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見他不說話,便說:“淑妃,德妃,皇後等嬪妃,她們都是你的女人,你無法一輩子不寵愛她們。”


    “除非,你像處置惜貴嬪一樣,放她們離開。”


    係統的廢話多了點,但這話說到了祁言的心坎上。


    如果,他的權利達到了頂峰,守著皇後過日子,也不是不行。


    在長信宮,淑妃正在拆卸自己身上的飾品。


    露珠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她不懂,怎麽皇上來了,便走了呢?


    “娘娘,皇上為什麽要走?”露珠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以前用了晚膳,皇上都是直接留宿。


    “也許是因為本宮提到了何石的事情。”淑妃思來想去,唯有何石的事情,惹怒了皇上。


    “何公公?娘娘,為何何公公會離開皇宮?”何公公正在鼎盛時期,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被送出宮。


    “皇上說,心疼何公公。”淑妃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己不似皇後那麽端莊大氣,也不似德妃那般溫情小意。


    自己長相豔麗又妖嬈,像是開得嬌豔的玫瑰。


    隻是,再美的花,也需要用心澆灌。


    但,自己明顯感覺到了皇上的敷衍。


    “心疼何公公?娘娘,您說,何公公是不是……”


    露珠話還未說話,便聽見啪地一聲,她連忙跪在地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露珠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請罪。


    “露珠,你是我身邊的大宮女,又是領事姑姑,你應該知道什麽該說,還是不該說。”


    “口無遮攔的人,最終歸宿便是亂葬崗,不行的話,可以參考嬌奴。”淑妃扭過身體,看著露珠,嬌聲道。


    聽到‘嬌奴’二字,露珠便忍不住打抖。


    她去給娘娘拿東西的時候,正巧遇上嬌奴被送出宮。


    被白色的袋子裝著,即使上麵蓋著草席,她也看到了滑落下來的手指,蒼白如紙。


    “你先下去休息,今晚守夜的事情,便交給露水。”淑妃站起來,直接走向床榻,她也心疼露珠,便讓她下去休息。


    “多謝娘娘!”露珠站起來,直接往外走去,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了。


    露珠出去不久,露水就進來了,她來到娘娘身邊,溫柔地說:“娘娘,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淑妃輕輕點頭,在露水的伺候之下,直接躺下了。


    臨睡前,她說:“明日,便安排那些人出宮吧!”


    “是!”露水知道娘娘說得是什麽事,


    ……


    ……


    次日,晨光熹微,大地恢複了喧鬧聲。


    大臣們也陸陸續續地來到了朝堂之上,有心人注意到,季迴四人好像來的時候一直說著話,好像很熟的樣子。


    楚河王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不過,他裝作不在意。


    畢竟,現在的皇上做得很好,他無從挑剔。


    他的人設是閑散王爺,也就不敢參與到其中。


    祁言來到前朝,宗良宣讀了聖旨,意思就是,以後上朝時間,改成七日一次。


    楚河王第一個跳出來,他說:“皇上,每日上朝乃是祖製,怎可隨意改變?”


    祁言並不生氣,他早就想到楚河王會跑出來說這事了。


    “皇弟不愧是瀟灑自由又溫和貼心的楚河王爺,這想法與朕不同。”


    “朕想著,愛卿每日上朝起得早,在做事的時候沒精神,所以便改為七日一次大朝會。”


    “這樣愛卿能得到好的休息,精神好,必定辦事效率也高。”


    “再說了,在場的大臣,皆是國之棟梁,要是累出病了怎麽辦?”祁言提議,十個大臣有九個願意。


    蘇丞相又是第一個站出去,他道:“皇上體貼臣等,臣感激涕零。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可笑,這種好事除了答應之外,還是答應啊!


    楚河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能七日一次朝會,多麽美好的事情。


    蘇丞相乃是文官之首,他都跪下了,其他文官自是跪下。


    溫如良和葉臨白自然也跪下,他們現在甚至覺都不想睡,直接搞事業。


    皇上啊!真是天底下最最體貼朝臣的人。


    這倆人是武官之首,他們都跪了,其他人自然也跪。


    這樣一來,便讓楚河王凸顯出來。


    “九弟,你不讚同嗎?”祁言看向楚河王,他多次反對自己的主意,難道這些朝臣都不懷疑他?


    蘇丞相看向楚河王,眼裏閃過一絲暗光,看來,楚河王並非表麵上那麽閑雲野鶴,向往自由。


    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是聰明人,楚河王多次針對皇上,確實有點不符合身份。


    “臣隻是覺得這樣違背了祖規。”楚河王連忙跪下,明顯感覺到了在場的大臣在打量自己,甚至在懷疑自己。


    “祖規?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能被規矩困死。九弟,你著相了。”現在女主身上氣運不足,完全無法支援男主楚河王。


    再說了,原主登基,名正言順。


    如果,不是被穆清婉弄死,絕對不會有楚河王什麽事。


    “臣,知錯!”楚河王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祁言能感覺到楚河王的心情有點不好。


    隻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下朝後,祁言在九華殿見到了方所易,他讓所有人下去,隻有他們兩人。


    “雲瑤想通了嗎?皇宮如沼澤般,隻會越陷越深。”皇宮裏的鬥爭都是悄無聲息的,這裏麵不知埋葬了多少冤魂。


    “嗯!她說願意迴家。”方所易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歡愉。


    自己本就不想女兒嫁給皇上,如果不是女兒硬逼自己,也許早就不一樣了。


    “嗯!朕知道了!舅舅迴去吧!”祁言滿意地點點頭,他喜歡識時務的人。


    “臣,告退!”方所易沒懷疑皇上的話,他能當上皇帝,會是個簡單的人?


    據自己所知,皇上手中有一隊暗衛。


    等,方所易走後,祁言說:“讓影去白龍寺找機會換掉惜貴嬪。”


    話過,屋裏似乎有股風吹了出去。


    祁言繼續看著奏折,連續幾本都是他的皇兄皇弟求旨,請母出宮奉養的折子。


    其中,還有老大和老二的謝恩折子,他都高興地批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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