到了異邪所描敘的白色過道前,這些白色的石頭在夜光石的輝照之下,竟然顯現出一片白茫茫的毫光,煞是好看,也不知道這些白色的石塊是用什麽質材所做,竟然有如此奇效。


    正事要緊,二人馬上收迴了心神,按照異邪所講,從最右邊起步,每前進三步向左一步,在二人走到最右邊之時,眼前已經剩下最後一塊白色石塊,前麵黑漆漆的地方應該就是異邪所說的神殿的大門,看來自己是走對了,想及於此,楊玉海毫不猶豫一腳踏下。


    “紮紮紮!”一聲沉重的開門聲把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嚇了一跳,在這空曠寂靜的地方,聲音顯得異常的沉悶和響亮。


    一道刺目的亮光從打開的門中直射而來,當然,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麽刺目的光芒,隻不過楊玉海與謝好二人,已經習慣了這黑暗,陡然間見到亮光,當然感覺到有些不適應了,大門已經完全打開,二人走上前去,隻見神殿的大門左右兩邊各鑄有一隻動物奇怪的雕像,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何怪物,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走向神殿之中。


    “哇!這是什麽地方呀,怎麽會這樣呢!”楊玉海剛進門之時的第一印象就感覺此地有些不太尋常,神殿石壁之上的幾顆拳頭大的夜光石將整座大廳照得纖毫畢露,他仔細觀察之下,發現這神殿之中到處都是白骨森森,令人觸目驚心,這場景猶如是一場大屠殺一般,地上的斷劍斷刀灑落一地,根本就找不到一把完整的兵器,雖然這些折斷的兵器不知道存放了多久,可是從這些白骨的身上可想而知,至少有幾十或上百年時間了,這些兵器雖然折斷,但是經過如此久遠的時間,依然是寒光閃閃,看來這些兵器絕對不是凡品,他們的主人可想而知,生前這些人絕對不會是泛泛無名之輩,可是這些人都喪命於此,從地上的劍痕刀印來看,他們生前在這裏曾經進行過一場殊死慘烈的戰鬥,最後卻同歸於盡在此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何在此戰鬥,又為何全部死在此處,太多的疑問環繞著楊玉海的心頭,令楊玉海有一種悲涼的感覺。而且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白骨當中,有些似乎不太像是人的骨頭,不過,卻也不像是靈獸的遺骸,真不知道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麽,難道他們都是來搶奪那顆能量鑽的嗎?難不成,能量鑽已經被人搶去了,想及於此,楊玉海不由著急起來。


    怎麽沒聽到謝好的聲音,楊玉海急忙四處尋望,令他奇怪的是謝好竟然在地上翻來翻去,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麽東西一般。


    “喂,好哥,你在幹什麽呀?”


    “靠,竟然沒有一把好劍,全部都折斷了!也好,折了也拿兩把,總比沒有好!”謝好聽到楊玉海在喚他,便撿起了地上一把白色的斷劍和一柄通體漆黑的斷劍,這兩把劍隻是折斷了幾寸長的劍頭,比起那些攔腰折斷的劍要好上許多,謝好覺得這兩把劍還挺順眼的,於是就把它們撿了起來,並且找到了劍頭,收了起來。


    “好哥,你在找兵器嗎?這些斷家夥有什麽用呀。”楊玉海不解地問道。


    “什麽用!你看這些兵器,經過這麽多年卻依然如同剛出爐的兵器一般,一看就知道這些不是凡品,比我們所用的這些兵器肯定要強上許多,你看!”謝好拿出自己的兵器往手上所持的那兩把斷劍上一砍,那把鷹雪從西星國所購買的上等兵器,竟然硬生生地折斷為兩截。


    “看到了吧,這些斷家夥還可以用嘛,不要浪費了,你也選兩把稍長的吧!把劍頭也找來,說不定找到鑄劍高手後,還可以重新接好呢!”謝好把剛才找到的那兩把斷劍收到了自己的劍鞘中,


    “我選什麽呀,我看我們還是到裏麵去看看吧,說不定裏麵還有完整的兵器呢,從這些人的死狀來看,我肯定裏麵還會有高手,越深入,裏麵就會有更厲害的人死在裏麵,當然他們的兵器就是更好的了,嗬嗬嗬!”楊玉海分析得頭頭是道。


    “有道理,那我們就進去吧!”謝好也沒有把那兩把斷劍扔掉,劍頭他也已經找到,收在了自己的懷裏,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兵器,這兩把斷劍他當然得留著了。


    二人繼續往前走,然而,裏麵的情形,卻並不像楊玉海所想的那樣,在他們進入甬道後,根本就不再有戰鬥過的痕跡,更別說是什麽高手的遺骨和兵器了,在二人彎腰鑽過一道拱形門之後,發現,這裏有一個巨大的石室,不過裏麵卻是空蕩蕩的,似乎什麽也沒有,不過這間石室卻是非常的明亮,楊玉海和謝好二人走近一看,原來這座石室的頂端竟然有月光射進來,難怪這麽明亮了,二人這才注意到,這石室也並不是空蕩蕩的,中央還有一奇怪的雕像,而從頂端一個小洞直射而入的月光,正好照在這座雕像的頭頂上。


