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袁文紹,拜見太子殿下!”袁文紹躬身行禮。


    “免禮!”


    趙興打量了袁文紹一眼,擺了擺手。


    袁文紹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皮膚微黑,看著很是沉穩。


    “謝殿下!”


    袁文紹謝恩後,直起了身子,目光微垂。


    得知趙興召見他,他就一直在想趙興找他的目的。


    難道是對他剛剛所做的有些不滿?


    “坐吧。”


    趙興的話打斷了袁文紹的思緒,他躬身一禮道:“多謝殿下,隻是臣甲胄在身,多有不便。”


    趙興聞言也不勉強,說道:“剛剛的事孤看到了,按理說這種情況不該由你一個都尉來處理吧?”


    都尉也就管著一百士卒,官職是從七品。


    這要是發生在別的地方,都尉也夠了。


    但這裏可是汴京最高檔次的商業街,出了堵塞街道的事,怎麽也該指揮使出麵才是。


    “迴殿下,指揮使有別的事脫不開身,這才讓臣負責此事。”袁文紹說道。


    “哦,原來如此。”


    趙興微微點頭,這裏麵的道道他也能猜出來一些,無非是覺著麻煩,才讓袁文紹來的。


    要是處理好了,功勞是領導的。沒處理好惹下什麽麻煩,責任自然是袁文紹的。


    知道歸知道,趙興卻沒有深究的意思。


    水至清則無魚,這種事是官場中很正常的現象,根本杜絕不了。


    不過對於袁文紹的迴答他很滿意,若是袁文紹說出實情,他反而要輕看袁文紹幾分。


    畢竟袁文紹說出實情,無非兩個可能,一個是借他的手,收拾上司。另一種可能就是過於老實。


    前者說明袁文紹有些小心思,卻目光狹隘。


    畢竟這種事情追究是可以追究,卻算不上大罪。


    後者則說明袁文紹老實,缺乏情商。


    老實是好,但是太呆就不好了。


    “你剛剛做的不錯,孤覺得留在五城兵馬司當差有些屈才了,有沒有興趣來東宮當差?”趙興問道。


    他打算在一兩年內,把顧廷燁派去西北軍中,但是顧廷燁缺少幫手,袁文紹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不過現在他還不打算說出來。


    “臣願意!”袁文紹有些激動道。


    五城兵馬司負責的就是汴京城內的治安,除了普通士卒,其餘的大多都是汴京勳爵子弟,蔭封後進去混日子的。


    袁文紹還是有些抱負的,不願意在五城兵馬司混日子。


    然而他不是嫡長子,袁家又沒落了,家裏能力有限,隻能給他謀這麽一個差事。


    即便如此,他在五城兵馬司任職六七年了,至今都還是個都尉。


    “嗯,內城兵馬司那邊,孤迴頭會派人去知會一聲,你明日到東宮找顧廷燁就行了。”趙興說道。


    “是!”袁文紹應道。


    “行了,你先去忙吧。”趙興擺手道。


    “臣告退!”袁文紹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仲懷,你得抓緊成親了,一兩年內,孤打算安排你去西北軍中任職。”趙興說道。


    “殿下,臣父已經托人說親了,想必不日就會定下了。”顧廷燁說道。


    “哦?”趙興來了興趣:“誰家的姑娘?”


    “應該是宣平候府的三姑娘。”顧廷燁說道。


    “宣平侯府?”趙興想了想有些印象。


    宣平侯府早就沒人在軍中效力了。


    事實上大宋現在的勳爵人家,大多數都不在軍中任職,隻是擔任閑職,享著富貴。


    顧家和宣平侯府這樣的人家聯姻,倒是很符合趙興的預期。


    顧廷燁能力不俗,他將來是要重用的。


    若是和還在軍中效力的勳爵聯姻,或者和文臣人家聯姻,都不是趙興想要看到的。


    這也是趙興不為顧廷燁賜婚的原因之一。


    畢竟伺候就要賜個門當戶對的,或者和他關係親近的。


    不然顧家反而會覺得他在故意針對顧家。


    “等婚期確定下來,別忘了跟孤說,孤給你準備一份厚禮。”趙興微笑道。


    “多謝殿下。”顧廷燁笑道:“殿下即便不說,臣也記著呢。”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你都敢想父皇討賞,孤哪裏敢忘了你。”趙興笑罵道。


    “殿下,臣那不是少不更事麽。”顧廷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現在想想他當時確實膽子大了些。


    將近中午的時候,盛維來見了趙興,匯報了一下銷售情況。


    鏡子因為做工的問題,這麽久時間也隻囤了數百麵,小的一個巴掌大小,大的也不過三個巴掌的大小。


    售價卻是五十兩、一百兩到三百兩不等。


    數百麵鏡子,不到一上午就全部賣光了。


    許多沒買到的還吵著不願意走,盛維保證過幾天就有貨了,好一陣勸說,才安撫住。


    除此外,各種玻璃器具和裝飾品也十分受歡迎。


    開業到現在也就一個多時辰,收到的銀子就有五萬多兩。


    “做的不錯,命人大量生產,孤後麵給你的那些圖紙,也要生產。”


