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穎的名字在華城可是響當當的。
慕家的“杏林丹苑”，是華城最久負盛名的百年老字號藥店。慕思穎的弟弟繼承了家族企業，慕思穎自二十二歲從法國留學迴來，就獨辟蹊徑，做起了中藥美容美體生意。
五年下來，她的公司“伊莉斯”在德國成功上市。
她也有了華城第一名媛的名號。
關於慕思穎跟元無殤的故事，我也聽說過那麽一些。
他手機已被調成靜音，但屏幕還在不斷閃爍。
“你電話。”
我好心提醒。
“不要管。”他的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握住我的手。
我想掙開，無果。
車子駛入郊區的明山，上了盤山路。
車內放著悠揚舒緩的鋼琴曲。
忙碌一天的我再也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慢慢合上眼睛。
“錦素，快看——”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他的喊聲。
睜開眼，我就看到頭頂漫天的星光。
“這是哪兒？”
他正悠閑地躺在座椅上，“明山山頂。市區的夜空沒有這兒明淨。”
敢情大半夜帶我來看星星！
哎，說實話，這種浪漫還不如讓我躺床上多睡幾個小時！
我打著哈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迴去吧。”
“你這人怎麽沒有一點少女情懷！華城想跟我出來看星星的女人多了去。”
“有沒有剛才那個穆思穎？”我的八卦之心忽然生出。
“可不可以不提她。”他瞥我一眼，“你跟了我，應該把我身邊的女人清除幹淨才對。”
“我巴不得她們把你搶走，藏起來。”我迴他一個明媚的笑容，“反正一年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他沉默。
但我能感覺到他的不痛快。
我也學他的樣子，雙手墊在頭下麵，望著全景天窗外一望無垠的星空。
夏風習習，蛙聲陣陣，真是愜意。
忽然，他俯身過來，深深望定我。
我腦袋竭力往後縮。
但空間有限，我的臉頰還是被他抵住。
我目光閃躲，不敢看他。
“你是個不合格的情人。”他似笑非笑。
情人兩個字令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知道，在他眼中，合格的情人應該在床上嬌媚萬分。
恐怕這一年，我都不會合格。
他的唇移到我唇瓣。
我閉上眼睛，任他吻著。
不能不說他確實是這方麵的天才，不到一分鍾，我就如一灘春水，沒了自己的風骨。
無人的山頂，靜謐的夏夜，隻餘他饜足的唿吸聲。
這一夜，我睡得香甜。
第二天上班差點遲到，自然我答應給元無殤做的早餐也泡了湯。
一進公司，我就感覺到同事們異樣的目光。
“難怪她不要身為市長公子的前男友，她做外圍女，上趟遊輪估計就得比市長的年薪還高！”
赫然是蘇蘭新的聲音。
我故意咳了一聲。
幾個圍著她的同事頓時如鳥獸散。
我狠狠瞪了一眼蘇蘭新，“背後說人，有沒有點素質！”
“許你做不許我說嗎？錦素，就算當著你的麵我也敢說！外圍女！不要臉！”她近我一步，滿臉得意。
我揚手給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蘇蘭新抓起一摞文件朝我砸過來。
我剛想反擊，黃主管就現身隔開我們。
“這是公司，不是菜市場！要吵要打去外麵！”
我和蘇蘭新都安靜下來。
一個很會見風使舵的同事，擁著蘇蘭新迴到她座位。
“錦素，好好反省一下。如果食品加工廠那一單拿不到，你就等著走人吧！”
我好像被當頭一棒，愣了半天，才傻傻迴到自己的位置。
看來，昨天網上那些東西還是被人知道了。
做都做了，我既不後悔，也不怪任何人。
怪就怪我沒錢，還需要錢。
錢，錢！
以後誰再說錢是身外之物，我就跟他急！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竟然是從未打過交道的黎黎。
“蘇蘭新那種人除了長了根舌頭，連一顆腦細胞都沒有。如果你跟她計較，真的太抬舉她了。在這種業績大過天的小公司，隻要你業績牛，你就可以混得風生水起，做人上人！”
我的心立馬通透起來，朝她友好地伸出右手，“謝謝你。”
“不要謝我。我隻是說出我的肺腑之言，並沒幫你。”她踩著紅色的恨天高妖嬈地離開。
都說黎黎靠跟人開房拿下一個十萬的首單。
我本來對她並無好感，但此刻，心卻莫名地一熱。
我手機響了。
是元無殤。
我很驚詫，因為工作時間他從不給我打電話。
“錦素，晚上下班，我帶你去吃燭光晚餐。”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令我有片刻的癡迷。
我輕聲應下。
剛放下手機，那個食品加工廠的吳經理就打過來。
說晚上要跟我在一家咖啡館碰麵，還囑咐我帶好合同。
我所有的陰霾立馬一掃而光，又打了雞血般投入到工作中。
吃完簡單的午餐，我才發現該給元無殤說一聲，晚上不能赴約了。
撥出他電話，提示對方正忙，我就著手忙別的事情，把燭光晚餐徹底給忘了。
下班後，我來到跟吳經理約定的咖啡館。
吳經理很準時。
我這人不善繞彎子，直接拿出合同，“吳經理，你看一下，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盡快提出來，我好給公司上報。”
“不忙。你這個小姑娘就是心急，許多事急不來的。”吳經理替我點了杯卡布奇諾。
我不好意思迴他一笑。
“錦素呀，最近有好幾個廣告公司找我，給出的條件可都比你優越。”吳經理皮笑肉不笑地望著我，“當然啦，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公司。”
他語氣一頓，我就嗅到一股濃濃的膩歪。
“我們公司在業界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花同樣的價錢，我敢保證你在華城，找不到比我們服務更到位的廣告公司。我們有資深的設計師對你的產品??????”