    “這是什麽東西的塑像呀,這座神殿之中的東西怎麽都是這樣奇奇怪怪的,似乎不像是人類所建呀!咦,地上還有幾個字呢,‘阿難結界、皈月靈兕,望月玄甲、生死兩難!’,難道指的就是這個雕像嗎?”謝好站在雕像的麵前,順著射進來的月光往地上望去,這才發現地上還刻有幾個字。


    “當然了,你沒聽前輩說過嗎,這是萬神之主為了鎮壓妖邪而建造的,這神族所建的東西,當然不是我們這些人所可以想像的了,有這樣奇怪的雕塑又有什麽可以奇怪的,我想外麵的那些人肯定是來搶這能量鑽的,不過,他們為何會自相殘殺而死,倒令我有些不解,什麽阿難結界、皈月靈兕,還是別說廢話了吧,我們還是快去找能量鑽吧。”楊玉海背對著雕像,雙手放在背後,像個老學究,幅高深莫測的模樣。


    “有道理,那走吧!”謝好便跟著楊玉海往前麵的甬道走去,不過,他心裏還有些疑惑,不由向那座奇怪的雕像迴頭望了一眼,“啊!”謝好不禁大聲叫了起來,把前麵的楊玉海嚇了一大跳。


    “怎麽了,怎麽了!”楊玉海不悅地問道,剛才他可被謝好的那聲鬼叫給嚇壞了。


    “你看那座雕像,你看!”謝好有些失魂落魄地指著雕像說道。


    “不就是一石像嗎?有什麽可以奇怪的。”


    “不是,不是呀,剛才明明他是正麵對著我們的,可是我們現在已經走到這邊來了,可是為何,他的正麵還是對著我們呢!”謝好失神地說道,他心裏湧起一絲的不安。


    “什麽呀,難道石頭也會動嗎?我看你是看花眼了,別自己嚇自己了,這種氣氛之中,還是少大驚小怪的。走吧!”楊玉海拉了一把失神的謝好。


    “哦。”謝好茫然地應了一聲。


    “哎喲!”楊玉海突然又發出了一聲怪叫。


    “你怎麽了,海哥!”謝好神不守舍地問道。


    “我撞牆了,什麽鬼地方,明明是個門,卻把我給彈了迴來。真******邪門了。”


    “難道這是一道結界,可是根據前輩所言,還沒有到設下結界的地方呀,這是怎麽迴事,我看這樣吧,我們還是把這道結界給擊破吧,否則我們怎麽能夠出去呢!”


    “讓我來吧,我正憋得難受呢!”楊玉海不由分說,祭出了閃電之劍,向這道無形的結界擊去。


    “轟隆!”電劍與結界相撞傳來一聲悶響,可是在謝好的心裏感覺卻完全不是這樣,這聲悶響似乎是來自身後,謝好不禁迴頭望了一眼,身後除了那座雕像外,似乎是什麽東西也沒有,突然眼前紅光一閃,那座雕像似乎有些動靜,像是睜開了眼睛,可是又像是謝好自己的錯覺,謝好不由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又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外,這座石室之中,真是太邪門了,謝好感覺到有些心驚。


    “快幫忙呀,好哥,發什麽楞呀!”楊玉海見自己難以撼動這個結界,便大聲叫道,讓謝好來幫他。


    “哦!”謝好今天被弄得一驚一乍的,感到心神不寧,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幫助楊玉海攻擊那道無形的結界。


    腳下又是一聲輕顫,“好,這道結界應該馬上就會被攻破的,再加一把勁呀,好哥!”楊玉海欣喜地說道。


    “海哥,我總覺得今天有些不太對勁呀,這震動似乎是從我們身後傳來的,並不是結界被擊破的征兆呀!”謝好今天老是心神不寧,不由有些憂慮地說道。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石室中除你我二人之外,就隻有那座雕像了,難道他還會咬人嗎?別在這裏杞人憂天了。”楊玉海不以為然地說道。


    “哞!”身後傳來一聲悶叫。


    “不好!快閃!”謝好覺得一陣勁氣朝著楊玉海衝擊而來,急忙一掌推開了他,而謝好自己則催開了金光盾,急轉五靈步法,企圖躲開身後的那股衝擊力,可是,似乎已經晚了,那股勁氣已經撞上了謝好。


    “砰!”的一聲,楊玉海隻聽見謝好一聲慘叫,就見到謝好已經被撞得飛了起來,直到現在楊玉海還沒有摸清狀況,究竟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一見謝好被撞飛了,急忙跑去接住了謝好。


    “好哥,你怎麽了,謝好!”楊玉海見謝好臉如金紙,人還在暈迷不醒,知道他剛才肯定是為了救自己受到了重擊,楊玉海不禁又急又怒,本來謝好原來的傷就還沒有完全好,現在又受到這樣的重擊,當然吃不消了,還好他及時打開了金光盾,這才沒有送命,否則剛才的這一擊,絕對是致命的。


    謝好在楊玉海的唿喚下,醒了過來,“沒事,我隻是感到有些頭暈,剛才究竟是什麽襲擊我們?”


