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


    當夜,平安城東城區某座小院內,傳來一陣極為淒慘的聲音。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


    那慘叫聲中,居然還帶有一絲絲稚嫩的倔強童音。


    循聲望去,隻見一位樣貌憨厚的中年修士,此時正揮舞著手中的長鞭,抽打在那個一臉倔強的童子身上。


    他一邊抽打著,一邊憤怒地喝道:


    “錯沒錯?”


    “我沒有錯!”


    “啪!啪····”


    “啊啊····就是沒錯。”


    “沒錯?


    那家族是缺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


    居然在學堂中,大庭廣眾之下,說家族是資本!


    那老祖豈不是就是一個資本家?”


    “你這兔崽子還有沒有良心?”


    “老子今天非得好好給你上一課,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不能說?”


    “啪!啪啪···”


    “啊啊···我又沒說錯,何況那是比喻?”


    “比喻?


    老子讓你比喻!”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兔崽子,依照你的性子,日後遲早也會家族惹下大麻煩。


    還不如今天抽死你!”


    說著。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位樣貌清秀的女修,開口道:


    “他娘你也別閑著!


    一起教訓這個兔崽子,今天非得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嗯!是有些不像話!”


    “今天不好好收拾一下他,明天那些老娘們非得傳我閑話不成?”


    “等會用點力!


    慘叫越大越好!”


    “行!”


    “小院附帶的陣法,已被我關閉。”


    “這小兔崽的慘叫聲,絕對能傳出好遠。”


    這一刻。


    程文青無比絕望,他沒有想到一向溫柔待人的娘親,會如此狠心,居然就這麽光明正大地商量著···


    尤其是父母兩人,手持長鞭,聯袂向他走來之時····


    他仿佛看到了待會的慘痛畫麵。


    不過他依舊認為自己沒錯,自己僅僅是比喻。


    何況,按照夫子資本論的說法,也沒錯。


    ‘怎麽到了父母這裏就說不通了呢?


    何況!


    夫子當時沒有否認這個說法。’


    ‘所以說···我沒錯。’


    ‘既然沒錯,那就一定不能認。’


    果不其然。


    二愣子真是人如其名,有著迥異於正常人的思維方式。


    或者說太過較真。


    也不知道這對他未來的仙途,是好?


    還是壞?


    正當程文青浮想翩翩時,一陣刺痛從身體上傳來,他忍不住地慘叫了一聲。


    “啊···”


    然而,更讓絕望的是···


    父親也揚起了手中長鞭。


    啪!


    長鞭劃破空氣,抽打在程文青那小小的身軀上,留下了一條狹長的鮮紅血印。


    慘叫聲連綿不絕於耳。


    就在程文青‘享受’父母雙份的關愛時···


    距離此座小院不遠處,另一座小院內,此刻程文章好似一個小大人般,正看著院中移植而來的古樹。


    不過他的眼神有些空洞。


    顯然!


    小家夥的注意力,並不在這株造型蒼勁的古樹上。


    就在這時···


    一位清秀儒雅清的男子,從後院走出。


    入眼,他就看見了自己的兒子正呆呆地看著古樹。


    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


    青年男子不由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兒子應該在想事情!


    以往兒子遇到難題時···


    都是這般模樣。


    他也見過不少次了,所以自然也很熟悉此時兒子的的狀態。


    旋即。


    程文章的父親程德才走到了兒子身邊,輕聲開口道:


    “怎麽了?


    遇到什麽難題了,可需要為父幫助?”


    熟悉的聲音在程文章耳畔響起。


    很快。


    程文章那渙散的眸光,很快他神光渙散的眼眸,重新有了焦距,看起來炯炯有神。


    隻見他搖了搖頭,好似小大人般,老氣橫秋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


    “我自己能解決。”


    見此情景,程德才不禁想笑。


    但還是憋住了心中的笑意,並開口說道:


    “那好!”


    “為父就不打擾了。”


    “早點迴去修煉,免得你娘親嘮叨。”


    “嗯”程文章應聲道:


    “知道了!”


    忽然,他心頭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麽?


    “對了!你跟娘親什麽時候外出執行家族任務?


