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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9:離開


    鄒鬆繼續說:“我用一頂綴滿鑽石、珠寶的金絲皇冠疏通了‘五口會’的會長,再許諾推翻鄒鋒之後,給會長開一個戶頭,予取予求,意思就是到時候隻要會長需要,錢莊都會盡力滿足。”


    ――這可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鄒鬆有些自嘲:“‘五口會’的會長答應的居然比我問得還快。”


    純又問:“暴風城呢?胡老板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你說得不錯。”


    “你見到胡老板了嗎?”


    “見到了,我們徹夜長談。”鄒鬆眼裏放出了光:“天助我也,暴風城與錢莊正鬥得不可開交,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我一錢銀子沒有花就說動了胡老板。”


    純露出仰慕的目光,這種目光是女人對所崇拜的男人才有的眼神,這種目光讓致遠感到很不舒服。


    他想到了自己佩著“不破樓蘭終不還”時,純望著他的眼神,就象現在一樣眼裏有些淚光,充滿了柔情。


    很多年以後,致遠都無法忘記純當時望著他的眼光,那是一種充滿希翼、欣喜、擔憂的眼光。


    致遠的心隱隱著痛。


    “你怎麽做到的?”


    “其實很簡單。”鄒鬆說:“我隻是答應幫助暴風城打敗錢莊。”


    純深思說:“與暴風城結盟,一定要當心引狼入室、與虎謀皮啊。”


    “我知道,”鄒鬆冷笑:“我也不是吃素的。”


    “怡養財來住了幾天,他會不會發現什麽?”


    “沒什麽,他即使察覺一些事情都已經遲了。”鄒鬆說:“他如果察覺到致遠是假的二莊主,也有一些好處,錢莊會以為我根本沒有迴來,根本不在‘鬆莊’。”


    說到致遠這個名字,鄒鬆的聲音變得有些異樣:“因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晚上就將動手,殺一個措手不及。”


    “明天晚上?”純有些吃驚:“大年三十之夜?”


    “對,就選在大年三十之夜,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個夜晚,也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夜晚。經過這個漫長的夜晚之後,整個東部大陸的曆史都將重新改寫。”


    鄒鬆長出了一口氣:“我們的苦日子也熬出頭了。”


    “嗯,這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嗯嗯……嗯……。”


    女人的信任是對男人最大的鼓勵。


    下麵的聲音低了下去,終不可聞,因為他們又在動作。


    良久。


    純忽然在鄒鬆身下怯怯地問:“你打算怎麽處理致遠?”


    在外麵無論多麽艱苦,鄒鬆都能忍受,可是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一個男人代替自己躺在妻子身邊,一起共同生活,一想到這個男人摸著純如雪一樣的肌膚,進入純的身體,一定象豬一樣起興,鄒鬆就幾乎要發瘋。


    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夠忍受。


    鄒鬆雙目發赤,用一種異常怨恨的聲音說:“我要將致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將他下麵那個東西剁成肉泥!”


    他最痛恨的就是致遠的那個東西。


    “你真……真的要這樣做嗎?”


    鄒鬆咬牙切齒,說:“不這樣難解我心中之恨!”


    純弱弱地問:“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殺致遠?”


    這是致遠聽到的最重要的一句話,致遠不是一個容易被感動的人,可是他還是感到胸口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


    “不行,絕對不可以!”鄒鬆勃然大怒說:“你怎麽居然敢替他求情!你們之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鄒鬆越說越氣,臉上變得異常猙獰可怕扭曲,本來一雙手在純身上撫摸的變成了用力的擰抓,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


    純痛得哭了出來:“你弄痛我了。”


    也許這種剌激激發了鄒鬆,他又變得生龍活虎,堅挺無比,立刻又在純身上縱橫馳騁。


    ――就在那片致遠也曾經耕耘過的土地上。


    致遠差點忍不住要衝出去。


    可他有這個權力嗎?是他曾經占有了別人的妻子。其他人不知道致遠的真實身份,可他自己能不清楚?


    事實是不能改變的――將心比心,如果他換在目前鄒鬆的地位,他又會怎麽做?


    致遠忽然感到了後悔,感到了羞愧,感到了可恥。


    他真正對不起的不是別人,恰恰正是純。


    受到傷害的還有鄒鬆。


    致遠的俠義精神到哪裏去了?乘人之危,他還算個大俠嗎?


