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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3:迴憶過去


    “哦?”今夕忍不住想笑:“你當然不服,所以想試上一試?”


    “你認為我不敢?”張文的臉陡然一沉。


    “你當然敢,要不然你也不會把船停在這裏了。”今夕淡然道:“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一句,當你的魚叉出手,就沒有較量,隻有生死!因為我對敵人從不客氣,也從不留情!”


    張文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眼睛中的寒芒如利刃般射向對方,似乎在掂量著對方的斤兩。半晌之後,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就亮出你的兵刃來吧。”


    “不必!”今夕冷冷地道。


    “你……”張文的眼神幾欲噴火,即使是涵養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容忍別人對他的這般輕視。


    “我絕對沒有小看你的意思。”今夕悠然而道:“因為我已將刀舍棄。”


    “你……你曾經用刀?”張文的臉上似有幾分詫異:“天下象你這般年紀的刀道高手了了無幾,莫非你不姓左,而姓今?”


    今夕的心裏微微一震,表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姓左如何,姓今又如何?名字隻是一個人的代號,重要的是他的刀是否鋒利!”


    他說話間,整個人已如脫兔而動,便像一把淩厲無匹的刀向張文標射而去。


    張文沒有料到今夕說打就打,如霹靂滾來,毫無征兆,心中吃了一驚,隻覺得今夕的手上雖然無刀,但他渾身上下所逼發出來的殺氣遠比刀鋒更疾、更勁。


    船身不動,船舷兩側的湖水卻如遊龍般竄動,在這股殺氣的帶動下,突然騰空,若巨獸的大嘴般吞噬向張樂文。


    今夕這一動絕對不容任何人有半點小視之心,就連狂傲的張文也不例外。


    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將手中的魚叉刺出。


    這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對張文來說,更是如此。這副魚叉從他七歲那年就伴隨著他,迄今已度過了四十幾個春秋,魚叉的重量幾何,叉刃多少,他都了然於胸。惟有這副魚叉從他的手中刺出了多少迴,他卻記不清楚了,因為他無法記住是第三萬六千六百次,還是第三萬六千七百次,多得難以計數。


    可是這一次,他卻無法刺出,就在他即將刺出魚叉的刹那間,他突然感到了自己的眼前乍現出一道耀眼絢爛的電芒。


    飛刀,又見飛刀,在今夕的手上,赫然多出了那把長約七寸、窄如柳葉的飛刀!


    飛刀也是刀。


    今夕既然已經將刀舍棄,怎麽手中依然還有刀?難道他還沒有達到“心中無刀”的境界?


    這是一個謎,連今夕自己也無法解答的謎。


    隻有當這一刀閃耀虛空時,他才感到了一絲驚奇,因為這一刀射出,宛如羚羊掛角,不但無始,更是無終,刀勢若高山滾石般飛瀉而下,封死了張文的所有進攻路線,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刀最終會攻向什麽地方。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發生了,似乎冥冥中有一股玄奇的力量在左右著今夕的意識。


    在這一刹那間,今夕豁然明白自己真正做到了“心中無刀”。


    ——正因為他心中無刀,所以刀在他的手中,在他的眼裏,在他的心裏,就已不再是刀。


    這豈非也是一種境界?


    但在張文的眼裏,刀就是刀,而且是一把足以讓人致命的刀,雖然這把飛刀薄如蟬翼,輕若羽毛,但它破空而至時,仿佛重逾千鈞,讓人根本無法把握。


    不能把握就隻有退避,然而在這兩丈小舟上,已是退無可退。


    別無選擇之下,他的魚叉不守反攻,不退反進,手腕一振,幻化成百道叉影,強行擠入了刀勢之中。


    “叮……”刀叉在極小的概率中相觸一起,凝於半空。


    自刀身襲來的一股無匹勁力強行震入魚叉之中,張文隻感有一道強勢電流侵入自己的經脈內,氣血翻湧,幾欲噴血。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自己的挑戰是何等的愚蠢,也由衷地佩服起逆風的眼力。當逆風決定設局來對付這個人時,張文心裏還不以為然,認為是小題大做,而今他卻明白,輕視敵人就是輕視自己。


