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不想再破壞與他剛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
我放下包，徑直坐到他身旁，語氣溫軟，“元無殤，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下不為例！”
“錦素，我認識許多女人，隻有你不把我當迴事。”他餘怒未消。
今天簽了第一單，我心情格外好，繼續哄他，“元無殤，元先生，元大爺，別生氣啦，我請你吃宵夜賠罪。”
他把我扯到他膝蓋上，望定我，“向我保證，以後不許不接我電話。”
“我保證。”我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他總算沒有再追究，牽著我手下樓。
現在的我在職場屢屢碰壁，也看明白很多，與其跟他較真，對著幹，不如順著他，好好把這一年熬過去。
“你想吃什麽？”
我邊問他，邊摸自己的錢包。
請這位爺吃飯，不破費些怕是不成。
我就怕花了錢再讓他嫌棄。
“既然是你請，你做主好了。”他滿臉不在乎。
山珍海味他肯定吃膩了，再說我也請不起。
我忽然想起一個好去處，“我們去城隍廟的步行街吃大排檔好不好？”
“好。”
他啟動車子，朝城隍廟方向駛去。
夏夜的城隍廟簡直就是一座不夜城。
霓虹閃亮，遊人如織，各種小商小販的叫喊聲與流行音樂混在一起。
從他的神態和眼神，我能看出他甚少來這種地方。
今兒，我要請元無殤吃小龍蝦。
找了個相對安靜和幹淨的攤點，坐下。
他滿臉嫌棄，“錦素，你確定這種地方的衛生條件達標？”
“反正吃不死人。”
我嗆他，“現在，我也就請你吃頓地攤的本事，等我以後賺到錢，一定請你吃大餐。”
他幽幽一笑，朝店主喊，“再來個烤羊排和兩杯紮啤！”
他這種入鄉隨俗的性子，我喜歡。
很快，一盆麻辣小龍蝦就上了桌。
他已經帶上一次性手套，開吃。
我由衷而言，“這麽快就適應了市井生活，真是孺子可教。”
這頓飯吃的很融洽。
迴到明嘉花園，已近子夜。
或許他看到了衛生間裏我用過的衛生巾，這一晚，他難得的安分，我們各不相擾，睡到天明。
迴到公司，黃主管就問，“跟食品公司的吳經理談的怎樣？”
我直接說，崩了。
黃主管的臉立馬變得跟如喪考妣一樣，“錦素，我說過拿不下這一單，你就可以走人。”
我從包裏把咖啡店的合同遞過去，“但是，我又簽了一單。”
黃主管臉上的表情又變了，“我就說你這人是個潛力股嘛，一有壓力就有動力。我還真沒看走眼！”
我身後傳來蘇蘭新的冷哼聲。
“再接再厲，等再拿下幾單，就可以正式留在公司了，到時候五險一金都有啦！”黃主管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朝蘇蘭新道，“你們三個一起入職，現在就你沒開張，注意啦！”
蘇蘭新不耐煩地說了句，“知道了。”
咖啡館的業務推進的非常快，下午他們就把錢劃到公司賬戶。
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因為這個月我已經有了幾千塊的工資保底。
還沒下班，元無殤的電話就打進來，要我晚上陪他參加一個聚會。
我一口應下。
我提前下班，去學校拿畢業證。
班主任通知的是上午，我怕遇到杜一鳴，就拖到現在。
拿到畢業證那一刻，我才驚覺，自己已經走出象牙塔，步入了社會。
辭別班主任，走在學校的林蔭道，我腦子裏浮現了跟杜一鳴昔日手牽手的情景。
那個時候，我和他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食堂打飯，一起去操場跑步??????