    在鄒鬆大聲喘息、純婉轉呻吟中,致遠悄悄地退了出去。


    “鬆莊”後花園有一個雪亭。


    致遠獨自一人在雪亭中坐了很久。


    他想了很多。


    無論多麽光怪陸離的夢,總有夢醒時分,無論多大的泡沬,總有破裂的時候。


    盡管夢醒的時候心在撕裂,在滴血。夢想畢竟不等於現實。夢想是美麗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也許,真的到了他離開的時候了。


    既然錯誤已經發生,責備也是於事無補。既然如此,何不寬容的善待他人,寬容的善待他人其實也是給自己一片更完整的天空。


    愛不代表占有,愛代表成全。如果她要走,放手讓她走,別迴頭,在風裏為她祈禱,在雨中為她祝福。


    有一種愛叫做放棄。


    致遠決定離開“鬆莊”,這個留下歡樂、溫馨、**和迴憶的地方。他相信鄒鬆會照顧好自己的家人――應該擔心的也許正是他致遠自己。


    東部大陸——銀月城


    心中有事的笑愚很快又驚醒過來了,做賊般地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發現門外沒聲音了。於是他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躺在沙發上,笑愚總算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剛點燃了一支煙,笑愚準備醞釀幾段真實的謊言,妖華的房門突然打開了。隨後她就孤單地立在門口,望著笑愚,一言不發。


    笑愚和妖華遙遙對望,既不像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侶那樣彼此唰唰唰放電,也不像恨得或來死去的冤家那樣啪啪啪眼裏冒出怒火,更不像已經感情破裂的戀人那樣彼此或絕望或無所謂地對視著。


    兩人現在隻是默默凝視,相顧無言。僅此而已。


    作為男人,笑愚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說點什麽,於是他有些艱難地張了張嘴。但最終的結果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嘴巴很畏懼地不敢出聲,還是因為嗓子很不爭氣地失聲了。


    妖華看出了笑愚惶惑矛盾,更看出了他布滿血絲的雙眼裏透露出來的疲倦,於是她笑了笑,問:“起這麽早,你不睡懶覺了?”


    笑愚一怔,然後如蒙大赦道:“睡,當然睡~!”


    妖華:“那你怎麽還坐著抽煙?”


    聽到這話,笑愚連忙滅掉了煙頭,倒下就睡……當然,他不可能這麽快睡著,不過陰霾的心情漸漸滋潤起來。妖華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在不言中。笑愚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除了感激感恩感動之外,笑愚一時找不到別的詞匯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些思緒都停留的很短暫,因為不到2分鍾的時間,‘操勞’過度的笑愚就已經沉沉睡去。


    呆呆看著熟睡的笑愚,妖華文靜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自嘲的笑容。在此之前,她一直想弄明白昨夜和笑愚在一起的女人是誰,這股好奇心折磨得她很難受。並且,妖華可以肯定。隻要她問了,厚道的笑愚一定會坦白。


    但是現在,妖華突然一點好奇心都沒了。或者說,她明白了更有意義地東西。也許,不知道遠比知道要幸福。這世界最幸福的人往往都是單純的,妖華並不想讓自己和自己的生活都變得太複雜。


    妖華想,如果自己永遠不知道笑愚有別的女人,永遠不知道他的風流韻事。那麽。一切將會變得多麽美好,仿佛他永遠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當然,實際上這有點自欺欺人,不過沒辦法,很多時候成年人都要學會自欺欺人。而妖華如此堅定的唯一原因,或者是她認定自己值得為躺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自欺欺人。


    仿佛想通了一切,妖華心情也變得不錯。輕輕繞過客廳來到陽台上,妖華開始晾著早已洗好地衣服。這時候手機震動起來。來電顯示上的號碼讓妖華微微錯愕了片刻。


    陽台離笑愚的距離很遠,還有玻璃門隔音,妖華倒是不怕吵醒笑愚。俏臉上略微閃過一抹掙紮,她最終還是把摁動了接聽按鈕。


    而暗處的某個人,則是非常非常地激動。


    慕青一夜都沒睡好,今早起來就一直站在窗邊發呆。笑愚臥室的窗戶離陽台很近,所以妖華的通話,基本上一字不落地被慕青聽見了。


    然後……


    “我已經是她的女朋友了。”


    此時此刻,慕青幾乎可以肯定,昨夜笑愚鐵定和妖華睡在一起!


