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上跳動的紅色數字刺激著夏瑾的視線。睍蓴璩曉她設想過自己很多的未來,卻沒想到是被這種方式終結,她的睫毛微顫,要說死,誰不害怕?


    冷芸姿凝視著她,默默收迴自己的手,隻覺手背上被她的體溫捂得灼燙。


    夏瑾為了葉老大的付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本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做到這般已經不容易,她對她的要求太高了,也太苛責了。她不該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她的,葉秉兆需要的,是可以給他家庭溫暖的女人,而不是她這種僅僅可以在事業上給以幫助的女人,至少,她無法給予葉秉兆所需要的溫暖,而夏瑾是唯一的那個人……


    她的眼眸垂下,眼底是夏瑾看不見的哀傷,淡淡道:“他不是什麽人都會接受,不是他要的……”她沒有說完,也沒有再動過唇,好像那一句未完的話就將她所有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


    深夜的山間,野風唿號,嗚嗚的,像是鬼哭狼嚎一般。寂靜的倉庫裏,野風透過縫隙吹進來,森冷森冷。夏瑾身體發冷顫抖,冷芸姿挨著她,還在琢磨她身上的炸彈,夏瑾將她越來越蒼白的臉看得真切,她急道:“阿芸,你的身體這麽耗下去會吃不消,趁著還有體力你還能衝出去,不然你隻能在這裏陪著我一起死!”


    她用手用力撥開冷芸姿的,推開她,所幸將身體蜷曲起來,不讓她再碰,低低的聲音從她膝蓋彎冒出來:“阿芸,趕緊走吧,我求你了……你說的對,我是他的拖累,這個時候,沒有我,他才能毫無顧忌地做他的事情,阿芸,你可以幫著他,而我不能……”


    眼淚從她的眼眶裏麵滲出來,被膝蓋上的不料吸收,沒有人知道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裏會有多痛。她一直的努力著,終戰勝不過心中要跟他永遠分別的恐懼。這次,不是異地而居,不是小小的分別,幾天、一個月、甚至是一年以後,他們可以團圓,而是永遠不能相聚了。


    她這輩子,追求一個愛與被愛,如今,她得到了,也該足夠了……夏瑾忽然想到了什麽,她抹了一把淚,微微勾起唇瓣:“阿芸,你走吧,隻要找到世嘉就好了,我記得他會製造炸彈,既然他能做,就會拆的,對不對?”


    嘴上那麽說,可是夏瑾的心裏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了。隻要天一亮,丁越的手下發現冷芸姿跑了,那麽至少她不會再在這個倉庫了,丁越會把她轉移,或者直接殺了她。她之所以那麽說,隻是想要冷芸姿離開這裏。她努力保持著鎮靜,臉上帶著希冀的笑看向冷芸姿:“阿芸,我把我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冷芸姿微微偏頭思索著,怎麽忘了趙世嘉那小子,平時嘰嘰喳喳的,倒忘了他的本行。夏瑾的說法有道理,雖然她隻見過他的破壞力,但是……她想了想,隻要撐著這口氣,迴去把他叫過來也許就沒事了。


    她走了幾步,腳步又停了下來。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們身上的通信工具悉數被丁越搜走了,就連夏瑾身上佩戴的首飾都被取下,她迴去搬救兵,一來一迴,到時候也許看到的是一堆廢墟,因為,丁越會發現她不見了,以夏瑾的個性,她會玉石俱焚!


    “阿芸,你迴來做什麽?”夏瑾見冷芸姿好不容易肯離開,可是走了沒幾步,又轉頭迴來,瞪著她。


    “不行,我必須帶著你一起走。丁越要是發現我不見了,你就沒有三天的時間了。隻要我們小心躲開他們,衝出去就可以了。等迴到禦景灣,你就有救了。”


    夏瑾急著道:“可是,這個炸彈連接著我的脈搏,我甚至不敢然心跳太快。在我們逃跑的過程中,我很難保證不引爆它。阿芸,快走吧,天快要亮了,等天一亮,我們誰也走不了!”


    “要走一起走,冥夜的人從不做撇下同伴的事!”冷芸姿撐著身體走過去拉起夏瑾,看了一眼她胸前忽而加快速度跳躍的脈搏器,“夏瑾,看著我,你相信我嗎?”