    可惜這明白來得太遲了一點,張文惟有將元素力提升至極限,強撐下去。他的心裏暗暗叫苦,知道麵對如此沉重的刀氣,自己很難支撐多久,當自己力弱之際,也就是斃命之時。


    思及此處,冷汗已濕透全身。


    東部大陸——銀月城


    感覺著溫柔而尖銳的痛楚,聽見血管裏突突地跳動聲音,慕青在陽光明媚中醒來。


    小腹微微抽搐,**遲鈍地疼痛起來,好像變得越來越小,遠比飛機場更加平坦。原來女人真的不能和男人一樣趴著呈大字型睡覺。


    慕青,風華正茂,火樹銀花。


    溫和的陽光照耀在身上,像是有害的輻射,讓慕青坐立不安,這種坐立不安的惶恐遠遠超過了每個月都有的那麽幾天。印象中慕青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早起床了,在這個美好的清晨,該去做點什麽?她想了很久都沒找到答案。


    不知不覺中慕青迴憶中級術士考試,迴憶起了她與初夏的那一場對決。


    這時,場中的主考官又咳了幾聲道:“那麽就下來開始第四迴合的比賽。”


    電子板開始轉動名字。


    慕雲在一旁急道:“真是的真是的,一個個的都是奇怪的家夥。


    慕青已經走迴來觀戰。


    慕青一看,驚呆了,上麵寫得是自己和初夏的名字。


    慕青驚得迴頭看去,初夏這時也正走來看到了電子公告板,呆了一下,斜眼看著慕青。慕青被她看得愣了一下,低頭想想,馬上抬起頭用無畏的眼神迴敬初夏。


    兩人下場,遠遠對峙。都有點心潮彭湃。初夏先開口道:“小青,真是沒想到,我會和你對戰。而且還是這麽快。”


    上麵初夏的老師正在吸著煙,暗道:“初夏在新人女術士中是很優秀的,和慕青對戰她會認真嗎?不,是她能夠認真嗎?”


    慕雲道:“真是的,怎麽偏偏是她們兩個。哎,事情變得麻煩了。”


    笑愚扒在鐵欄杆上無力地道:“初夏她沒問題吧!”


    “的確這樣,你打算怎麽辦呢?初夏?”老師暗暗想著。


    聰健已在大喊了:“初夏加油,不要輸給她!”


    主考老師手一揮道:“開始!”兩人同時躍起衝上了去。到了跟前,慕青哈地一聲喊出,一腳踢來,初夏側低頭躲過。一拳打來,慕青避開,馬上來個掃膛腿,初夏躍起躲過。馬上後躍,慕青手中已抽出三把飛刀,向她射來。


    後躍的初夏隨手就接住了先射來的飛刀,扔出將另一把擊落在地,慕青揉身再上。


    上麵的聰健看得津津有味。


    笑愚在一旁歎道:“果然是這樣啊!”


    聰健不開心地自言道:“慕青占有壓倒之勢啊!”


    不遠處的慕雲聽到了不奈地道:“笨蛋。”


    聰健聽到馬上不願意地問道:“你說什麽?”


    慕雲馬上道:“你不是的話就老實一會兒,”聰健馬上氣得準備上去動手道:“你說誰?”


    聰健身後的瑾瑜卻突然道:“果然是女術士,近身戰隻有這種水平。”


    聰健聽了這話大不受用,耳朵牽動,轉身啊了一聲就要發做。


    這時曉亦卻道:“可不是因為是女術士才這樣的!隻是他們兩個水平不行!戰鬥是不分男女的。”看著聰健。


    今夕被說愣掉了,掃一眼下在的戰場,疑道:“水平不行?”