    悄悄地從窗角探出頭,看了看陽台上背對著自己的妖華,慕青有點驚愕了。根據初夏小姐傳授給她的判定一姑娘是不是處女的方法,慕青驚訝地發現,妖華的舉止居然那麽自然,身姿居然那麽端正,雙腿居然閉合得那麽緊……


    很快地,慕青又憤怒了。她忿忿不平地想,妖華肯定早就不是處女了,所以才在一夜風流後跟沒事兒人似的。,這個女人簡直太能裝了~!


    順理成章地,慕青對妖華的不滿上升到了一個臨界點。


    與此同時,慕青心底那個恨啊。一想到她當初沒把握機會跟笑愚把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悔得腸子都青了。原以為自己的最大情敵應該是傲珊,現在可好,居然被一個半途殺出來的妖華占了便宜。


    在笑愚房間裏折騰來折騰去,獨自生了兩個小時悶氣,慕青終於下了決定,她要把這一切都告訴笑愚,撕開妖華‘虛偽的麵紗’。


    可是一看到笑愚正躺在沙發上睡得跟死豬似的,慕青又不忍叫醒他。同時笑愚心裏還有點猶豫,東部大陸傳聞男人在熟睡中突然被吵醒,整個人很容易暴怒。慕青擔憂地想,萬一笑愚昨晚已被妖華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一怒之下痛罵自己一頓。那該怎麽辦?


    並且,慕青心想,倘若自己不幸被表哥認為是小心眼愛說是非的長舌婦。那就更不妙了……定這事兒先緩一緩,等日後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再說。


    在與客廳相連的洗漱間內,剛起床地黎佳正在滋潤地用洗麵奶洗臉。慕青趕緊湊了過去,低低問道:“珊珊,做完上你知道笑愚去哪了嗎?”


    傲珊被這話嚇了一跳,原以為她和笑愚偷情地隱秘,但是現在,怎麽好像地球人都知道笑愚昨夜沒睡在沙發上?


    還好,多虧臉上塗抹著洗麵奶。傲珊錯愕驚慌的表情沒被慕青發現,她含糊道:“不知道呀,昨晚我睡的很死,一覺睡到現在才起來……”


    慕青對這話深信不疑,最近她和傲珊關係還不錯。況且怎麽說也是前幾天一起賣過毛片地交情,比較靠得住。於是乎,她現在百分之百地肯定。昨夜笑愚和妖華有一腿~!


    就在這時候,妖華從廚房走出來,看見二人,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你們都起來啦,要不要吃點東西?”


    傲珊幾乎可以肯定清早在自己門外發出聲音的人是妖華,她做賊心虛,嘴裏應了一聲‘好’,然後埋頭匆忙洗臉。


    慕青就沒那麽好的心情了,冷冷迴了一聲:“算了,我沒胃口。麻煩跟我師父說一聲。我有事兒先走了……


    妖華被慕青這突如其來的冷漠態度弄得微微一怔,不過她還是很和氣地笑道:“好的,你慢走……”


    看妖華那動人的微笑。慕青突然覺得無比的矯情做作,這個女人簡直太能裝了。本世紀最強的演技派就是她~!想來想去,慕青還是比較習慣初夏這種直率的從不矯情地小妞,於是乎她準備去找初夏交交心。


    看著慕青摔門而出,妖華不解地問傲珊:“小青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可能今天心情不好吧……”傲珊含糊不清道。


    妖華‘哦’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麽,生怕吵醒笑愚似的,低聲問:“小珊珊,昨天下午你躲在笑愚門口幹嘛?”


    傲珊吞洗麵奶自殺的心都有了,昨天下午偷聽牆角被妖華逮個正著,這讓她很鬱悶。本以為這事兒過去了,沒想到突然被妖華提起,於是她嬌羞地,撒了一個小謊:“昨天笑哥哥又帶美女迴來,人家想偷看下是誰而已,哪知道你也剛好迴來了……”


    妖華心底善良,不疑有他。心想傲珊可能是好奇去偷瞧一眼,這也沒什麽的……


    妖華對傲珊還是很信任地,於是她輕聲問:“昨晚笑愚是不是出門了?”


