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心中一定也很清楚,剛才那個人的身份太特殊了,不報警不行,報警更不行。


    如果不報警,奔馳男說不定還會跑迴來找我們報仇,更何況,我們根本就不清楚他來李子鴿墓地的真實目的。


    但是如果報了警,我和堂姐當天就有可能踉蹌入獄。


    她又搗了侯小貴一拳,讓他不要大舌頭隨口亂講話。


    這一切都看在老李頭的眼中,此刻我真怕他也堅持去鄉鎮派出所報案,那可就全完了。


    沒想到老李頭隻問了一句話,那開車的是不是我的仇家。


    我點頭說差不多算是的吧,為了讓他相信,我還故作可憐的解釋說,那軍官搶了我的女朋友,也就是墳墓裏埋著的女孩,至於後來得病去世,我也是最近這幾天才知道的。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拿槍嚇唬我了。”我告訴他們說:“這個人脾氣很大,權高位重,天不怕地不怕的。”


    好在奔馳男剛才並沒有隨便開槍,隻是把我們綁了起來,這讓人覺得他隻是個跋扈的領導,敢掏槍但絕不敢開槍。


    老李頭聽完歎了口氣,說我們年輕人的世界他越來越搞不懂,尤其是現在的小姑娘,就喜歡找年齡大的有錢人,哪怕給人家當小三都樂意。


    “人都已經死了,你以後也當心點,別跟那個開車的起衝突,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吃。”老人告誡似的說道。


    我心中好不愧疚,為了擺脫困境而編造出來的謊言,竟讓李子鴿無緣無故的蒙冤,希望她在天之靈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這些謊言,我之前並沒有告訴過侯小貴,顯然他不是很相信,就像我越來越不信他的鬼話一樣。


    他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但礙於堂姐在場,所以不敢隨便說話。


    我又告訴他們,很怕奔馳男會殺奔迴來,說不定會帶一夥武警戰士肆意打人,所以決定馬上離開。


    堂姐突然捅了捅我的後腰,小聲問那把槍怎麽辦。


    其實我在乎的不是那把槍,而是奔馳男逃跑時留下來的大皮包。我懷疑跑進我家偷骨灰的很可能就是他,而那個皮包裏裝著的很可能就是李子鴿的骨灰。


    我告訴侯小貴和堂姐,讓他們兩個馬上開車送李大爺去鄉鎮衛生所檢查身體,我迴去取了東西,然後到大爺家裏匯合。


    老李頭脾氣很倔,口口聲聲說他沒事,死活不去。


    我不依不饒,一定要他去看醫生,剛才被奔馳男打了好幾拳,吐痰都帶血絲了。


    堂姐知道我這是故意支開老李,於是拉著侯小貴一起勸他,老人還是不聽,最後兩人隻好生拉硬拽將其帶走。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裏久久不能平複。奔馳男很有可能是殺手,那李子鴿平時為什麽會經常與他見麵,兩年前出現在分水嶺村委會的那夥外地人又是什麽身份。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並非是鬼,而是比鬼更狡猾的人。


    我知道自己的話不可能讓人全信,老李頭都六十多了,雖然沒有文化,但人生閱曆豐富,他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相信了我的謊言。


    今天所發生的事,我好怕老李頭會給抖摟出去,麵對警察,我的供詞將變得漏洞百出。


    時間緊迫,我顧不上考慮那麽多,急忙折迴到鬆樹林,大腦裏早就把鬼打牆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三兩分鍾就跑到了林場中央的墓地。


    侯小貴裝神弄鬼那一套我也懶得收拾,直接撿起地上的大皮包,然後再次鑽入鬆樹林尋槍。


    鬆針很厚,鋪在地上就像是一張天然大地毯。


    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那把槍,倘若日後奔馳男迴來尋仇,它就是我的護身符,雖然我從來沒用過手槍。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在一棵鬆樹下找到了那把銀光閃閃的致命武器,然後從另一個方向出了鬆樹林,一路狂奔到分水嶺老李頭的家中。


    ……


    已經是大中午了,肚子一直呱呱叫著,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餓。


    老李頭的養老房在胡同最深處,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大皮包裏到底有什麽東西,但又怕被別人看見,於是偷偷溜到民房後麵,恰好那裏有一堆柴草垛,很是隱蔽。


    我四下裏看了看並沒有人,於是躲在草垛後麵,小心翼翼的將那隻皮包拉鏈拉開。


    三部手機,一部是諾基亞大磚頭,一部是索尼智能機,另一部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隻有銀行卡那麽大,產品標誌是一麵盾牌。