    下麵慕青已經開始喘氣了。努力上前出拳踢腿。初夏守護著不時還上一拳。突然初夏一拳打在慕青的肚子上,慕青噴出一口水,頭傾了出來。


    初夏暗叫道:“好機會,右拳擊向慕青。


    可是,初夏此時突然卻仿佛看到了小時候那個頭戴蝴蝶結,胖乎乎的小姑娘。拍地一聲脆響。觀戰的人都呆了,慕青也呆住了。抬眼愣愣看著初夏。原來初夏手下留情,沒有用拳打慕青,隻是打了慕青一把掌。


    初夏自己也愕然不已,看著自己的手掌,兩人呆站在地,不由同時迴想到少時候在山上學習的事。


    女術士老師慈愛地道:“做為一名女術士不能隻精通術術,還必須擁有作為一名女性和廣泛的知識和修養,如果在潛入敵軍的時候不能表現得像個普通女人那樣的話,在進行間諜活動的時候就會很幸苦。今天的課程是插花。那麽,大家就去采集自己中意的鮮花吧!”山野上,鮮花盛開,正是這堂課最好的地點。


    學生們嬌聲齊道:“是!”


    一片白色花中,慕青嬌喊著:“初夏,等等我!”急急跑來,誰知腳下一絆,直直絆倒在地。抬起頭看著初夏,初夏長歎道:“真是的,這麽笨手笨腳的。”慕青見她沒有責罵自己,開心地傻笑了一下。


    學生們四散開,采集著鮮花。


    慕青采下一朵白花道:“我不擅長這個!”坐到旁邊初夏身邊道:“初夏你呢?”


    初夏怪她道:“你的名字就是花名啊怎麽不會插花!你聽著,這是有訣竅的。插花就是在決定了當主角的花以後,把其它作為它的陪襯的花兒添上去。你不能讓陪襯的花兒搶著表現自己。比如說,你看。”手指著遠處一朵花道:“看到了吧,那裏的大波斯菊,那果那大波斯菊是主角的話,那慕青采集的蘭草就是陪襯,相對於春天的櫻花,大波斯菊也被稱為秋天的櫻花。是秋天最漂亮的花,而且它的名字本來就有調合的意思。配上秋天其它的什麽草都會顯得十分合適。”


    慕青不由對她說的話感到有點難過。這時,初夏從她手中拿出一隻白色蘭草花放在腦袋上比著道:“怎麽樣,這個草是不是也很適合我!看,可愛嗎?”這樣說的意思就是自比做大波斯菊了。


    慕青愕了一下,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初夏馬上問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啊?”


    慕青不好意思地嗨嗨抱著腿笑起來,還沒笑完,身後卻走來三個女生,當先一個不懷好意地壞笑道:“你今天倒是很快樂嘛!突額頭妹妹。”


    慕青有點害怕地看了初夏一眼。初夏已經有點生氣了。那個女生走到慕青麵前衝著她的臉道:“你最近好像變得漂亮了。可別太囂張啊!”說著用指頭彈了慕青的額頭一下,慕青嚇得啊了一下,快哭了。


    突然,三隻花飛鏢一樣飛出,插入那個女生的嘴裏,女人慘叫一聲倒地,初夏保持著發鏢的姿勢。是她所發。


    另兩個同學忙去扶被擊倒的女生喊著:“亞美!”


    初夏酷道:“對不起啊,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水桶腰,就誤以為是花瓶把花插上去了。”


    亞美推開扶她的兩個同伴坐起來怒叫道:“初夏!”嘴裏咬著三隻花。


    初夏卻不動聲色地道:“忍花,鳥兜,毒性雖弱但你還是趕快吐出來的好。”


    三個人被她嚇得驚唿著喊著老師跑掉了。


    慕青呆看著初夏又看看跑遠的三人。這時初夏卻嗬嗬嗬地嬌笑起來道:“有毒的部分其實根。”對慕青吐舌做著鬼臉。


    慕青心中暗道;“初夏好厲害。什麽都知道,又漂亮又可愛。剛才的手裏劍術也很厲害。和她相比我……”看著手中的那隻蘭花。


    初夏見她不對勁奇叫她:“慕青?”


