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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9:影子傳說


    “你沒資格教訓我!”


    阿斯帝莫斯尖聲高叫,截斷了今夕的反駁。她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焦躁,但立刻就用微笑掩飾掉了。恢複了矜持與優雅的阿斯帝莫斯搖搖頭,似乎顯得很失望。她遺憾的將手按到胸前,從指尖輕點從衣襟開口處露出的肌膚。這使得醉紅色的指甲,與暴露在空氣中的半邊交相輝映。阿斯帝莫斯就保持著這個充滿挑逗意味的動作,在悄悄彌漫開來的奢靡氣氛中說道:


    “你的那些話,我早就聽過無數遍了。它們毫無意義,因為你根本對永恆不了解。所以與其牛頭不對馬嘴的辯論,我們還不如換個彼此都能明白的談話方式吧。 ̄ ̄你希望與我攜手永生,還是和黑暗精靈一起死在這裏?”


    “……你到底在圖謀什麽?”


    對於阿斯帝莫斯威脅。今夕完全是聽而不聞。他隻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對方,自顧自的說道:


    “我開始有點搞不懂了。你費了那麽多功夫把我叫來這裏,就是為了像牧師一樣的布道?我承認,我不是很有心機的人。可是天上掉個大餡餅砸在頭上的事情,我還是知道得小心是不是陷阱的。而且你曾經把莫勒騙來銀月城,漂亮的害死了他。那種老謀深算、陰險狠辣的手段,實在是讓我佩服極了。相比之下,你現在做的事情簡直太粗糙了,就連我都會覺得不對勁。你大概覺得,光靠美色就足夠讓我暈頭轉向了吧?不過很可惜。我見過比你漂亮得多人。”


    “誰?!”


    “自己猜吧,我要走了。很抱歉,沒空陪你聊天。”


    今夕冷笑著說完。便將菲裏扛到了肩上。這讓阿斯帝莫斯豎起了眉毛,並拂了下手。於是殘餘的岩石在今夕腳下爆碎開來,化作了漫天的煙塵。片刻後塵埃落定,巨大岩石幾乎完全消失了。殘餘下來的,隻有今夕踏足的那塊,和延伸到他後方的窄窄一條石梁。


    在石梁上,今夕平舉著手。鎮定自若的俯視著阿斯帝莫斯。他渾身散發著白芒,那正是神力運作的標誌。


    “你覬覷其實是這個吧?”


    當阿斯帝莫斯褪盡臉上的最後一絲笑意後,今夕嘲弄說道:


    “你來得這麽快,實在是太心急了。如果晚上一個月,我恐怕就真的會被你騙得團團轉。”


    這段話讓今夕聽得心中一凜。 ̄ ̄前麵他確實是在拖延時間,想等待羅蘭的支援。否則的話,對剛開始懂得運用神力他而言,一對一的與阿斯帝莫斯決鬥實在是沒有勝算的事情。所以今夕一直耐心的跟阿斯帝莫斯磨嘴皮,直到覺得羅蘭差不多應該抵達了才撕破臉。他指望那個黑衣劍士能冷不防跳出來給阿斯帝莫斯一劍,現在看來恐怕是沒可能了。


    當今夕心念急轉,暗中考慮對策時,阿斯帝莫斯抬起手,撥了一下垂在肩後的黑發。於是她那長得不可思議的發絲猶如活物般的膠結起來,變成了足足有幾十尺長的鞭子。今夕看到一抹藍光從阿斯帝莫斯的發梢透入,一路沿著發絲傳遞出去。接著原本被亂石掩埋的頭發也依次彈起,讓壓在上麵的石塊四下飛散。


