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殘缺,卻比尋常皎潔……


    我無非,有心多留了一夜……


    蘆葦風,不停歇……


    ……


    這首歌是寫任盈盈和令狐衝初遇相識相知,卻無奈隨命運隨江湖而周折,這對戀人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世仇而不得不拔劍相向。故事淒美,曲風淒婉。


    江湖仇情,恩恩怨怨。


    在楚熙唱來,音聲相差不大,令那些女子如同入了這境界。


    在加上技藝高超的奏樂,令她們更容易的幻想出那個場麵。


    讓她們看見了江湖中的血殺,刀光中的血影。


    其中的。


    這首歌,豪邁,大氣。


    楚熙止了聲,微微一笑,麵向的一群女子愣的還未迴過神來,就像是真的被帶了進去這個故事中的情景一樣。


    她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歌調,反而覺得新奇,有些驚歎,相比之下,便覺得自己的歌有些自愧不如。


    冰月連忙拍著手叫好,“四爺,這歌真是奇。”


    對啊,這都抄襲別人的能不奇嗎?讓她好好得瑟一下。


    楚熙抽出扇子搖了搖,平起的雙膝翹了起來,打了個二郎腿,聽冰月那話,闔著眸子點頭肯定,“那是,像爺這種多才多藝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冰月嘴角抽了抽,她就隻誇了下,就自戀成這個樣子……


    “那……”冰月又開口詢問。


    楚熙睜開了眼睛,眸中無任何情緒,空著的手拍向拿著折扇的手,pia的一聲,合上,放下翹起的腿,直站了起來。


    打斷了冰月的話,走到她麵前,淡定的說了句,“冰月,這歌我不能教。”


    見冰月眼珠先是一瞪,而後滿臉疑惑的樣子,楚熙又道:“讓爺很可惜的是這逼無緣無故裝了,雖說我真的不想裝逼的……剛才唱著唱著便想到件事兒,這首雁城雪是我家鄉的歌,若教給別人,味道自然變了味,更何況,爺看你們都一臉新奇的樣子,若爺真的教她們了,唱得跟殺豬一樣怎麽辦?”


    不是她說的話,這現代古代的歌兒是有差距,有代溝的,唱出來的味道也是不一樣的。


    人嘛,對待新事物難免會好奇的,你認為它很簡單,當你一去觸碰,你就會發現它的難處,自己的不足之處,這些,有著自身的驕傲自大。


    當然,她不教有著兩點。


    其一:地點不對。


    其二:不願。


    剛才那一唱就當對著豬唱吧……


    冰月皺眉,“那……四爺還有些什麽好法子?”


    楚熙也蹙起一對秀眉,想了想,鬆下了皺起的眉,拍著冰月的肩膀,晃了晃頭,眼神示意的透露三個字:你懂的。


    看得冰月全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楚熙勾唇一笑,“那還不簡單,男人嘛……就喜歡不同口味的美人兒……”


    冰月臉部的青筋彈跳了下,整張臉瞬間黑了下來,但語氣還是平和得很,“四爺,青樓就是供男人……消遣的地方!這不同姿色的美人定是多得去……”


    消遣二字,咬得特別重。


    楚熙斜睨了冰月一眼,滿是鄙夷之色,“冰月你想哪去了,爺不是畫了幾件衣裳嗎,去定做幾件,我的畫工是不是特好啊?我也那麽覺得。”


    楚熙慢搖搖的走出去,用折扇拍了拍冰月的肩膀。


    踏出門外,那人又悠悠的冒了句,“肯定不會虧本……”


    冰月愣了愣,嘴角似乎勾了起來。


    ……


    楚熙走到後院的幾米處,院內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轟聲。


    不會是怪獸下凡了吧,楚熙飛快地跑進後院,看見了院內的情景,不由僵在原地未動。


    那身白衣,如若踏塵而來,絕塵而去,飄渺無際。


    瀲灩異美,勾魄人心的鳳眸微微眯著,夾著殺意,薄唇抿的很緊,正跟一個一身黑色錦袍的男人打成一團。


    夜槿七手心源出一團乳白色的氣流,不著掩耳盜鈴之速打向暮上寒的胸口,狹長勾人的鳳眸淡漠肅冷。


    暮上寒手築起黑暈,這黑沉的顏色包滿了整隻手,他毫不示弱的打向那團攻向自己的氣流。


    嘴角冷冷的勾起,譏諷之意深如海,“養了這麽久的傷,也不過如此!”


    那雙淡漠的鳳眸沒有任何情緒,迸射出殺人的視線,“被那麽多人追殺,你怎麽還沒死!”


    一個一句,互不示弱。


    暮上寒一聽這咒自己死的話就來氣,疾風一閃,到了夜槿七麵前,那股源源不斷的黑色氣流直的打入夜槿七的胸膛!


    那團氣流,黑暈的要發亮似的,可是用了八層的功力!