    來了,又來了。剛慕青問,現在你又問~!傲珊強行壓製住快要崩潰的神經,裝作漫不經心說:“不知道啊,昨晚雷聲那麽大,誰聽得見外麵的動靜呀?”


    這一刻,黎佳心情是憋悶地。原來偷情不僅是刺激的,還得麵對這許許多多的後遺症。


    妖華至今還道傲珊和笑愚的關係不怎麽滴,想當然地認為傲珊這個姑娘是不會亂來的。所以,盡管內心並不想去探尋昨夜的事情,但妖華還是悲哀地得出結論,昨晚和笑愚**巫山的小妞就是慕青……


    但妖華又有點想不通,既然昨夜慕青和笑愚那啥了,那她為什麽還對自己這麽反感呢?


    這讓妖華相當地不解,在這一刻,她十分納悶兒地想:慕青這小丫頭勾引了我男朋友,我都還沒生你氣呢,你居然還先跟我生氣?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啊?妖華現在很迷茫。


    她畢竟是女人,隻要是女人,幻想能力都是相當豐富而彪悍的。所以,妖華在想,難道昨夜笑愚向慕青坦白了自己是他女朋友的事實,而慕青得到了笑愚地人沒有得到笑愚的心,所以對自己充滿了仇恨?


    眾所周之,妖華是個善良的女人。隻要是善良地女人,她們一般都不會去思考人性的陰暗麵,也不會去想一些太壞地結果。


    所以這一刻,妖華開始有些同情慕青了。


    哎,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付出了貞操,還是沒贏得笑愚的心,她恨我也是應該的。妖華心裏這麽想著,對慕青充滿了理解。


    當然,妖華做出這些假設的根本原因,或者說主要根據,就在於她堅信笑愚向慕青說明了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一直以來,妖華都認為,慕青其實是很有原則也很坦誠的。


    沒想到這次被如此靚麗的慕青引誘,笑愚居然還能保持性格,這地難能可貴。於是妖華突然覺得有點小幸福,她認為笑愚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深情地凝視著沙發上熟睡的笑某人,妖華秋波暗送,這含情脈脈的樣子好像是在無聲地對笑愚表白:從今天開始,愛你一萬年~!


    睡夢中的笑愚突然渾身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戰,然後脊背一陣冰涼。於是他突然驚醒,一個拉風的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後驚慌地舉目四望。


    直到看見正望著自己的妖華之後,笑愚終於平靜下來。然後,他哭喪著臉,齜牙咧嘴咬牙切齒地哼了哼……日啊,又閃到腰了!


    看著笑愚那痛苦的神色,妖華基本上明白了,頓時想笑又不好意思發笑。在錯愕了幾秒鍾之後,她才快步走過來扶住笑愚,輕輕揉著他的腰,嘴裏嗔怪道:“我說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啊,沒事兒做這麽大動作幹嘛,你以為你還是十八歲小夥子呢?”


    感受著腰間的整整舒爽,聽著耳邊吐氣如蘭的聲音,笑愚隻覺得春天又一次來臨了。同時,妖華這話,又讓笑愚感慨不已。對於很多上了年紀的人來說,自己還很年輕。但對於那些真正擁有美好青春可以揮霍金色年華的少年來說,自己真的老了,不行了啊。


    在感觸之後,笑愚就隻剩下感動了。妖華這溫情多於責怪的話,讓他在刹那間體會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和幸福。如果在自己老去的時候,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嘮叨著,你說,那該多好。


    笑愚簡直可以肯定,妖華一定發現了自己昨夜的出軌。但現在她的反應,實在太讓笑愚驚喜了。此刻擁擠在笑愚心靈中的情愫,除了感謝那就隻剩下愧疚了。


    本著做人要厚道的原則,笑愚準備坦白從寬,張了張嘴:“妖華,昨晚上我……


    妖華手指堵住笑愚的嘴唇,表現出了幾分彪悍的風采: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就死定了~!”


    看著笑愚傻愣愣的樣子,妖華又補充道:“我說話算數的,你別這樣,說好不準在我眼皮子地下和別的女人……”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說,如果沒在妖華眼皮子地下,笑愚還是ve自由的。


    笑愚很驚訝,也很惶恐:“你都知道了?”