    阿斯帝莫斯的長發如巨蛇般橫掃,輕而易舉的便打斷了被今夕保護下來的石梁。今夕站在‘隆隆,傾倒的石梁上,看著麵逐越來越近。最後他終於歎息了一聲,決定背水一戰。


    在石梁落的瞬間,今夕輕輕的跳起。他落在煙塵中,然後利用同屬阿斯帝莫斯神力破壞禁製,強行施展出一個無誤傳送術。在將菲裏送進傳送門前,今夕吻了那個黑暗精靈。賈澤瑞的神力由於這一吻而傳遍菲裏的全身,驅散了詛咒。


    “真好,我不用看著你和黑鳳老去,消失在墳墓中了。”


    今夕喃喃自語道,然後自嘲的一笑。接著他將菲裏小心的拋進傳送門裏,目送她消失在空氣中。


    在灰霧之外,阿斯帝莫斯的長發如巨蟒般環繞著她扭動。這個魔女輕撫造型優美的下巴,好奇的看著今夕緩步走出了煙塵。籠罩在白芒中的今夕臉上無喜無憂,隻有淡定的從容。


    作為早已閱曆無數的存在,阿斯帝莫斯非常清楚這種態度意味著什麽。 ̄ ̄今夕已經豁出去了。由此她難得一見的感到了棘手,因為連命都敢拚的人最不好對。而且阿斯帝莫斯又不能毫無顧忌的出手,免得將賈澤瑞的神力也擊潰。否則的話,她那融合至善至惡神力,並以此尋求的自由的計劃將會化作泡影。


    因為這個阿斯帝莫斯隻是九層獄之主的分身。事實上,真正的阿斯帝莫斯從來沒有離開焦炎獄過。它從創世之初就墜落到獄的底層,棲身在名為蛇盤的深穀中,未曾踏出一步。


    所以今夕麵對的其實是阿絲摩蒂斯,她是阿斯帝莫斯多達二十個的分身之一。


    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隻有奴隸向主人道歉的事情,有誰曾經見過主人反過來向奴隸賠不是的?能在奴隸犯錯時不苛責他們,就已經能算得上是最最仁慈的主人了。


    主人對奴隸擁有一切處置權,他們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奴隸必須盡其所能讓主人高興。這是米蘭姐妹在剛剛被捕奴隊抓住後,就一直在接受的教育。


    隻不過致遠為人十分和善,從來沒對倆姐妹板過麵孔,更別說斥責她們了。再加上米蘭姐妹都還年輕,偶爾難免會有些得意忘形。所以倆人在麵對致遠的時候,居然無意中對他流露出幾分不滿來。


    直到聽了致遠的道歉,米蘭姐妹才驚覺這個和氣的年輕人可是自己的主人!


    在雙胞胎姐妹的觀念中,哪有主人向自己道歉的事情?在她們看來致遠一定已經怒極,所以才會故意說這些反話。接下來等著自己的,不知道會是怎樣嚴厲的懲罰,甚至會被主人轉賣給別人都有可能。


    自從被致遠買下後,米蘭姐妹的日子可要比以前好得多了,絕對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失而被他賣掉。在既驚且怕之下,身為妹妹的依蘭更是已經流下眼淚來。


    一開始看到米蘭姐妹的反應,致遠著實吃了一驚。兩姐妹那句“請懲罰我們吧”的話,再加上她們一模一樣的容貌和楚楚可憐的表情,讓致遠的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些邪惡的念頭來。


    不過致遠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連忙一手一個摟住了米蘭姐妹的纖腰,更是在哭出來的依蘭臉上親了一下道:“哎哎哎……哭什麽呀?乖……不哭了,陪我到下麵的酒吧喝幾杯去!”


