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維克多)、(雷薩裏特)、(艾雷恩)、(克雷斯)、(漢克)、(羅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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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5章:(海寇奇襲)


    朝陽帶著它明亮而柔和的光芒,從一片狹長的雲層後麵隱隱地浮出來,露了露麵,然後又躲進它周圍淡淡的紫霧裏去了。


    起伏的低矮山丘上,小麥、大麥和燕麥的青苗正衝出黑暗的地下,旺盛的生長。而在那些積雪的山峰下麵的山坡,成群的牛羊正吃著美味的綠草;有時,你還能看到象征著維吉亞雪原的高頭戰馬。


    這裏無疑是富饒的,但也充滿紛擾的土地,偶爾能夠看到枯竭的農田就是很好的證明。


    傭兵隊伍沿著一條由碎石鋪成的路道緩緩前行,道路的左側是一條寬敞又綿長的河流——尤河;另一側則是一片草木茂盛的森林,偶爾能夠瞧見幾隻鳥兒從樹林裏飛向蔚藍的天空。


    雷薩裏特騎著一匹黑色戰馬緩慢地走著隊伍的前頭,騎著雪原戰馬的維克多與他並肩騎行。他們與茂密的森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防樹林中突如其然射出來的冷箭或是投擲的飛斧。


    維克多的坐騎屬於卡拉迪亞大陸品種優良的戰馬;而雷薩裏特坐下的戰馬則是一匹極其普通的草原馬,不論是維吉亞、庫吉特還是斯瓦迪亞的輕騎兵們都是使用這種速度快、耐力好、食料來源廣泛的馬匹。


    此刻,這匹草原馬除了馱著全副武裝的雷薩裏特外,還背著槍架和一個鱷魚皮口袋,口袋裏裝的都是金幣,槍架上則放著一把沉重的重型騎兵槍。


    維克多穿著鏈板複合甲,頭頂戴著覆麵盔,雙手帶著鱗甲手套,身後背著一麵精銳騎兵盾騎在馬上,這種新型複合甲既有極好的防禦能力又不失靈活性,它的關節連接處覆蓋著厚厚的鏈甲,它的密度很高具有很強的抗砍屁等刃擊能力。為了不被有些破損的甲片劃傷刺傷,維克多特地在裏麵穿上了一件輕皮甲。


    在窄長的騎兵盾下麵是一把巨大的攻城弩,這是維吉亞元帥伏爾德拉特波耶的私人珍藏。之所以送給維克多,是因為整個維吉亞王國除了維克多之外,沒有幾個人能夠獨自使用這種大得誇張的武器。


    這種卡拉迪亞大陸最強攻城弩——具有很強的穿透力和精確的準具,羅多克公國的神射手們能夠用它準確射中二百步之外的敵人,據說它能夠在五十到一百步內釘入板甲。所幸整個羅多克公國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單獨使用它。現在廣義的羅多克神射手使用的製式裝備都是重弩。


    在維克多的腰間則掛著一把重長釘戰錘,這是他的近身武器,弩矢則放在了另一側,除了攻城弩,所有的裝備都是15年前維吉亞老國王哈弗利夫一世的慷慨饋贈。


    雷薩裏特用平靜穩重的語調說,“頭,我想和你私下談談。”


    維克多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吧!我的朋友。”


    “我是格羅尼亞伯爵的次子,你一定聽說過他。”雷薩裏特語速不緊不慢地訴說著,“因為沒有任何繼承權,我到卡拉迪亞大陸來尋求我的未來,幫別人訓練戰鬥技巧。所以——”


    “這話你還要對我說多少遍才能停止?雷薩裏特閣下。”維克多不等他說完,立刻迴答。


    “——所以,如果你認識某個指揮官是真心希望能在戰場上打勝仗的,而不是縱容他的士兵,我會很高興你能幫我引見給他。”他固執的把話說完。


    維克多猶豫了一會,終於妥協道,“如果有那麽一天,我會的,我向你保證。”


    “山穀盡頭的那個峰頂上,看到那城堡沒?伊斯摩羅拉堡?”騎在馬背上的雷薩裏特側身指著位於東北方向的山峰說道,“幾年前我曾在那兒,用整個冬天來訓練領主的部下。”


    維克多撇過頭,看向了那座被大雪覆蓋的山峰頂上巍峨聳立的城堡。“既然你有了一份你想要的差事,為什麽來到禪達幹起了傭兵這行?”


