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查董家,分毫你都不能動。”因了甚少和外界聯係,竇蕘說話一直和書上差不多,又加上看的大多是古書,於是說話也多是文鄒鄒的,可是這會兒的唐堯哪裏還有心思管你到底說話方式是啥,還在小洞兒裏的手指並起來往上一彎,看見那兩隻嘴角顫抖了一下忍了疼,唐堯腦門子上已經全是火了。

    吸了口氣抽出自己的手指,胸膛起伏了好幾下之後唐堯“忽”的一下翻身,然後拉高被子睡覺。

    豆豆的雙腿間還殘存著濕意,這人逗弄出來的蜜水兒還潺潺的留有意念,即便最後一下這人手指戳疼了自己,可是水澤一直存在,合上了自己的雙腿,小豆豆盯著唐堯後脖頸上的發際線,臉上的神情就跟給那些奇兵們比劃招式一樣樣兒,不再嬌柔和綿軟。

    唐堯真生氣了,竇蕘九歲的時候看自己資料,不諳世事也罷,真的知曉什麽也好,以小閨女的智商,自然能猜出他要對董家幹的事兒。方才竇蕘的話就說明這小東西還真是知道。隻是,光火的不是竇蕘維護董家的心,唐堯光火的是竇蕘話裏的堅定,如果董家真的有什麽事兒,那肯定和他是完全對立的兩個位置,自己把竇蕘放到自己這邊兒,可是人家壓根就不把自己放在他這邊兒,唐堯極度不舒服,他挑中的媳婦兒,還沒到了呢,話裏話外就已經跟他不是一國的。

    咋一看是竇蕘念著董家呢,可是深一想,這可不是竇蕘不打算和他共進退麽。唐堯其實是個心思深沉的人,竇蕘話出來這人就立馬想到了後一層,心裏猛地被敲了一錘子,手指下意識的一歪,迴過神來就知道自己手指上的力道重了,想一腳給踹下床,指著那翹鼻子說給老子滾蛋,可是最後能做的隻是翻身閉上眼睛睡覺。

    現在唐堯可算看清了這不是個小仙女兒小精靈,這是快石頭疙瘩,捂不熟啊。不過沒關係,他唐堯看上的東西總是能讓別個人瞠目一下的,捂不熟就慢慢兒來,時間長了總能好了吧。好了吧,吧?吧!

    極度大男子主義,屬意的人不知道屬不屬意自己,這種不確定加上竇蕘對董家老是跟老年人拉稀一樣,沒個頭兒,唐堯這幾天一直很暴躁。

    唐堯的心裏如何如何,竇蕘的日子肯定是不會變的,唐堯有時候想要是他哪一天出去永遠沒迴來,不知道這小東西的日子還變不變。估計是變不了,你看她多稀罕多緊張董鄭州啊,董鄭州傷成那樣兒人家日子還不照過,自己興許還不如董鄭州,從頭至尾都是自己巴上去的,沒見過那小混蛋說一聲稀罕或者緊張自己的話。

    這樣一想,唐堯的心是徹底的涼了,於是這幾天,董澤再一次的發現唐堯好幾天沒來自己這兒了。

    “小哥,前幾個月在哪兒發大財呢,也捎上哥兒幾個跟您沾粘光唄。”

    “擱家裏貓著呢,能去哪兒,我有發財的路子還不帶你們麽?”吊著眼角瞄了說話人一眼,懶懶的倚在一個美人靠上,周圍皆是圈子裏熟識的,總之好的壞的一大幫子人,鬧哄哄的一群人,幹啥的都有,唐堯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總是有些提不起興兒。

    周圍幾個明顯看出唐堯今晚興致不高,環顧了這屋子一眼,暗地裏搖頭,這地兒要是還入不了唐堯的眼,那這人平日裏出入的都是些啥地兒?唐堯每迴跟他們出來,鬧騰的最歡的肯定是這人,可是今兒個顯見著打來一直坐著的人屁股都沒挪一下,這是怎麽了,有誰得罪了這閻羅王了麽?