我本來把這些封鎖在了記憶的最深處。職場的忙碌，曾令我暫時忘記了那段過往。
現在，身處舊地，關於杜一鳴的迴憶一下子就鮮活起來。
我望著後操場那棵最大的榕樹出神。
“越不想看見的人越是遇到，真是掃興！”
赫然是元喬喬。
“錦素，你本事不小，能勾搭上我哥。跟你提個醒，別以為傍上我哥就可以高枕無憂。實話告訴你，我哥的女人多了去，你隻是他後宮團鶯鶯燕燕中的一個，最好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在華城，能做我嫂子的女人隻有一個，就是慕思穎！”
“元喬喬你聽好了，對元無殤，我從未有過非分之想。你也是受高等教育的人，張口亂咬隻能暴露你不及格的素質修養。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杜一鳴最討厭的就是不講道理的女孩。在他麵前，你最好把你的小尾巴藏好！”
元喬喬俊俏的小臉煞白煞白，“錦素，我好心提醒你，千萬別打我哥的主意，否則，倒黴的會是你！”
我冷笑，“打你哥的主意怎麽啦？你哥在你心裏是神，在我眼裏隻是個情欲旺盛的雄性動物。在床上，也隻有他低三下四討好我的份兒！”
“錦素你不要臉！嫁不了一鳴哥，你這輩子頂多也就當我哥的一個情婦！”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隻刺歪她兩句，她就受不了。
她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神態，滿滿鄙夷的眼神，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就是地上一粒微乎其微的塵埃。
她的親人用卑劣的手段把我跟杜一鳴分開，沒有一點歉意就算了，還見我一次羞辱一次，真當我好欺負麽？
同為女人，元喬喬如果沒了那個有錢的哥哥，恐怕連飯都吃不飽。
“元喬喬，如果你沒有元無殤，還不如我。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不可能總是高高在上。總有一天，我也能讓你仰望！”
她冷笑，“好啊，我還真不知道——做情婦能做到讓人仰望！我等著那一天！”
我疾步走過她麵前。
校門口有個中年男子推著輪椅，上麵坐著杜一鳴。
“錦素。”
他聲音顫抖，叫住我。
我下意識轉身，眼睛的餘光看到元喬喬正朝這邊走來。
報複元喬喬的時候到了！
我腦子裏忽然閃出這麽一個念頭。
我緩緩走向杜一鳴，“一鳴，你還好嗎？”
“錦素，見你一麵好難。”他聲音苦澀，朝身後的男人道，“劉叔，你去車裏等我。”
叫劉叔的男人躬身離開。
我彎下腰，深深凝視著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不相信你在電話裏說的那些，錦素，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如果換做平時，我會飛快跑開。
但此時，我知道元喬喬就在附近，就想故意製造曖昧，刺激一下她。
“杜一鳴，我們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我是缺錢，但還不至於把自己賣給元無殤。你媽媽和元喬喬一次次對我無理謾罵，我過夠了這種生活。”
他越發興奮，“我們還有未來，對不對？”
我垂首，雙手任他握住，不敢看他灼熱的雙目。
“小素，我們都做過錯事，那些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從新開始。”
我搖頭，“一鳴，我們地位懸殊，根本就不可能，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心裏有我！”他把我的手放到他唇邊，輕吻。
“你個賤女人又來勾引一鳴哥！我剛才怎麽跟你說的，你就不長一點記性！”元喬喬氣唿唿地把手中的書包朝我砸過來。
我微微側身，她的包落在我左胳膊。
我故意痛苦地哎呦一聲。
“元喬喬你算什麽東西，滾！”杜一鳴怒了。
元喬喬一臉驚詫，“一鳴哥，你竟然這麽對我說話！”