    “不幸的是那位領主大人對於把烏合之眾訓練成戰士所必需的訓練方法不感興趣,”雷薩裏特憤憤不平地抱怨道,“我告訴他應該嚴格訓練他們,否則以後就得埋葬他們。但是他聽不進去,還讓我走人。”


    “當時的領主是誰?”維克多出於好奇的問道。


    “你可以稱唿他為胖子,又或者是禿子,總之是他一個又肥又禿的蠢貨。”雷薩裏特深吸一口,平複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接著平靜地說,“如今那裏已經是伏爾德拉特波耶的城堡。”


    維克多沉默片刻,緩慢地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


    “你當然知道,艾雷恩告訴過我,當年他的父親曾和你一起為保衛日瓦車則時,都在伏爾德拉特元帥的麾下效力。”說到這裏,雷薩裏特有些同情頭領的遭遇,“隻不過戰爭結束後,艾雷恩的父親獲得了領地和爵位,而你卻落魄至此。”


    “好吧!”維克多咧了咧嘴,無所謂道,“如果你是為了揭我的傷疤,才和我說這麽多,那麽你做到了。”


    “不,不是,”雷薩裏特帶著歉意的表情說道,“頭,我隻是很想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雖然沒有領地和爵位,卻擁有伏爾德拉特元帥贈予的攻城弩,而你身上這套精良的騎士裝備又是當年哈弗利夫國王賞賜的,我甚至還聽說國王陛下準備賞賜一個爵位和一塊靠近日瓦車則城的領地,我想不明白你是因為什麽淪落到這種地步?”


    “你不會想知道的。”維克多不為所動,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確信,我很想知道這中間的故事。”雷薩裏特的語氣很堅定。年輕人總是對於未知事物充滿好奇和探索,尤其是喜歡挖掘自己尊敬的人所經曆過的任何故事。


    維克多陷入沉思中,半響沒有言語,然後一聲長歎,“因為一個頭銜。”


    “什麽樣的頭銜?”雷薩裏特不假思索的問道,“它難道比國王的頭銜還重要嗎?”


    “維吉亞英雄的頭銜。”維克多的表情凝重而嚴肅。除了國王,還能有什麽樣的頭銜能夠讓所有的維吉亞人們為之崇拜、向往、讚美、敬畏呢?


    “你不是說諾德頭子是你的那位戰友射傷的嗎?”雷薩裏特的嘴角掛起一個疑惑的弧度。他想象不出這與頭領從一個貴族騎士淪落成為一個落魄的傭兵有什麽必然的關聯?


    “是的,”維克多深深地吸了口氣,放鬆下來,不無譏諷地說,“可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農民的話,又或者說是沒有人願意相信,這些貴族老爺們寧肯相信編故事的說書人和那些善於詩歌和吹捧的吟遊詩人。”


    “而你是因為幫他爭奪這個本該屬於他的頭銜?”雷薩裏特胡亂的猜測道,“而得罪了那些權貴……”


    “不,你錯了,我沒你想的那麽正直,”維克多語氣尖銳地打斷道,“我想將這個頭銜占為己有。”他有些自嘲的冷笑。自己曾經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但那隻是在被榮譽和貪婪堆滿的腦海一閃而過。


    雷薩裏特驚訝地看著他,眼睛裏多了些迷茫,“你做到了?”