    慕青道:“初夏如果是大波斯菊的話,我大概就是蘭草吧!”


    初夏有點生氣,閉上眼長歎一聲道:“你在說什麽啊?”卻抬著看看了看空。笑嘻嘻地側頭對慕青鬼道:“其實說起來,慕青你還不算一朵花,還是花蕾。”


    慕青啊了一聲,不自信地有點沮喪低聲道:“說的也是……”初夏心中也暗暗不安起來,不知道該怎麽對待這個自卑的小女孩。此時,那個不自信的初夏已長大了。


    初夏緊緊握住了拳頭,自信地朗聲道:“到了現在!我已經不想和你再爭奪致遠了。


    初夏怒道:“你說什麽?”


    慕青傲然道:“致遠跟你跟本就不合適!而且我也完全比你厲害了,我跟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


    初夏發怒了,叫道:“慕青!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嗎?你不要太囂張,愛哭鬼慕青!”


    從健在上麵也急道:“這個這個。慕青說得有點過份了。初夏的眼神變得好可怕。”


    聰健卻長咽了一聲,不死不活地道:“不是這樣。”


    “嗯?”


    “慕青不是一個會誇耀自己的力量去傷害別人的孩子。她是不希望井野對她手下留情。”


    此時慕青卻在心裏暗道:“我是花蕾嗎……”


    迴憶再次拉開。


    兩人坐在草地上,慕青小聲叫道:“初夏……”


    初夏迴頭道:“怎麽啦?”


    慕青問:“你為什麽,要送我這條絲帶?”初夏哼地一聲得意笑出來,抬頭道:“那是因為,讓你在還是花蕾的時候就枯萎掉實在太可惜了。”慕青好像有一點點明白。


    初夏摸著腳邊的一棵大波斯菊的花蕾微笑著仿佛在自言道:“花朵不綻放就失去了意義不是嗎?


    一陣山風吹來,慕青用大大的眼睛呆望著充滿自信的初夏。這時初夏迴過頭來,用一雙美目笑看著她道:“說不定,那會是一朵……”山風將一朵花的花辨吹得蝴蝶一樣飄在她麵前。


    “比大波斯菊還要美麗的花!”說完,初夏得意地眯眼微笑起來。


    慕青看著她,突然鼻子一酸,迴過頭來,心中暗道:“謝謝你,初夏!”嘴角抽動馬上就要哭出來。全身忍不住抖動著想哭了。


    初夏站起來開心地道:“慕青,我們快點摘花吧。”


    “嗯!”慕青應道。


    初夏怪道:“怎麽了嘛,慕青?”


    慕青趕忙道:“沒事,剛才跌倒的時候眼睛裏進了沙子……”


    “你可真是笨手笨腳的……”


    “初夏!”慕青對著現在成為了敵人的初夏暗道:“我一直以來都相信你那時候對我說的話,我想真是那樣該多好!


    腦中卻出現在課堂中老師誇讚初夏插花插得好時的情景。


    “我想能夠讓一朵花美麗的花綻放該多好!一直,想成為你那樣的人,以你為目標成長!多虧了你我才會站在這裏。所以初夏,我想和你認認真真地戰鬥。因為,若我不超過認真起來的你。就沒有意義!”此時初夏也在呆看著她,仿佛和她一樣也迴到了過去。


    初夏愕了一下。


    上麵的今夕也不解地說道:“慕青她想幹什麽?”


    慕青道:“我和致遠被分在同一隊伍裏了。”


    初夏道:“現在還說這個幹什麽?”


    慕青冷冷吐出一句:“初夏,你已經輸了!”


    初夏馬上迴敬道:“我可是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輸給你的。慕青。”


    慕青掏出絲帶提出。初夏愕了一下問道:“絲帶?”


