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就納悶了,姑姑這是怎麽了,居然在大街上給這個臭小子下跪,還有她的手……竟然變成了森森白骨,太詭異了。


    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就聽陳智說,讓他滾。


    周晨頓時怒了,這家夥肯定欺負姑姑了,第二次掏出電話,準備喊人來揍這小子。


    孰料。


    花大姐突然站起來,蹬蹬幾步跑到周晨身邊,揪住他的耳朵,往外邊拽。


    疼的周晨呲牙咧嘴:“姑姑你幹嘛,快放手。”


    “讓你滾,你沒聽見啊,快滾,趕緊的。”花大姐連聲嗬斥,把周晨甩出去老遠,耳朵差點沒給拽掉了。


    周晨懵了。


    “滾啊!”


    花大姐一邊揮手,一邊偷偷給外甥使眼色,周晨怔怔地哦了聲,連忙就跑,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小石橋,連快餐店的門都沒顧得上關。


    打發了外甥,花大姐腆著笑臉,湊到陳智身邊,欠著身子幹笑了兩聲:“小哥兒,我外甥滾了。”


    陳智斜眼打量著這頭母豬:“那你也可以滾了。”


    “這……”


    剛才不是說,讓周晨滾了,就給我看病嗎,怎麽又讓我滾?


    花大姐也懵了。


    陳智走進快餐店,打量著這家店,看上去裝潢不錯,幹淨整潔,頗有格調,似乎花了不少錢,他漫不經心的望著店鋪,對後麵呆滯的花大姐說:“滾吧,三個月後,你的手就會慢慢長好。”


    “真的?”


    花大姐不敢相信,這隻手已經變成了白骨,她怕擴散,如果擴散了那就完蛋了。


    陳智轉迴頭來:“還杵在這幹嘛,等著我把你另一隻手也變成白骨?”


    “呃……”


    經過上次那件事,花大姐是真的害怕了,連忙後退,點頭如搗蒜:“那好,我這就滾,陸梅煙的房費,我絕對不收,她想住多久都行,這家快餐店我也給他了,那八十萬塊錢,我迴頭就給你轉迴去。”


    說完之後,不見陳智應答,周圍滿是嗤笑聲。


    花大姐臉上訕訕地,像個鬥敗了的公雞一樣,灰溜溜的滾蛋了。


    這頭母豬剛一離開,圍觀的人群立刻起了騷亂,很多人在低聲議論:“這小夥子是什麽人啊,連花大姐都敢欺負,來頭肯定不小。”


    “嗯,可能是哪家的豪門貴子吧。”


    “還有花大姐那手,真是恐怖,難道真是他弄出來的?”


    “不知道,那手要是治不好,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


    諸般議論,不一而足。


    陳智對旁觀者的種種議論,全不理會,在快餐店裏坐下,對陸梅煙二人招手。


    這姐妹倆,已經被剛才的情景震呆了。


    以前牛哄哄的花大姐,到了陳智手裏,跟孫子似的下跪哀求,讓她來就來,讓她滾就滾,簡直了……


    璐璐興奮的跑到陳智身邊,猛拍了他一把:“好厲害啊你,連那種大人物也敢懲治,我服了你。”


    陳智微微一笑。


    花大姐也算大人物?看來這小丫頭沒見識過真正的大人物。


    這時,陸梅煙也走過去,靦腆的道了聲謝,臉蛋微微泛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陳智為什麽這麽幫她,她隱隱猜到了一些。


    但不敢肯定。


    不過話說迴來,一個男人,這麽幫助一個女人,還能有其它目的嗎?


    肯定是喜歡……


    想到這裏,陸梅煙心頭狂跳,偷偷瞄了陳智一眼,他長的不錯,年輕英俊,還帶著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比實際年齡要成熟的多,看著就讓人心安。


    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陸姐。”


    “啊?”陸梅煙連忙叉開心思,問什麽事。


    陳智環視整間店鋪說:“這個門麵不錯,花大姐既然說了不要,那就給你吧,有了這家店,生活還能寬裕點。”