    夜槿七眯了眯眼,袖子一揮,手心中的氣流築成了一把利劍,刺向打來之物。


    這二人打的盡興,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力道也是不小的,兩股強大的氣流相撞,難以化解,相擊之下,形成反射,打向了楚熙!


    暮上寒慌措的看了去,見是楚熙,愣在了原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楚熙看的晃神,隻見著一團黑白相印的氣流打向自己這邊,那速度極快,腳心像是紮在了地中,移都移不開。


    她連美男子都沒有嚐過,就要如此去了嗎……


    誰知。


    耳邊清風微拂,鬢發在半空中揚起,落到一個微涼的懷抱,他的手按在楚熙的腦後,另一隻手臂環在了楚熙腰間,向自己的懷中按去。


    鼻尖傳來一陣梨花味的清香,他抱著楚熙,夜槿七身子微微一側。


    本揮發了高層的功力,相互撞擊的衝擊力也是不可小覷的,那速度化成一把無形的利劍,飛行而過,黑白的極光擦過了他的手臂,隻感覺到身子緊了三分。


    夜槿七!?


    捆束在腰間的手鬆了下來,按住楚熙頭的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墨發,緩緩地推開了楚熙。


    楚熙看向了那處染紅了白衣的地方,割出了一條血紅的痕跡,正湧出猩紅的液體。


    傾世容顏蒼白了幾分,那雙瀲灩異美的鳳眸也黯淡了色彩。


    楚熙皺了皺眉,道:“快點去包紮下,不然會感染的……”


    夜槿七清淺一笑,滿不在乎,“沒事。”


    楚熙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是鋼鐵俠?萬打不破?現在不是裝逼的時候,讓你去你就去。”


    隨說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衝過來救自己,但他還是救了她一命。


    “好。”他薄唇微啟,低沉磁魅的聲音,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


    突然又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楚熙看向暮上寒,夜槿七斜著眸,陰冷的掃向暮上寒。


    楚熙走到暮上寒身邊,扯著他的袖子就走,將他拉到夜槿七身邊。


    暮上寒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的側著腦袋。


    楚熙咬著牙,臉黑成了煤炭,眸中隱約冒著紅色的火星,“你們兩個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迴事嗎?你倆打就打,就不能溫柔些?殘害了這麽多花花草草,到底還有木有道德心,你們的心是用翔做的嗎?”


    “你倆說該咋辦?!自己把損傷費……精神費……心理費!都給我把錢交出來!”


    “管你是什麽狗屁皇叔,還是啥……江湖土鱉!”


    楚熙朝上吹了吹劉海,臉上寫著很清晰的幾個大字‘我很憤怒!’,她管你是哪個大人物,現在她就相當是燃著火被石油澆了一頭。


    馬勒戈壁,這麽一個清幽美麗可愛恬靜的小院子就被弄得像個垃圾場,可見的這兩個剛才的競爭是多麽的激烈。


    圍在牆邊,花欄內的花,焦黑一片,是打架還是在放火?


    院內隻有一個石桌,被什麽東西給劃成了太極圖形狀,一黑一白的,就隻差兩個圓圈了!


    其他地方被打的簡直慘不忍睹,唯一保全性命的就隻有那棵櫻樹。


    楚熙瞪大了一雙美眸,對著那二人大聲的吐出一個字,“靠!”


    二人腦後黑線劃過,那一黑一白服衫,像極了黑白無常。


    暮上寒扯了扯嘴角,狂拽的要死,“小熙熙,要不是夜槿七偷看你唱歌,我才不會和他打起來呢。”


    楚熙額上的青筋彈了幾下,還小熙熙,我笑嘻嘻差不多!


    那按你暮上寒的意思就是,你是在幫楚熙出氣咯?


    躺著中槍的某人臉色仍不變色,可聽暮上寒那句小熙熙,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熙……兒……我隻是想聽你唱歌,沒想到暮上寒也來了,敵對相見,便打了起來,你不要生氣,要什麽賠便是。”


    是她讓自己叫熙兒的,雖說還是覺得有些什麽地方不對勁……不是不對勁,是不習慣!


    夜槿七剛才畢竟救了她一命,跟人家耍脾氣就不講理了,他們兩個也不是故意,自己這怪脾氣也該收斂收斂了。


    楚熙扶著額頭,“好吧,就這樣吧,我剛才太激動了,不要介意。”


    “那你不要生氣了?好嗎?”那雙勾魂的鳳眸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把扇子,向上翹。


    “不生氣了。”楚熙說了句。


    是啊,就真像要把人魂都勾走似的,楚熙木納的點了點頭。


    夜槿七臉色好轉了很多,薄薄的嘴唇輕淺一勾,嘴角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他的唇形很好看,棱角分明,不是那種冷漠疏離的味道,而是溫潤如玉的笑容,融化的心都軟了,可謂微微一笑很傾城。


    ------題外話------


    〒_〒已經沒有任何動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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