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月閣獨自走著,滿腦子都被楚雲英給占據了,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了,心想:“楚雲英總是說我會喜歡她,我可別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不知什麽原因,白笑雪的相貌也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鍾月閣心想:“楚雲英已經是世間少有的美麗女子了,但和白笑雪一比她卻也要遜色一些了,像這樣的相貌怕是天上不多,地上絕有了吧。”白笑雪的美貌令鍾月閣不能忘懷,但畢竟和楚雲英相識在前,鍾月閣對楚雲英的情愫也在慢慢滋生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早已是日上三竿了,鍾月閣的肚子裏已經嘰哩咕嚕的叫喚起來了該吃點東西了。一抬頭正見一酒樓,醉意樓,想不到一個小鎮竟還有這樣詩意的名字,還未進酒樓,就已先有了醉意了。

    鍾月閣卻隻能搖頭苦笑,她和楚雲英的相識不就是從酒樓開始的麽?

    鍾月閣邁開大步上了樓,樓裏的人很多,隻在最角落的地方還有一張桌子,鍾月閣就在那兒坐下了,隨便要了個小菜,燙了壺酒。

    他剛拿起筷子,上來了兩個彪形大漢,大聲吆喝著:“小二,拿酒來。”

    店裏的人很多,小二正在別處忙著,聽到吆喝慌忙跑了過來道:“咳,二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客滿了,要不您到那兒去擠擠。”他所指的正是鍾月閣所做的桌子,大概店內也隻有那兒還有點地方。

    那大漢道:“不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了,窗口的這座位挺好的。”

    原來在窗口的那張桌子上也隻坐了一個人,但因為是個女孩子,所以小二才讓他們到鍾月閣的桌子上的。

    那兩人可不管這一套,大馬金刀的就坐了下來,道:“給我撿最好的菜上,”“啪”將五兩重的銀子放在桌子上。小二見此不敢怠慢,拿了銀子就下去了,嘴裏道“好咧”。

    鍾月閣的眼睛卻盯在那女孩的臉上,那女孩長得很美,論相貌不在楚雲英和白笑雪之下,看年紀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紀。鍾月閣不由得歎了口氣,心想:“哪來的這麽多漂亮的女孩子。”搖了搖頭又想:“和楚雲英的相遇也是在酒樓裏,因為有人意欲調戲她,而使得他們相識的,而如今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隻是楚雲英乃宇內二老的傳人,武功深不可測,不知眼前的少女是不是也和她一樣。”

    鍾月閣在那兒想著心事,但那兩個大漢要的菜也上的差不多了,那麽大一張桌子差不多都擺滿了,那個少女要的饅頭和菜也都到了自己的跟前,她連在桌子上放胳膊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大漢突然將離少女較近的一盤菜給換了一下,原來的那盤太葷了,現在換了一盤清淡一些的,道:“姑娘,別見怪,這盤菜做的還算精致,女孩兒家也吃的,你吃了吧,我們兄弟都是粗人,要是讓我們動了筷子,那可沒法吃了。”

    那少女笑了笑,牙齒沒露出來,但卻可以看見滿臉笑意,道;“多謝你們的好意了,我的菜夠吃了。”

    另一大漢道:“姑娘,你可別和我們客氣,吃吧。”

    那少女麵帶微笑搖了搖頭。

    鍾月閣心想:“我本以為這兩個大漢會和楚雲英所遇到的神刀門的人一樣,卻沒有想到這兩人卻是性情中人,到是我看走了眼了。”

    其實,他哪裏是什麽看走了眼,隻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希望他們是壞人,這樣他就有機會站出來,就有機會和人家結識了。可惜,現在卻沒有機會了,至少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此時,酒樓裏又進來了一人,此人進得酒樓之後,到處看了看,顯然是想找一個坐的地方,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快步向那少女所在的桌子走過來道:“哈哈,你們兄弟在哪兒找的這樣的好貨色,這小娘們可真他媽的美極了。”

    說著話,就來到了兩人所在的桌子邊,一人道:“獨孤兄,你胡說什麽,我們隻是和這位姑娘同桌吃飯而已,我們根本就不相識的。”

    那人哈哈大笑道:“那是我搞錯了,兄弟莫怪,不過既然你們不認識她,那就由我來認識認識她吧。”

    說著話,那人就在少女的身邊坐了下來,少女無奈,就把身子向旁邊挪了挪,她可不想讓那人的身體碰到。

    那人可不肯就此善罷幹休,身體又向少女身邊挪了挪,少女無奈,隻有將身體繼續往外挪,隻是桌子能有多大,凳子又能有多長呢。實在無處可躲,少女站起身來欲走,那人手一伸,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道:“小娘子,哪裏走。”

    那女孩兒駭得簌簌發抖,臉都變了顏色。

    楚雲閣不由得歎了口氣,心想:“楚雲英當時遇到的場麵和現在差不多,但楚雲英的臉上卻始終掛著微笑,從容的麵對著一切,這才是真正的高手的自信。而這位少女卻顯然沒有這樣的武功了,否則也不會嚇成這個樣子了。”

    “唉”,他歎了口氣,心想:“該是我出手解圍的時候了。”

    卻在此時,坐在那少女一張桌上的大漢突然站起來道:“獨孤兄,以你的名頭在這兒欺負一個女孩子幹什麽,難道你不怕墮了自己的威名麽?”

