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是村裏人吧?難道弄死麥家泰的那些人又迴來鬧事了?那這女人和孩子又是怎麽迴事?他剛才在人群外聽到聲音,還以為是弟妹王氏帶著孩子迴來求饒呢!沒想到竟然是陌生女人和孩子,她們為什麽跪在這裏哭?爹娘為什麽閉門不出?任由村人看熱鬧?

    麥家康心裏疑惑,等看到村長和何族長竟然也都在後,幹脆走到兩人身旁問:“村長,族長,今天這又是鬧什麽?那個女人和孩子是怎麽迴事?”

    “呦!你迴來了。”

    “誒!這個嘛說來話長。”聞聲注意到他的村長、何族長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何雨竹看了,似笑非笑得道:“那就請兩位長話短說。”

    “呃……雨竹你也迴來了。”聽何雨竹開口,村長立刻臉色一變。

    何族長也沒了先前那副同情的表情,神色緊張的道:“雨竹,這次的事跟我們無關,是你家家康親戚家來人了。”

    跟在何雨竹身後的許先生看到他們的神色,對童部報來村裏大部分男人對少主夫人又懼又怕這件事有了實感,心道,連村長、族長見到少主夫人都是這幅德行,其他男人可想而知,少主夫人究竟做了什麽,才令他們怕成這幅德行?不過從見麵以來相處時,少主夫人的表現看。

    她確實與平常婦人不同,性子不是有些厲害,而是厲害的過分,但這種厲害還不至於令人恐懼吧?那麽……一定是少主夫人做過令村裏人都覺得恐懼之事,這事該好好查查,萬一有什麽尾巴沒收拾好,他也好查漏補缺,別讓這事帶累了少主。

    “我的親戚?”與此同時,麥家康聽後,感覺很奇怪的問:“除了幾位姐夫,我從未聽說家中還有什麽親戚,不過既然來客人,我爹娘為什麽不迎他們進門,反而緊關著大門?是那名女子遇到困難,他們不願意相助?”

    “嘶!誒!這事……可怎麽說呢!”何村長看看門口的幾人,又看看麥家康、何雨竹兩個,有些牙疼的道:“其實門口那女子和孩子才是你爹娘……是麥家的孩子,而你是那幾位下人主子親戚家的孩子,他們是發覺你倆的身世真相,帶著她們來跟你爹娘討迴公道來了。”

    “什麽?”麥家康聞言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些人,又迴頭看看何雨竹。

    何雨竹先前就心裏有數,這時聽了,先看了眼看似有些吃驚,實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許先生主仆,才對震驚的麥家康道:“先問清楚

    是怎麽迴事再說吧!”

    “哦……對!”麥家康慌亂的點點頭,對何村長一拱手道:“還請村長告訴我這是怎麽一迴事?”

    “唉!這事要從今日午後說起,當時我剛從地裏迴來,午飯還沒吃完,就聽到這裏傳來尖銳哭聲,想著別是你爹將……麥家又出什麽事,忙趕過來……”何村長見麥家康、何雨竹兩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隻好正色一番,講述起來。

    他放下飯碗趕過來時,村裏好多人已經過來了,何族長比他稍慢一步,過來時就見那些仆婦下人裝扮的人圍著麥家老兩口,一臉憤怒,想要打人的模樣,旁邊還有人押著那不停哭泣的少婦和孩子。

    何村長與何族長兩人做為何家村的管理者見狀,就算對這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才有的下人比較怵頭,但為了村子裏的人仍然上前阻攔勸解,想著麥家老兩口隻是村中老農,能跟大戶人家扯上什麽關係。

    最多就是跟前些日子那秀兒之事,或帶著孩子逃離的王杏香惹了麻煩有些關係,沒想到這一上前追問,才知道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這事竟然是看似軟弱老實的麥季氏做下的,實在令人不敢置信。

    原來二十年前,兵荒馬亂的時候,木家一位表姑娘在趕路途中遭遇亂匪截殺,不慎動了胎氣,一路又逃又躲,竟跑到了麥家老家所在的上麥村,並出了重金請麥家收留他們一晚,找個穩婆給表姑娘接生,卻沒料到麥家收了銀錢不辦事。

    在那位表姑娘的下人紛紛離開,前去引走匪兵,好保護主人平安生產後,麥家老兩口的公婆竟然根本不曾去找穩婆來給表姑娘接生,反而把表姑娘扔到正在生產的麥季氏那屋不聞不問,自己在外麵跟丈夫、麥老頭閑聊,罵兒媳婦隻會生賠錢貨。