我話沒說完，吳經理白淨的手掌就握住我的手，深笑。
“錦素，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十幾家同等資質的廣告公司，我為什麽要選你，給我個理由？”
我沒由來一陣惡心，迅速抽手。
現在的男人都是這種色鬼的德性嗎？
吳經理雖然長得高瘦白淨，但年紀都可以做我爸爸了。
我壓住心底的不悅，繼續低三下四，“吳經理，我們公司在廣告領域有很多優勢。你砸錢，我們負責把你的產品包裝的更精美，讓更多的人看到你的品牌。這是一個雙贏的合作。”
他扶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依舊笑得色迷迷。
“姑娘，我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別跟我講這些大道理。這是希爾頓的房卡，我放桌上，去不去隨你！”
他緩緩啜著咖啡，居高臨下望著我。
好像我已經是他的囊中物。
我蹭地一下站起來，把那張房卡推到他麵前。
“吳經理，好走不送。”
他臉上有些難以置信，壓低聲音道，“錦素，告訴你，現在想跟我上床的女孩不下五個。我還就看中了你。如果今兒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這位大爺，拿好你的房卡，去找別人吧！姑娘我不奉陪！對了，今兒的咖啡aa，把你的帳結了再走！”
我已經做好被黃主管炒魷魚的準備。
買賣不成，情誼也沒有，我才不給他掏咖啡錢。
他把一張百元大鈔狠狠砸在桌上，帶翻了咖啡杯。
叮叮當當，咖啡杯摔成碎片。
他拂袖而去。
我喊服務生結賬。
“小姐，不好意思，你弄碎了一盞咖啡杯，要依價賠償。”服務生給我開出一個條子。
這種事，自認倒黴吧！
我剛取出錢包拿錢，就看到一個矮胖男人走過來。
“小姐，剛才聽到你說是廣告公司的，我們咖啡店快要店慶，想諮詢一下廣告投放事宜。”
我還未反應過來，服務生就給我介紹，“這是我們店的負責人——邱經理。”
我忙給他打招唿。
“坐吧。”邱經理示意我坐下。
服務生已經開始收拾地上的咖啡杯碎片。
鑒於剛才遇到的色鬼吳經理，我對這個邱經理並沒表現出應有的熱情。我簡單把“新藝”的報價說給他，恰好手中還有那份給吳經理準備的合同。
邱經理仔細看了一遍，就決定要把店慶的廣告宣傳簽給“新藝”。
待他簽完合同，我還不相信自己如此容易就拿下了五萬塊的第一單！
“錦小姐，你對我，完全沒有對那位先生熱情。”邱經理開起玩笑。
我也不傻，這位邱經理肯定聽到了我跟吳經理的談話。
“讓你見笑了。這麽容易拿下你的單子，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剛才那位先生用簽約要挾我跟他去開房，我把他罵走了。”
邱經理笑意更濃，“這就是我當即拍板，要跟你簽合同的主要原因。”
我愣住。
“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像你這種能堅守自己內心的女孩，已經不多了。”他語重心長，眼中盡是我看不透的東西。
我後背直冒冷汗。
如果被他知道我為錢而賣身給元無殤，還去供有錢人取樂的遊輪，他還會不會跟我簽下這個合同？
走出咖啡館，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我這才想起元無殤的燭光晚餐來。
手機不知什麽時候被調成靜音，上麵竟然有元無殤十幾個未接來電。
我飛快撥出去。
沒人接。
迴到明嘉花園。
一進門，我就看到黑著臉的元無殤正坐在客廳。
我主動向他示好，“對不起哈，我剛才去見客戶了。中午打過你電話你正占線。下午又不小心把手機調成靜音，你的來電沒接到。”
他冷笑。
“錦素，騙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慕家的“杏林丹苑”，是華城最久負盛名的百年老字號藥店。慕思穎的弟弟繼承了家族企業，慕思穎自二十二歲從法國留學迴來，就獨辟蹊徑，做起了中藥美容美體生意。
五年下來，她的公司“伊莉斯”在德國成功上市。
她也有了華城第一名媛的名號。
關於慕思穎跟元無殤的故事，我也聽說過那麽一些。
他手機已被調成靜音，但屏幕還在不斷閃爍。
“你電話。”
我好心提醒。
“不要管。”他的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握住我的手。
我想掙開，無果。
車子駛入郊區的明山，上了盤山路。
車內放著悠揚舒緩的鋼琴曲。
忙碌一天的我再也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慢慢合上眼睛。
“錦素，快看——”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他的喊聲。
睜開眼，我就看到頭頂漫天的星光。