我擺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轉身。
“一鳴，該說的我都給你說了。你跟元大小姐才是最般配的。我們以後別再見麵。”
“錦素，不許走！我隻要你！”杜一鳴的喊聲在我身後響起。
隨後就是元喬喬憤怒的聲音，“杜一鳴別忘了，你跟我上過床！你說過要對我負責！”
“元喬喬，我跟你說過許多次，我愛的是錦素，不是你！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杜一鳴，你混蛋！”
元喬喬歇斯底裏的叫聲和巴掌聲同時響起。
我轉身，看到杜一鳴的左臉頰已泛起紅印。
“錦素你個狐狸精，做我哥的情婦還不死心，又來勾引我男朋友。我跟你拚了——”
元喬喬擼起袖子正要朝我衝過來，杜一鳴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重重摔到地上。
元喬喬痛苦地齜牙咧嘴。
她已經受到小懲，我飛快離開。
就元喬喬那受不得一點委屈的性子，肯定會向元無殤告狀。
在迴明嘉花園的路上，我一直思考該如何應對。
但見到元無殤後，我才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從明嘉花園到酒會，他跟往常一樣，跟我開著不葷不素的玩笑。
還偶爾咬住我耳朵，說上幾句令我腎上腺激素倍增的密語。
就是從那時起，我對元無殤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酒會上，我對他拿出了我從未有過的體貼和柔情。
我像一隻乖巧懂事的小貓，安靜陪在他身側，盡著一個情婦的本分。
因為，現在的我已經大徹大悟。
沒有了愛情，我和媽媽的生活還要繼續。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尊嚴在金錢麵前，一文不值。
我與其敷衍元無殤，被動地向他示好，不如主動拿下他。
因為從他那兒，我可以得到這輩子夢寐以求的——金錢。
“跟我去見個朋友。”他低沉的嗓音打斷我的思緒。
我朝他嫣然一笑。
他悄悄在我腰際掐了一把，“怎麽變得這麽乖？”
“那你喜不喜歡？”我故意把唇拂過他臉頰。
“當然喜歡。”他語氣曖昧萬分，雙眸中的情欲欲燃。
“忍一忍吧，我現在非常時期。”
我柔聲提醒他。
“妖精。”他在我腰際的大手緊了又緊。
“你們這個樣子簡直要膩歪死人！”
一個清越的男聲在我們對麵響起。
我抬眸，是楚子京。
我放下包，徑直坐到他身旁，語氣溫軟，“元無殤，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下不為例！”
“錦素，我認識許多女人，隻有你不把我當迴事。”他餘怒未消。
今天簽了第一單，我心情格外好，繼續哄他，“元無殤，元先生，元大爺，別生氣啦，我請你吃宵夜賠罪。”
他把我扯到他膝蓋上，望定我，“向我保證，以後不許不接我電話。”
“我保證。”我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他總算沒有再追究，牽著我手下樓。
現在的我在職場屢屢碰壁，也看明白很多，與其跟他較真，對著幹，不如順著他，好好把這一年熬過去。
“你想吃什麽？”
我邊問他，邊摸自己的錢包。
請這位爺吃飯，不破費些怕是不成。
我就怕花了錢再讓他嫌棄。
“既然是你請，你做主好了。”他滿臉不在乎。
山珍海味他肯定吃膩了，再說我也請不起。
我忽然想起一個好去處，“我們去城隍廟的步行街吃大排檔好不好？”
“好。”
他啟動車子，朝城隍廟方向駛去。
夏夜的城隍廟簡直就是一座不夜城。
霓虹閃亮，遊人如織，各種小商小販的叫喊聲與流行音樂混在一起。
從他的神態和眼神，我能看出他甚少來這種地方。
今兒，我要請元無殤吃小龍蝦。
找了個相對安靜和幹淨的攤點，坐下。
他滿臉嫌棄，“錦素，你確定這種地方的衛生條件達標？”
“反正吃不死人。”
我嗆他，“現在，我也就請你吃頓地攤的本事，等我以後賺到錢，一定請你吃大餐。”
他幽幽一笑，朝店主喊，“再來個烤羊排和兩杯紮啤！”
他這種入鄉隨俗的性子，我喜歡。
很快，一盆麻辣小龍蝦就上了桌。
他已經帶上一次性手套，開吃。
我由衷而言，“這麽快就適應了市井生活，真是孺子可教。”