    那姓獨孤的道:“咳,老胡這你就不明白了,我不是要欺負她,我是看上她了。”

    那姓胡的大笑道:“獨孤兄,什麽時候你也變得如此好色起來了?”

    那姓獨孤的道:“這可不是好色,我獨孤宏今年四十五歲了,還沒娶過妻室,這位小娘子我是要娶來做老婆的。”

    鍾月閣這時才知道那人原來是獨孤宏,心想:“昔日獨孤一脈,亦是武林中響當當的角色,而今人才凋零,後人竟到了如此下流的地步,難怪獨孤一脈會淪為三流的角色了。”

    又想,“那人姓胡,莫非是秦嶺雙煞的胡氏兄弟,江湖傳言此二人心狠手辣,今日一見卻都是血性漢子,看來這江湖傳言多不可信。”想到自己也是因為江湖傳言才來的,不由得啞然失笑。

    那獨孤宏說完話,手就去摟那女孩子,那女孩子走又走不脫,坐又坐不下,就僵在那裏,見那獨孤宏又要摟她,嚇得就要哭出來。隻是此時,鍾月閣卻突然發現那少女的眼中有一道寒光閃過,一閃而沒,鍾月閣亦不敢認定,心想:“難道是我看走了眼,這位少女也是一位身懷絕技的高手,若然果真如此,那她的武功怕真的是高深莫測了。楚雲英的武功雖強,但卻總還有蹤跡可尋,而她卻已與常人無異了,功夫已到了返璞歸真的階段,那可是相當驚人的事情。”

    要知道,楚雲英乃宇內二老的傳人,武功之高可想而知,林子平號稱天下第一劍,一時之間都耐何不得她,可就是她離返璞歸真也還有一大段距離呢。而這少女的年齡看起來和楚雲英差不多大,這自然是令人吃驚的。隻是他的座位離那少女畢竟還有一些遠,剛才是否看的真切,他也不敢確定。

    那兩名大漢正是秦嶺雙煞,老大胡袍就是原先站起來那個漢子,也就是離獨孤宏近的那一位,而老二胡服此時也站了起來道:“獨孤兄,你要娶妻這是好事,但你如果要娶人家姑娘為妻,總要問一下人家姑娘的意思吧。”

    獨孤宏陰森的冷笑道:“胡老二,你這是什麽意思?”

    胡服道:“我沒別的意思,這位姑娘如果願意,我兄弟沒有話說,可如果人家不願意,獨孤兄,我看就不要勉強了吧。”

    獨孤宏道:“不是你們兄弟也想分一杯羹吧。”

    胡服道:“我們兄弟絕沒這個意思,隻是我們兄弟今天占了人家的地方,那就是欠了人家的人情,他日在任何地方,就都與我兄弟無關了。”

    獨孤宏道:“這麽說,你們兄弟是要插手了。”

    胡服道:“不錯。”

    獨孤宏對胡袍道:“胡老大,你是什麽意思?”

    胡袍道:“獨孤兄,隻要你今天不與這位姑娘為難,那麽我們還是朋友,他日你再遇上她,無論你采取什麽手段,都與我兄弟無關,但若你現在和這位姑娘為難,那就是逼我兄弟動手了。”

    獨孤宏明知自己決非這兄弟二人的對手,眼珠一轉,哈哈大笑起來道:“早知道你兄弟二人是重情重義之人,好,今天我就賣你們個麵子,不過話可說明白了,這位姑娘與你們沒有關係,日後她的事情,可容不得你們二位插手了。”

    胡袍道:“那是自然。”嘴上說話,心裏想道:“那時候,這姑娘早逃到爪哇國去了,你到哪兒去找她。”

    獨孤宏道:“好,兄弟就此別過。”

    胡袍道:“怎麽,獨孤兄不坐下來喝一杯麽?”