“這是哪兒？”
他正悠閑地躺在座椅上，“明山山頂。市區的夜空沒有這兒明淨。”
敢情大半夜帶我來看星星！
哎，說實話，這種浪漫還不如讓我躺床上多睡幾個小時！
我打著哈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迴去吧。”
“你這人怎麽沒有一點少女情懷！華城想跟我出來看星星的女人多了去。”
“有沒有剛才那個穆思穎？”我的八卦之心忽然生出。
“可不可以不提她。”他瞥我一眼，“你跟了我，應該把我身邊的女人清除幹淨才對。”
“我巴不得她們把你搶走，藏起來。”我迴他一個明媚的笑容，“反正一年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他沉默。
但我能感覺到他的不痛快。
我也學他的樣子，雙手墊在頭下麵，望著全景天窗外一望無垠的星空。
夏風習習，蛙聲陣陣，真是愜意。
忽然，他俯身過來，深深望定我。
我腦袋竭力往後縮。
但空間有限，我的臉頰還是被他抵住。
我目光閃躲，不敢看他。
“你是個不合格的情人。”他似笑非笑。
情人兩個字令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知道，在他眼中，合格的情人應該在床上嬌媚萬分。
恐怕這一年，我都不會合格。
他的唇移到我唇瓣。
我閉上眼睛，任他吻著。
不能不說他確實是這方麵的天才，不到一分鍾，我就如一灘春水，沒了自己的風骨。
無人的山頂，靜謐的夏夜，隻餘他饜足的唿吸聲。
這一夜，我睡得香甜。
第二天上班差點遲到，自然我答應給元無殤做的早餐也泡了湯。
一進公司，我就感覺到同事們異樣的目光。
“難怪她不要身為市長公子的前男友，她做外圍女，上趟遊輪估計就得比市長的年薪還高！”
赫然是蘇蘭新的聲音。
我故意咳了一聲。
幾個圍著她的同事頓時如鳥獸散。
我狠狠瞪了一眼蘇蘭新，“背後說人，有沒有點素質！”
“許你做不許我說嗎？錦素，就算當著你的麵我也敢說！外圍女！不要臉！”她近我一步，滿臉得意。
我揚手給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蘇蘭新抓起一摞文件朝我砸過來。
我剛想反擊，黃主管就現身隔開我們。
“這是公司，不是菜市場！要吵要打去外麵！”
我和蘇蘭新都安靜下來。
一個很會見風使舵的同事，擁著蘇蘭新迴到她座位。
“錦素，好好反省一下。如果食品加工廠那一單拿不到，你就等著走人吧！”
我好像被當頭一棒，愣了半天，才傻傻迴到自己的位置。
看來，昨天網上那些東西還是被人知道了。
做都做了，我既不後悔，也不怪任何人。
怪就怪我沒錢，還需要錢。
錢，錢！
以後誰再說錢是身外之物，我就跟他急！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竟然是從未打過交道的黎黎。
“蘇蘭新那種人除了長了根舌頭，連一顆腦細胞都沒有。如果你跟她計較，真的太抬舉她了。在這種業績大過天的小公司，隻要你業績牛，你就可以混得風生水起，做人上人！”
我的心立馬通透起來，朝她友好地伸出右手，“謝謝你。”
“不要謝我。我隻是說出我的肺腑之言，並沒幫你。”她踩著紅色的恨天高妖嬈地離開。
都說黎黎靠跟人開房拿下一個十萬的首單。
我本來對她並無好感，但此刻，心卻莫名地一熱。
我手機響了。
是元無殤。
我很驚詫，因為工作時間他從不給我打電話。
“錦素，晚上下班，我帶你去吃燭光晚餐。”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令我有片刻的癡迷。
我輕聲應下。
剛放下手機，那個食品加工廠的吳經理就打過來。
說晚上要跟我在一家咖啡館碰麵，還囑咐我帶好合同。
我所有的陰霾立馬一掃而光，又打了雞血般投入到工作中。
吃完簡單的午餐，我才發現該給元無殤說一聲，晚上不能赴約了。
撥出他電話，提示對方正忙，我就著手忙別的事情，把燭光晚餐徹底給忘了。
下班後，我來到跟吳經理約定的咖啡館。
吳經理很準時。
我這人不善繞彎子，直接拿出合同，“吳經理，你看一下，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盡快提出來，我好給公司上報。”
“不忙。你這個小姑娘就是心急，許多事急不來的。”吳經理替我點了杯卡布奇諾。
我不好意思迴他一笑。
“錦素呀，最近有好幾個廣告公司找我，給出的條件可都比你優越。”吳經理皮笑肉不笑地望著我，“當然啦，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公司。”
他語氣一頓，我就嗅到一股濃濃的膩歪。
“我們公司在業界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花同樣的價錢，我敢保證你在華城，找不到比我們服務更到位的廣告公司。我們有資深的設計師對你的產品??????”