    她幽黑的眼盯著夏瑾的,讓夏瑾產生了一種力量,那抹墨黑,像是葉秉兆的一樣,讓人信服。夏瑾怔怔的點了點頭,緩了心跳,“嗯”。


    隔間的門被輕手輕腳打開,外間,幾個小嘍囉東倒西歪地唿唿睡著,誰也不知道他們以為被綁著的萬無一失的女人已經自行鬆綁,正要逃離。


    淩晨時分,正是人及其容易犯困的時候,丁越留下的幾個小嘍囉為了抵禦山間的寒氣,喝了一點酒,正微微打著鼾,做著不知什麽春/夢,被壓扁的臉上還帶著猥瑣。


    冷芸姿警惕的看著他們,小心走過去拿了一把槍,然後拉著夏瑾的手小心繞過他們,打開最外間的門,迎麵而來一陣濃霧,兩人因為寒冷,同時打了一個激靈,但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


    ……


    天際掀起魚肚白,雖然眼見著就要天亮了,但在山林裏,光線還是很暗的。山間起了迷霧,視線及其不佳。葉秉兆等一眾人雖然找到了夏瑾所在的位置,但是要查找的範圍還是很大。為了不讓丁越的人發覺,他們也不敢使用手電照明,就著模糊的視線,他們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老大,這麽大的霧氣,我們這麽尋找不是辦法,還是等太陽出來,霧氣褪去再找吧。不然,我們反而可能走錯了道,偏離夏瑾的位置。”秦章道。


    葉秉兆冷著臉,霧氣沾在他的身上,形成薄薄的一層水霧外衣,顯得更加冷魅。他緊了下牙關,點頭嗯了聲。


    當下,眾人先就地休息。葉秉兆打開手機,點了一下屏幕,地圖上的亮點還在閃爍著,信號越來越強,也就表明他離她的距離越來越短。他們未有移動,可是地圖上的點卻開始移動了起來。


    葉秉兆的眼一緊:“不好,丁越可能在對她們進行轉移,難道是他發現了我們?”


    眾人聞訊湊過來一起看。


    “可是,我們的行動已經這麽隱秘了,怎麽會被發覺?”趙世嘉警惕得環顧四周,謹防突然而來的攻擊。可是聽了半晌,一點也沒發現有草木被踐踏的聲音。


    “有沒有可能是阿芸那丫頭帶著夏瑾在逃跑?畢竟,有她在,什麽都會變得不同了。丁越抓了她,想多一個籌碼,但是反給了夏瑾一個逃跑的幫手?”韓力大膽假設著。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過去接她們,保證他們不被丁越那老狗追上才是!”


    這時,山間的霧氣被升起的太陽驅散了一點,飄飄渺渺的,雖然比起片刻之前好不了多少,但多少能看清五米開外的事務了,停下的小分隊繼續前行起來。


    與此同時,其中一個看守夏瑾兩人的小嘍囉因為尿急醒了過來。等他釋放完自己,心頭由於那個春/夢起了歹意。反正那個女人遲早是要被他們玩的,早點晚點又有什麽關係呢?等他一臉猥瑣地走到那扇門邊時,發現門是半開的,他一驚,睡意全醒了,瞪大眼一看,裏麵哪有什麽女人的影子,隻有兩張空椅子,還有那被割斷的綁帶!


    “不好啦,那兩個女人逃跑了!”他大叫起來。


    其他幾個被他這麽突然的一叫都醒過來,等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皆是一臉驚慌。被丁越知道他們沒看住那兩個女人,還是讓她們自己逃走的,丁越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怎麽辦?要告訴丁老嗎?”一個個都沒了主意。他們本是在城市裏麵混的小混混,哪有什麽大的主意。


    “當然要說,不然等著被砍死嗎?你知道他的手段有多恐怖的!”一個染了黃頭發的男人急紅了眼,“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丁老,你們趕緊去把她們追迴來啊!她們一個受了傷,一個帶著炸彈,跑不快的!”他狠踹了一個小嘍囉的屁股,將他們趕了出去,完後,看著桌上剩下的一把槍。


    他閉了閉眼,拿著槍對準自己的大腿開了一槍,“砰”一聲,一股血花迸出,他額頭冷汗直冒,“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後才哆哆嗦嗦得撥通了丁越的電話。


    等丁越趕過來的時候,那個黃發的男人臉色已經煞白煞白,嘴唇發青。“那個黑衣服的女人對我開了一槍,然後跑了……其他幾個兄弟……出,出去追了……”他顫抖著,身上又冷又疼,眼睛都快翻過去了。


    丁越的臉森寒森寒,他看了一眼桌上歪倒的酒瓶,再看了一眼那半死不活的男人,眼中沒有一點溫度。緩緩舉起手槍,他看著那個男人,瞄準他的胸口。


    “你要做什麽!”察覺到丁越的動機,那個男人渾身哆嗦地更厲害。


    又是“砰”一聲,丁越直接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想法,“廢物。”他淡聲道,緩緩收起了手槍,那槍口,還冒著縷縷的白煙,他對著帶來的道:“還不快去追迴來?”