    “啊!”楊玉海這才注意到石室中站立著一隻奇怪的靈獸,碩大的身軀,渾身純黑色,鼻子上方立著一支黑色的獨角,一雙紅色的眼睛,兩個大鼻孔處噴出兩道粗粗的白色,一支前蹄在地上不停地刨擊著,發出輕輕的悶哼,似乎它也因為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的到來,感到非常的怒憤。


    “你這個畜牲,竟然敢傷我兄弟,我要你償命。”楊玉海見這頭奇怪的靈獸竟然如此狡猾,先是變作雕像來欺騙他,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襲,還弄得謝好受了重傷,他當然不會放過它了。


    “海哥,小心,這可能就是前輩所說的那頭守護靈獸了,你千萬要小心了。”謝好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心神不安了,原來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感覺到這雕像有問題,可惜他一直沒有發現罷了,沒想到自己處處謹慎,到頭來還是上了當。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上吧,幻電蟒!”楊玉海也不是笨蛋,他喚出了鎧化在他身上的幻電蟒。


    這皈月靈兕麵對楊玉海與幻電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不過,它越是如此,楊玉海就越是火大,竟然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楊玉海不再客氣,催出閃電之劍,便朝皈月靈兕攻去,至於異邪所教他的不要與皈月靈兕正麵交鋒的話,楊玉海已經完全忘記了,而謝好雖然想提醒楊玉海,可是他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他根本難以出聲,見如此情況,謝好也隻有甘冒走火入魔的危險,坐在地上凝神調息起來,期盼能夠早點恢複體力,幫助楊玉海一起對付這皈月靈兕。


    楊玉海很快就發現情形有些不妙,因為這頭皈月靈兕並不像一般的靈獸一樣,以魔法攻擊為主,它也同幻電蟒一樣,以物理的純力量攻擊為主,而且它對魔法的抵禦力是相當的強,魔法似乎對它沒有什麽效果,而且,這皈月靈兕的力量似乎大大超過了幻電蟒,在它的強勢攻擊下,幻電蟒隻能采取守勢,根本就毫無還擊之力,楊玉海隻能以五靈步法遊鬥,並且不時以閃電之劍攻擊皈月靈兕,可是這閃電之劍落在皈月神兕身上卻似無效一般,雖然把它惹得暴怒異常,但卻難以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以幻電蟒和楊玉海二人之力,勉強可以保住旗鼓相當的局麵,但是要在雙方之間分出勝負,恐怕不是一時半會所能夠奏效的。


    其實,這皈月神兕亦是有苦說不出,因為今晚是月圓之夜,他必須趁著今晚滿月之際,一次性地吸收完這一個月的能量,因為它必須一個月補充一次能量,而隻有在滿圓之際,月光才能從頭頂的小洞中直射而入,平時月光根本就不會照到這間石室的,當然隻要能夠渡過今晚,皈月靈兕便可恢複如初,而正如異邪所言,今晚是它力量最弱的時候,如若不是楊玉海和謝好二人想強行打破結界,它仍然就會和雕像一樣,靜靜地站在月光之下,吸食著能量。


    然而,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偏偏卻要硬闖而入,今晚皈月靈兕才吸收了一會兒的能量,根本就還在虛弱不堪之時,它現在的力量隻是平時的十分之一而已,否則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絕對難逃一死,不過,它卻因為被楊玉海二人打擾,不得不強行攻擊,阻止二人的行動,它現在隻想快點結束戰鬥,繼續吸食月光之能量,否則這一個月裏,皈月靈兕將會越來越虛弱,或許它會因此而送命也說不定,楊玉海二人的行為,當然令它感到非常的惱火了,況且它身負看守鎖冥魔晶之職,當然不想就此送命,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送往冥界,這樣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然而,雖然楊玉海無法傷到皈月靈兕,可是反過來,皈月靈兕要想送楊玉海上路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楊玉海的五靈步法,實在太難以琢磨,飄乎的身形和無數的幻像,令皈月靈兕無可奈何,況且還有幻電蟒的騷擾,令皈月靈兕大傷腦筋。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皈月靈兕的能量越來越弱,不得已,它隻好站在月光之下,仗著它的皮粗肉厚,任憑楊玉海對它的攻擊,想保存能量對著楊玉海進行致命的攻擊,可惜一時卻難以如願。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好在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調息後,終於感到身體有些恢複了過來,他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幫不上楊玉海什麽忙,如果現在衝出去的話,說不定隻會添亂,他跌坐在地上,目睹著楊玉海和皈月靈兕的戰鬥,觀察著它的弱點,不料,卻被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皈月靈兕似乎是不敢離開那一束月光,始終圍繞著石室中的月光,不敢離得太遠,難道它與這月光之間有什麽關係嗎?謝好暗暗地想道,突然他靈光一閃,急忙脫下自己的衣服,向上一拋,然後抽出那把白劍,用力一射,把石室上方的那個小洞用衣服和劍給堵住了,失去了月光的照射,石室中頓失一片漆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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