    維克多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的,可後來我又後悔了。”他的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我後悔自己自私的行為,後悔自己的因為貪婪和虛榮而背棄了兄弟情義。”


    這話讓他吃驚。“你講出了實話?”


    “是的,我跟哈弗利夫國王說出了真相。”


    雷薩裏特好半晌震驚得說不出話。“我明白了。”


    “隻有我才深切的體會到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國王並沒有砍掉我的腦袋。”維克多的嘴角劃過一絲苦笑了,語氣有些低落的說,“他告訴我,我應該守住這個秘密。”


    “如果國王砍掉了拯救維吉亞的英雄的腦袋,恐怕整個國王都會陷入恐慌,甚至有可能會重新燃起卡拉迪亞大陸的戰爭。”雷薩裏特饒富興味地推論,“如果我是你,我永遠都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國王。”


    維克多舒緩了他的口氣。“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的,”雷薩裏特用怪異的低沉腔調說,“但就像你們維吉亞人流傳的哪句諺語:誰不吹牛自己是當年日瓦車則城頭射死諾德戰神岡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弓箭手,就不是一個真正合格的好兵。”


    “這算是褒獎我嗎?”


    “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說著雷薩裏特調轉馬頭,緩緩駕馬朝著傭兵隊伍的後麵而去。


    陽光更厲害了,沒人敢抬頭看太陽在哪裏,隻覺得到處都閃眼,空中,地上,都白亮亮的,白裏透著點紅,從上到下整個地像一麵極大的火鏡,每一條光都像火鏡的焦點,曬得東西要發火。


    傭兵隊伍的中間艾雷恩坐在放置帳篷材料和食物工具的大拖車上打磨著自己的直刃軍用刀,準備為奔赴羅多克作戰的弟兄們換上了羅多克人的專用武器。


    直刃軍用刀,長柄大刀,重型闊盾,投槍,攻城弩是羅多克人標誌性的五種武器。胖羅賓不知道又從他們這次裝備對換上賺了多少金幣,他是禪達城中最狡猾的武器商人。


    大車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顛簸著,艾雷恩的磨刀石有時會直接磕在刀刃上,多次的失敗後,他收起它們,仰麵躺在背後不知道哪來的帳篷布上,一絲酒的氣味竄進鼻子裏。


    “哪位大爺偷偷帶酒了?執行任務時不可以帶酒吧?”從大車上站起,艾雷恩緩緩走向身後的兩個正要幹杯的兄弟。


    ‘大塊頭’漢克和‘小個子’羅曼剛要開懷暢飲一番,隻見一個黑影自著身邊掠過,他們手中的美酒就不翼而飛了。


    漢克捏拳擦掌的比劃著手勢強調道,“艾雷恩,那是我們的酒。”他企圖利用威嚇的手段迫使對方將酒還給自己,或許大多數傭兵會被他高大強壯的體魄給嚇住,可是艾雷恩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你們的酒沒收了!”艾雷恩抱著兩個酒瓶竄下車,繞過兩名試圖攔截他的兄弟,最後他跳到了最後一輛大拖車上。


    漢克和羅曼露出一臉氣憤又無奈的表情,隻好自認倒黴。


    “好東西倒真給我了!不知道自己一口幹了!”艾雷恩興高采烈的擰開瓶子,迫不及待的來了一口。


    一口接著一口,兩瓶酒變成了兩個瓶子。他把它們隨手塞進身旁的布袋裏,躺下去閉上了眼睛。“生活啊!有時候就是美好的,”心和舌尖一起說出了這句話。


    艾雷恩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時間總是轉瞬即逝的,當頭被一拳敲中時,他正做著美夢,夢見自己拿到了加倍的傭金,正要接過金燦燦的第納爾時,錢袋子卻直接砸到了臉上。


    “誰砸我?不想活了是咋的?”艾雷恩怒罵著坐起來時,正對上維克多首領盯視著他的黑色眼眸。


    “想領傭金,馬上去給我站崗!”說這話的維克多躺在了艾雷恩剛剛躺下的地方。


    “這次的雇主是誰?”艾雷恩衝著躺在車上即將進入夢鄉的首領大聲喊去。就算是報仇吧!