    ……


    那個黃毛男人說的沒有錯,山林裏又是大霧,兩個人一個傷一個不能走太快,因此行進速度並不是很快。


    而由於身體的幅度過大,冷芸姿身上纏著的布帶已經被鮮血染紅。她靠在一棵樹上大口大口喘息著,手指往腹部上一擦,手心是一抹鮮紅。


    “阿芸!”夏瑾抬手捂住她的傷口,急的直冒汗。她“撕拉”兩下,扯下了自己兩隻衣袖,將它們打成一個結,然後再給冷芸姿纏上。“再堅持一下,我們能衝出去的,你叫我信任你的!我把命托給了你,你一定不能食言!”她鼓勵著她。


    冷芸姿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借著夏瑾的依托,一步一步重新邁步。可是沒走上幾步,耳邊就到草木摩擦的聲音。她停了下來,站直身體,將夏瑾摟到自己的身後,一雙淩厲的眼四處掃射。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逃不遠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斜側裏冒出,帶著陰笑緩緩從草叢裏麵走出來,一雙三角眼如同蝮蛇的眼一樣狠毒。接著幾個男人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同樣的麵帶冷笑。


    “乖乖就範,小爺我還可以保證你們死的舒服,在我的胯下,欲/仙欲/死的那麽死去,要是不從,小爺我這脾氣,可是你們受不了的。”他走上前一步,話說的下流無恥,笑得得意,一邊伸出手向冷芸姿的身後摸去。


    冷芸姿往後退一步,眼神如冰刀一樣,麵對那人的陰笑,她舉起手槍正要扣動扳機,忽然射出一支筆正中男人的頸部,那男人隻來得及發出“啊”一聲聲音,然後就直挺挺得倒了下去,一雙三角眼在人世間最後一秒的時候瞪得老大。


    幾個同夥見到那男人死的毫無預兆,頓時一個個拔出自己的手槍,由於不知道筆是誰射出的,從哪個角度射出來的,隻能哆嗦著手四處環顧著。他們的臉上有著驚恐,隻見草叢晃動間,一抹藍色的身影迅速的移動,不間斷地射出筆來,幾乎是百發百中。


    “啊,是藍狐!”有人驚叫,同時,也去見了閻羅王。


    來人正是藍狐葉蔚藍。早年,葉蔚藍就將畫筆當成自己的暗器,一支筆就可以結束一條性命,因此還被人稱作是小鬼判。葉蔚藍之所以選擇筆,第一是因為筆的成本小,第二,是因為筆的分量輕,攜帶輕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有藝術細胞,她覺得自己殺人也該有點藝術,才能配的上她。


    冷芸姿唇瓣勾出一點笑,收迴了自己的槍,緊繃的神情鬆了下來,等著戰鬥結束。動槍是萬不得已的選擇,若是她開槍,加入戰鬥,是可以速戰速決,但是,槍聲也會引來更多的追兵,能悄無聲息得解決最好。


    夏瑾看著麵前一個個倒下的男人,瞬間沒有了聲息,眼睛瞪得老大。這是她第二次見到活生生的生命在無聲無息間死去,全身顫抖起來。腦海中那鮮血從口鼻耳中滲出的恐怖景象再次浮上。她抱著頭緩緩得蹲下來,將自己團成了一個球。口中喃喃著“不,不,別死……”


    她再次陷入了那恐怖的迴憶之中。一個女人從頂樓一躍而下,一瞬間的事情,生命就此終結,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疼她保護她的人……


    “夏瑾,你怎麽了?”冷芸姿察覺到了夏瑾的異樣,蹲下來環住她顫抖的身軀。對她來說,她已經見慣了死亡,對手死得愈多,表示她們獲得生存的幾率越高,可是對夏瑾來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殺人,這種害怕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吧。冷芸姿這麽想著,輕拍她的背道:“別怕,夏瑾,控製住你的情緒。”她從身體的縫隙間,看到那加速跳動的脈搏器,提醒著她。


    “夏瑾,是蔚藍,是蔚藍來幫助我們了。”她沉聲說著。葉蔚藍有藍狐這個名號夏瑾不知道,但以她跟葉蔚藍的熟識程度,聽到葉蔚藍的名字應該可以給她安撫。


    當最後一個男人應聲倒地的時候,葉蔚藍從草叢裏麵一躍而出。一身藍衣,英姿颯爽,在升起的旭日下,浴著光輝,像是披著一身紅色戰袍。她一臉冷凝,目光如覆上了一層寒霜。她快走幾步到夏瑾身邊。


    “夏瑾,我來了,你沒事吧?”她手抓住夏瑾的手臂,低聲急切道。


    夏瑾聽到葉蔚藍的聲音,腦海中狠狠切斷那個迴憶,讓自己從恐懼中迴神。她抬頭,撲進葉蔚藍的懷裏。“蔚藍,蔚藍……”她哽咽著,有種終於見到親人的感覺。


    “別怕,別怕,有我在,大哥應該就在附近了。”


