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說法?”官家好奇道。


    “兒臣聽人說過官場的一個為官之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明知不對,少說為佳。明哲保身,但求無過。”趙興說道。


    “砰!”


    官家聞言拍著桌案說道:“這不是屍餐素位麽?”


    “兒臣以前也不信,覺著有些誇張。但是父皇想想,那馮明鬆都在外麵大放厥詞了,可見其父親平常沒少幹類似的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難道就沒人有所察覺麽?可是誰告發過?”趙興說道。


    官家聞言仔細一想,馮德廣彈劾官員也不是自己親自上陣,而是指揮手下官員幹的。


    那些人和他同流合汙,自然不會說。


    但是他不信一個禦史台全成了馮德廣的一言堂了。


    肯定有和馮德廣不是一條心的,但偏偏沒人揭發彈劾過馮德廣。


    這不正是趙興剛剛說的那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麽。


    官家越想越氣,他一直相信君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美好約定,不願意打破和文臣士大夫間的默契,覺得君明臣就會賢。


    即便當初新政有很多人反對,他也不曾怨過那些反對的大臣。


    因為新政確實弊端很多,在他心裏那些反對新政的一樣是賢臣。


    但是一連串的事都在告訴他,這些大臣並沒有表麵那麽賢。


    趙興見差不多了,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詢問起了王安石的情況。


    得知王安石最近就會抵達汴京,就告辭離開了。


    趙興上次迴去後,仔細想過。父皇少年登基,那時候還未掌權,文撐著父皇年幼給他灌輸不殺士大夫,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無為而治的思想。


    可以說父皇是文臣教育出來的老實孩子,他恪守著皇權,祖製,宗法乃至社會潛規則為他編製的一切規則製度,從不逾越。


    要想打破這些,靠一兩次勸說是沒有用的。


    隻有讓他認識到大宋最真實的情況,才能打破那些文臣給他灌輸的思想,解開身上的枷鎖。


    因此趙興並不急,慢慢來就好。


    …………


    五月下旬,盛維一個人再次迴到了汴京。


    原本他是想把母親和其他的孩子接過來,但是和親家一商量,把兒子的婚期給提前到了九月中旬。


    滿打滿算不到半年時間了,於是商量後,由老母親和妻子為長子張羅婚事,他先一個人來汴京做前期準備工作。


    等兒子成親後,留兒子打理宥陽生意,一家人再搬來汴京。


    盛維這次來汴京,帶了一些老仆,直接入住了趙興送的那套宅子。


    趙興給他的宅子距離積英巷也就隔了兩條街,占地七八畝。


    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就這麽一套宅子都值幾萬兩銀子。


    留下下人打掃宅子,他去了盛家一趟。


    第二天便來到東宮求見趙興。


    趙興得知盛維迴來了,十分高興,課都顧不上上,找了個借口請假,見了盛維。


    關心的詢問了一下盛維家裏的情況,得知他的安排也沒說什麽,讓他盡快把東西給弄出來,尤其是蒸餾器,並讓他有什麽困難直接找劉三石幫忙解決。


    現在都快五月底了,把蒸餾器搗鼓出來,多屯點酒,入秋時賣到遼國去。


    大宋這邊入秋,遼國那邊就該冷了。


    加上冬天經常下大雪,秋季是交易的好時節。


    沒準今年就能弄迴來一些馬匹。


    大宋打不過遼國,雖然有種種因素在,但是缺少馬匹,也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


    雖然不能說有足夠的騎兵就能打的過遼國,但也能縮小一些差距。


    盛維離開後,第二天就前去接手了皇莊,讓人開始打造蒸餾器。


    簡單的蒸餾器具並不難,沒用幾天就弄好了。


    照著趙興的吩咐,弄了一些酒,讓人試著蒸餾。


    經過蒸餾後,果然酒香比之前濃鬱很多,讓不怎麽好酒的盛維,都有種嚐嚐的衝動。


    好在他記的趙興的叮囑,最開始出來的酒不能喝,等了一會才接了點酒嚐了嚐。


    經過蒸餾的酒確實比之前烈了不少。


    蒸餾出足夠的酒後,他又讓人進行二次蒸餾。


    等二次蒸餾的酒出來,他帶著兩壇前往了東宮。


    ……


    “殿下,酒已經製作出來了,雖然更烈了,但是味道卻並不怎麽好。”盛維說道。


    “孤看看。”


    趙興看著抬進來的兩個酒壇,上前揭開一個聞了聞。


    聞起來和後世的劣質白酒好像沒什麽區別。


    至於好壞他也說不上來,畢竟他上輩子也不愛喝這玩意。


    趙興用手沾了點酒水,放在嘴裏嚐了嚐。


    “呸呸呸。”


    趙興把嘴裏的酒吐掉,難怪盛維說味道並不怎麽好。


    入口十分辛辣,比他上輩子喝的劣質白酒還難喝。


    這樣的酒哪怕度數高了,口感太差了,估計也不會有人喜歡。


    趙興皺眉想了想,拍了拍額頭,喜道:“孤知道問題出在哪了,三水讓人去搬幾壇酒來。”


    “是!”三水應了一聲,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幾個太監抬著兩壇酒進了大殿。


    趙興讓人舀出一壺來,然後加入一些蒸餾酒進去。


    之所以口感差,是因為沒有經過勾兌。


    趙興不懂勾兌,隨意加了一些,讓盛維嚐了嚐。


    “殿下,這酒雖然還是很烈,但是口感卻好了很多。”盛維嚐過以後眼睛一亮道。


    “就按照孤剛剛那麽試,多找一些愛酒的人試酒,調配出最好的口感來。”趙興說道。


    “是!”盛維應道。


    “殿下。”


    就在這時,劉三石走了進來,行禮道:“有個叫王安石的拿著吏部的任命文書在外求見。”


    “嗬嗬,今天還是雙喜臨門。盛維,你把酒帶迴去吧,等調出最好口感的酒,再給孤送來,孤送給父皇嚐嚐。”趙興說道。


    “是!”


    盛維行了一禮,帶著酒離開了。


    “去把人領進來吧。”趙興吩咐道。


    “是!”


    劉三石退了出去,不一會領著一個三十來歲,身材消瘦,神色有些木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王安石走進大殿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味,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


    據他所知,太子殿下今年也就才八九歲罷了,竟然就開始飲酒了。


    古代八九歲飲酒,倒也不算什麽稀奇事。


    但如今不到晌午,大殿內就有如此濃鬱的酒味可見沒少喝。


    “殿下,人帶來了。”劉三石行禮道。


    王安石迴過神來,躬身道:“臣王安石拜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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