    維克多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丟給他一卷皺巴巴的雇傭書。


    隻是為了打擾首領睡覺的他對雇傭書並不感興趣,看都沒看的將它還給了對方。在將雇傭書放在首領手中的一瞬間,艾雷恩看見遠處的平原上反射著點點陽光。


    “頭,”艾雷恩指著遠處逐漸逼近的光點說,“那是海寇吧?”


    “沒錯,通知大家準備戰鬥。”維克多扶了扶鍋盔,翻身抽出了腰間的直刃軍用刀。


    海寇主要在北方沿海地區活動,成員全部是諾德人,他們身著鱗甲,遜色的武器根本傷不到他們的身體;戰斧,長弓是他們基本的裝備;由於諾德人體格健壯,海寇也被認為是大陸上戰鬥力最強的犯罪團夥之一。


    海寇是卡拉迪亞犯罪組織中最可怕的力量,除了戰鬥力,海寇被人們懼怕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海寇十分兇殘,據說海寇的飯碗都是用人的頭蓋骨做成的。


    卡拉迪亞大陸北海地區的原住民經常用‘我從海寇手裏活著迴來了’來表達自己命大。


    海寇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這是可怕的預兆,逐漸逼近的身影表示著他們與海寇的距離即將接近三十米,可怕的並不是海寇,而是天空中那支旋轉著衝他們飛來的飛斧。


    “嘭”的一聲響,飛斧釘在了艾雷恩的闊盾上。


    “武器出鞘!準備戰鬥!”維克多將闊盾擋在身前,大聲命令道。艾雷恩將闊盾抬高,擋住了迎麵劈來的雙手斧。


    攜帶飛斧的海寇在與敵人的距離達到三十米和二十米之間的距離時,鋒利的斧刃會毫不留情的劈開敵人的盔甲,擊碎敵人的頭顱,如果沒有好的盾牌,海寇的第一輪飛斧投擲就會置人於死地。


    當第二擊重重的砸在艾雷恩的盾牌上時,他看清了這名大胡子海寇的臉,沾著汙垢的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他的直刃軍用刀追逐著那笑容砍了過去。海寇重重倒在了地上。


    然而,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得必有失,為了迎合羅多克的雇傭,他們換上了羅多克的裝備,擁有了抵抗飛斧的重型闊盾,但是身上的棉襯皮衣,硬皮甲,釘飾皮外套,在海寇的斧刃麵前變成了無用的擺設。


    三名兄弟被海寇一斧劈倒在地,捂著流血的傷口仍在反抗,卻很快被第二斧終結了。


    也許是在這一刻,鮮血驚醒了被金錢麻木的靈魂,海寇的斧刃即將劈向艾雷恩的頭時。艾雷恩持刀一揮,刀背磕開了斧柄,沉重的雙手斧一下子劈在了地上。


    持斧的海寇看了看握著軍用刀的他,一個轉身衝了過來。雙手斧三次砍在艾雷恩的重型闊盾上,手腕被巨大的力量震得酸疼,在他抬盾抵擋第四次劈擊時,迎麵飛來了一把重型飛斧,他急忙抬盾抵擋。


    擋住飛斧的同時,海寇的雙手斧將他的重型闊盾砍飛了出去。閃著寒光的斧刃即將落在他的頭上,它的主人卻在那一刻被一支鋼弩矢擊穿了身體。霎時間,這名海寇身體的重心向後倒去。


    艾雷恩撇過頭朝著身後的‘小個子’投去一個感激的神色,而握著弩弓的羅曼聳了聳肩,但隨即露出了無所謂的微笑。他們之所以能夠一路走到現在,正是因為在戰鬥的時候互相照應著。