    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樣,直接來個不辭而別啊!


    上次你們突然外出,我從學堂迴來不見人影,還傻傻地在外尋你們呢?


    足足找了大半天時間。


    若不是遇到了完成任務歸家的鄰家嬸子,說在傳送殿遇見了你們,那我還不知道要找多久呢?”


    “呃!”


    程德才瞬間一愣。


    有這迴事嗎?


    沒有!


    絕對沒有。


    程德才的老臉上絲毫不見尷尬之色,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肯定記錯了。


    上次我們外出執行任務,肯定與你說了?


    不過是你忘記了!


    可別將責任瞥到你爹爹娘親身上。”


    說到這裏。


    他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般,又補充了一句道:


    “何況,我有你娘親作證,你有人證嗎?”


    “沒有吧!”


    此言一出。


    年紀尚小的程文章,也被父親那堪比城牆臉皮給弄懵了!


    好一會兒後····


    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壓力的程文章,他不禁長歎了一聲道:


    “行吧!


    你們夫妻才是一家人,我就是個意外產物!”


    見到兒子難得發酸,程德才立馬安慰了起來。


    “怎麽可能?”


    “你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怎能說是意外產物呢?


    對吧?”


    雖然程文章也不相信,但隻能讓自己相信。


    畢竟,攤上了這麽一對不靠譜的父母,他能怎麽辦?


    同時。


    程文章心裏還有點小慶幸。


    幸虧他是練氣境修士,若是一個凡人,估計他極有可能被這對不靠譜的父母餓死在家裏。


    對此,他抱有很大的懷疑!


    緊接著,程文章又開口道:


    “你們今年的家族任務應該還沒有完成吧!


    今年的兩次家族人物,要不要出平安城啊?”


    “若需要外出,臨幸前告訴我一聲,省得到時候找不到你們。”


    然而。


    這一刻,其父程德才眼眸中難得的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不過這抹情緒來的突然,但去的更快。


    旋即。


    程德才醞釀了一番情緒,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麽尷尬道:


    “明天!”


    “明天?”程文章不敢置信地問道:


    “今天是不是不問,你們還準備再來一次不辭而別嗎?”


    “怎麽可能?”程德才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


    “你爹爹是為了你好!


    不然!


    若是你知道明天我們又要走了,今晚你怎麽可能會靜下心來修煉呢?”


    “何況你雖是我兒子,但你也是一位獨立的修士。”


    “修行之途,乃是漫漫長生路,誰也不能陪你一輩子。


    所以,為父隻是讓你提前適應····”


    “····”


    此刻程德才那生動的表演,差點都將自己感動了。


    可惜···


    身為程氏仙族新生一代的第一神童,哪裏可能就這麽容易被忽悠過?


    隻見程文章滿臉無語地看著對方,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不靠譜父親的表演。


    同樣。


    注意到兒子的表情後,他也知道表演失敗了,沒能騙過兒子。


    ‘哎···


    兒子大了!


    越來越不好騙嘍!’


    ‘看來以後還得認真修習一下,總不能每次都被八歲的看破吧!’


    ‘那他父親的威嚴何在?’


    不過程德才這個偉大父親的形象,早就在程文章心裏坍塌了。


    哪裏有父親威嚴可言?


    同樣,程文章見父親收起了那拙劣的演技後,心口不一地說道:


    “你們夫妻兩人的好意,你兒子我心領了!”


    “不過下次你們能不能,不要再來這一出啊?”


    “下次呀?”程德才一臉真誠道:


    “那不好說,萬一要是···


    事態緊急,那真不好說道。”


    見狀,程文章也知道這夫妻兩人習慣性地會將他忘在腦後,也不在強行要求,退而求次道:


    “算了!


    那下次你們在走之前,隻需在院中的石桌上留下一道信息便可。”


    “我也不奢望其他的了!”


    顯然。


    他放棄了。


    此言一出。


    程德才心中一喜,連忙道:


    “小事,這肯定不會忘。


    正好也不用打擾你修煉。


    我們外出的時候時辰都比較早。”


    “畢竟你娘親要乘坐傳送陣離開【平安城】,可不容易?”