    妖華搖頭:“我什麽都不想知道。”


    她這麽一說,笑愚更認為妖華知道,心想,也許早上自己和傲珊發出的淫蕩聲音還是被妖華聽到了。當然,他不知道,其實妖華是認為他和慕青有一腿……一般來說,美麗的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太偉大了太崇高了!笑愚心底狠狠地讚美了妖華一迴,所以他趁機抓住了妖華的小手。


    眾所周之,得寸進尺是笑某人的眾多特點之一,於是他一把將妖華摟在懷裏,生怕伊人跑了似的。


    雖然表現的比較流氓,但笑愚其實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了。可以說,妖華表現出來的包容已經完全征服了他。這一刻,笑愚甚至在想,得妻如此,夫婦何求?


    妖華大吃一驚,臉紅的跟柿子似的。還好傲珊已經迴房,否則妖華大概得無地自容了。略微地掙紮了一下。妖華還是屈服了。不過她內心卻很堅定,如果笑愚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那她絕對會頑強反抗。


    哪知道笑愚此刻特別地純情。他隻是想單純地和妖華在一起而已。大家都知道,一個人動情的時候容易犯錯誤,笑愚現在腦子一熱,就犯了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錯誤,他在妖華耳邊說:“華華,要不我們搬出去住吧……


    妖華隻感覺耳根一陣麻癢,渾身泛起一種異樣地舒爽感覺。不過她還是定了定神,問道:“為什麽要出去?”


    “你就當過二人世界行不行?”笑愚嬉皮笑臉道,其實他根本的意思是,兩人搬出去後。他就不會在妖華眼皮子底下犯錯誤了。


    妖華大致上明白了笑愚的心思,但以她向來艱苦樸素的習慣,覺得沒必要這樣做,輕聲道:“自己有房子還住外麵,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笑愚一怔:“我自己哪來的房子啊?”


    妖華也是一怔。指了指兩人身處的地方,問:“這不就是嗎?”


    笑愚表情有點鬱悶,換了個姿勢。讓妖華側躺在自己懷裏,然後低頭凝視著她,緩緩道:“這是我爹媽的房子啊,我就是幫他們收租的小管家而已……說了吧,我早就策劃著‘跳槽’了。”


    這麽頭一次曖昧地側躺在笑愚懷中,妖華本來很不好意識。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笑,將自身的尷尬衝淡了不少。抬眼含情脈脈地看著笑愚,妖華語氣很溫柔:“你不是早就跟你爸媽和好了嗎,怎麽還是這樣呀?你**一點當然沒什麽錯。但我就怕萬一你出去了,會傷了二老的心……


    “沒事兒,這事情我會跟他們好好談判一下地。”笑愚牛逼烘烘道。然後有點生氣地看著妖華,佯怒道:“傻妞。我說你怎麽這麽不開竅啊,非逼我這斯文人把話說的那麽明白是不?”


    “我怎麽沒開竅啊?”妖華很是不解。


    笑愚很憋悶道:“你想想,你以後繼續住這兒,還得向我家那對大地主交房租,這不是笑話嗎,讓我臉往哪兒擱啊?你說,這要傳了出去,我還怎麽在東部大陸上立足?”


    妖華心中一暖,文靜而漂亮的臉蛋上洋溢著小幸福,用柔美的聲音半開玩笑道:“這麽說,你要養我嘍?”


    笑愚相當堅挺:“養就養,就你這種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賢妻良母,我還真不怕你把我家產敗光了……我看你不如把工作也辭了吧,就當我家庭主婦得了。”


    “你想得美,萬一以後你不要我了,人家該怎麽辦呀?到時候人老珠黃,嫁不出去,又找不到工作,愁也愁死了……”妖華笑著道,這話雖然有點像在開玩笑。實際上,卻是一句真話。


    笑愚隻感覺心猛地震了一下,看著微笑著帶著無助地妖華,不禁將她摟得更緊了,聲音有點顫抖:“妖華,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其實我就怕你以後受不了我,會不要我了……”


    大抵死摟住的妖華快踹不過氣來,全身心卻有著一種安全感,仿佛唿吸著的每一點空氣都有著幸福溫馨的成分。些微掙紮了一下,她輕輕抬起頭,看著笑愚,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帶著羞怯道:“好吧,我都聽你的。”


    心情十分嗨皮,笑愚道:“太給麵子了,行,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交給我去辦。對了,這次你休息幾天啊?”