    致遠的話也讓米蘭姐妹很是驚訝,兩人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他一會,確定主人真的沒生氣,姐妹倆才暗暗鬆了口氣,順從地陪著致遠來到了旅店一層的大堂裏喝酒。


    旅店向來是冒險者個商人們聚集的地方。雖然此時還沒到晚上,但一層的大堂裏已經聚集了不少客人。


    米蘭姐妹本就長得嬌俏可人,而且又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再加上兩人那充滿異域風情的打扮,將她們玲瓏凸浮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所以一出現就立刻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而被米蘭姐妹簇擁在中間的致遠,自然也成了眾人羨慕和嫉妒的對象。特別是他看上去相貌平平毫不出眾,更是刺激了好幾個自命不凡的冒險者。覺得這麽漂亮的姐妹花和這樣一個平凡的家夥在一起,簡直是把玫瑰插到了地精糞上了。


    不過致遠可不管別人怎麽想,大大咧咧地叫了幾瓶好酒。此時米蘭姐妹也知道主人真的沒有因為自己之前的無禮而生氣,驚喜之餘自然更加殷勤,搶著倒好酒直接把酒杯湊到致遠的嘴邊,根本不用他自己動手。


    這也是致遠第一次享受這麽高規格的服務,心滿意足之餘也終於有些明白,那些貴族和有錢人為何喜歡這樣的享受了。而其他人羨慕和嫉妒的目光,也讓致遠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致遠就著米蘭的小手喝了一口美酒,手臂在依蘭堅挺飽滿的胸前輕輕蹭了幾下,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道:“這才是生活!”


    在前世致遠隻能看著別人帶著漂亮的女伴,趾高氣揚地出入各種公共場合,迎接其他人羨慕的眼神。在這一世終於輪到他成為其他人羨慕的對象,這其中的滋味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沉醉於溫柔鄉中的致遠自然十分得意,但其他人看著他這樣可就非常不爽了。幾個喝多了的冒險者終於忍耐不住,嘴裏開始不幹不淨地罵罵咧咧起來。


    “切,純粹嫉妒!”致遠才會不把這些得了紅眼病的家夥放在眼裏,還是繼續沉浸在溫柔的享受中。


    見致遠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有一個性子特別暴躁的冒險者忍不下去了。他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就打算過去找致遠的麻煩。


    雖然雷諾斯的治安一直不錯,不過冒險者多是些桀驁不馴的人物。再加上這家夥又喝了點酒,在美女麵前難免會有要表現自己的**,在這一刻也把那些討厭的警備士兵拋在了腦後。


    雖然致遠正在享受米蘭姐妹的溫暖服侍,但對冒險者的舉動卻還是了如指掌。眼見這家夥打算來找自己的麻煩,正要讓一直伏在腳邊的尼古拉斯給他一點教訓,卻看到一隊警備士兵走進了旅店。


    那冒險者一看到警備士兵,發熱的頭腦也稍稍冷靜了些,在狠狠地瞪了致遠一眼心有不甘地坐了迴去。


    致遠才不管那冒險者對自己有多麽不滿呢,此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和警備士兵一起走進酒吧的中年人身上,臉上也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在街上攔住致遠要買下米蘭姐妹的羅意威。他剛進旅店就迫不及待地東張西望,在發現米蘭姐妹正坐在大堂的一角時,眼中立刻赤-裸-裸地流露出熾熱的**來。


    自從上次偶遇米蘭姐妹後,羅意威就一直念念不忘這對姐妹花。每當想起她們一模一樣的麵容、嬌小玲瓏的身材和小麥色的肌膚,羅意威就覺得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堆撲不滅的火焰一樣。


    每次想到這對可人兒居然是一個粗鄙的冒險者的奴隸,每晚在其他男人身上婉轉承歡時,羅意威的心就被深深的嫉妒折磨著。為此他不惜血本地賄賂了雷諾斯警備軍營的軍官,同時謊報自己剛買的奴隸受一個冒險者的蠱惑逃離,請求警備軍營協助尋找。


    那個軍官既然收了羅意威的錢,自然也要替他辦事。這幾天一直帶著一隊士兵,陪著羅意威查遍了城裏的酒吧旅店。


    幾天下來一無所獲的羅意威還以為自己要找的人已經離開,心中的希望之火正漸漸熄滅。哪曾想今天居然有了個大驚喜,還真被他找到了這對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長官,就是他!”被喜悅衝昏頭腦的羅意威立刻指著羅傑大聲道:“他身邊那兩個就是我逃跑的奴隸!”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羅意威剛一出現致遠就猜到了他的來意,此時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測,致遠不禁暗歎一聲道:“看來還真有為了美色而不怕死的人呢!”