    幾個機靈的互相看了一眼,提醒自己今兒罩子放亮點,別惹著唐堯給自己找不痛快。

    唐堯看著這屋子裏眾人的形態,再看了看這屋子擺設,勉強坐定了。

    “殿階斜搭六獸起,開闔便見接天坤。天庭寬廣連白玉,紫禁長道不見曲。如意案頭獨自擺,五彩璃燈伴塵褥。”這話是說哪裏的識得字的都知道,可是有人把那皇宮的景兒搬到了高級現代商廈裏,這算是本事。要是以往,唐堯定是上躥下跳的玩兒個痛快,可是今兒總覺得也就這麽迴事兒,骨頭縫兒裏不想動彈。。

    一個百來坪的屋子,硬是裝成了皇帝的寢宮一角,前麵幾個漢白玉台階底下是個圓形熱湯池子,熱氣湧動,奇香陣陣,定然不是一般的熱水。周圍立著的皆是宮裏的擺設,這邊兒自己坐的地方紅木案子,看不出什麽原材料的腳踏子,明黃的床幃,精致的踏床還有那半截壁櫃,祥雲飛龍,哪哪兒都是皇帝的標誌,甚至那案子上還放這個白玉玉璽,攤開的未攤開的折子,看著挺像一迴事兒的。

    這還是唐堯頭一迴看見這樣兒的會所,看了一眼台階下麵赤著身子往那熱水裏跳的幾個,唐堯覺得自己也該進去泡泡,怎麽這麽累呢這幾天。

    “小哥,您看我拾掇的這還成不,能入的了您的法眼不?”說這話的人叫王聰,一雙小眼睛不大,但是透著精光,中等個兒,身體倒也壯實,白襯衫黑綢子馬甲黑西褲,收拾的還算幹淨利落,看上去這人的年齡比唐堯大幾歲,可是嘴裏還是喊著唐堯小哥,這人算是個有出息的了比起在坐的其他人,此時大家坐的這地兒就是他的。

    “哎喲,哥哥可是太看得起我了,叫我的名字就成,您這一聲小哥太金貴了我可擔不起啊。”唐堯聽聞王聰這麽說,身子稍稍坐正了些,臉上掛著笑,打量了周圍一圈兒之後拍了那王聰肩膀一把“哥哥您收拾的這算得上這個,緊著老爺子知道毀了這好地方。”說話間,唐堯比了個大拇指。

    那王聰一聽唐堯這麽說,臉上堆滿了笑,招唿著大家吃好喝完玩兒好,要知道唐小爺的眼毒著呢,被這人一說好,他這屋子的價值那翻了一倍不止。

    又說了幾句,唐堯揮手讓那王聰招唿其他人,隻是眼裏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中等身材的背影。王聰他爹是軍裏的重要人物,平日裏王家跟董家走的那可是相當近呐。、

    隻是這王聰再有出息,就單這一間屋子就是個金疙瘩,還不要說其他的主題房了,若是他老子不知道自家兒子幹的什麽營生,唐堯是決計不相信的。

    手裏捏著一個綠玉杯子把玩,唐堯剛跟邊兒上的人說鬧了幾句,王聰又迴來了,“來來小哥,給您看些好玩意兒。”

    唐堯也由著王聰把自己拉到那“龍床”上坐定,等看見王聰從壁櫃上翻出來的東西時,周圍的人唿啦都圍過來了。

    “這些是古董不聰哥?”

    得來王聰略帶得意的點頭之後,一幫子人炸開鍋了。

    “嘖嘖,這東西這麽大,皇帝的女人果真是些淫、物啊,下麵那張嘴能吞的下不你說。”手快的撿了從壁櫃裏倒騰出來的一堆東西其中一樣兒,跟後麵看不見裏麵情行的幾個說道。

    唐堯看見了被拿起來的那東西,一根直徑五六厘米長約二十厘米的墨玉男勢被人攥在手裏,掃了一眼那尺寸,唐堯心裏一動,自己的尺寸也差不多這樣了,那小東西怪是撐不下。

    王聰倒騰了一堆情趣用品,聽聞是皇帝用過的,這下熱湯裏泡著的都過來了,爭著要看看皇帝怎麽玩兒女人。

    “這東西看著跟驢□一樣,要不咱找人來試試看能不能全塞進去?”