    獨孤宏道:“我要是做下來,怕這位小娘子會不高興了。”

    說完話,哈哈大笑起來,快步下樓而去。

    獨孤宏居然走了,這到是大出鍾月閣的意料之外,心想:“此人可是有趣,轉了一大圈,不知所為何事。”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但到底哪裏不對,他卻也說不出來。

    獨孤宏雖走,那少女仍是驚魂未定,剛欲坐下來,卻見一公子手搖折扇,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此時雖然天氣較熱,但還處於春夏之交,在北方是完全沒有必要拿扇子的。此人相貌到還是不錯,隻是有些油頭粉麵,兩眼色迷迷的神氣,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隻聽他道:“這獨孤宏真是傻瓜,這麽漂亮的小娘子,怎麽會等著她呢。他今天走了,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說著話,人已經湊了過來,手中折扇去碰姑娘下頜,嘴裏道:“小娘子,來,讓我好好端詳端詳……”

    他話未說完,胡袍已是一拳向他的麵門打來,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這兒撒野。”

    那人不能去碰女孩子的下頜了,手中折一轉,正好迎著了胡袍的拳頭,道:“憑你也想做護花使者。”

    胡袍這一拳那是力大無比,就是一頭牛也給他打死了,這一把折扇又能將他怎樣。可情形卻並非如此,胡袍的拳頭被對方的折扇一碰,身體不由自主的側向前衝,那股力道已被那人給引到一邊了。

    好在胡袍的武功也確實不弱,就在身體向前衝的同時,左手一拳又向那人的腹部打來,那人本是用折扇打胡袍的肩胛骨,現在卻沒有辦法了,身體一側,他的本意是想讓胡袍跌一跤的,卻沒想到胡袍確實有些功夫,他居然站穩了身體,一肘撞向那人的胸口。

    那人萬沒想到胡袍在此種情形之下竟還能反擊,不由得有些惱怒道:“你既然不識抬舉,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話,手中的折扇竟然使出了點穴的功夫,專點胡袍的穴道,胡袍哪裏是他的對手,隻幾下便被迫得手忙腳亂了。

    胡服當然不能眼看著哥哥吃虧,操起單刀就向那人砍來,嘴裏道:“你就是粉蝶餘才心吧。”

    那人道:“你既然認得我,難道還敢和我動手麽?”

    胡服大笑道:“你是個什麽東西,難道我兄弟會怕了你不成。”

    餘才心怒極反笑道:“好,那你兄弟就並肩上好了。”

    鍾月閣心想:“原來這人就是好稱‘粉蝶’的餘才心,呆會兒,一定要給他的顏色瞧瞧。”

    原來這粉蝶餘才心是江湖有名的淫賊,被他糟蹋的婦女真的不知有多少,再加上他武功不錯,又神出鬼沒的,武林人士一時間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胡氏兄弟聯手,仍然不是餘才心的對手,胡服一招力劈華山,手中單刀直劈而下,餘才心剛躲過胡袍的一擊,要想再躲開這刀已經來不及了,手中折扇一舉,似乎要硬擋這一刀,胡服見之大喜,心想:“任你武功多高,想憑一把折扇就硬接我這一刀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把全身的氣力都用在刀上,可是餘才心並不沒有那麽笨,他的折扇隻是為了減緩胡服手中刀的一降速度,待到刀、扇一接觸,他卻用了一個“粘”字訣,將刀扇粘在一起,然後向旁邊輕輕一帶。胡服此時已運足全身氣力,卻沒想到一刀落空,身體自然向前傾,再加上餘才心的順勢一帶,他就再也把持不住身體,“蹬”、“蹬”、“蹬”身體向前猛竄,手中還握著那把鋼刀。

    他們打架已經有些時候了,可酒樓裏的人卻沒有動過,這當然不會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還不早就嚇跑了。其實,鍾月閣早在剛進酒樓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這一點了,酒樓裏的人全都是武林中人,因此可以斷定,今天這裏一定是有事情要發生,而現在的這一切隻不過是中間的小插曲,所以酒樓裏的許多人甚至都沒有看這邊一眼。

    胡服的身體向前猛衝,而前麵就是一個身穿藍袍的老者,他沒有迴頭,隻是背對著這邊,胡服見此大驚,慌忙鬆手,手中的單刀落地,但是他的身體卻仍向前猛衝,隻聽“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已和那老者撞在了一起,那老者紋絲不動,甚至端在手裏的酒都沒有灑出半滴。而這邊,胡服卻感覺到一股大力撞來,和自己原來的力道合在一起,身體以更加快的速度被反撞了迴來。

    胡服此刻身體所承受的力量很大,別說撞向桌子會把桌子撞爛,就是撞到牆上,也能把牆撞出一個窟窿。可是奇跡發生了,就在胡服的身體剛一接觸到桌子,胡服突然發現自己所承受的力量消失了,無影無蹤,胡服一驚,不明白怎麽迴事。

    胡服不明白怎麽迴事,那藍袍老者更是“噫”了一聲,他雖然沒有迴頭,但背後所發生的一切卻似乎都沒逃過他的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胡服會站在那兒,他本來是想讓胡服摔一個大跟頭的。事情的變化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他也真沉的住氣,自始至終沒有迴頭。

    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鍾月閣卻是清楚的,就在胡服的身體碰到桌子的一瞬間,那少女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就化解了胡服身體的力道。

    鍾月閣確信自己這一次絕對沒有看走眼,因此也被這少女的武功給驚呆了,心想:“前次遇上楚雲英,我已經很驚訝了,事後才知道原來她是宇內二老的傳人,可這位少女的武功卻還要在楚雲英之上,真不知又是何人?”