    妖華眼裏露出一抹無奈:“現在剛好放暑假高峰期,有點忙,我明天下午就得走……下次就好了,到7月5以後,我有六天假期。”


    強忍住了心中的不舍,笑愚露出一個很彪悍的笑容:“好,等你下次迴來,肯定一切都擺平了,我發誓……”


    “行啦,別臭美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快刷牙洗臉去吧,髒死了~!”妖華也不習慣這種依依不舍的場景,所以起身就走。


    笑愚這次也沒強求,很有職業道德地貫徹了組織上下達的命令。離開客廳前笑愚特地瞥了一眼傲珊地房間,隻見房門緊閉,不知道這丫頭想幹什麽。


    自嘲地笑了笑,笑愚迴到了自己的狗窩。


    東部大陸——鬆莊


    致遠打算悄悄地離開。


    沒有告別,沒有聲響,沒有痕跡,就這樣從此消失在空中,就象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蕭灑地離去。


    忘記這個女人。


    相傳,黃泉路上會經過一座橋,叫奈何。


    橋尾,有一個叫孟婆的女人候在那裏,給每一個經過的路人遞上一碗濃湯。


    日複一日,孟婆的湯便有了另一個名字--忘情水。凡是喝過忘情水的人就會忘卻今生所牽絆,了無牽掛地進入輪迴道開始下一世輪迴。


    現在致遠需要的就是走過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


    可是他真的能忘記一切嗎?


    就在致遠準備作英雄慧劍斬情絲狀,剛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看到了純,那個讓他歡喜讓他憂傷讓他刻骨銘心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純從轉角處向雪亭走來。


    致遠腳上象生了鏽,一動不動,剛才離開的決心立刻跑到爪哇國去了。


    純穿得整整齊齊,看不出一絲的混亂,依然是一臉的溫柔、光彩照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聽冬梅說你在這裏坐了很久,我特地過來看看你。”純柔柔慢慢地:“你沒事吧?”


    “沒事。”


    “真的沒事?”純一臉關切。


    “嗯,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純過來挽住致遠:“我們一起走走。”


    “好。”


    純身上就象有一塊磁石,致遠乖乖就範。


    兩人手挽著手,在後花園中,踏著青石板鋪的、上麵滿是積雪的小路,慢慢地散步。


    致遠幾次欲言又止,卻終於什麽也沒有說。


    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實在不敢相信就是身邊賢惠的這個實實在在的女人。握著純溫暖的手,幸福、蒼桑、悲涼等等複雜的感覺油然而生。


    “聽丫環春蘭說,你到處找我?”純平靜地說:“我在書房看了一會書。”


    “嗯,我知道,所以沒來打擾你。”有時候說一些善意的謊言,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雙方不會覺得尷尬。致遠說:“莊主送來了一份請貼,讓我們全家年三十之夜去吃團圓飯。”


    純非常驚訝。連她本人也是幾年沒見過鄒鋒了。


    “你去嗎?”


    “當然要去。”致遠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為什麽會這樣迴答,一時他也說不清楚。


    ――唯一的解釋就是純。


    致遠還在找理由,說:“不去豈不顯得與人情不合?”這事實上不過是句外交辭令,不僅聽的人不相信,就是說的人自己也不會相信。


    莊主與二莊主的關係早就形同陌人,還有什麽親情可言。


    “嗯,我聽你的。”


    純點點頭,依然是一臉的信任,輕聲說:“時候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純決定晚上在床上跟致遠長談。


    為什麽要在床上?是因為她覺得一個男人上了床或者喝醉酒以後才會說真話,才會把心裏的話說出來――男人在那個時候,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什麽話都會說出來。


    有的男人就喜歡玩點深沉,不僅在一起的人活受罪,自己也特別累。人是需要交流的,不然拿嘴來做什麽,光吃東西嗎?那跟豬有什麽分別?