    慕青絕情地道:“這絲帶還給你。”初夏有點生氣了看著慕青。不過見慕青決絕的樣子,馬上又轉成笑容道:“這是我送給你的。而且額帶可是要帶在額頭上的。”


    慕青淡然道:“以後我不再是個追著初夏的小女孩了。”


    初夏一怔。


    風吹了起來,兩個如花的少女,在森間那美好的花叢中。對望著。初夏嘴角露出了笑意。伸出手與慕青拿著絲帶的手相握道:“好,到那個時候我也會……”


    此時,初夏嘴角再次牽動:“我明白了,慕青。”


    充滿了鬥誌的兩人緊緊注視著對方。同時在心底暗叫:“這次一定,全力以赴。堂堂正正,一決勝負!”


    再次衝上,同時嬌喝一聲,擊出一拳,拳頭與拳頭相對。發出耀眼的光芒!上麵的人都有點吃驚。


    兩人一擊而退。再次專注地看著對方。亮出了死戰的姿勢。


    對峙兩人再次衝上,慕青在奔跑中迅速結印,身後出現了兩個分身。


    初夏見狀暗道:“隻是普通的分身術?”馬上不屑地道:“這可不是術士學校的畢業考試!你以為用這種課本上的術就能打敗我嗎?”


    三個慕青已分三個方位衝向了初夏,初夏停身防守暗道:“隻要仔細,馬上就能看出哪個是真身。”


    此時,奔跑中的慕青仍然雙手結著印暗道:“把元素力一口氣集中在腳下,然後彈開地麵。”


    突然三個身影快速擊來。初夏驚道:“好快!”


    第一個分身踢出,化麵一團煙消失了,中間的真身卻一拳擊中初夏,將初夏重重打得飛出數十米遠,跌地後又滑出數米才停下來。


    慕青停下為堅毅地大聲喊道:“你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愛哭鬼的話,可是要吃苦頭的。”語氣與平時大不相同。充滿了自信。


    “認真起來對付我吧,初夏。”


    初夏坐起來擦著嘴角仍然是一幅傲然的語調道:“你這樣說我很高興。那我就如你所願認真起來。”站了起來。


    慕雲在下麵興奮地道:“不愧是慕青,厲害,真是厲害。”


    聰健在後麵也不如開朗地道:“她使用查克拉的動作在新人裏是很厲害的。慕青學得很紮實。”


    慕雲呆了一下迴頭問:“果然是比我還厲害嗎?”


    “嗯,是的!”


    慕雲不由喪氣地垂頭,啊哈一聲。少年還是喜歡被誇獎的。


    聰健暗道:“使元素力充滿全身的各個角落,並找準時機使用,隻看這一點的話,就連致遠也不如她,不過慕青本來就隻在元素力的控製上出類拔萃。”


    慕青再次充滿力量地衝上。


    皓軒在一旁看得興奮地一振拳道:“好漂亮的動作,慕青!”


    初夏也衝了下來,兩人都用左手接住了對方的拳頭,緊緊對視了一秒,一用力,雙雙後躍,人在突中分別向對方射出飛刀,飛刀在突中錚地一聲響也撞在一起彈飛。


    皓軒暗道:“不過對手也不弱。她們打成平手,看來這會是場持久戰。


    天色已幕,兩個少女仍在拳來腳往,打得正歡。


    旁邊的人看得鬱悶不已。


    激鬥中,初夏吃力地暗想道:“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慕青則不斷給自己打氣暗道:“來吧,我也能行!”


    “可惡!”


    兩人的拳頭擊出,同時打在對方的臉上。重重跌落分開。聰健在上麵看得驚顫不已。慕雲卻暗道:“這樣下去難分勝負啊!”


    主考老師的小眼掃掃這個掃掃那個,暗道:“好長,已經打了十分鍾了。”


    兩人在地上緊盯著對方,粗喘不已,同時站了起來。


    初夏怒道:“你跟本不可能和我打成平手的。”


    慕青馬上哼了一聲迴敬道:“你這樣隻注意外表留著長發的人,的確不該跟我打成平手。”


    初夏氣得氣喘,從包裏掏出飛刀大聲道:“你不要太小看我!”


