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上寒斜了斜眼,一瞟,眸中淡色一片,沒有情緒在內。


    暮上寒打了嗬欠,轉身就朝屋室走去,雙手環於腦後,懶洋洋的說了句,“會修的,我先睡覺去了。”


    待暮上寒走了之後,楚熙看向夜槿七,“我要迴去了,你不走嗎?”


    話說他那個酷酷的侍衛呢?


    “嗯。”夜槿七點了點頭,迴應道。


    楚熙轉過身子朝門走去,夜槿七跟在身後。


    ……


    畫麵切換……


    練歌的屋子安靜的很,聽不見一絲噪音,隻留了清樂的聲音在內。


    屋梁頂上,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絕世容顏的男人屈直了一條腿,手臂擱在上麵,鳳眸半垂,飄渺無際。


    運用內力,便能輕易聽見房下的聲響。


    他長卷的睫毛垂向下,眼下透射出一片陰影。


    薄唇輕柔的閉合著,唇形很好看。


    夜槿七這模樣,似乎在認真的聽著什麽,一隻耳朵微微一動。


    一隻手快要撫上他的肩膀,異美微動,夜槿七身形一閃,似乎一飄而過,便站在不遠處看向那作惡的人。


    他眸色清冷,淡若弦月。


    暮上寒一身貫裝的黑色錦袍,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厲的弧度。


    暮上寒冷冷扯開了嘴唇,吐出一串字,“傾王爺正是好心情,還有空在房頂偷聽!”


    那淡漠的眸光,輕輕一掃,別開了眼,薄唇微啟,“與你何幹,暮月皇。”


    暮上寒倒冷笑了起來,“嗬嗬……傾王爺的一貫作風便隻是在房上偷聽嗎?”


    夜槿七皺了皺眉,眉宇間有些不耐煩,薄唇緊閉,不言。


    淡淡看向暮上寒,“你廢話真多。”


    暮上寒瞳孔一瞪,眸中一凜,唇角掀起一個陰冷的弧度,“那便一比吧!”


    他今天手也癢著呢!這不,真好來個個止癢的!


    語落,暮上寒身形一失,手心流出黑色的真氣,不著痕跡的打向夜槿七。


    這一打,換了多個場地,便打到了後院。


    這一路上,多少花草被他倆殘害了。


    天生的敵對,天生的基友……


    淺風吹起,拂起他們的發,衣擺亦在空中飛揚。


    白光似玉,黑曜如石。


    各方透著一股殺氣,冷冰寒霜,煞氣凜人。


    ……


    數日後。


    五王府內,鬧騰一片。


    小廝手捧紅色的大禮盒,衝忙的在院內跑來跑去……跑去跑來……


    楚熙坐在鏡前,一襲淺粉色的衣裙,顯得嬌俏可愛,腰帶是素白的,勒在了那水蠻腰上,窈窕的身姿勾勒了出來。


    不該露的都沒露,遮得嚴嚴實實的!


    右肩的傷疤也掉了,因抹了好的藥物,沒有留疤痕。


    在若鏡的注視之下,將頭上頂著一堆的發髻,鎏簪依依給取了下來。


    若鏡雙眼都瞪成水晶球,結結巴巴的道:“王妃……你……你這是幹什麽?”


    取得頭上隻有兩根相固頭發的簪子才停了下來,楚熙看著鏡中的自己,心裏不由偷笑一番,這具身子的主人生的極美,可是白曄出了名的美人。


    一張小臉未施煙粉,嬌俏儷人,絕色傾城。


    頭上取下了沉重壓腦的負擔,不由輕鬆了好多,楚熙勾唇一笑,“戴著那些太累了,取了也沒什麽吧……”


    若鏡皺著一對眉,翹了翹嘴,小聲的嘀咕道:“王妃要是這樣子迴娘家,被別人看見了會說閑話的。”


    要是被王妃的姐妹看見了,說不定還會嘲笑王妃不得寵,連個頭飾都那麽簡單。


    楚熙滿臉不在意,“自己喜歡就好,管他怎麽說。”


    若鏡:“王妃,話雖這麽說,可對王妃你的名聲還是不好……”


    楚熙朝著鏡中的若鏡挑了挑眉,站起身來,攀著若鏡的脖子就走了出去,“別逼逼了,不然馬車又長腿跑了。”


    若鏡拉著攀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滿是不自在,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這人,也不在說那事兒。


    若鏡一雙眼睛東飄西蕩的,四處看看有沒有人,對著楚熙道:“王……王妃,你快鬆開若鏡!被別人看到不好!”


    到了大門,才鬆開了若鏡,眸光先是一亮,那身著深藍色袍子的男人,不是夜羽溟那個賤人麽。誒……等等!這死賤人搞什麽?!


    某王爺站在大地之上,衣擺飛揚,負手而立,麵色嚴肅,直眺遠方,神態透露著一個叫做裝逼的詞!


    夜羽溟正監督著人將禮品全都搬上馬車去!


    後院裏的女人麵部紅腮,扭著水蛇腰,街道恰巧經過的大媽大嬸,驚的手中的鴨子掉在了地上,扭著水桶腰,手中不知多了條手帕,她們使勁的咬著,狠不得把門牙都咬掉!


    她們眸露迷戀,癡迷盡顯,嬌羞之色。


    頭頂彈跳出五個字。


    王爺好帥啊!