    胡服剛站穩了身體,驚魂未定,胡袍招法用老,不及迴身之際,餘才心的折扇已點到了他的檀中穴,胡袍無可閃避,胡服也是一聲驚叫,不及援手,就在此時,卻聽得一聲慘叫。

    慘叫並不是胡袍發出的,恰恰相反,慘叫聲是餘才心發出的,他的那隻拿著折扇的手,不知何時,手中的勞宮穴已被一根筷子刺穿。雖然餘才心所練的不是毒掌之類的功夫,刺穿了勞宮穴不致於廢掉一身的武功,但勞宮穴畢竟是身體非常重要的一個穴道,餘才心最快也得一年的時間才能恢複他的武功。

    餘才心一聲慘叫過後,撒腿就跑,他非常清楚,自己今天是遇上了絕頂高手了,繼續呆在這兒,隻是自討苦吃。何況他已身受重傷,再也沒有留在這兒的必要了。

    鍾月閣則更是心驚,因為他也沒有看到那少女是如何出手的,不過他知道那一定是那少女所為。鍾月閣對那少女是更加欽佩了,少女的武功之高,還在他的想象之外。

    原來,剛才那少女用手指一碰桌子,不僅化解了胡服身上所受的力道,而且還同時射出一支筷子,刺穿了餘才心手中的勞宮穴,隻是速度太快,餘才心根本沒有感覺到,所以他那一招仍然發出,隻是在他的扇子就要碰觸到胡袍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了疼痛,也才看到了那根筷子。如果你以為是有人剛剛發出的筷子,那你是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是誰,怎麽發出的。

    鍾月閣雖然知道,但他也沒有看清楚那根筷子究竟是怎麽發出的,不由歎了口氣,他一直心高氣傲,此時才發覺真的是天外有天,不由得增添了幾分惆悵。

    鍾月閣尚且沒有看清楚,胡氏兄弟自然就更看不出來了,他們倆甚至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總算他們還明白是有人救了他們。隻不過他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什麽人救了他們,更想不到那個人會是那個少女。

    那少女向二人道了謝,二人糊裏糊塗不明就理,也隻是點頭敷衍著。

    這時,突然有人喊:“正點子來了。”

    鍾月閣隨著人流走下樓來,卻原來是一輛鑣車,打著“祥威鏢局”的旗子,鏢師們都騎著馬,中間圍著那輛鑣車。

    小鎮的街道不寬,這些人一過,路就差不多給堵死了。

    鍾月閣心想:“看來這些人都是來劫鑣的。”不過,他也知道這麽多人來劫一輛鑣車,這件東西一定不比尋常。“會是什麽呢?”鍾月閣也不禁動了好奇之心,想一探究竟,就混在那些人中間,跟在鑣車之後。

    祥威鏢局的名頭鍾月閣是早就知道了的,局主林木祥,總鏢頭曲耀威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角色,隻不過鍾月閣也隻是耳聞,卻沒有見過麵,心想:“這趟鑣看樣子非比尋常,一定是他們二人護送了,隻是不知是誰來護送,還是這兩個人都來了。”

    鍾月閣並不知道,這趟鑣是曲耀威保的,本來他們是想讓林木祥一起來的,但又擔心那樣會太紮眼,所以林木祥才沒有來,當然他們不會想到,他們剛一出來,這趟鑣的消息就已經在江湖上傳遍了。

    曲耀威本是想到鎮上找一家飯店歇歇腳的,還可以吃點東西,但現在他們身後緊跟著幾十人,就不太方便了,好在他們都帶足了幹糧。

    曲耀威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在鎮上動手可能會太紮眼,他們是想等出了鎮子再動手。曲耀威雖然明知如此,卻也毫無辦法,畢竟他現在是連躲都不可能躲開的。

    車隊行進的速度很慢,但最終還是出了鎮子,那些人卻並不急於動手,車隊也並不急於趕路,所有人就這樣僵持著。

    鍾月閣走在所有人的最後,他發現那個少女不見了,而且胡氏兄弟也不見了,相比於酒樓裏的人來說,現在的人要少了一些,大概也就十幾個人吧,顯然有些人自知本領低微,撈不到什麽好處,已經走了。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麽想,有些人雖然本領不濟,卻也希望能夠渾水摸魚呢?

    但在這些人中,也確實是有些高手的,酒樓中的那個藍袍老者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可以相信,決不可能隻有他一人有那樣的武功,隻是有些人沒有出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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