    這時慕雲在上麵低聲道:“笨蛋,這麽容易就被對方挑撥,不知道初夏這家夥是要幹什麽。”


    笑愚一在旁憨道:“我不喜歡初夏這個樣子。


    誰知初夏竟然用飛刀將後麵長長的馬尾辮從中削斷了,初夏吃了一驚。觀戰的眾人也吃驚不小,想不到她脾氣這麽大,慕青隻是隨口說了一句她就把辮子割斷了。


    初夏不由哼地一聲笑起來冷聲道:“真是單純。”


    慕雲暗道:“糟了,她完全發怒了。”


    初夏狂叫道:“給我看好了,這種東西根本就無所謂。”將手中的斷發扔出,灑在兩人中間。慕青麵上帶著笑容。


    聰健暗道:“真是太可怕了。”


    這時,初夏雙手結印道:“我這就做個了結。馬上就讓你認輸!”


    慕雲吃了一驚啊出聲來,急道:“這麽說,難道?”


    笑愚也低叫道:“難道說……”


    初夏已雙手向前,十指與大姆指做出一描準的手勢。


    慕青愕然心想:“這個印的確是……”


    慕雲在上麵道:“果然是這樣,她要使用身心轉換術……”旁邊的老師忍不住搔頭道:“真是的,這個笨蛋。”


    慕雲得意道:“我能理解你會著急,但是那也沒用。”


    初夏嬌哼一聲道:“這還不一定呢!”


    慕青不信地道:“術法,厄運詛咒之術,這是術者將自己的精神能量放出,衝入對方體內,在幾分鍾的時間裏占據對方的精神,從而奪取對方身體的術,但是,這個可怕的術有一個嚴重的缺陷。首先,術者放出的精神能量,隻能以很慢的速度直線移動。第二,放出的精神能量沒能擊中對方的時候,在幾分鍾時間之內無法迴到術者體內。再說得明白點,術者,也就是你,在那段時間內就是個一動不動的木偶。”


    上麵的老師暗道:“本來身心轉換術就是間諜工作用的,而不用於實戰。初夏,你在這裏使用它就等於自殺。”


    聰健暗道:“隻要能夠移動就不怕這招。不僅如此,躲過以後還能趁機攻擊敵人。如果那樣的話,主考老師他就不得不中止比賽了。”


    初夏卻喊道:“那又怎麽樣,不試試看的話怎麽知道結果?”慕青弓下身準備躲避了,道:“沒中的話你就完了,這你明白嗎?”


    慕雲緊張地一手抓住了欄杆暗道:“這本來該是我用完靈魂儀式術,定住對手之後再配合使用的術。這樣可太亂來了。”


    “她是命中不了的。”三人的老師冷汗流了出來。


    果然,慕青猛地一跳,向一旁跑去,腳下初夏的斷發也被帶了起來。


    慕雲急喊道:“笨蛋,快躲開。”這時初夏再不停留,沉喝道:“術法,厄運詛咒之術。急跑中的慕青突然不動了。


    兩人都垂著頭手,站在當地。初夏軟跪下來。


    慕雲緊張地暗道:“現在哪個是初夏?”在一旁暗著的慕青突然嗯哼哼壞笑出聲道:“真是可惜。”抬起頭來重聲道:“初夏!”


    慕雲歎道:“萬事休矣嗎?”


    笑愚道:“她失敗了!”


    慕青得意道:“這下你完了!邁步向初夏走去。


    突然感覺不對勁,腳竟動不了了,兩條元素線竟在她腳上纏繞著,抬頭看去,元素力意是從跪坐在地的初夏手中傳來的。


    初夏突然開口得意地道:“你中計了,慕青,總算抓住你了。”


    慕青愕道:“那道說……”


    初夏得意道:“沒錯,剛才我結印的動作不過是在演給你看,為了把亂跑的你引入這個陷阱,怎麽樣,完全動不了了吧!這是能把元素力流入我頭發的特製繩子。


    初夏將手中的元素力線踩在腳下道:“接下來我隻要潛入你的身體,再替你認輸就算完了。”再次結印道:“這樣是百分之百不會打偏的。”


    聰健在上麵暗道:“原來如此啊!”