    海寇的戰鬥力不容小視,即使是久經戰火的血狼傭兵團也無法輕鬆地擊敗他們。


    一名皇家侍衛出身的傭兵兄弟曾告訴艾雷恩,海寇也有他們自己的組織,其中白渡鴉組織的海寇無論是規模還是在戰鬥力上屬於最強最兇狠的一支,他們甚至能夠擊潰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隊。


    這位兄弟之所以成為傭兵,是因為他的薩哥斯皇家侍衛編隊在一次清剿海寇的行動中,被數量相近的海寇一舉擊敗。他是部隊中幸存的唯一一名皇家侍衛,但是這最後一位,也剛剛倒在了海寇的斧刃下。


    艾雷恩撿起自己的闊盾,擋在身前緩緩退後,裝備了攻城弩的傭兵們正在全力射擊,海寇的堅固鱗甲無法與鋼弩矢和攻城弩的巨大力量匹敵,很多海寇倒在了箭矢下。


    艾雷恩從地上撿起了一柄飛斧,斧刃的側麵用白色刻著一隻渡鴉,這支海寇的也許就是‘白渡鴉海寇團’的海寇。但是一切都無所謂了,了解它的那個人已經倒在了他身旁的那片土地上。


    他跨過地上的木盾,幫助那名傭兵合上了眼睛,他的目光在臨死的一刻是堅毅的,是憤怒的。飽含著曾經那段作為皇家侍衛時的記憶。


    「他可以為了記憶中的恨而戰鬥。」艾雷恩如此想著,「而我呢?也許隻有一個用來維持精神的,微不足道的幻想而已。」


    身軀碩壯的漢克揮舞著手中的長柄大刀衝入了對麵的海寇當中一頓亂砍,在‘大塊頭’連續砍翻幾名海寇之後,其餘的海寇架著還不夠遮擋上半身的日耳曼盾,逃一般的向後退去。


    艾雷恩身旁的羅曼咬著牙填上弩矢,隨後將它射進了一名海寇的屁股裏。不能坐下吃飯,蹲著上廁所都會帶來劇痛的痛苦,想必會在這個海寇的生命中留下深重的迴憶了。


    戰鬥結束後,傭兵們一如既往的清理戰場,並將所有能夠換錢的武器或盔甲從屍體上扒下來。隻見一個細瘦靈巧的身影迅速的穿梭在戰場上收集著戰利品,這個人則是一貫獨來獨往的克雷斯。


    坐在染上了一塊血跡的大車上,艾雷恩呢喃著問自己:“我是誰?”答案是一如既往的。「我是一名傭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沒有姓氏。」車板顛簸著,遠離了那片倒下了三十名不同陣營的人的戰場。不帶一枚墓碑的墓地。


    這次的雇主是羅多克地區的領主,一個大山叢林中的鄉下貴族,為了權力和土地犧牲別人的生命去戰爭,而傭兵恰恰是戰爭的產物。


    艾雷恩所在的傭兵隊伍人數還不足半個傭兵團的規模建製,雖然在數量上不據有優勢,但是在禪達城內‘長槍傭兵團’卻是一支小有名氣的傭兵團隊,他們可以勝任任何雇傭的需求。


    當戰鬥打響時,團結起來戰鬥的他們可以與敵人的部分正規軍匹敵。這主要歸功於隊伍中的兩個人,他們的首領維克多出色的統領才能,以及財務官兼任教官的雷薩裏特嚴格的訓練手段。


    維克多曾經是一名維吉亞貴族騎士,並且統領著一支數量在三百人左右的隊伍,這相當於一個傭兵團的標準規模。這位落魄的中年騎士不僅劍技高超,在行軍打仗、排兵布陣方麵也頗具將領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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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1:‘波耶’是維吉亞王國對於貴族領主的一種稱唿,其對應的身份相當於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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