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淩眉一起坐電梯下樓去各自公司上班,我們好久沒有這樣纏纏綿綿過了。分手的時候,她說:“改之,記得讓張哥帶梅豔來我們公司麵試。”

    我微笑著點頭。

    其實一切纏綿和幸福都是虛偽。

    剛一轉過身,我心裏就在奇怪,也很不舒服。她又不是沒見過梅豔,為什麽還要讓張哥帶梅豔去她們公司,讓梅豔自己去不就行了嗎?

    一上午,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我都坐立不安,我跑到過道的角落裏,給張哥打了好幾次電話,問梅豔麵試的情況。

    張哥先還輕言細語,像是怕吵到別人,說梅豔正在麵試還沒出來不知道結果,又說淩眉正叫他也進去,好像要向他了解點什麽情況,放心我不會出賣你們的。後來,便有些煩了,幹脆說,哎,我把手機拿給梅豔你自己問她好不好?

    我忙陪笑臉:“張哥,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梅豔被她們盤問多了,問出點什麽來。”

    去他媽的,我心裏其實就是有別的意思。不過,奇怪的是我並不怎麽提防淩眉,倒是提防張哥更多一點。

    真後悔把梅豔托付給張哥。

    朋友妻不可欺,說得倒好聽。混跡紅塵這麽多年,我還不清楚天底下到底有幾個男人能真正光明磊落,單獨和朋友的女人相處時,會不別有用心的給予照顧又不照顧得太多?

    張哥也不聽我解釋,看來是真的有點生氣,那邊已是梅豔的聲音,她很興奮的告訴我,一切順利,明天就可以到公司報道上班了。

    我不想讓她樂得忘乎所以,有句話是樂極生悲,人越是興奮就越是少了戒備,越容易上當。所以好多複仇小說裏的女主人公,因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便抓住了仇人的這個弱點,不惜以身相許,在對方正抱緊自己,全身顫栗盡情享受,像是要崩潰又像是要登仙的那一刻,用藏在身邊的利器手刃仇人的。

    我特別小聲的道:“豔,不要和張哥單獨呆得太久,我沒時間來陪你,你自己迴去吧。”

    她在那邊笑,很幸福的悄聲道:“你真這麽在乎我?其實張哥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壞。不過我聽你的話,我這就迴去了。”

    放下電話的時候,我忍不住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在乎梅豔,以至於神經過敏懷疑一切了?

    張哥當天下午就走了,走之前他沒來看我們公司。他隻是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問他是不是上午為了梅豔的事,我老是打電話煩他,他不高興了。

    他說不是。

    我聽得出他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沒有不高興,而是相當之高興。

    他說話的語氣,告訴我,他那張瘦得像猴子一樣的臉,正笑得燦爛無比。

    我以為,這都得歸功於我們董事長的英明領導,歸功於我花的那些錢,歸功於霧都水藝那兩個女人。

    張哥滿意了,果然隻是來走走過場,連公司都不必看了。

    直到很久以後,雲南那邊的總公司遲遲不肯跟我們簽約,我才知道,我犯下了個多麽愚蠢的錯。

    大錯特錯。

    那天,千不該萬不該答應淩眉,讓張哥送梅豔去她們公司麵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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