這頓飯吃的很融洽。
迴到明嘉花園，已近子夜。
或許他看到了衛生間裏我用過的衛生巾，這一晚，他難得的安分，我們各不相擾，睡到天明。
迴到公司，黃主管就問，“跟食品公司的吳經理談的怎樣？”
我直接說，崩了。
黃主管的臉立馬變得跟如喪考妣一樣，“錦素，我說過拿不下這一單，你就可以走人。”
我從包裏把咖啡店的合同遞過去，“但是，我又簽了一單。”
黃主管臉上的表情又變了，“我就說你這人是個潛力股嘛，一有壓力就有動力。我還真沒看走眼！”
我身後傳來蘇蘭新的冷哼聲。
“再接再厲，等再拿下幾單，就可以正式留在公司了，到時候五險一金都有啦！”黃主管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朝蘇蘭新道，“你們三個一起入職，現在就你沒開張，注意啦！”
蘇蘭新不耐煩地說了句，“知道了。”
咖啡館的業務推進的非常快，下午他們就把錢劃到公司賬戶。
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因為這個月我已經有了幾千塊的工資保底。
還沒下班，元無殤的電話就打進來，要我晚上陪他參加一個聚會。
我一口應下。
我提前下班，去學校拿畢業證。
班主任通知的是上午，我怕遇到杜一鳴，就拖到現在。
拿到畢業證那一刻，我才驚覺，自己已經走出象牙塔，步入了社會。
辭別班主任，走在學校的林蔭道，我腦子裏浮現了跟杜一鳴昔日手牽手的情景。
那個時候，我和他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食堂打飯，一起去操場跑步??????
我本來把這些封鎖在了記憶的最深處。職場的忙碌，曾令我暫時忘記了那段過往。
現在，身處舊地，關於杜一鳴的迴憶一下子就鮮活起來。
我望著後操場那棵最大的榕樹出神。
“越不想看見的人越是遇到，真是掃興！”
赫然是元喬喬。
“錦素，你本事不小，能勾搭上我哥。跟你提個醒，別以為傍上我哥就可以高枕無憂。實話告訴你，我哥的女人多了去，你隻是他後宮團鶯鶯燕燕中的一個，最好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在華城，能做我嫂子的女人隻有一個，就是慕思穎！”
“元喬喬你聽好了，對元無殤，我從未有過非分之想。你也是受高等教育的人，張口亂咬隻能暴露你不及格的素質修養。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杜一鳴最討厭的就是不講道理的女孩。在他麵前，你最好把你的小尾巴藏好！”
元喬喬俊俏的小臉煞白煞白，“錦素，我好心提醒你，千萬別打我哥的主意，否則，倒黴的會是你！”
我冷笑，“打你哥的主意怎麽啦？你哥在你心裏是神，在我眼裏隻是個情欲旺盛的雄性動物。在床上，也隻有他低三下四討好我的份兒！”
“錦素你不要臉！嫁不了一鳴哥，你這輩子頂多也就當我哥的一個情婦！”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隻刺歪她兩句，她就受不了。
她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神態，滿滿鄙夷的眼神，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就是地上一粒微乎其微的塵埃。
她的親人用卑劣的手段把我跟杜一鳴分開，沒有一點歉意就算了，還見我一次羞辱一次，真當我好欺負麽？
同為女人，元喬喬如果沒了那個有錢的哥哥，恐怕連飯都吃不飽。
“元喬喬，如果你沒有元無殤，還不如我。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不可能總是高高在上。總有一天，我也能讓你仰望！”
她冷笑，“好啊，我還真不知道——做情婦能做到讓人仰望！我等著那一天！”
我疾步走過她麵前。
校門口有個中年男子推著輪椅，上麵坐著杜一鳴。
“錦素。”
他聲音顫抖，叫住我。
我下意識轉身，眼睛的餘光看到元喬喬正朝這邊走來。
報複元喬喬的時候到了！
我腦子裏忽然閃出這麽一個念頭。
我緩緩走向杜一鳴，“一鳴，你還好嗎？”