    羅意威這一聲大喊,也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羅傑身上。大家本就看這個左擁右抱的家夥不順眼,此時更加一片嘩然。


    在一些人眼裏致遠未免也太囂張了,拐騙了別人的奴隸,居然還大搖大擺地在旅店裏顯擺,真是自己找死了。另一些人則是一副“我早就猜到”的高深表情,在他們看來象米蘭姐妹這樣的美人肯定不便宜,哪是一個冒險者消費得起的?致遠明顯不是從正路上得到這對姐妹花的。


    米蘭姐妹正在一心一意地服侍致遠,根本沒注意到羅意威這個人。在聽了他的話後兩姐妹才神色大變,妹妹依蘭忍不住嬌聲反駁道:“你……你胡說,我們是致遠主人買下的!”


    “奴隸不許說話!”此時羅意威賄賂的軍官開口了,他喝止了依蘭的辯解,同時貪婪地看著倆姐妹暗暗想道:“怪不得這個貴族願意花那麽大代價找我幫忙,這倆個小妞可真夠水靈的啊。等幫他把這兩個小妞弄到手,老子也要借過來玩幾天。雙胞胎姐妹,嘿,老子還從來沒玩過呢!”


    見羅意威和軍官貪婪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米蘭姐妹身上梭巡,致遠早就已經很不開心了。不過這裏是雷諾斯城,周圍又有那麽人看著,他也不方便對兩人痛下殺手。羅傑隻是不動聲色地摟住米蘭姐妹的纖腰,讓她們緊緊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才冷冷地對羅意威道:“你說她們是你的奴隸,有什麽證據?”


    羅意威既然打定了強搶米蘭姐妹的主意,在證據上自然早有準備,拿出一張羊皮紙在致遠麵前抖了抖道:“看清楚,這是雷諾斯官方奴隸市場簽發證明!”


    這張證明自然也是羅意威搞了些手段弄來的。其實他心裏很清楚,象米蘭姐妹這樣的極品奴隸,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官方的奴隸市場裏,致遠一定是在地下市場把她們買來的。而這正好給了羅意威一個絕好的機會,因為地下奴隸市場是不可能為買主開任何證明的。


    “嘿……這家夥真有手段啊,居然想出這樣的主意。”


    “那個冒險者要倒黴咯!”


    “隻是可惜了那對小美人啦!”


    “呸,可惜個屁。就算那個貴族不搶走她們也輪不到你啊!”


    其實同樣的道理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知道,所以在羅意威亮出這樣證明後,周圍立刻起了一陣小小的喧嘩。


    “吵什麽吵?”那軍官見輿論對羅意威不利,連忙大喝道:“誰再多嘴就抓到警備軍營去!”


    見這軍官明顯站在羅意威這邊,其他人都識相地閉上了嘴。雖然在場的多數是有一定實力的冒險者,真的和軍官帶來的士兵發生衝突,也不一定會落在下風。但對方畢竟代表了雷諾斯官方,在自己的利益沒受任何影響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人為羅傑強出頭。


    “現在你拐騙羅意威先生奴隸的證據確鑿,跟我去警備軍營走一趟!”見把其他人都給唬住了,那軍官得意洋洋地大聲道:“至於這對奴隸嘛,現場發還給羅意威先生!”