    除了三部手機,另外還有一個造型別致但卻猜不出用途的圓柱形金屬器皿,差不多有半條胳膊那麽大,上麵有幾個英文字母mini-pc,似乎暴露了它的身份。


    我天真的想到應該是迷你計算機,pc嘛,大家都耳熟能詳。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它的完整拚寫其實是miniature particle collider(微型粒子對撞機)。


    對於這個造型獨特的mini-pc,我確實沒有什麽好感,因為我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微型電腦,不知道該如何打開。


    倒是那部諾基亞讓我覺得格外親切,因為老爸一直在用。


    我拿起諾基亞大磚頭,手機並沒有設置屏幕鎖,點開後查找通話記錄,隻看一眼,我呆住了!


    所有十八個已接來電,居然全都是李子鴿打給他的,而且時間非常有規律,基本都是每天早上7點整,也就是李子鴿即將出門的那一刻。


    而且通話時長都在5秒鍾以內,也就是說,李子鴿隻說了一句話,對方答應下來,然後兩人一起掛機,從來都不聊天。


    我又翻看手機,試圖找到其他線索。然而撥出記錄為零,短信箱為零,相冊也隻有出廠圖片。


    這是一部隻用於接聽李子鴿電話的手機,奔馳男從來都不主動聯係鴿子,也從來不用它跟任何人聯係。


    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就在今天早上6點38分,李子鴿的那個手機號也給諾基亞打過一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子鴿死後她的手機一直放在我家臥室床頭櫃裏,到底是誰給他打的電話。


    突然間,一個大膽的猜想浮上腦海。


    早上6點38分,應該就是竊賊入室盜竊的時間,那個人找到了冰箱裏的骨灰,然後用床頭櫃裏李子鴿的電話,打給了奔馳男。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李子鴿自燃當晚的11點58分,到底是誰用了她的手機給我發來短信,讓我千萬不要報警。


    一定不是李子鴿,因為她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我突發奇想,要不要用諾基亞給李子鴿的號碼打過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接。如此一來,很可能會暴露我的目標,但是不這麽做,我心裏太多的疑惑,憋得讓人窒息。


    終於我狠了狠心,按下諾基亞左上角的確定健,李子鴿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我屏住唿吸,將手機按到耳朵邊上,隻要對方一接起電話隨便說幾個字,我就立馬掛掉。


    雖然這麽做不能讓我知道對方是誰,但起碼能分辨出到底是不是李子鴿,我對女友的酥音刻骨銘心,哪怕她隻嗯一聲。


    “嘟!嘟!嘟!”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諾基亞發出嘟嘟嘟聲響的同時,大皮包裏另外一隻索尼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得我手機掉在地上。


    我急忙撿起諾基亞,將電話掛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黑屏的索尼手機。


    竟然是它……


    我很快想到,奔馳男這部索尼手機,一定是與李子鴿的手機,進行了主副卡綁定。李子鴿的智能機已經放了兩天,很可能已經耗盡電量自動關機,所以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通話直接轉移到了這部索尼手機的副卡上。


    這能說明什麽呢?


    是否意味著,前天晚上11點58分給我發短信的,並非李子鴿,正是奔馳男。


    如果是,那他為什麽不讓我報警,他又是如何知道當時鴿子已經自燃成灰的?


    難道這一切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案……


    一定是奔馳男害死了鴿子,我恨得咬牙切齒,他上午過來也可能是要殺我滅口。


    但似乎又說不通,因為奔馳男看到我的那一刹那,臉上也全都是驚訝。如果他想殺我滅口,早就應該開槍才對,又何必要將我們四個人全都綁起來。而且,他根本不需要在鬆樹林裏動手,完全可以入室殺人。


    我暫時放下這些疑問,又拿起另外一部隻有銀行卡大小的手機。


    這部手機設計的很特別,側麵沒有開關機和音量鍵,隻有最下方一個按鍵,應該就是開關。


    我長按那個按鈕,開機速度非常快,隻閃過一麵盾牌的產品標誌,然後就蹦出一個輸入界麵。


    please ehe boot password


    猜也能猜到,肯定是要輸入開機密碼。


    我感到很無趣,根本就不可能破譯這個密碼,於是便將那部卡片式手機扔迴到皮包裏。


    手機落到皮包裏的一刹那,我再次看到那麵盾牌標誌,腦海裏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


    對了,我心中一陣狂喜,是李子鴿墳墓後麵留的那扇防盜門,門上也有一個類似於盾牌模樣的產品標識。


    我很快想到,這張卡片壓根就不是什麽手機,而是打開李子鴿墓穴的密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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