    慕雲道:“那個笨蛋,原來剛才發怒也是在演戲。”


    皓軒大叫道:“慕青,快跑!”


    慕青用力掙紮,心中急道:“動不了!”初夏再不給她時間道:“那麽,厄運詛咒之術!”嗚……地一聲長嚎。上麵眾人吃驚地看著下麵。


    初夏的頭再次低下去,而初夏這次是真的使出了絕招。人也攤軟下來。這時,慕青又抽動了一下身子,嘿嘿笑出來,開口道:“真是可惜。”


    笑愚慌道:“沒有中嗎?”


    慕雲愕了一下道:“不。”


    皓軒以為是她了,高興地叫道:“慕青!”


    誰知道慕青卻開口道:“慕青!”


    這樣就是說厄運詛咒之術成功了。


    兩個攤軟下來的人,一動不動。


    皓軒疑道:“初夏她怎麽了?不有慕青的樣子也很怪啊。但這一定是個好機會。”大叫道:“快上啊,慕青!”


    初夏低聲哼道:“沒用了!”


    慕雲低道:“沒想到她會那時候使出厄運詛咒之術,真是服了。”


    “啊,哎?”皓軒急問道:“厄運詛咒之術,也就是說慕青現在是……”


    “嗯,慕青的精神已經完全給初夏占據了。”


    聰健震驚了。


    慕雲接著道:“現在慕青的身體裏是井野,初夏的目的恐怕是……”


    慕青的嘴角露出微笑,初夏暗道:“這下結束了,再見了慕青。”上麵的皓軒不由咕嘟一聲咽口唾沫。


    此時,慕青已緩緩舉起了手,開口道:“我慕青決定,放棄這……”


    突然皓軒大叫道:“不行啊!慕青!”


    初夏嘁了一聲暗道:“他可真是煩人。”


    皓軒可不管這些:“整個身體都要扒下鐵欄杆雙手放在嘴邊喊道:“已經幸幸苦苦走到這一步了。你要是敗給了那個迷戀致遠的笨女人就不配當個女人了!”


    初夏開口得意道:“就算你這麽說也沒用!”可是突然身體大震,暗叫道:“怎麽……


    慕青的身體抖起來,忍不住抱住了頭,初夏暗道:“這股寒意……”


    腦中一個聲音道:“皓軒這家夥可真是囉嗦。”


    慕青在腦中又換了一個聲調道:“但他說的也對,我怎麽能輸給初夏?”


    初夏用慕青的身體抱著頭跪了下去,驚道:“慕青,這不可能?”


    主考老師看她這樣問道:“你怎麽了,要棄權嗎?”


    慕青突然抑天大叫一聲道:“我怎麽可能會棄權?”腦中,她的黑影正抓著初夏怒道:“別開玩笑了。”


    主考老師無奈地呆看著她暗道:“現在到底是哪一個?”


    慕青腦中,初夏正拚命掰著慕青黑影按著自己臉上的手,吃力道:“怎麽搞的?”


    慕雲有點吃驚暗道:“慕青!”


    初夏不敢相信地道:“這不可能!”慕青可怕的影子變得巨大無比,伸出雙手抓住了她


    “我的術法居然失敗了。


    慕青巨人一樣握住初夏怒道:“初夏,不趕快從我身體裏出去的話可要你的好看。”


    慕雲在上麵有點疑惑焦急道:“初夏她怎麽了?”