    眼見羅意威和這軍官勾結在一起,如此明目張膽地要把米蘭姐妹從自己身邊奪走,致遠也是氣得不住冷笑。不過在旅店裏動手顯然不是個好主意,致遠決定先跟這些家夥離開旅店,然後再動手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米蘭姐妹可不知道致遠怎麽想的。她們見致遠根本沒反駁那個軍官,還以為主人被對方的權勢嚇到,真的打算把自己送出去呢。在又害怕又失望的情緒下,兩姐妹的身體同時發生了變化。


    無數肉眼看不見的魔法元素從四麵八方聚集起來,然後開始在米蘭姐妹身邊聚集。這些魔法元素都是最純粹的火係魔法元素,聚集的速度之快完全違背了常理。


    身為一個高級魔法師,這樣異常的變化當然瞞不過致遠。在火係魔法元素剛剛有異常動向時,他就已經發現造成這一切的源頭正是米蘭姐妹。隨著周圍魔法元素越積越多,致遠也愈法驚訝起來。


    “難道這倆個小妮子有天生的魔法親和力?”看著俏臉憋得通紅的米蘭姐妹,致遠驚喜地想道:“不會吧,兩姐妹同時有這種能力,這次真是撿到寶了!”


    在大陸上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會有天生的魔法親和力,這樣的人也被稱作有術士血脈。不過術士的數量極其稀少,往往比魔法師更為罕見。而且他們隻精通一係的魔法,不能象魔法師那樣施展很多係的魔法。從米蘭姐妹隻聚集火係魔法元素來看,她們毫無疑問是火係精通的術士體質。


    然而術士的這種能力並不是一開始就會體現出來,而是需要經過某些特殊的刺激,才會被激發出來。在此之前往往連術士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也會是個施法者。而米蘭姐妹顯然是受了羅意威的驚嚇,術士的血脈才開始顯現出來。


    之前致遠隻在黑暗深淵裏遇見過一個術士,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哪曾想用兩萬金幣買來的米蘭姐妹居然都有術士血脈,這樣的概率就和買一張彩票就中了五百萬大獎差不多。


    不過想到米蘭姐妹是雙胞胎,致遠也有些釋然。畢竟術士能力本來就是根植於血液中,雙胞胎同時擁有這樣的能力倒也說得通。


    致遠一門心思地感應著在米蘭姐妹身邊聚集的魔法元素,想看看她們的能力究竟有多強。但在羅意威和軍官看來,他這樣無疑是打算和他們對抗了。


    那軍官可是收了錢的,自然要幫羅意威解決問題。在男爵催促的目光,他抽出長劍指著致遠惡狠狠地道:“快點跟我們走,否則不客氣了!”


    “你膽子不小啊!”軍官的話音剛落,妮娜柔媚的聲音就在樓梯上響了起來:“居然敢對他不客氣!”


    聽得居然有人敢和自己叫板,那軍官勃然大怒,霍然轉身向樓梯上看去。不過當他看到了正緩緩下樓的妮娜後,臉上的怒色立刻變成了魂授予色的表情。


    在看到米蘭姐妹時,這軍官已經覺得她們十分誘人了。而此時在見到了妮娜後,他總算知道了什麽才叫真正的女人。


    “嘖嘖……這真是女人中的女人!”目光不停地在欲魔高聳的胸前和渾圓結實的大腿上梭巡,這軍官不由自主地暗暗想道:“老子一定要把這個女人也帶迴去!”


    妮娜早就習慣了其他男子侵略性的目光,她臉上還是掛著顛倒眾生的微笑,緩步走到致遠身邊靠在他身上道:“親愛的,剛才誰說要抓你走的?”


    妮娜這句話一出口,大堂裏又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歎聲,所有男人看著致遠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嫉妒。


    本來致遠擁有米蘭姐妹已經夠令人羨慕的了,現在妮娜這個妖嬈的尤物居然也管他叫“親愛的”,在其他人眼裏致遠實在已經惹得天怒人怨。要不是還有警備軍在場的話,說不定此時已經有人衝上去找他單挑了。


    因為文文在話裏話外,已經默認了自己和妮娜的關係,致遠倒也沒有再掩飾的打算。當著眾人的麵在妮娜臉上重重親了一口,他攬住妮娜結實纖細的腰肢道:“喏,就是羅意威先生說我拐騙了他的奴隸,這位軍官大人要抓我去警備軍營呢!”