我話沒說完，吳經理白淨的手掌就握住我的手，深笑。
“錦素，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十幾家同等資質的廣告公司，我為什麽要選你，給我個理由？”
我沒由來一陣惡心，迅速抽手。
現在的男人都是這種色鬼的德性嗎？
吳經理雖然長得高瘦白淨，但年紀都可以做我爸爸了。
我壓住心底的不悅，繼續低三下四，“吳經理，我們公司在廣告領域有很多優勢。你砸錢，我們負責把你的產品包裝的更精美，讓更多的人看到你的品牌。這是一個雙贏的合作。”
他扶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依舊笑得色迷迷。
“姑娘，我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別跟我講這些大道理。這是希爾頓的房卡，我放桌上，去不去隨你！”
他緩緩啜著咖啡，居高臨下望著我。
好像我已經是他的囊中物。
我蹭地一下站起來，把那張房卡推到他麵前。
“吳經理，好走不送。”
他臉上有些難以置信，壓低聲音道，“錦素，告訴你，現在想跟我上床的女孩不下五個。我還就看中了你。如果今兒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這位大爺，拿好你的房卡，去找別人吧！姑娘我不奉陪！對了，今兒的咖啡aa，把你的帳結了再走！”
我已經做好被黃主管炒魷魚的準備。
買賣不成，情誼也沒有，我才不給他掏咖啡錢。
他把一張百元大鈔狠狠砸在桌上，帶翻了咖啡杯。
叮叮當當，咖啡杯摔成碎片。
他拂袖而去。
我喊服務生結賬。
“小姐，不好意思，你弄碎了一盞咖啡杯，要依價賠償。”服務生給我開出一個條子。
這種事，自認倒黴吧！
我剛取出錢包拿錢，就看到一個矮胖男人走過來。
“小姐，剛才聽到你說是廣告公司的，我們咖啡店快要店慶，想諮詢一下廣告投放事宜。”
我還未反應過來，服務生就給我介紹，“這是我們店的負責人——邱經理。”
我忙給他打招唿。
“坐吧。”邱經理示意我坐下。
服務生已經開始收拾地上的咖啡杯碎片。
鑒於剛才遇到的色鬼吳經理，我對這個邱經理並沒表現出應有的熱情。我簡單把“新藝”的報價說給他，恰好手中還有那份給吳經理準備的合同。
邱經理仔細看了一遍，就決定要把店慶的廣告宣傳簽給“新藝”。
待他簽完合同，我還不相信自己如此容易就拿下了五萬塊的第一單！
“錦小姐，你對我，完全沒有對那位先生熱情。”邱經理開起玩笑。
我也不傻，這位邱經理肯定聽到了我跟吳經理的談話。
“讓你見笑了。這麽容易拿下你的單子，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剛才那位先生用簽約要挾我跟他去開房，我把他罵走了。”
邱經理笑意更濃，“這就是我當即拍板，要跟你簽合同的主要原因。”
我愣住。
“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像你這種能堅守自己內心的女孩，已經不多了。”他語重心長，眼中盡是我看不透的東西。
我後背直冒冷汗。
如果被他知道我為錢而賣身給元無殤，還去供有錢人取樂的遊輪，他還會不會跟我簽下這個合同？
走出咖啡館，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我這才想起元無殤的燭光晚餐來。
手機不知什麽時候被調成靜音，上麵竟然有元無殤十幾個未接來電。
我飛快撥出去。
沒人接。
迴到明嘉花園。
一進門，我就看到黑著臉的元無殤正坐在客廳。
我主動向他示好，“對不起哈，我剛才去見客戶了。中午打過你電話你正占線。下午又不小心把手機調成靜音，你的來電沒接到。”
他冷笑。
“錦素，騙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