    趙興對此並不意外,汴京有錢人太多了,這點錢算什麽。


    “是!”盛維應道。


    趙興誇讚了幾句,就讓他去忙了。


    他覺得納了盛淑蘭真的是做對了,現在盛維幹起事來,明顯熱情高漲了許多。


    …………


    迴到東宮,趙興讓人把餘嫣然和盛淑蘭喊來用飯。


    “上次殿下讓臣妾做的東西,臣妾經過幾次試驗,已經做出來了。”餘嫣然紅著臉道。


    趙興聞言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看著害羞的餘嫣然,笑道:“等吃了飯,孤去你房裏看看。”


    “殿下,還是等晚上吧。”餘嫣然小聲道。


    “嗯?”


    趙興一開始還未反應過來,想明白後,盯著餘嫣然打量了一陣,調笑道:“孤說怎麽看你感覺和往日不同了,原來是已經穿上了,這樣孤更要看看了。”


    “殿下胡說,淑蘭姐姐也穿了,殿下怎麽沒看出來。”


    餘嫣然聲音低不可聞,也就趙興聽力好,才聽清楚。


    趙興扭頭看向盛淑蘭,盛淑蘭低下了頭,連脖子都紅了。


    “咳咳~先吃飯。”趙興沒再調戲兩人,不然以兩人的性子,怕是羞的飯都吃不下去了。


    俗話說的好,飯飽思…


    吃完飯,趙興就領著兩人來到了他的寢宮。


    想要檢查一下自己讓餘嫣然做的東西。


    兩人太過羞澀,若是私下裏,哪怕是白天,趙興要看,她們也能答應。


    如今兩人一起,哪裏好意思。


    趙興好說歹說,見兩人羞的都要哭了,也不好勉強,有些失望道:“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


    “殿下,你還是讓淑蘭姐姐給你看吧,臣妾先告退了。”


    餘嫣然行了一禮,不等趙興說話,就小跑著出去了,隻留下手足無措的盛淑蘭。


    盛淑蘭也沒想到餘嫣然竟然會賣隊友,反應過來也想跑,腿卻不聽使喚。


    “既然嫣然走了,那淑蘭你就讓孤看看吧。”趙興說道。


    “是。”


    盛淑蘭服從的性格,在沒有了餘嫣然在的情況下,她實在鼓不起勇氣跟趙興說不。


    聞言低不可聞的應了一身,伸手解起了腰帶。


    很快,衣服褪下,盛淑蘭身上隻剩下了新式‘褻衣’。


    “過來。”趙興招了招手說道。


    盛淑蘭小步移到趙興跟前,就被趙興拉到了懷裏。


    趙興伸手捏了捏,湊到她耳邊問道:“這個穿著舒服麽?”


    “剛…剛開始有些不習慣,後來習慣後,挺好的。”餘嫣然頭埋在趙興胸口小聲道。


    趙興感受了一下,說道:“這裏麵應該有木棉吧?”


    木棉也就是棉花,如今棉花已經被用來做棉衣用了。


    “嗯。”盛淑蘭點了點頭。


    趙興看了看後背,發現是用絲帶係著的,解開後拿在手上仔細看了看。


    和後世的內衣整體差不多,隻是因為工藝的問題,有著一些差異。


    不過能做成這樣,已經算很不錯了。


    趙興琢磨著,要不要找些繡娘跟餘嫣然學習製作方法,到時候又能多門生意。


    不過這個念頭一出,就被他掐滅了。


    後世女子貼身衣物都是買的,但是在古代賣女子貼身衣物根本不現實。


    古代女子的貼身衣物要麽是自己親手做的,要麽是家裏繡娘做的。


    別說外麵沒得賣,即便有,誰知道被多少人碰過,怎麽可能買。


    雖然不能賣,但是自己女人可以穿,讓他視覺享受一下,趙興還是很滿意的。


    …………


    傍晚時分,袁文紹下值迴到了家。


    袁文紹十分孝順,每天下值歸家,都會先去父母的院子問安。


    今日有了喜事,自然就更不會例外了。


    走進後院正堂,袁文紹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父親麵色如常,母親的臉上有著幾分怒氣。


    “孩兒拜見父親,母親。”


    袁文紹對著上首的父母躬身行禮。


    袁正清擺手道:“你當值辛苦了一天,迴來就先迴房更衣歇息歇息,再過來問安也不遲。”


    “孩兒急著過來,也是有個喜訊要告訴父親母親。”袁文紹笑道。


    “哦?”袁正清一怔,問道:“有何喜事?”


    他甚至都沒往升遷上去想,畢竟五城兵馬司想立功太難了,他能把袁文紹送進去,就已經用了很大力氣了,實在沒有能力繼續幫他打點。


    “今日太子殿下召見了孩兒…”袁文紹把趙興見他,讓他去東宮當差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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