    “哦?!”聽了致遠的話後妮娜也不生氣,她先瞥了羅意威一眼,然後才眼波流轉地看著那個軍官道:“軍官先生,就是你要把我的男人抓到警備軍營去麽?”


    被妮娜充滿了媚惑的目光一掃,那軍官隻覺得全身都變得熾熱起來,身體某部分竟然隱約有了昂揚抬頭的趨勢。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善於撩撥**的女子,這一刻他竟然有些失神了。


    不過這軍官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物,很快就勉強迴過神來。在暗歎妮娜魅力驚人的同時,他想要把妮娜據為己有的**卻更強烈了。


    “哼,少跟我來這套!”軍官迅速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妮娜大喝道:“我懷疑你也有份參與拐騙羅意威先生奴隸的行為,所以一起帶迴警備軍營受審!”


    軍官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隻要把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帶迴軍營,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沒想到這次不但收了錢,還撈到這麽一個性感尤物,他的心情實在是好得不得了。


    隻是軍官在得意之餘並沒有發現,妮娜雖然表麵看上去一副撩人的樣子,眼中卻已經閃過了一絲殺意。


    妮娜本來就不是什麽善良之輩,行事全由著自己的喜好而已。羅意威想要搶走米蘭姐妹她並不在乎,但有人想要對致遠不利卻是妮娜絕對不答應的。


    看著得意洋洋的軍官,妮娜的雙手已經搭上了腰間的匕首。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一眨眼間就切開對方的咽喉。


    致遠當然察覺到了妮娜的動作,連忙摟住她小聲道:“別在這裏殺人,出去動手!”


    妮娜也會聽心上人的話,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雙手也離開了匕首。


    可笑那軍官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還在那裏得意洋洋地命令道:“把這兩個人都帶迴警備軍營去,至於這兩個奴隸嘛,交給羅意威先生就行了!”


    在出來行動前,羅意威也出了點小錢打點過那些士兵。此時又有長官下了命令,那些士兵自然也都十分賣力,齊齊向致遠和妮娜逼了上去。隻不過大多數士兵的目標都是美豔動人的妮娜,他們都想在抓捕欲魔時占些便宜,卻不知道對方可以輕易地割斷自己的喉嚨。


    不過妮娜並沒有動手的機會,一支利箭就已經“嗖”地一聲射在衝在最前麵的士兵跟前,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


    重新戴上麵具的文文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樓梯上,正張著長弓冷冷地對準這些士兵呢。雖然女遊俠可不象妮娜那麽性感撩人,但她說出的話卻同樣令所有人心驚:“誰敢碰這個男人,就死!”


    這麽一來致遠可就更加遭人嫉恨了。雖然文文帶著麵具,但她修長苗條的身材和露在麵具那小半張臉,足以讓所有男人都把女遊俠歸到美女的行列中去。而正因為文文帶著麵具,所以還比妮娜等人多了幾分神秘感,令她顯得更加誘人。


    這一刻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在想,致遠這個看似平凡的冒險者究竟交了什麽好運,居然能得到那麽多美女的垂青,實在是羨煞旁人了。


    被文文鋒利的箭簇指著,那軍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尷尬。警備軍平時隻是負責城內的治安而已,所有人穿得都是輕皮甲,就連軍官自己也不例外,在這麽近的距離上根本擋不住利箭的攻擊。


    而那個女遊俠冰冷的聲音,顯然告訴別人她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誰要是敢亂動的話,立刻就會落得個被射個對穿的下場。此時雙方已經形成對峙之勢,誰都不想先動手,以免讓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本以為可以輕易幫羅意威把事情辦好,沒想到卻落到這麽個進退兩難的境地,那軍官開始有些後悔收了這筆錢了。畢竟這事是見不得光的,要是事情鬧大讓上麵知道了,他一個小小的軍官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反倒是致遠最為輕鬆,他輕輕拍了拍米蘭姐妹的肩膀讓姐妹不要緊張,然後看著那軍官一字一句地說道:“軍官先生,隻要你以誣告罪把羅意威受到應有的懲罰,這件事我可以不和你追究!”