    由於葉蔚藍是後來出發的,跟葉秉兆走的不是一條路線。她跟齊譽選擇了一條羊腸小道往山中進發。這一瞎貓找耗子的方法本來並不行得通,可是,幸運就幸運在她遇到了那些被黃毛趕出來找夏瑾的小嘍囉。


    於是,她跟齊譽跟在他們的後麵,知道夏瑾跟冷芸姿自己逃了出來,這才跟在他們身後,一路追蹤。


    在見到夏瑾跟冷芸姿被他們追上的時候,眼見著冷芸姿要拔槍解決他們,她迅速地出手,將麻煩解決掉。


    幾個人正沉浸在終於得救的喜悅之中時,一個還留著一口氣的男人撐著坐了起來,顫抖著手舉著槍對準了葉蔚藍。


    這時候,從草叢中飛來一顆一頭尖銳的小石頭,“啪”一下,正中男人的眉心。那男人瞪大了眼,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噗通”一聲,再次直挺挺得倒下。


    聽見身後聲響,葉蔚藍警惕站起,看了一眼那個死透了的男人,環顧了四周一眼,周圍一點風吹草動的動靜都沒有。


    “誰?”那個後來出手的人救了她,但是卻沒有露出麵目。


    冷芸姿走近那個男人,摸了摸那顆小石頭,入骨三分,力透顱骨,有這種手勁,有這個直接命中人眉心的絕技的人,世界上隻有一個——神筆鬼判,而那人,為了不暴露自己,這次改用了石頭。可是,即便他做了偽裝,但能用將用筆的力道用在石頭上的,也隻有他了。


    她的眼眸深沉,微微擰起了眉,看向葉蔚藍。這時候,草叢裏起了一陣動靜,走出來的人卻是齊譽。


    “齊譽?你不是在我的身後的嗎?”葉蔚藍見到齊譽,也在奇怪他剛剛怎麽沒有馬上出來到夏瑾的身邊,“這麽說,這個石頭是你射出來的?是你救了我?”雖然嘴上這麽說,葉蔚藍臉上還是帶著疑惑。


    齊譽撓撓眉梢,點了下頭,算是默認。他的眼角注視著草叢中的某個角度,隨後抽離走上前,放下葉蔚藍隨時要射出的筆,道:“放下來吧,我們暫時安全了。”


    在來的路上,由於葉蔚藍身形靈活,跟在那幫小嘍囉身後比較不容易發現,故而在他之前,而他在身後保護葉蔚藍,替她打掩護。可是在半道上的時候,他發覺有另一個人的身影,故而悄悄跟隨了過去。


    可是在他追到一棵樹後的時候,忽然失去了跟蹤的目標,正當他疑惑的時候,那個人卻忽然從樹背後走出來,一把冰冷的槍抵在了他的腦勺之後,無聲無息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他正要轉過身體看個究竟,那人卻發出了聲音:“不需要你轉頭,你也不能跟她說,你見過我。”


    齊譽聽著那聲音就知道是誰,他冷笑:“為什麽我不能說?滿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呢。我說出來,有功。若是能抓到你,那我就更加有功了。”


    那人將槍口往他的腦勺上抵了抵:“你說呢?現在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你的命還在我的手裏呢。你覺得以你的身手能贏過我嗎?我放你一馬,條件就是你不能說你見過我,男人的信譽你懂吧?”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都眼睜睜地看見了那個半死躺在地上的男人又重新坐了起來,然後將槍口對準了葉蔚藍。


    “不,葉……”他剛張口,就見到一顆石頭“嗖”一下擦過他的耳際射出,直中那人的眉心。


    “如果她問起,你就說是你射的。”那人淡淡說了一句,頂了頂他的頭,要他自然點走出去。


    齊譽就是這麽走出來,被強迫著承認他沒有做過的事,平白做了一迴葉蔚藍的英雄。縱然心底千百個不願意,縱然他十分的想說出真相,但是那個人一句“做男人的信譽”將他堵得死死的。


    齊譽的眼梢依舊注視著某個方向,葉蔚藍依舊狐疑地看著他。


    “你真有這個本事能用將石頭射穿眉骨?”她看一下他的手指,再看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


    “你說呢?愛信不信。”齊譽聳了聳肩膀,不答反問,不承認也不反對。他走到夏瑾那邊扶起她,見到夏瑾胸前綁著的炸彈,濃眉擠成一團,“好陰險的男人!”他變了臉色憤然。


    ……分割線……


    公司年會,再加上親戚家擺酒,所以發稿晚了,所以抱歉啊……夏夏她們有木有安全脫險呢?丁越追上了她們嗎?葉老大會跟丁越交手嗎?那個神秘人是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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