    表姑娘這一胎是婚後第一胎,沒有生產經驗,又遭遇這種待遇,很快就難產了,不過在她意識朦朧,都覺得快死了的時候,是麥季氏突然在她耳邊指揮她怎麽用力,幫著她推拿肚子,這才平安生下孩子,不過她太虛弱了,連孩子什麽樣都沒看到就昏了過去。

    等第二天引走匪兵的下人們趕迴來,麥家就告訴他們表姑娘生了個小姐,因為難產,精力損耗過度,現在正昏迷著,下人們擔心主人安危,聞言再次給與麥家重金感謝,然後把表姑娘和剛出生的小姐搬上馬車,就帶去府城求醫。

    等表姑娘在郎中診治下醒來,說起那晚的遭遇,下人們都對麥家老兩口的公婆恨得不行,但表姑娘念著麥季氏對她有救命之恩,還幫著她平安生

    下孩子,就勸下義憤填膺的下人們,沒有迴頭找麥家算賬。

    如此一過就是二十年,這二十年裏,表姑娘對所生小姐極盡寵愛,從未有失母親責任的地方,甚至因為保護小姐受過重傷,失去生育能力,最後還在十幾年前三國分治時為了保護這個所謂的女兒,被逃亡南國的人挾持而去,至今不知生死。

    就算如此,臨走前還請求外祖家將所謂的女兒撫養成人,找個好人家婚嫁,那之後作為表姑娘外祖家的木家,一直不忘自家外甥女的囑托,哪怕她生的一點也沒有木家人,和表姑娘家、表姑娘夫婿家想象的地方。

    整個人皮膚天生皮膚黃黑,模樣不好看,聲音也不好聽,骨骼粗大,根本不像大戶人家姑娘生出來的,倒像是鄉野粗婦家的女兒,木家也有好好把她養大,還用超過木家姑娘出嫁時帶的嫁妝,把她嫁入門當戶對人家,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人伺候的太太。

    卻不想前些天,木家一位老掌櫃在經營的客棧內見到了和木家老當家極為相似的麥家康,幾經詢問接觸後,又知道麥家康老家竟是表姑娘當初生產那個村莊出身,年齡還和表姑娘的女兒相當,想著自來姑娘像姑,兒子像舅,木家少爺都長得肖父。

    麥家康長得像表姑娘的外祖,又跟表姑娘那個不知道像誰的女兒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個村子出生,這肯定並非巧合,於是稟報至木家家主那後,木家家主離開派人到上麥村那邊打聽,無奈因為下麥村出了南國皇帝的事,那一帶有姓麥的村子都被毀了。

    根本查不到任何人證物證,沒處可查下,木家幹脆派人來何家村,以及麥家老兩口那倆出嫁的女兒村子去查,麥家這邊基本沒查到什麽東西,隻知道麥家老兩口對身為長子的麥家康極差,全都偏心小兒子,把麥家康當賣力吸血的長工看外,沒有其他收獲。

    倒是去麥家那倆出嫁的女兒那調查的人中,在麥家長女那有所收獲,那麥季氏的長女因為麥季氏把她和妹妹隻給一身衣衫分別賣給個老鰥夫、傻子為妻,給弟弟娶媳婦,吃香喝辣。

    過了這麽多年苦水裏泡著的日子,對麥季氏已經沒了母女情分,根本不想給麥季氏保密了,所以調查的人一去,並表示可以重金迴報,並幫她脫離苦海後,她就說出了一段令人震驚的真相。

    原來麥季氏當年連生兩個女兒,被麥家公婆嫌棄,在她懷上第三個孩子,請人看了又是個女兒後,就發話這次要是再生個賠錢貨,就把她賣了,重新給麥老頭娶媳婦,當時年幼的麥家

    長女雖然知道親娘對她並不好,嫌她不是個兒子,動輒打罵。

    對親娘的依賴,仍舊令她處處為麥季氏的處境擔心,於是在麥季氏生產,爺奶不聞不問時,她在灶房燒好熱水,實在擔心麥季氏安危的情況下,偷偷跑進產房,想看看有沒有能幫到麥季氏的地方,沒想到卻偷看到極為驚人的一幕。

    她娘正把剛出生的孩子摔倒炕上,低聲怒罵怎麽真是一個賠錢貨,哭訴抱怨她命怎麽這麽苦,麥家長女見了剛想過去勸她不要哭,她將來會好好孝敬娘的,就見正在哭訴抱怨的麥季氏在聽到炕頭另一邊一位極為漂亮的婦人痛苦□□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瘋狂之色。

    不顧自己剛剛生產,先拿一塊布頭堵住了小妹妹的嘴,不讓她哭出聲,又拿著褲腰帶在肚子上一纏,就爬到那邊去給那位婦人接生,並用了很多會傷到婦人身子的大力動作,就差把人家肚子刨開,直接把孩子抱出來了的猙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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