    夜幕很快降臨了。


    冬日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早。


    他們迴到居室,晚餐也早就準備好了,盼盼、春蘭、冬梅已是望眼欲穿。


    晚餐很豐富,當然還有酒。


    致遠本來不打算喝酒,卻經不住純的軟語相勸,還是喝了不少,心裏本來就堵得慌,一喝就差點不可收拾,非要盡興不可。


    借酒澆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幸好後來純在致遠似醉微醉,達到喝酒最佳狀態的時候及時果斷地結束了酒局。


    她有很多話要跟致遠說,再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臥室。


    人已散盡。


    純和致遠原來的臥室,居然點起了兩隻結婚時才有的紅燭。


    今夜是什麽日子?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今夜是新婚還是離別?


    致遠望著兩著燃燒著的大大的紅燭,似乎已經癡了,連純叫致遠上床,也沒有動――他不能再上純的床。既然已經錯了一次,就不能再錯下去。


    多情自古傷遺恨。


    人生最難處理的就是情感,更何況致遠遇到的這種情感。人海茫茫中,能遇到一個令你怦然心動的人並不容易,有的人也許一生都不曾有過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刻,因為這是無法預謀,無法刻意,全憑自然發生的。在你尚未品嚐到這種滋味的時候,你根本無法想象有哪一個人會令你有這種心動的感覺。


    在百丈紅塵中,我們扮演的是自己,一些平平凡凡地生生死死的普通人。所有平凡的片斷,所有曾抱怨過、曾懷疑過的時光其實是生命中最溫馨的篇章;所有淡淡的日子,其實都是象“空山靈雨”一樣,淡得韻味綿長。


    “我有話跟你說。”


    首先開口的是致遠,他一臉的嚴肅,根本不象喝了酒的樣子,也許現在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都理智。


    “什麽話,你盡管說。”純也變得肅穆:“我也想對你敞開心扉。”


    致遠艱難地低下頭,不敢去看純的眼睛,終於下了很大的決心,呑呑吐吐地說:“我……我不是二莊主鄒鬆,根本不……不是你的丈夫。”


    純非常平靜地說:“我知道。”


    “你知道?”


    “嗯,從你一上我的床就知道。”


    “對,你應當比誰都清楚。”致遠苦笑:“當然,沒有妻子不清楚自己丈夫的。”他又說:“你既然知道還讓我上你的床?”


    “一開始我也不想。”純的臉紅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這本來就是在演戲,演給錢莊看的戲。”


    “演戲?你們拿我來演戲?”


    “是的,這本來就是一個偷梁換柱的計劃。”


    “從一開始你其實就知道我是誰?”


    “是的。”


    “由林神醫給我整容,變成你丈夫的樣子,再把我放到‘鬆莊’,放到你的床上,讓我一醒來就以為自己是‘鬆莊’的主人。”


    “你猜得不錯。”


    致遠說:“可你應當清楚我是個正常的有需要的男人,怎麽忍得住?”在純這樣美麗成熟的女人身邊,沒有幾個男人能忍受得了。


    ――除非他不喜歡女人。


    “如果不是你先……先……,我也不會和你做那種事。”純羞愧難當,掩麵而泣:“我……我對不起我的丈夫。”


    致遠心軟了。


    他怎麽有權力去責怪一個為家庭為丈夫犧牲一切的女人?


    何況致遠又沒有什麽損失。


    女人也同樣有**和情感,有需求和享受,有追尋幸福的權力。


    致遠默默地遞給純一塊毛巾,現在純需要的是安慰和體貼,需要的是一點時間來調整心態。其實他自己也何嚐不需要一點時間,同樣感到深深的無奈和悲哀。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過去,致遠抓個采花賊、大盜之類的,還不太難,東部大陸上還得到一點名氣。可是現在麵對是富可敵國、組織嚴密、手段奸詐的對手,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集團,一股龐大的盤根錯節的勢力。


    東部大陸是講實力的,沒有足夠的實力,拿什麽來行俠,用什麽來仗義?


    撼天易,撼錢莊難。


    幸好致遠還有尚武的精神:一是勇者不懼,仁者必有勇的勇敢精神,所謂“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人,有殺身一成仁。”


    二是舍生取義,殺身成仁的氣節。氣節,是反抗強權的最好武器。“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致遠,是近年東部大陸上極有傳奇性的人物。


    朋友對他的評論是“一個真正富有正義感、能患難相依、榮辱與共的俠士。”敵人對他的評價是“遇見他,最好馬上躲到西域去,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遇上這個人。”


    蒼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大敵當前,更增豪情飛揚。


    保護弱小本身就是“風”的宗旨,“風”的精神和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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