“錦素，見你一麵好難。”他聲音苦澀，朝身後的男人道，“劉叔，你去車裏等我。”
叫劉叔的男人躬身離開。
我彎下腰，深深凝視著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不相信你在電話裏說的那些，錦素，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如果換做平時，我會飛快跑開。
但此時，我知道元喬喬就在附近，就想故意製造曖昧，刺激一下她。
“杜一鳴，我們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我是缺錢，但還不至於把自己賣給元無殤。你媽媽和元喬喬一次次對我無理謾罵，我過夠了這種生活。”
他越發興奮，“我們還有未來，對不對？”
我垂首，雙手任他握住，不敢看他灼熱的雙目。
“小素，我們都做過錯事，那些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從新開始。”
我搖頭，“一鳴，我們地位懸殊，根本就不可能，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心裏有我！”他把我的手放到他唇邊，輕吻。
“你個賤女人又來勾引一鳴哥！我剛才怎麽跟你說的，你就不長一點記性！”元喬喬氣唿唿地把手中的書包朝我砸過來。
我微微側身，她的包落在我左胳膊。
我故意痛苦地哎呦一聲。
“元喬喬你算什麽東西，滾！”杜一鳴怒了。
元喬喬一臉驚詫，“一鳴哥，你竟然這麽對我說話！”
我擺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轉身。
“一鳴，該說的我都給你說了。你跟元大小姐才是最般配的。我們以後別再見麵。”
“錦素，不許走！我隻要你！”杜一鳴的喊聲在我身後響起。
隨後就是元喬喬憤怒的聲音，“杜一鳴別忘了，你跟我上過床！你說過要對我負責！”
“元喬喬，我跟你說過許多次，我愛的是錦素，不是你！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杜一鳴，你混蛋！”
元喬喬歇斯底裏的叫聲和巴掌聲同時響起。
我轉身，看到杜一鳴的左臉頰已泛起紅印。
“錦素你個狐狸精，做我哥的情婦還不死心，又來勾引我男朋友。我跟你拚了——”
元喬喬擼起袖子正要朝我衝過來，杜一鳴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重重摔到地上。
元喬喬痛苦地齜牙咧嘴。
她已經受到小懲，我飛快離開。
就元喬喬那受不得一點委屈的性子，肯定會向元無殤告狀。
在迴明嘉花園的路上，我一直思考該如何應對。
但見到元無殤後，我才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從明嘉花園到酒會，他跟往常一樣，跟我開著不葷不素的玩笑。
還偶爾咬住我耳朵，說上幾句令我腎上腺激素倍增的密語。
就是從那時起，我對元無殤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酒會上，我對他拿出了我從未有過的體貼和柔情。
我像一隻乖巧懂事的小貓，安靜陪在他身側，盡著一個情婦的本分。
因為，現在的我已經大徹大悟。
沒有了愛情，我和媽媽的生活還要繼續。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尊嚴在金錢麵前，一文不值。
我與其敷衍元無殤，被動地向他示好，不如主動拿下他。
因為從他那兒，我可以得到這輩子夢寐以求的——金錢。
“跟我去見個朋友。”他低沉的嗓音打斷我的思緒。
我朝他嫣然一笑。
他悄悄在我腰際掐了一把，“怎麽變得這麽乖？”
“那你喜不喜歡？”我故意把唇拂過他臉頰。
“當然喜歡。”他語氣曖昧萬分，雙眸中的情欲欲燃。
“忍一忍吧，我現在非常時期。”
我柔聲提醒他。
“妖精。”他在我腰際的大手緊了又緊。
“你們這個樣子簡直要膩歪死人！”
一個清越的男聲在我們對麵響起。
我抬眸，是楚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