    楚熙:“……”


    這夜羽溟原來也是一個裝逼高手,以後不叫他賤人了,改叫逼哥……


    站在這地上有啥好耍酷,好裝逼的?


    突地。


    一個手上拿著一把鞭炮的小廝走了出來,楚熙一見,立馬擋住了他。


    “把鞭炮給本王妃,本王妃拿過去,兄弟你辛苦了,迴來後給你漲工資!”


    楚熙激動的拿過鞭炮,握在了那小廝的手上。


    這人一聽工資要漲了,淚流滿麵的點頭答應,“王妃給你!王妃一定要給奴才漲!”


    楚熙點了點頭,在他肩上拍了拍,“一定,一定,迴去吧!”


    “嗯!”小廝抹著淚花就走,這工資終於可以漲了。


    楚熙朝著夜羽溟的背影陰冷一笑,扯出了一小串小鞭炮,剩下的隨意丟在了地上,在牆角落處找了兩塊石頭。


    邊走邊摩擦著石頭,好快些產生火星,走到若鏡麵前,將石頭給她,“鞭炮我拿著,待會兒你便將石頭相互在鞭炮的放射處摩擦,明白沒?”


    若鏡疑惑的看著楚熙,有些不敢,“王妃……你要幹什麽啊?若鏡……若鏡不敢。”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快點!”楚熙一旁催促著。


    若鏡抖著一雙手摩擦著,半天都沒聞著一股火味兒。


    楚熙:“若鏡小丫頭,膽子大點!”


    若鏡好似認死一般,瘋一樣的相互摩擦,雙手交換的頻率看得人眼花。


    鞭炮頭出現了火星,某女劉海一甩,鞭炮一丟,直達某王爺臀部!“嘭!”的一聲,這叫什麽?臀部開花啊!讓你裝逼!


    某王爺俊臉一沉,寒眸一眯,隱冒火花,某王爺臀部的衣料漆黑熏臭,慘不忍睹!


    若鏡下巴掉在了地上,一個啊的口型。


    一聲咆哮,驚天動地:“楚熙,你給本王滾出來!”


    這鞭炮轟炸的聲音,嚇的人民抖三抖。


    這驚了天動了地的咆哮聲,震的人們心髒跳一跳。


    這熟悉的賤語,訝的楚熙驚又驚。


    後院組團圍在一起的小妾,驚嚇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連路旁的大媽也快快的離開了事發現場。


    楚熙狗腿一樣的走到夜羽溟身邊,手作扇,左右一邊的給夜羽溟扇著風,“王爺,你咋了?腎又疼了嗎?話說你怎麽知道是我扔的……嘿嘿嘿……”


    某王爺臉色黑成茅廁的某物體,眸中一團烈紅的火焰正雄雄的燃燒著。


    夜羽溟唇角冷冷一掀,“隻有你才幹得出這麽大膽的事!”


    夜羽溟手心握成圈,朝著楚熙的脖子去!


    此刻,真正的動了殺意。


    楚熙身子一側,夜羽溟落了個空。


    楚熙笑了笑,“王爺,現在可不是處理人的時候,待會兒還要迴娘家呢!錯過了老爹的生辰可咋辦?你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臀部發出了異味的香氣嗎?一團火星正包圍著你的臀部,不肯散去!你若在不去澆澆水,這屁股隻怕的不是屁股了!”


    若這一燃火,楚熙更希望燒成紅色,猴子屁股嘛……


    楚熙這右口一個臀部,左口一個屁股,聽的夜羽溟真的想殺人!


    倒是……他的確聞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眸子猛地一凝,冷冷的聲線透著還未消散的怒氣,“來人,快點給本王備水,慢了有你們好受的!”


    他陰森的目光掃向楚熙,快速的走進了府內。


    不一會兒,夜羽溟便走了出來。


    速度挺快的嘛!


    換了件衣服,仍是深藍的顏色,他走路的姿勢很別扭,不敢加快速度。


    他夜羽溟會告訴你們他傷到臀部了嗎?不會!


    搬禮品的小廝各自都站在了一邊,不敢多話,王爺一怒,這腦袋就長地上了!


    “都搬完了嗎?”夜羽溟沉聲,轉頭看向一個小廝。


    “迴……迴王爺的話,都搬完了!”小廝怯意的低了低,王爺,不是奴才放的鞭炮啊……你老人家用那麽殺人的視線盯著奴才做什麽……


    夜羽溟收迴目光,走向乘坐的馬車……


    眼前刮過一陣風,一襲淺色劃過眼簾。


    楚熙坐上了馬車,探了個頭出來,笑嘻嘻道:“王爺你倒是快點,耽擱了可就不好了!”


    這賤人本來就在氣頭上,要是她在不快點,說不定馬車又跑了。


    夜羽溟咬著牙,微微加快了速度,某處的傷因此被牽扯了起來,他隻皺了皺眉。


    這大夏天的,衣服本來就穿的薄,那一節鞭炮險些把他命根都炸了下來!


    又因停留了那麽久,因著好麵子,未及時處理傷口,這衣料就冒起了火星,燒著他的臀部……


    腳步跨的有些虛浮,一抬腿,刺痛感傳入全身,他一屏氣,上了馬車,撩開衣擺,風度翩翩的坐了下來,麵色卻僵硬的要死,是在忍耐些什麽。


    ------題外話------


    檸哥會告訴你們我傷到臀部了嗎?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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