    “試你老母!要試就拿你的後門子試!”唐堯帶笑的話一出來,先前說找人試試那玉勢尺寸的人屁股下意識的一緊,然後臉瞬間白了,好在唐堯又轉頭去看其他東西,這才了了這事兒。

    唐堯是想起竇蕘血肉模糊的下麵了,要不怎麽會據著這些個人今兒的荒唐。

    “聽說這是鹹豐用過的,今兒拿來給小哥看看。”邊一樣樣兒往出拿東西,王聰邊說。那大床上兩

    頭的壁櫃唐堯掃了一眼,定是拿來裝這些東西的。

    “這要真是鹹豐用的,哎你說這慈禧是不是下麵也塞過這玩意兒?要是同一個的話那塞你後門子你就沾光了,那世上名蕩、婦的浪勁兒看著和你像。”仗著平日裏和唐堯關係好,那六子可著勁兒順唐堯話茬涮方才的倒黴鬼。

    周圍哄笑的當兒,唐堯看著王聰手裏拿出來的盒子,蓋子一揭開,明黃錦緞子上碼著一溜兒的東西,從拇指粗細的墨玉到比方才還大的那東西,足足有十多個,一字兒排開,最奇的就是這墨玉尾端係著紅繩兒,離紅繩兒不遠的地方開始有白白的細鬃毛,看著就跟那玉上憑空長了鬃毛一樣。

    隨手撿了一個一摩挲,細軟但是軟中有硬勁兒,養豬的定然知道這是十五天左右幼豬崽子身上活拔下來的,鬃毛和玉渾然天成一般,不知是怎樣弄上去的,看著還真像是皇宮裏的玩意兒,精巧的厲害。

    “這寶石掛哪兒噻?”有人手裏捏了對紅寶石小串子發問。

    不多會兒,一件一件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好幾對兒寶石耳環樣兒的東西,純淨的很,不管是不是流傳下來的都是值錢的東西,都是內行人,沒人不認識那些東西的作用,隻是有那好事兒的總會明知故問番。

    “迴家掛你繼母奶、子上看能掉下來不?”這些個人,關了門那就真的是禽獸,啥粗、俗說啥,倍兒難聽,可是都這種人,於是也都習慣了,沒臉沒皮,啥話也不過是哄堂一笑,罔顧倫常。

    有那細小的白金鏈子,一個巴掌長,有那寶石串兒,還有好些個據說是純陽男童人皮疊千層劃成細絲做成拂塵樣兒的小鞭子東西,各種帶著寶石的小夾子,等等各式各樣零零碎碎一大堆東西,皆是淫奇巧物,做工細致,這迴真是開了眼界了。

    “怎麽樣小哥,有您看的上眼的麽?”王聰試探的看了唐堯一眼,見唐堯臉上的光卻是比方才亮了許多,心裏一喜。

    唐堯拿起這個看看,又拿起那個,嘴角勾著,順手從旁邊拿了根沒任何圖案的紙煙叼嘴裏,勾著嘴角的樣子恢複了往日浪蕩子的模樣兒。

    “聰哥好本事,這可是些好東西哇。”唐堯拿了幾件給遞給外麵的幾個讓開開眼界,目光最後還是落在那些墨玉男勢上了。

    眼看著唐堯第二次拿起那些墨玉棒狀物,王聰眼睛一閃,一推那盒子“小哥喜歡那這盒您且拿著,要看上其他東西我一起找了人給您送過去。”

    這一堆東西,比這玉勢精

    巧的多了去了,可是唐堯真就瞧上了這東西,他想起這東西的作用了,同時想起竇蕘了,再不是個東西,眼下自己是放不開了,但是尺寸不合是個大問題,這玉勢可不就是這作用麽。

    要是有了這玩意兒,往後一個不合心意,可著勁兒的往死裏弄,他還就不信了還!