    想要幫助一個人,可以直接給錢,陳智有很多錢,但是在不傷及別人自尊的情況下,還是不要直接給錢的好,於是,陳智想出了這個辦法。


    給她謀個營生。


    有了這個小店,她們姐妹倆以後的生活,應該會好很多。


    “這,這恐怕不行吧,我已經在你二姐的店裏打工了,沒時間照顧這家店。”陸梅煙不知該不該接受,有點猶豫。


    “不打緊,我二姐的店鋪不知能開多長時間呢,過一段時間,她可能會迴樂平市老家。”


    “這樣啊。”


    陸梅煙想了想,便接受了,心裏卻是打著別樣的算盤,這家店的收入,她隻打算拿三成,剩餘的七成,都給陳智留著。


    因為這都拜陳智所賜。


    殊不知,陳智根本不缺這點錢。


    事情搞定後,三人高高興興的從快餐店裏拿了一隻鹹水鴨,上樓吃飯。


    對陸家姐妹倆來說,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還開了瓶白酒,殷勤的給陳智滿上,陪著他喝了兩杯。


    陳智沒有多喝,飯後,囑咐陸梅煙把養心丸給璐璐吃了,便準備離開。


    兩女都有點舍不得他走。


    送到門口,璐璐一改先前的任性和無理取鬧,笑著揮手:“有空來玩哦,姐夫。”


    陳智一愣。


    陸梅煙的臉已經紅透了,按住這丫頭一頓胖揍。


    ……


    花大姐的手之所以變成白骨,都是陳智計劃好的,那晚一握手,他悄悄凝聚了幾縷寂滅法則的真氣,度到花大姐手上。


    寂滅法則非常強悍,短短幾天,就讓花大姐的手腐爛掉了,如果再多一些,花大姐連性命也保不住。


    出了小石橋。


    迎麵就是總統府遺址。


    這是個名勝古跡,自從來到金陵,他還沒來得及遊玩,閑來無事,便買了張門票,進去閑逛了一會。


    出來後,天色已經擦黑。


    總統府的西門外麵,是條僻靜的柏油馬路,沒幾個行人。


    走著走著。


    後麵一輛車唿嘯著飛馳而過,擦著他的身子過去了,帶起一陣強風,吹的他的衣袍獵獵作響,他全沒在意,因為在那輛車靠近的時候,他就覺察到了,這是幾個冒失孩子在玩車,他們是故意的。


    有驚無險。


    就是想嚇嚇路人,幼稚的很。


    果然,那輛跑車從他身邊開過去後,車裏的人探出頭來,對著他猛吹口哨,嗚哦的嚎叫著,後麵又跟上幾輛車,清一色的跑車。


    怪嚎不斷。


    這是一群飛車黨。


    陳智淡然笑笑,也沒在意,徑自往前走,他的車停的有點遠。


    走不多久,天色愈發昏暗,前麵除了昏黃的路燈,還有車燈和人聲,喧鬧嘈雜。


    剛才路過的飛車黨,在路邊停下了,十幾輛車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把路擋的死死地,一群衣著光鮮,發型酷炫的年輕人,聚成一堆放肆的談笑。


    其中不乏美女。


    但沒有陸梅煙那種級別的。


    走近了,聽到有人說:“李,李,李結巴,你,你,你怎麽輸了?”


    周圍哄笑一片。


    被圍在中間的男孩,約莫十**歲,瘦瘦高高的,看上去有點靦腆,但是臉頰頗有棱角,也算得上帥氣。


    那男孩聽見這話,頓時就惱了:“學,學我,學我幹毛,你,尼瑪,麻痹的。”


    男孩憋的臉色漲紫,才憋出這麽一句話。


    還沒說完,就被周圍的爆笑聲打斷了,著實讓那男孩氣惱,走去一邊,在樹上踹了一腳發泄。


    這時,保時捷車裏下來一個俊朗男人:“李結巴,是你要賭車的,現在輸了,你還有什麽話說?跪在地上給我唱征服吧。”


    李錚站在樹邊,訥訥地沒有迴話。


    好一會,才迴了句:“穀,穀大勇,再,再比一局,我,我……”


    這說話費勁的,周圍的人都替他著急。


    穀大勇直接打斷道:“再比一局你也不行,玩車,不光是要車好,也要看技術,你們李家是有錢,你的車也牛逼,阿斯頓馬丁,但是你不行啊,你的車開出來,比你還結巴呢,這還有什麽可比的?”


    一句話,引的眾人爆笑不止。


    紛紛取笑李錚:“你的車,比,比你還結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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