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揚雖然清醒,但是整個人已經沒了魂。


    肉體上的打擊已經不算什麽了,真正的打擊來自精神上。


    阮家完了。


    對於一個生下來就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來說,這種巨大的社會地位上的落差,會直接摧垮他的精神跟意誌。


    何況阮揚本身就不是精神強大的人。


    自從阮揚的父親被調離權利中樞,阮揚瞬間就體驗到了什麽叫人情冷暖。


    原來每個小時來一次的醫生護士,統統不見了。


    病房從最高級的病房,硬生生挪到了最普通的病房,得虧醫院方麵做的不是很絕,沒有把阮揚給安排到大通鋪去,否則阮揚怕是早就用輸液管上吊自殺了。


    但是現在的滋味也一點不好受。


    沒有了阿諛奉承,沒有了“真情實感”的關切,阮揚感覺自己瞬間被世界拋棄。


    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父親會跌落的那麽快。


    為什麽顧家這次的攻擊,會打的這麽準,這麽狠。


    直接捏準了自己父親的死穴。


    可以說這次的調任,在很大程度上是父親自己提出來的。


    唯有這樣才能保住命!


    否則下半輩子就隻能去牢房中度過了。


    阮揚的腦子亂作一團,就跟往裏麵塞了上萬隻的蒼蠅一般,整天都是嗡嗡的。


    房門在這時候打開,越博文獨自走了進來。


    “阮揚,好些了嗎?”越博文走到床邊,幫阮揚掖了掖被角,問道。


    阮揚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隻是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這幾日,他一直在做噩夢。


    夢見自己被人捅,那種刺骨的痛感仿佛一直都沒有離開,隻要閉上眼,兩側的肩膀就會再度劇痛無比。


    多少次,阮揚都從噩夢中精心,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天亮。


    他原本以為自己好了之後就能複仇。


    可惜,這個願望也已經落空了。


    阮家完蛋了,他永遠也報不了仇。


    “越少……我……”阮揚張嘴,都帶著一股子哭腔。


    越博文拍拍他的手,說:“別激動,也不要難過,這個公道,我幫你討迴來。”


    “謝謝越少。”阮揚眼淚刷一下就湧了出來。


    關鍵時候還是自己老大靠得住啊。


    “知道是誰做的麽?”越博文問道。


    阮揚搖頭:“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兇手。”


    越博文說:“好吧,你好好休息,這件事兒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謝謝。”阮揚再次致謝。


    越博文又跟阮揚聊了一會才離開。


    走出醫院,上了自己的車,越博文氣的狠狠的錘了一下椅子靠背。


    “媽的。”


    越博文很少爆粗,他一直都維持著高貴的公子形象,這次實在是忍不住了。


    司機兼保鏢小心翼翼的看了越博文一眼,說:“越少,剛剛收到的消息,在阮揚出事兒的時候,王小飛正好來到了京城,並且還跟蘇杭貝家的貝銘見過麵。”


    越博文眯了眯眼睛:“貝銘麽?他女朋友好像就是顧家的人吧。”


    “是的,叫顧佳。”司機說。


    越博文的臉色沉了下來。


    因為他發現,王小飛的勢力好像一直都在擴大。


    以前感覺他在京城沒什麽根基。


    現在卻發現自己低估了那個家夥。


    宮家跟王小飛關係匪淺。


    司家其實也跟王小飛關係不錯。


    蘇家就不用說了,蘇落雁跟王小飛絕對有問題。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顧家!


    阮家的沒落跟顧家脫不開幹係,這裏麵是否有王小飛的手筆?


    現在的王小飛,的確有資格當自己的對手了。


    不過王小飛,你以為有那麽一塊牌子,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麽?


    當年你爹也有一塊牌子,結果還不是被擊敗。


    你爹當年的下場,就是你未來的下場!


    “走吧。”越博文揉了揉眉心,吩咐司機開車。


    ……


    王小飛從京城迴來之後,又再一次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很快又到了周末。


    王小飛下了班正準備迴家的時候,趙秀兒蹦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幹嘛?”王小飛問道:“不會又要去看電影吧。”


    趙秀兒瞪著眼睛:“你上次說的事兒,忘啦?”


    王小飛眨了眨眼:“什麽事兒。”


    趙秀兒故意挺了挺胸。


    王小飛秒懂:“你決定相信我了?”


    趙秀兒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才小聲的說道:“我什麽方法都試過了,也不差你這一種。”


    王小飛似笑非笑的說道:“想要多大啊?”


    “這還能自己選尺寸的嗎?”趙秀兒表示懵逼。


    王小飛說:“我可是專業的,你以為呢。”


    趙秀兒想想:“其實太大也不好,比漪萱小一點點就行。”


    王小飛說:“那你想要快速的,還是緩慢成型啊?”