    “哎喲,哥哥這東西我可要不起,好是好,可光收藏那就失了它作用了,放哥哥這裏有大作用。”唐堯這時候叼著煙,滿嘴的京油子,那調兒出來聽著就跟周圍的人是一路貨色,隻是王聰極緊張唐堯,外人一打眼就能瞧出這唐堯是個稀罕人物。

    絕口不提他想要這玉和這玉是要配上用場的,隻是說收藏,唐堯這人有時候心思細膩的嚇人。唐家的大領導在那個位置,唐堯再是個混世魔王,圈子裏再知道這是個混不吝,可是在王聰這裏就不行。

    “收著,小哥看的上這就是配上大用場了。”唐堯推迴去,王聰推迴來,最後唐堯還是沒拿,也不盡然是不敢拿,其實真實是唐堯嫌那東西髒。

    多少女人塞過,或者還有男人塞過的東西,拿去給竇蕘用這怎麽可能。

    不過因了這事兒,唐堯看王聰有點順眼了,得虧這人給自己提了醒兒,唐堯自打那一迴完了就在煩惱怎麽給自己弄小點兒,結果問了西醫中醫,都是一頓捶然後轟了出來。這事兒自然問的西醫中醫都是極親近的人,唐堯找西醫,問出這話就被他小叔從辦公室趕了出來。

    問了中醫,中醫誰?他跑去問陳正,好一頓揍之後就沒了下文,於是這麽些天過去了,唐堯得空兒都在琢磨兩個人過大過小的問題。

    這下好了,讓竇蕘天天塞著那玉往大了撐撐,那玉養人,說不定他也養出個名器。

    心裏彎彎繞的想著,唐堯這頭兒暫且不提。

    竇蕘已經好幾天沒見唐堯了,那一天蒙頭睡覺的人等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就走了,走了之後就沒迴來,今兒董澤去醫院看董鄭州了,剛迴來就看見孫女兒捧著本《詩經》,靠在窗子跟前的樣兒就跟自己小女兒一樣。

    感覺氣有些喘不過來,趕緊扔了心裏的想法,也沒跟竇蕘說話,警衛員扶著董澤進了書房。留老爺子自己一個人在書房站了半天,過了好一大陣子,董澤蹲□,顫著手從書架左邊最底下的角落裏翻開一本泛黃的《詩經》,翻開第一頁,秀美的小楷蒼蠅蚊頭大小的四句話讓董澤憶起了花兒般的麵龐。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墜河而死當奈公何

    這便是董然當時的心情了罷。勸你不要去渡河,你還是去渡河了,落入河中淹死了,讓我拿你怎麽辦?董慶峰,董然,那麽優秀的兩個兒女,兄妹兩竟是真的感情深至如此。可是如此之深的感情,這其中的掙紮四句話寫盡了。

    董澤有些後悔當時逐了董然出去,要不竇蕘現如今也怕不是這樣子的。隻是世人定是難容的,那樣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苦了竇蕘,苦了啊。

    還在看書的人絲毫不知道書房裏爺爺的心情,也絲毫不知道這會兒西山半山腰上站著一個人。

    西山本就樹多,此時楓樹底下站著一個女人,第一眼必然是驚豔,漂亮,真個兒是個漂亮的女人,頭發在腦後挽了,沒有任何頭飾,隻是黑發素淨。白皙的皮膚,苗條的身段,紫色長呢子大衣下露出來的半截小腿玉一樣光滑,一點點兒小高跟露出來的腳背同樣玉一樣。

    光看這些,就覺得這定然不是一般的女人,等看到臉的時候,抽一口氣,眼睛,大大的眼睛太像竇蕘了,眉眼之間像極了,隻是這兩隻大眼睛稍稍比竇蕘的小了些,但是上挑的更足了,這是竇蕘的雙胞胎姐妹吧。

    不想,頭一眼隻覺得這像極了親姊妹,可是第二眼就會發現這女子身上有歲月淬煉過的痕跡,眼尾有了輕微的細紋,身上的氣質跟竇蕘全然不一樣,更溫潤一些,就像江南古橋上細細落下的小雨一樣,恁的潤人。

    隻是此時,兩隻黑眼睛上蒙著一層水霧,兩隻纖長的手絞在一起,站在樹底下一隻看著遠處的幾幢房子,滿心滿眼的痛苦。

    門口的警衛已經注意這穿紫衣的女人半天了,走了幾步想要問一下,結果才一走近,就看見像是受了驚嚇一樣,捂著嘴那女子踉蹌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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