    聽聞此言。


    程文章心中一動,好似想到什麽,開口追問道:


    “怎麽就不容易了?


    去傳送殿,不是直接乘坐傳送就能離開了嗎?”


    這一刻。


    程文章心中也有些不解。


    畢竟他還小,族中日異月新的變化,他一個八歲童子怎會知道?


    等他們這群童子長大後,再來接觸這些,那也不遲。


    如今他們的任務,主要還是上學堂,精進修為,掌握仙藝···


    正因如此。


    在平安城待了好幾年,心智比較成熟的程文章並不知曉城中的變化。


    同時。


    程德才見兒子對此間的變化不清楚,又想到了自己對兒子愧疚,直接開始解釋起來。


    “能直接傳送陣離開平安城的修士····


    那是針對你我,擁有吾族血脈的修士而言。


    而你娘親她可沒有我程氏仙族的血脈!


    所以,你娘親無論是想從外界乘坐傳送陣進入秘境?


    亦或者是想從【平安城】出去?


    都不可能!”


    “不對呀!”程文章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娘親是怎麽進入【平安城】的?”


    “你別急,這個等會便會提及!”


    聞言,程文章也沒有再次開口說話,繼續傾聽起來。


    而後程德才又繼續道:


    “正因如此!


    以往你娘親一直都在外界仙城中修煉。


    就是你在五歲之前,也不在【平安城】中,一直都在外界仙城中生活。”


    “不過那時你尚未修煉,記性也差,估計也忘記那段在仙城中生活的事了。”


    “而變故契機,就在我帶著你來【平安城】,來參加祖母為老祖舉辦的大宴。”


    說到這裏。


    程德才看了一眼兒子,眸中閃過一絲迴憶之色。


    “這也是你,與自小在【平安城】長大的文青,文華,文龍···這些小夥伴的第一次見麵。”


    “也正是那次大宴,也讓好久不見的族人相聚在一起。”


    “後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乘坐傳送陣的限製上。


    再加上許多同族早已成家,但乘坐傳送陣的限製,也使得許多族人無法與妻兒團聚在一起。


    所以大夥商議了番,直接找到了族長。”


    “而族長對於大家的訴求,以及基於對未來的考慮,決定找老祖尋求解決辦法?”


    “老祖得聞此事後,這才決定重新改造傳送陣。”


    “以往進入【平安城】必須要擁有程氏仙族的血脈,但後來經過了老祖的改造,除了程氏仙族的血脈能乘坐傳送外····


    沒有程氏仙族血脈的修士,如你母親這般的外來修士,也能乘坐傳送陣進出。”


    “當然!


    限製很嚴格,手續也比較多。”


    “首先必須修煉【魂種】秘法,限製透露【平安城】中的一切,以及一係類不良心思等限製。


    而【魂種】秘法的無解之處,想必你在學堂中已有所了解。


    不但如此···


    還有其他限製,如學堂中的【問心境】,傳送殿內也有一麵。


    但凡這些沒有本族血脈的修士,想要離開,必須過一次【問心境】。


    同樣。


    從外進來,也必須再來一次。


    流程相當繁複。


    至於,那些沒有修煉【魂種】秘法的修士,連乘坐傳送陣門檻條件都沒有達到,自然也不能進出秘境了。”


    “而且此乘坐傳送陣的條件,也對擁有程氏仙族血脈的族人生效。


    據說此舉,就是為了防止有勢力盜取本族血脈,從而潛入【平安城】,圖謀吾族基業。”


    “雖然流程比較繁瑣,但同族還是很認可的!”


    “所以每到家族任務下達之際,傳送殿都很熱鬧,我與你娘親也需早早趕過去。”


    “否則。


    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呢?”


    “行了!


    就說到這裏,你也早點迴房吧!”


    “嗯!等會就迴!


    對了,你們執行任務小心點,若是靈魂傀儡不夠用,我這裏還有一尊。


    如今我在家族中也用不上。”


    “不用!


    靈魂傀儡我跟你母親都有三尊,再多也是放在儲物袋裏吃虧。”


    何況,你精研靈魂傀儡煉製之法,也需要對照物。”


    “我與你娘親明天還要趕路呢!


    就先去休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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