    聽了致遠的條件後羅意威大驚失色。按照帝國法律,拐騙別人的奴隸至少也是個家產充公加流放的刑罰。而誣告罪則是按照誣告別人的罪名來判刑的。也就是說羅意威控告致遠拐騙他的奴隸,要是確定他是誣陷的話,那他就要被判處沒收家產和流放的刑罰。


    這可是羅意威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也暗暗下了決心,要是軍官真的敢逮捕自己的話,就立刻把他收取賄賂的事說出來。


    那軍官正在遲疑不決中,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旅店外響了起來:“什麽人敢在這裏鬧事?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雖然來人聽上去是站在軍官那邊的,但聽到這個聲音後軍官的臉色立刻變得一片慘白,兩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東部大陸——銀月城


    即使是分身也好,阿絲摩蒂斯依然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作為至高神祗之一親手創造出的仆從,阿絲摩蒂斯甚至能傲視大部分不夠水準的小神。


    而今夕隻是還沒能真正踏進過神域的凡人,有的僅僅是些不能運用自如的神力。對阿絲摩蒂斯而言,問題隻是如何在不摧毀賈澤瑞神力的前提下擊倒今夕。本來她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這一點,但現在時間也是阿斯帝莫斯的敵人。 ̄ ̄沒有一個神祇會對失去的神力置之不理,所以賈澤瑞的插手隻是或早或晚的問題。這是讓阿絲摩蒂斯迫不及待劫走菲裏的原因,可惜她的盤算終究還是落空了。


    更讓阿絲摩蒂斯感到挫敗的是,與今夕對立到如此步並不是她的本意。在這個魔女看來,今夕的急速成長足以令眾神側目。假如她能順利的獲取賈澤瑞的神力,擺脫阿斯帝莫斯的控製並登神。那麽到時候阿絲摩蒂斯真的會讓今夕當個入幕之賓,還將視他為自己的左右臂膀。


    畢竟夠資格輔佐真神的人才實在太難得,而今夕更是屬於絕世無雙的奇才。但現在這些想法都不再實際,一切隻能以暴力來收場。於是阿絲摩蒂斯望著準備抵抗到底的今夕,輕歎了口氣。她在秋波中加入了一絲幽怨,然後輕聲的說道:


    “剛才為什麽不逃走呢?就算我能追上去,你也可以脫出這個神力護罩啊?”


    “如果真的那麽簡單,你早就阻止我了。”


    沒有陷入語言上的圈套。以至於感到懊悔今夕聳聳肩,無動於衷的迴答道:


    “假如你的騙局用一個傳送術就可以破壞,那麽你就不是阿斯帝莫斯了。”


    “其實我確實不是阿斯帝莫斯。”


    今夕剛說完,阿絲摩蒂斯便接了上去。她不給今夕任何思索的空隙,就又快速的說道:


    “而且我留了仆人在外麵,他們已經找到被你送出十五裏外的那個黑暗精靈了。既然不能用來威脅你,那麽便幹脆殺了吧。”


    “你……!”


    “我的仆人們很聽話,隻可惜改不掉喜歡淩虐俘虜的壞習慣。那個黑暗精靈長得還算不錯,你猜猜我的仆人們在下手前會對她做什麽?嗬嗬嗬嗬~”


    “卑鄙!”