    趙秀兒說:“當然是緩慢成型啊,一下子變大別人會懷疑我是塞的矽膠。對了,你不會是要給我塞矽膠吧。”


    王小飛說:“我這可是純天然的,絕對沒有任何副作用。”


    “我就信你一次,但是你不要借機占我便宜啊。”趙秀兒說道:“我可不能做出對不起漪萱的事兒。”


    王小飛笑了笑,沒有在這個細節上多糾結,說:“先找個地方吃飯吧,迴頭還要買點藥材。”


    倆人搭伴兒離開了公司。


    先到附近的步行街找了個餐館吃飯,吃完之後王小飛開始帶著趙秀兒滿大街買藥材。


    一些普通的藥材在尋常的中藥房就能買到,但是有一味藥材卻比較稀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最終倆人跑了大半個城市,才在一個地攤上找到這樣藥材。


    趙秀兒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咽了咽口水:“你該不會就用這些東西來給我治療吧,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麽?”


    王小飛說:“別害怕嘛,要對我有點信心才行。”


    “我就是對你太有信心才會害怕。”趙秀兒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會做出這麽瘋狂的決定,但是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貌似後悔也沒啥用。


    而且說實話,趙秀兒還真是蠻期待的。


    畢竟當女人挺好的滋味,她是真想體驗呀。


    購物完畢,倆人正準備打道迴府的時候,王小飛忽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茅文采。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讓王小飛覺得很眼熟,總覺得在什麽地方見過。


    “看什麽呢?”趙秀兒問道。


    王小飛衝著茅文采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喏,咱們公司的茅副總。”


    趙秀兒這才注意到茅文采,登時有些驚訝:“誒?他怎麽會在這裏,這是要去酒店嗎?”


    王小飛說:“已經很明顯了不是麽?不過他身邊那個女的,我怎麽越看越眼熟啊。”


    “你看誰都眼熟,該不會是你在外麵的野花吧。”趙秀兒調侃道:“這個茅文采,看上去正氣淩然的,沒想到也是個老流氓。為了怕被人發現,特意跑這麽遠的地方來開房。身邊那個小姑娘,當他女兒都綽綽有餘。你說這個社會到底咋了,這些小姑娘怎麽就不懂得潔身自好呢。”


    王小飛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這姑娘是詹寧的女朋友啊,好像叫什麽梅梅?”


    趙秀兒一時間沒想起詹寧是誰。


    王小飛主動解釋:“茅文采的侄兒,保安部的副部長。”


    趙秀兒這下是真的驚了:“不是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茅文采簡直禽獸不如啊,侄兒的女朋友都不放過?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我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王小飛說道:“絕對不會錯,年前我在公司見過詹寧跟這個女人,那時候倆人你儂我儂的,特別親密。沒想到最終卻便宜了茅文采這個色中餓鬼,有點意思,或許我可以在這件事兒上做做文章啊。”


    趙秀兒說道:“你要幹什麽?”


    “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吧。現在先給你治療比較重要。”王小飛說道。


    倆人來到了趙秀兒的家。


    進入家門之後,趙秀兒忽然變得特別緊張。


    甚至冒出來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迴來的路上王小飛順帶買了一個砂鍋,這時候就跑廚房熬中藥去了。


    趙秀兒按照王小飛的吩咐在床鋪上躺著,徹底的放鬆心情。


    但是她根本做不到,一顆心就跟要蹦出來一樣,倍兒緊張。


    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王小飛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趙秀兒也立刻坐起。


    “你躺著。”王小飛說。


    “躺著怎麽喝藥?”趙秀兒問道。


    “誰跟你說這是用來喝的?”王小飛說:“這是用來抹的。”


    趙秀兒瞬間呆滯:“啥?”


    王小飛說:“用膏藥配合上按摩,刺激你的穴位,從而促使二次發育。這就是我的治療手段了。”


    趙秀兒雙手擋在胸口,“我拒絕這個治療方案!王小飛,我可是漪萱的閨蜜,你不能占我便宜。”


    王小飛哈哈大笑,說:“瞧把你緊張的,逗你玩呢。看好啊,動作我隻做一次,之後你就自己按照我交給你的手法按摩,每天入睡前按摩二十分鍾,一個月後就能看到效果。”


    趙秀兒這才鬆了口氣。


    王小飛將碗放下,親自充當模特,開始按摩相關的穴位。


    趙秀兒一開始很想笑,但是很快就進入到了學習的狀態。


    這樣一個學一個教,用了約莫四十分鍾的樣子,趙秀兒才將相關的手法記下來。


    王小飛默默的擦了擦汗,說:“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塗上藥後開始按摩吧。”


    趙秀兒真誠的說道:“謝謝你,小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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