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走到了賈家屋內。


    “老太太,你怎麽出來了?”,一大媽正在抱著槐花講著一些老掉牙的哄孩子的故事,轉過身驚訝的問道。


    “秀蓮呐,我想去看看柱子,你扶我去一趟吧?”,


    “老太太,我這正忙著呢,兩個孩子得有人看著啊”,


    “讓院裏的人幫忙看一會,這孩子那麽小,也走不出院子”,聾老太太走到炕頭邊上伸出蒼老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槐花的小臉蛋,


    小當正在炕上玩著幾顆石子沒有理會突如其來的聾老太太,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對方,隨後又接著玩了起來。


    “老太太,這院裏....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一大媽心裏有些不悅,之前因為維護易中海,她不僅僅跟二大媽撕破了臉,


    甚至願意一些以前跟她親近的婦女都逐漸遠離了她,這要開口找人幫忙,被人拒絕的話,那臉麵恐怕都得丟幹淨了。


    “唉,找老閻家的問問,給她五毛錢,讓她看一會孩子,她還是樂意的”,聾老太太都兜裏拿出了皺巴巴的五毛錢放在了小桌上。


    當初家裏的存款以及壓箱底的小黃魚都被搜了出來,萬幸的是她身上攜帶的七十塊錢藏在了內兜裏,並沒有丟失,


    街道當時也沒想到,一個七旬老人的褲子裏藏著這麽老些錢,


    看著麵前有些異味的五毛錢,一大媽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還是接過了錢走出賈家後直奔前院。


    聾老太太獨自在屋內轉悠著,審視著賈家這間家具齊全,甚至連櫃子上還擺放了一罐古巴糖以及些許白糖,


    縫紉機靜靜的在角落處,一旁還放著幾塊嶄新的布,一看就是秦淮茹這些天抽空想要趕製給棒梗的新衣服。


    “柱子呐,你是真的睜眼瞎啊,這屋裏的東西院裏又有幾家人能置辦得出來啊”,


    “年年穿新衣,天天吃細糧,這就是你接濟的困難戶啊”,聾老太太悲天憫人的搖了搖頭,低聲呢喃道。


    很快,三大媽就笑盈盈的走進了賈家接任了照顧孩子的職責,嘴裏還一直說著“太客氣了,這點小事哪能收這錢啊”。


    “麻煩你了,老閻家的辛苦你”,聾老太太道了一聲謝,隨後在一大媽的攙扶下走出了四合院。


    “這不是95號院德高望重的聾老太太嗎?”。


    “你瞧扶著她的那人就是易中海的媳婦,那個每天去掃公廁的偽君子”。


    “資本的走狗,呸”。


    路上不少婦女在院門口瞧見了聾老太太,嘴裏忽然就蹦出了些許嘲諷意味的話。


    一大媽聞言,心裏的委屈以及憤怒就有些掩蓋不住,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但礙於對方人多,也隻好加快腳步以免再次受到羞辱。


    “領導,我想再見見我孫子,麻煩你通融,通融”,進了派出所,聾老太太找到了一名公安說道。


    “他被街道借過去了,一會才能迴來,你想見的話就在門口等著吧”,那名公安抬起頭看了一眼聾老太太兩人,隨後低下頭繼續寫著一份報告,


    “啊?借過去?借柱子做什麽?”,一大媽疑惑的問道,


    “借過去普及法律,給一些平時在四合院附近瞎溜達的年輕人普法,行了,出去等著吧”,那名公安不耐煩的迴道,


    聞言,兩人也沒在說什麽,隻好走出了派出所門口就這麽等著,


    隨著時間推移,聾老太太站得是兩腳發酸,要不是一大媽扶著她,恐怕她都堅持了不這麽久。


    “柱子...柱子”,兩人瞧見兩名公安牽著傻柱走了迴來,急忙上前喊道。


    “幹什麽呢?劫道啊?這是人犯,你們要幹什麽啊!”,一名年輕些的公安見狀,直接攔下二人後怒聲斥責道。


    傻柱此時被捆住了雙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惡臭味,衣服上更是沾滿了一些疑似口水以及濃痰,


    在一場普法會議上,傻柱被口誅筆伐的批評了許久,迴來的路上更是被人追著噴了一路,


    受到如此強大的精神傷害,傻柱那張“英俊”的老臉此刻顯得有些格外的滄桑。


    “奶奶..”,傻柱一路上都低著頭,甚至一度還想要掙開束縛鑽進來時看到的幾個老鼠洞裏,


    猛然聽到聾老太太的聲音,還以為是錯覺,本能的抬起了頭看到真是自己的奶奶,忽然欣喜的喊道。


    “奶奶,您是來接我迴家的是不是?我是不是能迴家了!”,傻柱欣喜若狂的往聾老太太方向跑去,臉上的笑容在此刻純真無比。


    一名牽著繩索的公安突然被傻柱的舉動扯得踉蹌了兩步,


    “你給我老實點”,將傻柱按倒在地上之後,手上那種黏糊糊的感覺,讓兩名公安見狀臉色有些怒意,大喝道。


    “柱子,你聽話,別鬧別鬧情緒”,


    “公安同誌,對不起...柱子不懂事,他隻是看到親人有些激動”,聾老太太跟一大媽兩人不敢上前營救,隻好不斷的開口求情道。


    “吳翠蓮,你來派出所做什麽?上次我已經告訴你過了!他的事不是你來鬧一鬧就能算了的”。


    “我不是來鬧事的,我隻是想在見見孫子,就一會就見一會”,聾老太太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的說道。


    傻柱被直接按倒在地上,臉部跟地上的沙土以及碎石正在親密的接觸著,疼得他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但比起臉上的疼痛,更讓他難過的是聾老太太的話,


    “隻是來見我的.....難道...難道我沒救了?”,想到這裏,傻柱頓時感覺到渾身冰冷,手腳也逐漸開始顫抖了起來。


    在這幾天的拘留室裏,他承受著羞辱以及霸淩,但也得知了勞改農場跟派出所拘留室的差距,光是一個撲克牌遊戲,就能讓他羞愧得想要上吊,


    “進了勞改農場就得耕地,白天耕地幹活,晚上那節目可多了,跟這裏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傻柱腦海裏不斷盤旋著在拘留室聽到的這句話。


    (還有一章下午發,感謝讀者老爺們支持,催更,書架幫忙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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