    初夏被捏得越來越緊。此時,慕青突然吃力地道:“不行,在這樣下去我要支撐不住了。”


    雙手十指猛地交插嬌喊道:“開!”一團元素之氣從慕青身上飛到初夏身上去了。


    慕青跪坐在地,不斷喘著粗氣,而對麵的初夏也在不斷喘粗氣。


    慕雲驚想道:“簡直不可能,居然破了初夏的術。”


    他們的老師暗道:“她在使用術前費力氣太多了。所以元素力不夠用了。”


    初夏喘了半天開口道:“你這家夥怎麽迴事?居然有雙重精神。”慕青卻有點得意地道:“可以美貌相媲美的力量。女孩子不強壯一點的話可是沒法生存下去的。”


    聰健想道:“中了那個術可是能這麽輕易就擺脫的。初夏的元素力不足也是原因。而發揮更大做用的是慕青內心中對初夏的鬥爭心理。這分鬥爭心被皓軒的話所引發,返過來趕出了初夏。這也難怪,慕青和皓軒一樣都比別人更不服輸。但是,她們兩個的元素力都應該已經所剩無幾了。”這時,那人又衝了上去。大喊道:“這是最後一擊。”


    拳頭交錯,那曾經風中相視而笑的兩個可愛女孩,為了心愛人而決裂的美麗少女,飄落地飛葉中,抓住了那條曾經連結著兩人友誼的紅線帶。


    無聲中,兩人同時擊中了對方的臉。口中鮮血直流,飛落在地。


    還想在爬起來的兩個人終於無力的躲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主考老師用小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隻得宣布道:“兩人勻無法繼續戰鬥,因此預選第四迴合無人通過。場外人忍不住嘩成一片。兩人的老師將她們兩抱上了看台。


    記憶又一次被心中的唿喚驚醒,流離失所的靈魂像是被嚇壞的孩子,拚命尋找著避難之地。當慕青整理這些記憶碎片,當慕青收集碎片中的她和她,當慕青收拾心情收拾過去。突然發現,迴憶以一種疼痛欲裂的麵目出現在麵前。有些東西即便真實存在,也始終讓人無奈。就像凋謝的玫瑰不會再開,就像逝去的時間不會重頭再來,就像她們曾經的愛。


    睡夢裏和風中的枝椏在一起要搖搖晃晃的等待黎明,等待一生。當年華逐漸失去了銳利,當時間帶走一切,帶走你。如同那些遷徙的鳥群,闊別幾十年的蒼茫大地,臨走前的凝望中褪去了所有的羽毛,誰還記得曾經蒼翠如今猩紅的誓言?


    站在記憶無休無止的長廊裏徘徊,你還會哭嗎?


    你老說我是世界上最欠扁的壞蛋,每次都把你眼淚逗出來才算完。但我從來都沒告訴過你……第一次看見你笑,我就偷著開心了好幾天。第一次看見你哭,我就一直難過了好幾年。


    模糊的液體流過跳動的眼瞼,流過抽搐的臉,流到嗚咽的嘴邊。


    娘西皮,真他媽鹹!


    致遠在冷汗淋漓中醒來,默運四日神功吐納了一番,致遠覺得自己活力無限。哼著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致遠的心情逐漸變得很嗨皮。就在這一瞬間,睡夢中的過去睡夢中的自己睡夢中的那個男人全被我拋到了一邊,出來混,必須爺們兒點!


    出了房子,致遠在車上迴味那一夜的風情,或者說那一日的風情。於我而言,昨晚的一切太令人難忘,因為慕青說了三個很詭異的字。


    ****中物我兩忘的女人常說的三個字無非‘啊啊啊’、‘嗯嗯嗯’、‘大力點’或‘叉死我’,但慕青不走尋常路,她居然說:“我愛你~~!”


    當時慕青任由她騎在身上,心裏想:“她強由她強,清風拂山崗;她橫由她橫,明月照大江。她自狠來她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致遠沒想到這三個字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不斷地在我耳邊迴響。


    車窗外無數的小屁孩兒在歡快地奔跑著,一個個身上都穿著節日盛裝,好像不用上課似的。五彩的氣球飛上了天,看起來有點如夢似幻。就連致遠乘坐的出租車裏也在放著:“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操場邊的秋千上,隻有蝴蝶停在上麵……”


    原來兒童節又到了,八年前,致遠有個很優秀並且很疼愛他的哥哥,致遠感覺自己像是童話故事裏的主角。而大家都知道童話是靠不住的,他們的感情經過十年又六個月零二十四天的中長跑之後,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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