    雖然明知阿絲摩蒂斯很可能是在撒謊,但今夕還是分心了。因為他自己清楚。那個魔女沒有猜錯菲裏被送出的距離。借著豐富經驗得來推算,阿絲摩蒂斯巧妙的抓到了人心弱點。她用一連串的問題轟炸今夕。並在混亂中丟出了真偽難辨威脅。這使得今夕感到壓力在驟然間加大,一時間竟然無所適從。


    在施展出精簡而狡詐的騙術。充分利用了今夕對菲裏的關心後。為了增加效果,阿絲摩蒂斯又追加了一句:


    “稍後我會讓仆人們把黑暗精靈帶來,將最後一幕在你的麵前上演。你一定想象不到他們有多能幹,即使多元宇宙中最淫蕩的妮娜和魅魔也會招架不住。”


    說完,阿絲摩蒂斯抬起了手。她要在今夕心亂如麻時就結束戰鬥,免得夜長夢多。這個魔女確信,現在的今夕就算有機會逃走。也得三思後才能下決心。擅於玩弄人心的她看到了今夕焦躁表情,而這正是阿絲摩蒂斯希望得到的效果。


    無論有多心亂如麻,此刻今夕都必須集中注意力來應戰。借著神力的庇佑,他啟動了清明之心。於是今夕發現空氣隨著阿絲摩蒂斯的動作扭曲了,那是無形之力正在逼近的征兆。他試著以力牆術來抵擋,可是卻失敗了。一旦脫離出白芒的範圍。今夕法術就會在施展出來的瞬間消失。


    結果擋下這次攻擊的,仍然是今夕左手。他眯著眼睛接住阿絲摩蒂斯的神力衝擊波,然後在卷起飛沙走石的狂風中咬牙堅持。那個魔女的攻勢相當直接。純粹是在以放棄了技巧的強大力量來確立優勢。而且她計算精確,將神力衝擊波的威力壓製在今夕恰好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以求既能拖到今夕筋疲力盡,又不至於給他另謀他策的餘裕。


    自從入駐銀月城以來,今夕第一次發現自己在進行一場無望的戰鬥。他沒有勝利的可能,甚至連逃走的退路都找不到。足以令天變色的狂濤就這麽壓製著今夕,仿佛沒有窮盡般的帶走他的力量。迷你機槍和法術手雷無奈的呆在空間戒指中,根本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今夕就這樣苦苦支撐,直到悲傷之劍葛蘭憑空出現。


    “咦?”


    一秒鍾後,原已勝券在握的阿絲摩蒂斯睜大了眼睛。她感覺到今夕不再繼續正麵承受神力衝擊波,而是不知用什麽方法,將洶湧澎湃的神力浪濤卸了開來。阿絲摩蒂斯意外的發現,不久前還在翻滾的煙霧竟然變得井然有序。它們化作兩個數十尺高的龍卷風,翻滾著繞過了今夕的位置。而在兩個龍卷風的中間點上,一道凝結起來的白芒穿破了重重阻隔,正傲然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神器?!”


    看清那是一把充溢著神力的雙手劍後,阿絲摩蒂斯驚訝的低唿道。她根本沒想過,一直呆在銀月城裏的今夕竟然能得到如此棒的武器,而且還會以法師的身份舉劍。


    縱然多元宇宙中存在著一些能同時使用武器和施法的人,但今夕怎麽看都隻是個標標準準的法師。但翻卷四散的神力衝擊波又提醒著阿斯帝莫斯,告訴她今夕確實懂得如何將有限的力量凝聚在武器上,用來斬破一切束縛。


    由於葛蘭介入。使得消耗戰不再對雙方公平。於是阿絲摩蒂斯放下了手,開始重新評估局勢。她一邊狐疑的望著今夕,一邊帶著偽裝出來的平靜說道:


    “很不錯嘛,吾愛。這把劍相當不凡,是你向哪個神祇曲膝換來的?”


    “是個叫耶索德的法師送給我的禮物。”


    耗費了巨大的力量,以至於氣喘籲籲的今夕以牙還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謊。他的心智和觀察力在生死關頭不可思議敏捷,甚至捕捉到了阿絲摩蒂斯那微微放大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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